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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 ...

  •   售货员mm恰好在这时返回,听见了Funeral的胡言乱语,眼中立刻燃起熊熊怒火,恨不能将我焚烧。
      睡衣自然是没有着落了,我赶紧掩着脸奔出商场,跑到角落里打电话对Funeral那个混蛋兴师问罪。
      “喂!Funeral,你……”
      “到我家来。”电话接通,不等我说完,他便打断我的话。
      去就去,反正这几天我一肚子的火,正好趁这个机会发泄个够!
      想到这里,我怒气冲冲地飞奔到他家里。
      “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为什么要害我!”一进门,我就冲他大吼。
      Funeral对我的高声贝置若罔闻,闲闲地问道:“如果不这样做,你会出现吗?”
      这几天为了避嫌,他的电话我一概不接,看来是把他惹火了,不过,更火的人可是我呢!
      “我不管,你要马上重新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我命令道。
      “澄清什么事实?” Funeral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喝起来。
      “你居然在电视上说什么对我有好感,还想追我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我走过去,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快告诉记者说你最近脑神经烧焦了,在胡言乱语!”
      Funeral斜靠在冰箱上,歪着头,眼中含着笑意:“那并不是胡言乱语。”
      “什么?”我讶异。
      Funeral慢慢向我走进,高挺的身材突然给我一阵压迫感,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炯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有好感,希望得到你的青睐。”
      我没好气:“不要开玩笑了,你这样做真的会害死我的!”
      “也许这样,你就会相信了。” Funeral忽然毫无预警地上前一步,捧住我的脸,将他的唇贴住我的,一阵酥麻的感觉在嘴唇上荡漾开来,我的眼前瞬间一片空白,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震动得耳膜发痛。
      “现在……你相信了吧。” Funeral的声音传来,我立即清醒,一掌将他推开。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全身微微颤抖。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Funeral上前一步,将我抵在桌边,用温柔得无以复加的声音说道:“净雅,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摇摇头,有些狂乱:“我都已经有儿子了……”
      “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Funeral渐渐靠近我,眼中收敛了以往的冷漠,只余疼惜与柔情:“以后,你不用自己承担一切,让我来做他的爸爸。”
      瞬间,我平静下来,是到揭穿我这个骗子面具的时候了,深吸口气,我说道:“不,Funeral,你不知道,圣延他……有爸爸,我有丈夫。
      Funeral的神色有些迷惑:“什么?”
      “我骗了你,Funeral。”我鼓起勇气说出真相:“圣延的爸爸并没有抛弃我们,他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以前我所说的那些都是谎话,我是个大骗子!”
      Funeral紧紧地盯住我,许久许久,终于相信我说的一切。
      他怅怅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惊诧,愤懑,黯然,他紧抿着嘴唇,喉结不断抖动,极力忍耐着亲耳所闻的真实。
      突然,他抬起拳头使尽全力砸向墙壁,那声血肉之躯与坚硬的石块相碰撞所发出的闷响回荡在我耳中,激起一阵颤粟。
      我惊恐地睁大眼,只看见Funeral的指关节一片腥红,灰色的墙壁上沾满了斑斑血迹,让人心悸不已。
      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疼痛,只是转向我,幽幽地问道:“你爱他吗?”
      我胸中如焚,泣声说道:“Funeral,不要这样,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那么爱钢琴,怎么可以伤害你的手!”
      也许是看见了我的眼泪,他渐渐平静下来。
      我赶紧找出医药箱为他包扎伤口,骨节上血肉模糊,看地我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你爱他吗?” Funeral坚持问道。
      我坚定地点点头:“爱,我很爱他。”
      闻言,Funeral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吊灯,用一种虚渺的语气说道:“你走吧。”
      我站起身来,抹去一脸的眼泪,径直走了出去。
      现在最好的赎罪方法就是永远不在他面前出现,让我这个卑鄙的骗子从此消失无踪。
      老天似乎在惩罚我,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我铁了心地继续往前走,希望能够重新大病一场,希望能把这些日子的不顺心全部浇没。
      这时,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快速驶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上车。”Funeral命令道:“让我送你回家。”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我呆愣着,Funeral立即下车来,将我拉了进去,按坐在座位上。
      他发动车子,淡淡地说道:“上次将你赶出门外,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不能后悔两次。”
      “Funeral,对不起……。”我拼命咬住嘴唇。
      这时,绿灯亮起,他在斑马线前停下车子,转过头来,给我一个苍白的笑容:“是我自己要爱上你的,和你无关。”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上裹着的白纱布是那么触目惊心,我不忍再视,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旁边并行停着一辆最熟悉的车子,驾驶室上还挂有我亲手挑选的水晶吊坠。
      而车主,则冷冷地注视着我。
      耳畔嗡地一声响―――冉傲!
