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败家系统暴富古代》丁田耳

19、原石节开幕

　　达到青城已经是六天后，此时青城已经人满为患，街上摆满了售卖原石的摊子，也有一些人聚成一团看着当众解石。

　　贺年此时精疲力竭，也没有力气下车去看看热闹，直接让贺春前往张三准备的院子。

　　张钰考虑到他们到达青城时恐怕客栈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就在准备去青城的那个晚上，让张三先去准备住宿的地方。

　　他刚刚进城门时，就见张三在那等候。

　　张三找的院子刚好在青城的郊外，并且离贺年的矿场很近。

　　院子取名也很有雅致，名叫青石院。

　　贺年一到青石院，立马就倒头就睡，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大天亮，要不是楼玉环直接进到她的房间准备掀她的被子，恐怕自己还能睡。

　　“走了，咱们去看看你的矿场。”楼玉环从张三那里知道矿场就在边上，立马就想去矿场瞧瞧，毕竟她还没有看过矿场是什么样子。

　　还好这次贺年是睡饱了，有了精神，并且也有这个打算去矿场，就凭刚刚楼玉环突然叫她起床，保不定贺年会让她重新做人。

　　马车经过一个岔路口，旁边的马车突然停下来，窗帘打开，探出一个头，朝着张钰那喊着。

　　张钰也探出头，“刘老板，你这要去哪儿啊。”

　　刘老板，刘胜强，常年在青城和皇城两地转，靠买卖原石为生。

　　张钰也在他手里买过几块原石。

　　刘老板这刚要去矿场，遇到了老熟人，自然停下来打声招呼。

　　“我要去文山矿场，最近出的其他矿场原石质量都不好，想去文山矿场碰碰运气，希望去的时候王文山心情能好一点，别太为难我。”说起王文山，刘老板面子上就不好，“张老板是也要去吗？”

　　“不是，我要去旁边看看。”张钰指了指那方向。

　　刘老板知道张钰之前买矿场之事，是亏得一塌糊涂，此次去以为张钰是不肯接受现实。

　　“张老板，压力不要太大，大不了东山再起，就算王文山那再难搞，可出的玉是实打实的。”刘老板安慰道。

　　“好。”张钰哭笑不得，刘老板应还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贺府的人了，但从中原由解释不清，只能应道。

　　两人寒暄几句，便往两个方向走了。

　　贺年坐在马车里，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似乎这里的文山矿场出玉极好，只是老板不怎么行，似乎全凭心情做事。

　　这不是要给她钻空子了。

　　在贺年的想象中，矿场里应该是一个许多人拿着个锄头在那里挖石头的场景。

　　但是贺年去到那，才发现原来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土山，并空无一人。

　　“就是这？”贺年下了马车，对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这里有矿？”楼玉环也是很惊奇，毕竟她也没有离开过皇城，对这些事也是一窍不通。

　　张钰上前，解释道，“是的，只是之前当作废矿处理，也没有找人来采石。”

　　贺年了然，现在到她手上，就要重启想象的景色。

　　回想起路上刘老板提到的话，贺年问道，“那个文山矿场是不是很厉害？”

　　张钰一顿，之前谈话贺年都听在了心上，她不只是有运气，还有抓住运气的本事。

　　“文山矿场是有七个老矿场合在一起的，原本都是缅南人掌管，后都在王文山手中。那几个矿场特别有名，也是华荣国最好的矿场，出的玉都不错。”

　　之前张钰就一直在七个矿场里流转采石，出糯冰种的概率很大。

　　“只是合并为文山矿场之后，王文山差不多垄断了华荣国全部的优质矿场，便坐地起价，还是不是看他颜色才能进矿场。”

　　张钰去过几次，实属难搞，只是没办法，只能低声下气。

　　“缅南国不是有很多原石的吗？”贺年问道。

　　为何会受制于一个矿场。

　　“缅南国出了法令，除了缅南国商人其他人无法开采买卖，我们要买也只能买零散的，价钱又高，如果不是种水好，基本不会考虑缅南国的货。”

　　这几年做玉石生意是越来越难了。

　　张钰之前买矿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原石采购上不受制于人。

　　贺年点点头。

　　目前原石买卖的行情如此受限，国内国外的开采买卖都受限。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手头上有这个矿，不就可以直接开拓出青城大批量的原石买卖吗。

