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调查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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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叶静仪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即又看了眼宁汐，似乎是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宁汐小弧度地点了下头，叶静仪便含笑不语。
“清茗是想要帮忙的意思？”
宁汐明知故问，然后拉着卫清茗的手，“那我们先去休息室。”宁汐扭头看向叶静仪，询问，“可以的吧。”
“嗯，我带你们去。”
叶静仪对着宁汐和卫清茗点了下头，又瞧了眼卫清茗身旁默不作声的阿奇尔，“阿奇尔先生也一起来吧。”
阿奇尔受宠若惊地捂了下嘴：“感谢叶老师，我当然要一起去。毕竟得防止某些人搞小动作。”她若有所指地瞥了眼海川。
海川的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阿奇尔先生干嘛看着我，我是画展的负责人，当然希望叶老师的画作能够找回来。”
“我觉得海先生如果真的希望画作能找回来，应该暂时离开这里。”
宁汐面带微笑却又是毫不客气地对海川说话。
海川张了张嘴，试图辩解些什么。但宁汐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宁汐挽着卫清茗的手：“好了，我们就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先去休息室吧。”
“在那之前，我还得先向海先生确认一些事情。”
卫清茗忽道，“相比较那幅画对偷画者的意义，我们得先确定是否有人已经将画运出去。”她看向海川，“海先生，监控室那边您去看过了么，是否有人将画带出去了。”
“我已经找我的助理去监控室看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就如同回应海川的话一般，海川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海川接听起电话，“情况怎么样。”
给海川打电话的应该就是他的助理，听完对方的汇报后，海川脸上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他无声地舒了口气：“嗯，通知安保人员加强戒备，一定不能让人把画带出去。”
通话结束，海川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监控那边查过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叶老师的那幅画没有被带出去。”
这个答案对卫清茗而言，就是一个好的开始。画作没有被带离展览场地，那么寻找的范围就可以缩小，偷画的人也相对好排查：“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先去看看画作的高清照片。”
毫无意外，海川被隔档在了叶静仪的休息室外。海川厚着脸皮，想要进来，但女性之友的阿奇尔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死死把手着休息室的门：“嘿，海先生，你这么擅闯进来是一个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如果，你还想让女士们对你有些好印象，请多少还是顾及一下她们的感受。”
也不知道是阿奇尔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宁汐的那一记眼刀让海川不敢冒进。海川默不作声地退后，原本看着阿奇尔身后的目光收了回来：“那我在门口守着，阿奇尔先生总不会还有其他意见吧。”
“这个，海先生随意。不过，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阿奇尔朝着海川一咧嘴，露出了他那一口健康平整洁白的牙齿。
海川默不作声，可情绪显然是糟糕透顶。他依靠着墙壁，双手环胸与阿奇尔对视着，开始了漫长的眼神对决。
休息室里的三位女士丝毫没有被他们两人的影响。
卫清茗接过宁汐递过来的平板，将屏幕上的那幅画作放大了，细细观察着画作上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这找寻到些蛛丝马迹。
没一会儿，卫清茗就发现这幅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她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抬眸看向宁汐，询问：“宁汐，你还记得这幅画里的你，当时为什么会到海边。”
“为了散心。”
宁汐回答了卫清茗的提问，“当时的我，年纪还小，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很苦恼。”
“所以，我就带着汐汐去海边散心。”
叶静仪接过宁汐的话，她看着宁汐，眼眸中似乎也带着一丝好奇，“我这些年一直很好奇，哪几天，我劝了她好久，都没什么作用。可某天晚上，汐汐从餐厅回来时，整个人的状态就变了。当时我就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她却说那是她的小秘密，不能告诉我。”叶静仪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特意补充道，“啊，对了，她当时手里似乎还捏着一条手帕。”
“手帕？”
“叶老师，你的重点跑偏了。”
宁汐打断了叶静仪的话，目光却时刻留意着卫清茗的反应。见她神色如常地看向自己，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就开始对叶静仪抱怨道，“真是的，好好的，干嘛提那些有的没的。”
末了，还不忘给叶静仪附赠上一个嗔怪的小眼神。
叶静仪却是掩鼻轻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宁汐又白了眼叶静仪，特意提醒卫清茗：“清茗，别理她。她现在更多是好奇我当时发生的事情，这个和画作没关系。”
卫清茗单刀直入道：“是不是跟海先生有些关系。”
宁汐一愣，没有回答。可宁汐这一沉默，在卫清茗看来便是默认了。