      真的是冉傲!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中一片冷漠。
      我差点没哭出来,这下子我跳进太平洋也别想洗清了。
      只见冉傲下了车,径直向我们走来,打开车门,沉声说道:“出来。”
      我想起身,却被Funeral一把拉住,他戒备地看着冉傲:“你是谁?”
      冉傲眼睛一眯,陡然危险起来。
      “Funeral,他就是我丈夫。”我连忙解释道。
      闻言,Funeral的眼神黯淡下来,手渐渐松开。
      我赶紧站了出来,冉傲拉起我的手,将我送进车里,随后立刻发动车子。
      来不及和Funeral道别,我只能从后视镜中看见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原地,久久地沉默着。
      回过头来,眼角突然飘到后座上放着一只绿色的蛋糕盒子。
      “下次别自己去,想吃的时候说一声,我去买。那里那么静,出了事怎么办?”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冉傲的话语。
      原来,冉傲来这里是为了给我买蛋糕,心中一阵难言的欣喜,原来,冉傲也有意要讲和。
      “冉傲,听我解释好吗?”我恳求道。
      “如果是上次那类的借口,就不必了。”冉傲看着前方,脸色阴沉
      “你不再相信我?”我问道,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愤愤:“你不也是曾经骗过我吗!”
      冉傲突然一个急刹车,将我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转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你要报复回来!”
      我看着愤懑的他,呆住了。
      冉傲闭上眼睛,岔开话题:“说说你的解释吧,我会听的。”
      我早就灰心,只是轻轻说道:“我的解释就是:不愿相信的人永远也不会相信。”
      冉傲怔怔了一会,不再说话,重新发动车子。
      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释,就算说清楚又如何,如果冉傲自己不解开心结,以后将会有更多个Funeral出现。
      就这么,我们继续维持着冷战,大家都开始不约而同地加班,避免在家中碰面。偶尔即使撞在了一起,也只是低头走过。
      而Funeral则被拍到到著名的同性恋酒吧去买醉,还和一俊美男子卿卿我我,关系暧昧,接着,身边的“知情人”报料说Funeral其实是名同性恋,而我则是个无辜的幌子。
      这样一来,我的嫌疑完全洗清,媒体的注意焦点全在那名神秘男子身上。
      我自然清楚,这一切都是Funeral的安排―――为了不造成我的困扰。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暗暗感激。
      而杂志社里,因为胡仪已和衡平前几天双双受伤入院,我也寂寞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受伤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那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了,当时我正在座位上对着窗外的风景悲春伤秋,突然,接到胡仪已的召唤,只能强打起精神迎战。
      一进门,就听见她焦急地问道:“你和那个Funeral到底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我懒洋洋地回答。
      “普通朋友。”她阴阳怪调地说道:“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那又和阁下有何关系呢?”我哭笑不得。
      “冉傲现在终于看清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她冷笑一声:“水性杨花,只会装无知勾引男人。”
      “拜托你说话小心点。”别以为我不会发火。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她抄起双手,斜觑着我。
      “谢谢你一天到晚不辞辛苦关心我们家的事。”我没好气:“不过我们家冉傲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就不肖你惦记了。”
      “那又怎么样?”她眯起眼睛:“你不也是当妈的人了,一样在其他男人床上过夜阿。”
      “胡仪已,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按纳住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
      “难道不是这样?”她得意地看着我:“不过你可真厉害,什么绝品都能勾上手。”
      “胡仪已!”我瞪着她:“只能通过贬低别人来维持你的自信心,难道你就不觉得可悲吗?”
      她愣住:“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走近一步:“其实你并不是真正在乎冉傲,你在乎的只是他没有选择你。”
      她僵硬地勾勾嘴角:“你以为你懂什么!”
