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师》然燃

24、打探和深入

　　24.
　　伯贤听了一愣，看向昊然。昊然心中了解对方的疑问，毕竟东方人主动打探他们的消息，也是忌讳，谁知道是不是细作在打探敌情？！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面几步外传来：“那么我呢？”转头期间，阿斯尔已经站到了昊然的身边，冲对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回以微笑，昊然也看向了身后跟来的明华哥。
　　就这一会，商人也是看向了来人，然后疑惑的问道：“琥珀色的眼睛，请问您是巴克西纳尔部落的？”阿斯尔听了，恭敬的回了一个北方人的礼仪：“巴克西纳尔部落的阿斯尔，问候尊敬的长者。”听了这句话，大叔回忆了一下，然后立刻起身直接双膝跪地匍匐在地，双手前身，行了个跪拜大礼，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昊然他们就是知道，那是北方人的语言。
　　本就在商道，这么一闹，有个别人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于是昊然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叔，货物太多了，我逛累了，你把东西送到我的客栈，让我慢慢挑吧！”说完这话，几人一愣，随后不论是谁，都是人精，看着来往人群，都知道怎么回事，大叔看了一眼阿斯尔，经过对方同意后，收拾东西，跟着几人离去。
　　来到租住的客栈房间，最后进来的明华站在门口把风，其他人就坐。这时，大叔又一次恭敬的跪拜起阿斯尔。阿斯尔见了，立刻扶起大叔，并让他坐好。大叔见了唯唯诺诺的，但是也是服从的。阿斯尔这时转头向昊然解释道：“刚刚他看见了我的眼睛，那是巴克西纳尔部落特有的，再加上我的名字，也许大叔知道我，所以认出了我的身份，因此有此跪拜。”
　　随后，阿斯尔转过来，冲大叔问道：“大叔，请问您的身份是~”大叔听了，恭敬的答道：“殿下，小的是隶属巴克西纳尔部落旗下的宝古部落的牧民，叫海日古。殿下，能否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阿斯尔听了，说道：“您说，如果我能帮助您的，一定全力以赴。” 海日古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这种帮助，小的只想看下您的族徽，并不是怀疑您的身份，只是听说，巴克西纳尔的小殿下因为求医去到东方人的首都，几年毫无消息，此时见到了，满心疑惑，还望成全！”
　　说着，对方又要跪拜。阿斯尔见了，立刻扶起了对方，然后掀开了耳旁的碎发，露给了对方。看着那熟悉的族徽，大叔激动的快流泪了。阿斯尔说道：“几年前我因为诅咒发作不久于人世，于是去了京都，遇到了我的阿那真神，他救下了我，我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直到现在。”伯贤听了，瞪大了眼睛，心想昊然什么时候成为阿那真神了。
　　大叔听了，也是一愣：“这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真是阿那真神？”大叔那真诚的脸上显示着一脸的不信。阿斯尔听了，反问道：“大叔眼里的阿那真神是什么样子的？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大叔想了下，虔诚的向天说道：“阿那真神，无所不能，能给我们平安健康，能给我们肥沃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在北方人的眼里，阿那真神就是这样的淳朴现实。
　　阿斯尔这时笑道：“大叔的阿那真神和阿斯尔的是一样的，他给了我新生、给了我希望，现在还即将给我和我们北方人带来和平！”大叔看着面前自信的阿斯尔，又看看昊然，还是一脸的疑惑。昊然见了，知道不给对方点威慑对方不会信，但是又怕对方的身份不靠谱，于是反问阿斯尔道：“他是否可信？”
　　阿斯尔点了点头：“宝古部落向来爱好和平，生活平淡安逸，每年他们都会按时定期的给我们巴克西纳尔部落纳贡，而我们也会保护着他们让他们平安喜乐。所以，我可以担保，这个海日古大叔绝对可靠。也许我也能进一步问出我父王到底什么情况。”听了这话，昊然点了点头，然后用最弱的第一龙化形态展示给了大叔。
　　即使是最弱的能量，但是圣级的龙威还有昊然的形态变化，还是给大叔一个震撼。从椅子上滑跪，海日古再次行了大礼：“参见真神！”昊然见成效到了，于是收回龙化。阿斯尔再次扶起对方：“所以，海日古大叔，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吧。”大叔听了，把他知道的，听说的，对的错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这时，阿斯尔和明华再从酒馆中打探的消息进行分析对比补充，最后下了结论：阿斯尔的父王——拉克什，也是被诅咒了。然后确实是因为权利下放，大哥掌权后政权不稳，遭到了辉特部落的攻击。此时，双方在多地僵持中，进行着消耗战。但是，双方都知道，消耗战是最费钱费兵的，都想速战速决，在冬季最寒冷到来之前，结束战争。