卫清茗缓缓颌首，微微低头在心里嘀咕道：“那么偷画作的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她抬眸看向休息室的门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没头没尾地问叶静仪和宁汐：“那幅画作对海先生而言，是不是也有一定的意义。比如，他能从中提取到些什么信息。”
不等叶静仪和宁汐中的一个人回答，卫清茗就快步走到休息室的门边，越过堵着门，防止海川闯入的阿奇尔，看向海川道：“海先生，你身旁是不是有什么知道这幅画作里的人是谁，或者就是你是不是和谁曾经提及过？”
海川不避讳地回答：“约瑟应该知道，他是我的助理。”
“就是替你去监控室的那位助理？”
“是的。”
海川不明白卫清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眉头微蹙地反过来问卫清茗，“卫教授问这个是有什么用意么。”
“我能见见这位约瑟么？”
卫清茗没有回答海川的问题，海川的心里是非常不爽的。可现在还得依靠着卫清茗找出偷画者，海川又忍住了，他做了次深呼吸道：“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谢谢。”
海川见宁汐就在卫清茗身边站着，似乎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宁汐的体贴，就略显刻意道：“汐汐，你还是在休息室等消息吧。”
“丢的可是我妈妈的画作，并且我又是这幅画作里的人物，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紧这件事情。”
宁汐显然不领情，她转过头，对着叶静仪问，“叶老师，你是一起去，还是怎么说？”
“既然有你和清茗在了，哪里还需要我去动手查。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处理，我很放心。”
叶静仪话中有话，侧面表明了自己对卫清茗的信任与认可。
这引得海川的脸色更加难看。
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可把阿奇尔给逗乐了。他偷笑一声，凑到卫清茗身边，小声道：“卫，看来你这位情敌很不高兴，可他越不开心，我倒是看的越开心。”
卫清茗苦笑不语，全当自己没听见。她对叶静仪点了下头：“叶老师就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下吧，在今天闭馆前，我们肯定能回来的。”
“卫教授，您好。”
“你好，约瑟。”
卫清茗对约瑟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法式慵懒型男孩，即便他身上穿着笔挺工整的西装，但他一头金色卷发，以及浑身散发着一种法式气质，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
至少，卫清茗已经从懂得欣赏美的阿奇尔脸上读到了这一点。
“卫教授，您想问我些什么，就请问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约瑟略显紧张地，当着卫清茗他们的面做了次深呼吸，“抱歉，但这样做能让我放松下来。”
卫清茗将约瑟给她准备的咖啡往约瑟的面前推了推：“我觉得你现在比我更需要它。”
“不不不，这是给客人准备的。”
约瑟受宠若惊地朝着卫清茗摆了摆手，将咖啡推回卫清茗的面前，接着，起身拿起一只纸杯，对着卫清茗抬了抬，“我有喝的，谢谢卫教授。”说完，当面喝了一口，然后坐回卫清茗的对面。
“约瑟，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画作消失的人。”
“是的，我在巡视过程中，发现画作丢失。”
谈及这一点，约瑟似乎有些自责，“关于这一点，我必须承认自己的疏忽，叶女士的这幅《海边的少女》恰好是监控死角。”
“也就是说，监控里并没有拍摄下画作被偷走的瞬间。”
“是的。”
约瑟对着卫清茗点头，随即又喝了口自己杯子里的饮品，缓了口气才继续往下说，“我最开始虽然检查过各个区域是否都在监控范围内，监控是否正常运作。却没有仔细观察是否有监控死角。”
卫清茗眉头微蹙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海边的少女》从一开始就处在监控死角？”
“啊，不，不是这个意思。”
约瑟立刻否认了卫清茗的说法，“请允许我纠正一下，我的意思是《海边的少女》所在的区域，监控是定时左右移动视角，而不是一个固定视角。而《海边的少女》被偷走时，恰好是摄像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也就是说，偷画的人极有可能是留意到了监控摄像头的运转规律，趁着监控转向另一边时，进行的盗窃。”
面对卫清茗的这个问题，约瑟也如实作答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应该是非常熟悉展馆监控设施的人，所以我怀疑可能是安保人员监守自盗，或者就是安保人员被偷画人买通了，将监控设施的运作规律告诉了他。”
卫清茗顿时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了些：“你有怀疑的目标了？”
约瑟紧张地板起脸，点头道，“是的。只是那个人不太好对付。还需要卫教授旁敲侧击试探一下。”
“谁？”
“安保队长。”
约瑟唯恐卫清茗不相信自己的话，立马补充道，“在我调取监控的时候，安保队长的态度并不是十分配合，甚至可以说散漫，并不想让我看见监控内容。我怀疑他是在给偷画人拖延时间，给偷画人制造逃跑的机会。”
坐在卫清茗身旁的宁汐默不作声，她一直注视着卫清茗，她甚至猜想着卫清茗会如何反驳约瑟的话。
“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会去找安保队长了解情况的。”
卫清茗脱口而出的这句话，着实吓了宁汐一跳。她不敢相信卫清茗居然被约瑟的三言两句就给说服了。
卫清茗眼角余光瞧见了宁汐惊讶的神情，卫清茗的嘴角泛起一丝别有意味的微笑，对约瑟道谢：“约瑟，谢谢你给我提供的线索。”
“能帮到卫教授的忙，是我的荣幸。”
约瑟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他对卫清茗露出了一个既可爱又开心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调查开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