      “你所向无敌的自信心就瓦解了,所以你必须要贬低我来证明你的存在,来证明是冉傲有眼无珠。”我继续说道:“我可怜你。”
      一口气说完,心中真是爽,这个女人看似精明,实则糊涂,不把她点醒说不定一辈子都会缠着我们,那就惨了。
      “不要装出一副胜利者的神态!”胡仪已霍地站起,全身不住颤抖着,大叫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抓起桌上那本厚得像砖头的《辞海》,用尽全身力气向我扔来。
      还好我反应快,及时偏头,那个巨型暗器擦着我的汗毛而过。
      正在我暗暗庆幸命大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回头一看,衡平倒在地上,捂住脸痛叫不已。
      原来阴差阳错地砸到他了。
      我赶紧跑上前去察看伤势,那么厚一本书,绝对可能造成脑组织移位。
      静心一看,只见鲜血汩汩地从衡平捂住额头的指缝间流出,情况煞是吓人。
      这下遭了,我暗暗焦急,这孩子本来脑子就不灵光,这样一砸智商绝对临近70边缘。
      看到这情景,胡仪已也被吓到,呆站在原地。
      “快去叫人阿!”我喊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往外跑去,结果不知道腿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失去平衡,“碰”地一声撞在硬木沙发上。
      胡仪已的脸色立即变地煞白,满脑门子的冷汗,看来伤得不轻。
      来不及幸哉乐祸,我连忙大声呼救,伙同闻声赶来的同事将他们送到医院。
      诊断结果出来,胡仪已小腿粉碎性骨折,衡平头上则缝了7针,都需要留院观察。
      然而最惨的是,因为医院病房紧张,两个仇人还必须住在同间病房中。低头不见抬头见,想想都毛骨悚然。
      衡平自然是一百万分的不情愿:“不是吧!居然要我和这种疯女人住在一间病房,岂不是羊入虎口?!”
      “难道还怕我□□你!”胡仪已上下打量他一眼:“放心,我的水准还没那么低。”
      “你这个女魔头,我这张帅脸差点就毁在你手上了!”
      “拿起镜子看看,里面那张脸也叫帅?拜托你不要让我笑掉大牙。”
      ………………
      就这样,两人每天都这么唇枪舌箭,弄得病房满是乌烟瘴气。
      暗暗叹口气,不过这样一来,也不会寂寞吧。
      “……净雅,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么任务?我回过神来,发现老板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下意识地答应着:“是。”
      “好了,这次会议就到这里吧,大家好好工作。”老板宣布散会。
      “到底给了我什么工作阿?”我一头雾水,询问一旁的妮娜。
      “明天启程去马尔代夫采访F乐团和殷轩容阿,净雅,你魂游到哪里去了?”妮娜奇怪得看着我。
      “阿!采访F乐团和殷轩容?”我心一跳:“怎么会叫我去呢?”
      “你和他们应该很熟悉吧,这样采访起来也方便一点阿。”
      “可是……Funeral会去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心,这次只是无是和有非去拍摄电影,和Funeral没有关系。”妮娜安慰我:“再说,现在大家都知道Funeral只对男人有兴趣,不会再传对你不利的谣言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
      “而且,这次是去马尔代夫诶。”妮娜一脸向往:“蓝天碧海,人间仙境,净雅,太羡慕你了。”
      羡慕,我不以为然,这次起码要去半个月,也就是说我有整整半个月的时间见不到我的宝贝儿子,岂不是要把我给想死?
      再说……在这种非常时期出差,我和冉傲之间岂不是雪上加霜?
      不过大老板交待下来的任务,我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去。
      晚上回家立即翻箱倒柜收拾衣物,虽说一切手续都由杂志社安排,但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一起,至少也有两大箱子。
      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冉傲推门进来,看见我的阵势,一愣。
      “有事吗?”我抬头看看他。
      “圣延喂奶了吗?”他问。
      “嗯。”我装出一付毫不在意的样子:“对了,明天我要到马尔代夫出差半个月,这段时间就由你来照顾圣延。”
      闻言,他点点头,不发一言,转身走开。
      看见他的反应,心中烦乱气恼极了,躺倒在床上,使劲拉扯着被子。
      死冉傲,为什么就不关心一下我要去哪里?难道就真的不在乎了?
      因为太生气,就这样翻来覆去,凌晨3点才睡着。第二天睁眼一看,马上惊得在床上跳起,10点!