　　这矿场只是缺少人知道，如果这次能打响名声，不怕没人来。

　　贺年想了想，一个妙计在她脑中形成。

　　简单对张钰说了几句，张钰便有了方向。

　　原石节开幕，整个青城都沉浸于节日的氛围。

　　大街小巷里都摆满了售卖原石摊位，并且离青城的中心越近，摊位越多且聚集地更密集。

　　这次，贺年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青城的中心——极玉楼。

　　这是青城最大的售卖原石的地方，由当地官府管理。

　　极玉楼一共分为两层，第一层就是提供摊位让商户售卖，其中给出的价格越多，摊位的位置就越好。

　　第二层就是一个拍卖的场地，每家商户必须支付100两银子才能有进入的资格，每家商户只能进三个人。

　　昨天，他们就在极玉楼的一层选了一个摊位，又支付了三百两拿到了二楼的门票。

　　“哇，这么多人啊。”楼玉环一进到极玉楼，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每个摊位上都围了些人，特别是中心的摊位。

　　楼玉环刚要往中心去凑热闹，一把被贺年拉住，现在可不能走失。

　　而且她们是来办正事的。

　　“我们的摊位在哪里？”贺年看着这么多摊位，很少有华荣国的人，大多数是从缅南国来的，毕竟缅南国盛产玉石。

　　张钰向极玉楼的边缘处指到，“在那里。”

　　昨日来极玉楼太迟，且好位子早已被他人高价买了去，剩下的都是些边缘的位子。

　　贺年走到自家的摊位，上面摆放了不少石头，写着价格。

　　摊位上有三个人，其中张三负责看摊位，还有两个人负责之后的解石工作。

　　只是这个摊位冷清的很，完全没有人驻足留看。

　　与中心那个摊位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里怎么聚满了人？”贺年问张钰。

　　“那是缅南国皇子南宫天的摊位，每年南宫天都会带上不少原石放在摊位上当众解石，并且解出来的都是上等的好玉。”

　　说到这，张钰的眼睛里放着光，他曾经也是那人群中的一个，并且还参与竞争过南宫天的玉石拍卖。

　　这三天里，每天下午的玉石拍卖会基本都是南宫天的主场，上午解出的石头，都会放在下午拍卖。

　　被张钰这么一说，贺年也想要去看一看，能不能取点经。

　　时机刚好，贺年刚到时，一片哗然。

　　“正冰的飘花！”
　　“这么大的冰面，真是难得。”
　　“今年南宫天还是很稳啊。”

　　贺年凑过去看，果然，很漂亮，并且玉面非常满，皮很薄，裂纹并不多，利用率很高。

　　“张钰，这样的玉能拍到多少钱啊？”

　　“如果是常人开出这样的石头，差不多成交价在两万两银子左右，但若是南宫天，则要三万两银子。”

　　“为什么会高出这么多。”贺年惊叹道，一个南宫天竟然生生多出了一万两。

　　“这个玉放在下午拍卖，且人都是有竞争心的，能拍到南宫天的玉就表明了他的财力，所以基本上成交价格都高出市场价格不少。”张钰解释道。

　　他之前拍到的一块差不多与这一块相似，就用了足足三万两，但至少，他通过那一次拍卖在极玉楼也打响了名号。

　　“原来是如此。”贺年点点头，“那不如我们做下一个南宫天？”

　　“小姐，我们目前并没有在极玉楼打出名号，就算拍卖也只是市场价。”张钰劝道。

　　极玉楼出一个南宫天已经是百年难得，又怎么让贺年与他分庭抗礼。

　　“那就现在开始，我就不信从我场子里出去的会比南宫天差。”

　　贺年往回走。

　　只要今天在这里打出名声，吸引人去矿场这事或许会很简单。

　　“小姐？”张钰想要叫住她。

　　贺年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之前不是给你钱了吗，不花光不要来找我。”

　　她之前与赵毅的谈话中了解到张钰看石的眼光极好，今天当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所以提前给他准备了一万两银子。

　　虽然钱可能不多，毕竟来青城之前都将银票交予了流风，但她也相信张钰能慧眼识珠。

　　再说，张钰流转于摊位之间，更能了解每个人的需求，还能趁机拉几个人去自己的矿场。

　　贺年走到自己的摊位面前，想尝试一下心里的猜测，随意指了一块石头，“张三，你把这块石头解了。”