      糟糕,快要误机了,提起行李十万火急地赶到机场,还好赶上。
      不过说实话,老板还真不错,居然为我买的头等舱,太好了,至少可以好好地伸直脚睡觉了。
      提着行李走进机舱,这才发现老板的真正意图,头等舱里全是这次电影剧组人员,     原来是想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阿。
      不管了,还是先补充下睡眠吧,我躺下,正准备合上眼睛,一个人坐在我身边。
      怎么身影那么熟悉,我好奇地转头,看见一双含笑的深邃眼眸。
      “Funeral!”我大吃一惊。
      “干麻像是见到鬼一样?”他问。
      “没有阿。”我勉强笑笑,心中疑窦丛生,怎么Funeral会在这里出现呢?
      “这部电影的主题曲由我负责,所以就跟他们一起去马尔代夫找找灵感。”他又看穿了我的心思,自动解释道。
      我讪笑:“你真该去当心理医生,什么都瞒不过你。”
      “但并非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把话写在脸上。”他专注地看着我。
      听见这话,我羞愧得脸红:“如果有那么单纯我就不会骗你了。”
      “你的那些谎话其实是漏洞百出,稍稍仔细一想就可以察觉出的。”他笑笑。
      “那你当时怎么会相信呢?”我感到惊奇。
      Funeral低头沉思一会,终于轻轻说道:“也许是因为对象是你的缘故吧。”
      闻言,心里顿时觉得怪怪的,我连忙将头转向窗外。
      那一层层的白云像浪花一样,层层叠叠,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舍得把孩子放在家里?”见我这个样子,Funeral插开话题。
      “不舍得也没办法啊。”我叹口气:“老板下令我们哪里敢不从?”
      “小心回去后儿子不认识你了。”他躺倒在椅背上,闲闲地说道。
      我大惊失色:“不会吧,我是他妈妈啊!”
      “这么小的孩子是有这种可能性的。”他对我点点头。
      什么?这么辛苦才把这小子给拉出来,我不过走了几天他就不认妈了,岂有此理,真想跳下飞机杀回去。
      但是,应该是Funeral骗我玩的吧,转过头去悄悄审视他的神色,谁知却被他逮住,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耸耸肩,说道:“是真的。”
      又被看穿了,我有些不爽,真不知是他太聪明还是我太笨呢……算了,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
      “孩子……挺像他爸爸的。”他轻轻说道。
      “听说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每次想起这个我都不平,怎么圣延的外貌完全没有遗传到我呢?虽说我的基因是比不上他爸的,但也应该象征性地显现一两点来安慰我一下吧,难道我的功用只是只育儿袋?
      “那天,他好像很生气。” Funeral仔细观察我的神色:“他回去有对你发火吗?”
      “他没有生气。”我再次撒谎:“我们很好阿。”
      “是吗。”他淡淡地说道,并不点破我。
      不想再费神和他对话,我戴上眼罩开始入睡。
      毕竟是在飞机上,睡眠状况自然不好,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半梦半醒之际,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枕在一个宽阔安全的肩膀上,舒服极了,下意识便用脸磨蹭一下,喃喃问道:“冉傲,几点了?”
      我所依靠的肩膀一下子僵硬起来,猛地想起自己是在飞机上,而我靠着的自然是……Funeral!
      瞌睡虫马上无影无踪,我立起头来,整理头发,连声道歉:“对不起,我睡着了……靠了你很久吗?”
      Funeral看着手上的杂志,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
      我撇撇嘴,看来这位大少爷又不知怎的闹起脾气来了。
      这时,零食瘾发作,这才想起,昨天匆匆忙忙的,居然忘记带我赖以生存的零食!怎么办,飞机起码还有6个小时才降落,岂不是要憋死我?
      我哭丧着脸打开行李,准备拿出里面的小说来支开自己的注意力,谁知却惊喜地看见一大袋零食,全是我的最爱。
      我像见到了上帝一样,狂喜不已,马上打开大快朵颐。
      可是,我明明记得没有装零食进去阿,怎么会……
      冉傲?!我心中一动,难道是他?
      仔细一看,行李里面还有医药包,里面放着急救的药品。这些细节一向只有冉傲才能注意到。
      真的是他,是冉傲放的,我心里突然之间一阵欢愉。
      正吃得欢乐的时候,突然听见Funeral问道:“他叫做冉傲是吗?”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傻傻地看着他:“什么?”
      Funeral的眼光没有离开眼前的杂志,他淡淡地说道:“你刚才叫出了他的名字。”
      “哦,是吗?”我胡乱答应着。
      “以后,不要靠在一个男人肩上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的语气中有丝赌气的意味。
      我讶异,突然醒悟,他……难道是在为我叫出冉傲的名字而生气?
      强行按捺下这个念头,不会的,卫净雅,你没有那么重要,人家可是万众嘱目的大明星,而你,都是妈妈级别的人物了。上次他说对你有好感,不过是因为你阴差阳错地救了他的命,因此想要以身报恩。
      而刚才的生气,可能也是跟胡仪已一样,只是因为没有得到才会有些在乎吧,人类的劣根性阿。
      不理我就算了,我耸耸肩,自己在一旁自得其乐,边看小说边吃起了零食,就这么,几个小时很快过去,终于飞机抵达目的地。
      下了飞机,又是一番颠簸,我们终于来到天堂岛。可能是上次我作出了Funeral的专访,杂志卖到断货,因此老板给我特别嘉奖,居然为我订了水上屋。想想看,一推开门就能看见静溢的海景,真是赏心悦目。
      正在暗喜之际,身边的Funeral却一言不发地将我的行李提到了我要入住的屋子中。
      我赶紧道谢,但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住的地方?”
      Funeral放下行李,无视我的问题,只是说道:“我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有事叫我。”
      随后走出我的屋子。
      累得半死,也来不及思考其他的,赶紧洗头洗澡,然后上床休息。
      等到补充好体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里的美景,走出阳台,只见眼前一片碧蓝的海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射下,水波粼粼,许多不知名的小鱼在房子底下游来游去。还有天空,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洁净的天空,不染一丝尘埃,美丽得让人心痛。
      忽然记起自己还有任务,赶紧梳洗完毕,拿上照相机,录音笔去寻找剧组。
      刚冲到门口,恰巧一个人进来,我一下子撞在来人身上。
      我捂住鼻子,眼泪狂飚,好痛,是谁阿,肌肉这么硬,绝对是练过的。
      “没事吧!”那人着急地问道。
      睁开朦胧的泪眼,才看清原来罪魁祸首是Funeral。
      “你怎么就贸贸然地闯进来阿!”我埋怨道。
      他小心地拉开我的手,仔细察看:“有没有事?”
      “还好没流血,”我瞪他一眼:“不过鼻子都要压扁了。”
      见我还能开玩笑,他也就放下心来,解释道:“谁叫你睡这么久,他们都在开拍了。”
      “阿,真的?”我赶紧提着东西往外跑。
      他一把抓住我:“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对阿,昨天忘了问了,我敲敲头,该怎么办?
      “走,我带你去。” Funeral走在前面带路。
      我这才松口气,连忙跟着他来到沙滩上。
      果然,老远就看见海边围聚满了剧组成员,因为正在拍摄,不便去打扰,我们便坐在一旁观看。
      看着美景佳人,我不禁感叹:“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我也是这么觉得。”一旁的Funeral笑着转向我。
      “这部电影到底讲的什么故事阿?”我好奇。
      “双胞胎中的弟弟和女主角相爱,正要修成正果的时候,哥哥从中插入。”
      “阿,剧情很老套呢。”我有些失望。
      “你不喜欢?”他看看我。
      “对阿,你不觉得三个人实在是很挤吗?人家明明爱地好好的,那个哥哥为什么要进来搅局?世界这么大,我才不信只有那个女孩适合他。”我不屑。
      “可是,如果两个人是真的相爱,再大的诱惑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吧。如果他们关系动摇,只能说明两人感情根基不稳。” Funeral看着我,眼神别有深意:“并且,如果不这样,那个女主角永远不知道谁才是真正适合她的人。”
      气氛突然之间有些尴尬,我赶紧岔开话题:“后来呢?”
      “后来才知道,哥哥只是不希望弟弟被女孩抢走,才会出此下策。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渐渐爱上了那个女主角。更复杂的是……那个女主角同时爱上了他们两兄弟。”
      “阿!”我忍不住笑出来:“也太乱了吧,最后呢,谁和谁在一起了?”
      Funeral躺倒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结局就留给你自己去看吧。”
      “小气,透露一下又不会死人。”我无奈地转过头,却意外发现不远处一个小个子男人正一直盯着我们。
      难道是同行?不会吧,我和Funeral的事情大家早就不当回事了阿,难道还会有人炒冷饭?
      再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消失无踪。
      算了,看来是自己杯弓蛇影。
      “他们在休息了,还不快去问?” Funeral提醒道。
      “好,我去了,拜拜!”说完,我便跑开去。
      到达时,无是和有非还在拍摄最后一组镜头,而殷轩容身边则聚拢了一大堆记者,我只能惦起脚尖站在外围。
      最临近她的几个记者正陪着小心向殷轩容提问:“殷小姐,这次是你和F乐团的首次合作,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你觉得无是和有非谁比较帅一点呢?”