　　“是。”张三将贺年指的那块让手下的人切割。

　　贺年站在一边，本想拉着楼玉环聊会儿天，哪知她早就不知道跑哪去玩了。

　　之前身旁跟着的贺春还在南宫天那看热闹。

　　贺年只能一个人搬了张小凳子坐那瞧自家的石头。

　　作为一个外行人，贺年是看不出这些有什么区别，外面看上去就都是石头的样子。

　　只是一切割开就不一样了，见过之前解出来的极品玉，贺年到是能分辨出一点好坏。

　　因此，贺年注意到摊子里的石头基本上切出来虽然有玉，但成色并没有很好，难道因为不是自己选的，所以品质也只是跟其他矿场里的一样。

　　过一会儿，贺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果真如此。

　　“小姐，竟然是高冰满绿！”张三兴奋地朝她喊道。

　　这么一喊，贺年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把周围一圈的人呢都围了过来。

　　“真的是高冰满绿。”
　　“没想到这么偏的摊位还能出如此高品质的玉。”
　　“是不是骗人的啊，我看摊位上的玉也就糯种啊。”
　　“你这么一说，不会遇上流氓窗了吧。”

　　“姑娘，这是哪个矿场出的啊？”旁边一个人问贺年。

　　高冰种的玉可是少见，问来矿场自己还能去碰碰运气。

　　“青石矿场，也就是文山矿场东边那个。”贺年说道。

　　青石矿场，昨天贺年随意取的名，就是为了有辨识度。

　　现在正好有人来问，贺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通过不断开出种水好的玉石，来打出青石矿场的名气。

　　只是那人却不买账，“哦，那个地方啊，那个废矿就不用拿出来骗人了。”

　　那人听到贺年的话后直接就走了，像是遇到了骗子。

　　开局不利，比自己设想的要难，贺年也无话可说，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众人的意向。

　　“是真的，我们的原石都是从青石矿场出来的。”张三在一旁大声解释道。

　　但是无人相信。

　　贺年让张三别解释了，她将这块开了个口子的原石放在一边，又指了另外一块让张三拿去解石。

　　解出的好玉越多，别人才能更信服。

　　她想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金手指的厉害。

　　“这块一看就切不出玉，你这小姑娘还是不要选这块切为好。”

　　旁边一个人好心提醒道，但贺年并没有理会。

　　旁人见贺年不理，倒是一直站在那边，等着之后好好嘲笑她一顿。

　　年纪轻轻不听老人言，可是要吃亏的。

　　可惜的是，这一块切出来，是正冰飘绿，与南宫天的极其相似，切口也很大，唯一胜出的是众人能够清楚地看出里面并没有裂纹。

　　那人哑口无言，摸了摸鼻子，离去。

　　“竟然连涨。”
　　“是啊，这原石是从哪里来的？”
　　“我怎么没见过这个老板？”

　　有些人刚来，还不知道，贺年就再解释了一遍，“青石矿场，也就是文山矿场东边那个。”

　　“真的假的？”新来的人还不相信。

　　可已经看过两轮的人，心里有些松动，但怀疑并没有消失。

　　“文山矿场东边那个矿，不是张钰的吗？”有人突然冷不伶仃地发出了声。

　　竟然能知道之前是张钰的，怕是张钰熟知的人。

　　此时，在极玉楼里绕了一圈挑了几块原石回来的张钰刚好回到摊位上。

　　“哎呀，原来是张老板的摊子啊。”那人见张钰来了，走向他打招呼。

　　张钰反应过来，向他拱手，“陈老板，许久未见，这是我家小姐，贺年。”

　　贺年走到张钰的旁边，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张钰说的陈老板，是陈功，此人在西市拥有两家玉石店。

　　“张老板不是自己在皇城开店的吗，怎么突然又有了小姐？”跟在陈老板身后的小厮轻声说道。

　　“咳咳。”陈老板假意咳嗽，提醒后面的人。

　　张钰倒是没尴尬，反而大方地解释道，“贺小姐帮我许多，目前我的店已归在贺小姐名下，如果大家乐意的话，我们在青城郊外还有一个矿场，名叫青石矿场，欢迎大家来访。”

　　这话，不仅解释了来龙去脉，而且还间接将矿场推荐给了陈老板，还有看热闹的其他商人。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光临。”

　　几人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毕竟拍卖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