      殷轩容正眼也不愿看提问者,只是冷冷说道:“你眼睛瞎拉!双胞胎长得不都一样吗?你来给我分辨一下呢!”
      被呵斥的记者只能乖乖退下,后面的人继续补上:“殷小姐,无是和有非是现在人气最高的偶像,他们的fans都很羡慕你。请问和他们两大帅哥合作你是否愉快呢?”
      “什么意思?说得我好像是高攀他们似的,我也有很多影迷的!” 殷轩容瞪提问者一眼,随后坐在太阳伞下,三个助理忙前忙后为她扇风,递水。
      果然是把演戏当玩票性质的千金小姐,不靠这个吃饭,自然也不怕得罪人。
      “那请问殷小姐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呢?”看来这群记者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完全对她的横眉冷眼视若无睹。
      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女,提起这个问题,殷轩容眼中染着满满的柔情与憧憬:“我的男朋友必须要很温柔,很儒雅,很有气质,并且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惊慌。”
      嗯,我揉揉耳朵,不就是在说宫炎。
      当然,不止是我一个人猜出来了,一个记者马上问道:“听起来像是在说和令尊有生意往来的那位宫炎先生。听说你们两人最近走得很近,是否在交往中呢?”
      “是阿,我们本来就在交往。” 殷轩容面不改色地回答。
      是吗,我小声嘀咕:“恐怕你们交往的事情连宫炎都不知道吧。”
      “可是,”那个记者反驳道:“那位宫炎先生却说他只是令尊生意上的伙伴。和殷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殷轩容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非常地难看。
      那些刚才受过气的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纷纷奚落她:“咦,为什么他会不承认和你的关系?是他在撒谎,还是……殷小姐在撒谎呢?”
      殷轩容面红耳赤,气得浑身颤抖,顺手拿起身边的矿泉水向提问的记者泼去,大声骂道:“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问什么问!”
      一旁待命的保镖见情形不妙,立即上前将记者赶走。
      我也识相地转身走人,身后忽然传来殷轩容的声音:“那个穿蓝色T-shit的,你过来!”
      我低头一看,遭,好像说的是我阿。
      不过,谁会傻到去送死呢,我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溜走,却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一把提到了殷轩容面前。
      我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穿蓝色了。
      殷轩容气鼓鼓地看着我:“你跑什么跑?”
      当然是怕你吃了我阿,我忐忑不安,她究竟想把我给怎么样?
      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赔笑问道:“有什么吩咐吗?”
      殷轩容仔细审视着我的脸,随后肯定地说道:“我认识你,上次我泼咖啡时你就站在那女人旁边!”
      “那女人”自然指的是盛夏,女人总是用这个词语来称呼情敌,而不愿说出情敌的名字,不知是因为厌恶或是害怕。
      我倒吸口冷气,这小丫头怎么记性这么好呢?四下看看,好像没有什么熟人,完了,我会不会暴尸沙滩阿。
      “你和那女人是好朋友吗?”她死死地盯着我。
      我赶紧名责保身:“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她扬起脸来,问道:“那你觉得,那个女人有我漂亮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掐媚地说道:“她怎么能和你比呢?”
      盛夏,反正你知道我一向是贪生怕死之徒,可不要怪我。
      闻言,殷轩容低下头,将脸埋在臂弯中,竟轻轻抽泣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推推她:“你没事吧?”
      突然,她向我冲来,一把将我搂住,趴在我肩膀上痛哭起来:“那为什么宫炎要选择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论身世,论财产,我哪一样比不上她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宫炎的眼光总是在她身上!”
      我诧异万分,小姐,我们好像不太熟吧,怎么一上来就搞这种亲密动作啊!
      “为什么?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却不能爱我?” 殷轩容的眼泪簌簌地直往下趟,和自来水的流速有得一拼。很快就将我的衣服润湿。我紧皱眉头,老大,你可千万别把鼻涕弄在我身上了阿。
      “是他没眼光,是男人的错,和你无关。乖,你先放开姐姐阿。”为衣服着想,我赶紧开导她。
      可殷轩容并没有罢休,继续将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擦:“他说,他一辈子只会爱那个女人。我到底哪点做得不对,为什么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暗酌,估计就是你经常向人泼东西的缘故吧。
      还好这时,无是与有非发现我的窘境,赶紧走来救场。
      “轩容,你没事吧?”有非关心地问道。
      听见旁人的声音,殷轩容马上恢复了一向的骄横,用浓浓的鼻音喊道:“走开,谁允许你们叫我名字的?”
      还好,这样一来,我终于脱离了苦海,不,是鼻涕海。
      有非脸上闪过一阵受伤,我暗暗心痛,有非阿,为了救姐姐苦了你了。
      “有非只是关心你。”无是不忍弟弟无辜受责,解释道。
      “谁稀罕你们的关心阿!” 殷轩容吸着鼻子,说实话,模样……还挺可人的。
      “可是你希望的那个人却并不会关心你。”无是平静对她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轩容冲到无是面前,抬头瞪着他。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得到想要的一切东西,你总归要学着放弃。”无是认真地告诉她。
      殷轩容看着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感悟,沉吟片刻,她默默地越过无是跑开。
      看看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衣服,再看看蓝天白云,我无奈地叹息一声,马尔代夫,怎么连你的美景也治愈不了人类的情伤呢。
      回到屋子,正准备脱下脏衣服好好洗个澡,突然阳台上传来Funeral的声音:“回来了?”
      我又惊又羞:“你怎么私自进我的房间呢?”
      还好没让他看见不该看的。
      “你不信任我?”他笑着轻皱下眉头。
      “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解释:“只是我是有夫之妇,总要注意点影响吧。”
      Funeral走到我身边,忽然低头靠近我,吓我一跳。
      他眼中显现出难解的神色,缓缓说道:“对于这点,我从来不放在心上。”
      “好了,我带你去吃午饭。” Funeral瞬间恢复正常。
      “不行,我必须先洗澡。”不然哪里吃得下呢?
      “好,我在外面等你。” Funeral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看手表:“我只给你10分钟,超过时间……我可就不请自进了。”
      门一关上,我马上跑进浴室清洗起来,这个Funeral可是说到做到阿,还是别跟他硬拼了。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Funeral问道。
      “恩,太好吃了!”我看着满桌的美食,差点感动得哭起来:“这里有得看又有得吃,遭了,到时候乐不思蜀怎么办?”
      “那就留下来好了。” Funeral耸耸肩。
      “那怎么可以。”我失笑:“这里又不是我的家。”
      “只要有在乎的人在身边,哪里都能建立家。”他看入我的眼睛。
      我点头赞同:“这倒是真的。
      “其实,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和最爱的女人在这种世外桃源生活,每到黄昏时分,就为她弹奏曲子。” Funeral看向远处的海水,脸上染上同样的温柔。
      听着一个大帅哥用柔和的语气描述着这么浪漫的情景,我被深深打动。
      其实,Funeral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一般说来,这样的人都受过不同程度的伤害,用外表的冷漠来保护自己已成为一种惯性。
      那么,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她说,能够在金色的夕阳下看见爱人的笑脸,那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Funeral转向我,忽然问道:“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想是想。”我抿抿嘴,沉默片刻,终于说道:“可惜我爱的那个人不会钢琴。”
      冉傲只会敲键盘,然后设计些叫人一看就头昏脑胀的电脑程序。
      闻言,Funeral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放弃。
      “对了,”我突然想起:“上次你说你妈妈是奥地利人,那你爸爸是华人罗。”
      Funeral沉默地点点头。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一定很浪漫吧。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期待地望着他。
      Funeral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来:“我再去给你拿点水果。”
      我这才醒悟过来,看来他不愿意提起他爸爸,我怎么还穷追猛问呢?
      真要命,太不懂事了,不过,还好他没生气。
      正在懊恼之时,包包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心脏一下子被抓紧―――是冉傲!
      他主动打电话来,是想讲和吗?
      调整一下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我接了电话:“喂。”
      “是我。”冉傲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嗯。”我紧咬住嘴唇,心跳加快。
      然而冉傲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
      “有什么事吗?”我又着急又期待,忍不住问道。
      冉傲轻咳了一声,终于开口:“盛夏叫你帮她多带几件纪念品。”
      “好,我知道了。”没听见想要听的,我有些失望,但还是试探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犹豫片刻,回答:“没了。”
      我的希望落空,忽然有些气恼,语气也变得硬邦邦的:“那好,我也要工作了。”
      说完,一气之下便挂上了电话。
      死冉傲,盛夏之所以让你转告我就是要给我们创造机会阿,你稍稍低下头又怎么样呢?
      “他打来的?”Funeral回来,询问道。
      我放下刀叉,勉强笑笑。
      “不吃了?”他抬眼看看我。
      我摇摇头,已经气饱了。
      “下午我带你去潜泳怎么样?你不是说你没玩过?”Funeral也放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抹嘴。
      “算了,我没什么兴趣。”经过刚才的电话,我的心情沮丧。
      “永远不要拒绝你没尝试过的事物,说不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Funeral将手放在桌上,定定地看着我:“没尝试过的人也一样。”
      我讪笑:“最近你怎么这么喜欢说教呢?”
      “好了,实话是我很无聊,你就当陪陪我,好吧。”他眼中含笑:“今天我可是给你透露了那么多剧情,难道你利用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说这么重的话,我去就是了。”
      “算你没有丧尽天良,” Funeral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水果盘递给我:“多吃点,反正在我面前你的形象早就被定位为大胃王了。”
      “有那么惨吗?”我白他一眼,但还是重新拿起了刀叉。算了,气死是小,饿死是大。
      下午,我们带上装备便来到潜泳地点。
      和我想的一样,Funeral的身材不是一般地有料,只见他穿着泳裤,露出一大片精壮的古铜色肌肉,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个金发辣妹还走上前来搭讪,不过他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牌,指着我说道:“sorry, This is my girlfriend。”
      然后辣妹看着我,一脸惊奇,随后走开。
      我自尊心严重受损,什么表情阿!难道我配不上他……算了,确实是配不上。
      “刚才那几个美女辣得我都想搞同同了,你干麻不接受,还拿我当挡箭牌?”我瞟他一眼。
      “没感觉。”他皱皱眉头,笑着问道:“你认为我人尽可夫?”
      突然想起最近的报道,我怀疑地问道:“该不会……你真的是GAY吧?”
      他走到我跟前,抄起双手,随后迅速亲吻下我的脸颊。
      我吓地倒退一步,涨红了脸,问道:“你……干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如果你再怀疑我是GAY,下次目标就不止是脸颊那么简单了。”
      如果是平时,我绝对会掉头走人,但想到他从小在外国长大,亲吻是很平常的事情,自己也不该这么狷介,于是瞪他一眼,自己先戴上面罩下海了。
      Funeral拉住我:“你水性不好,很危险,等会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我答应地好好的,但一下水,便和他保持距离,故意躲着他。
      10分钟之后,我终于摆脱了他,这才好好地观赏起水下世界来。
      只见眼前是一片清澈的碧蓝,无数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我身边游来游去,还有那一大片珊瑚礁群,异常地绚丽,我像是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流连忘返。
      突然,脚上传来一阵刺痛,往后一看,顿时惊呆,原来我的小腿被珊瑚礁划了一大条口子,鲜血正潺潺留出,在海水中划出一条条诡异的鲜红,慢慢扩散开来。
      我惊慌失措,身子一沉,海水涌入通气管中,呛得我昏死过去。
      我双手使劲摆动着,努力想要冲出水面,然而却不住向下沉去,不过几米的距离,我却永远也够不到水面。
      我只觉得肺快要爆炸开来,一种窒息的恐惧与绝望袭遍全身,让我手脚冰凉。
      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快要死了,再也见不到圣延,再也见不到父母,再也见不到……冉傲。
      慢慢的,我的痛苦渐渐减弱,耳边的杂音也慢慢消失,我再也支持不住,身子继续向下沉去。
      忽然,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搂住了我的腰,拖着我往上游去。我趴在来人的怀中,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突然之间,四肢松弛下来,我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了他,不是因为别无选择,而是我有种感觉,他会尽全力拯救我。
      果然,不到一会,我便被托出了水面。随后放倒在地板上,被人使劲按我的肚子,将积水全部压出。这时,空气得以重新进入我的肺部,我贪婪地呼吸着,慢慢恢复了神志。
      睁开眼,便看见Funeral的俊颜以及他满是慌乱的深邃眸子。
      见我醒来,他一把将我抱入怀中,长长松了口气,激动地说道:“你还活着,净雅,你还活着!”
      是阿,我还活着,我还能回家,我还能见到圣延,我还能和冉傲重新开始。
      紧绷的神经猛然一松,我这才感觉到四肢百骸疲倦到极点,眼前一黑,我昏倒在Funeral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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