　　昊然听了，分析道：“如果这些是属实的，那么辉特部落一定在你们部落安插了细作。”“而且这个细作的地位一定很高，年纪应该也不小了，毕竟你的诅咒已经过去20多年了。除非这是一个组织，不止一人会这个诅咒。”明华也补充道。阿斯尔点了点头，但是首先还是想到了他的父王：“昊然，我的父王，你能救吗？”
　　昊然听了，皱了皱眉：“按照之前的消息，你父王熬不过这个冬天，所以和你当初的情况差不多了，深入骨髓。但是，他年事已高，即使举行仪式，他估计也熬不过去，毕竟，我只有一块逆鳞。”阿斯尔听了，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心情低落，他知道，想挽救父王的生命，基本无望了。大叔此时开口问道：“阿那真神的真身是龙吗？虽然海日古的知识不多，但是逆鳞的话，只有真龙才有！”
　　昊然听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看向了阿斯尔。阿斯尔心领神会：“算是吧！真神的身份有很多种，龙只是其中的一个形态而已。但是，大叔，真神的身份，不便透露给外人。”“我懂我懂，海日古刚刚多嘴了。” 海日古大叔立刻闭嘴。既然该知道的已经知道，阿斯尔给了大叔一些银钱作为报答和过冬的积蓄，邀请他作为此次的向导一同向北，毕竟除了阿斯尔在北方待过，但是又没出过门，其他人都没去过。
　　第二天，大部队开拔，来到了边境。看着四周全部围着围栏，只有一条土路，中间设着关卡，几个卫兵在此站岗。边境这边，有修过的宽阔平坦的土路，而视线穿过关卡，就是北方人的地盘，土路越来越窄且坑洼崎岖，可见北方人的经济是多么的落后。这边，看着骑兵的装备，卫兵心里大概知道一些，上面通知过了。
　　于是检查了一下人员车马，看了下陛下的手谕后，就把关卡打开了。看着昊然，其中一个士兵好心提醒道：“大人，小心他们的狼骑兵，十分凶残。”昊然听了，点了点头：“多谢！”随后率先踏入了北方人的领地。照着向导海日古指的方向，部队顺利的进入到了大草原。看着微风习习，即使是初冬，阿斯尔还是激动的跳下了马车。
　　跪在草地上，阿斯尔抓了一把没过脚踝的杂草，凑到嘴边，贪婪的闻了起来。随后张开双臂仰天大喊了一声。接着微笑着躺倒在草地上，打起了滚。看着这样的阿斯尔，即使是昊然都没见过他如此开怀。明华这时感叹道：“这就是回家的感觉！我当初长期在魔兽山脉执行任务后，重回京都的时候，也是他此时的感受。”
　　昊然见了，也是驻足，并没有催促。看着如此的阿斯尔，昊然也觉得欣慰，这才是真实的他。自从来到了吉安，不，可能更久，自从受了那场诅咒后吧，估计他就从没有这样开心放松中。昊然没有再看安详的摊在草地上的阿斯尔，而是看向远方，感慨道：“蓝天、白云、青草、还有这清新的空气，要不是天气寒冷，以及这该死的战争，我想我也会爱上这里的。”
　　海日古听了笑答：“是啊，草原很美丽！不过要是再过几日，冷空气一来，这里的草地也会枯萎。等你们走进草原深处就知道了，此时的草原已经荒芜，牛羊也快缺粮了！”听了这话，阿斯尔不再留恋，起身掸了掸，说道：“久等了，我们走吧！”随后，熟练的上马，先一步走向了草原深处。
　　北方的草原之广阔，昊然这次是真实体会到了。之前在书本里提到北方部落地广人稀，现在走了一天了，除了草地变得枯萎稀疏以外，毫无变化。随着天色转暗，阿斯尔提议道：“初冬的草原夜晚也是寒冷的，不适宜行进，就在这里扎营吧！”“你的地盘，你做主就好！”昊然听了，把权利直接给了阿斯尔。
　　随着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十几个帐篷已经立了起来，篝火也是三五堆冉冉升起。昊然此时帮不上忙，于是看向了天空。不像以前蓝星中的一轮明月以及璀璨的繁星，天空中，正北方远远地可以看见些许涟漪，昊然知道，那是这个位面极北之地的位面边缘散发的不稳定的空间乱流。向上看去，一个星球大小占据了整个天空的四分之一的区域，照亮了夜晚了草原。虽然体积比心中的月亮大不少，但是反射的亮度却比之小上了不少。
　　该星球的轨迹基本上一年都不会变化，基本固定。一颗比之小了多少被的不大的星球，作为它的卫星，固定的围绕着，旋转着。再向另外的黑暗中看去，大大小小几个不同形状的星球或位面或远或近的定在他们该在的地方。昊然知道，其中的一个，应该就是深渊位面。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个位面会有一个类似于虫洞的存在与之相连。
　　其他的区域，天空中黑暗而空虚，昊然于是低下了头。这时阿斯尔走了过来，他恢复了北方人的装扮：散开了束发，披肩的长发中还有几缕脏脏辫一样的编在一起，家族耳钉也被他漏了出来。一身的白袍外面披着暗金色的毛皮斗篷，一身的贵气。阿斯尔此时已经走到了昊然的面前，看着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开起了玩笑：“怎么，被我帅到了？！”
　　昊然听了，微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辫子扎的顺滑，想必是熟练的手法：“确实很帅，看着此时的你，我才知道，这才是真实的你。看来，吉安毕竟不比草原让你自在。”阿斯尔听了，也是笑答：“确实是，一旦进入到草原，我就发现自己身不由己的放松、开心。”昊然听了，也是为他高兴，搂住了对方：“恭喜你，回家了！话说，以后的盘龙城中，你也可以如此。”
　　阿斯尔没有挣脱对方，反而也是缩得更紧：“看你身上凉的，我真应该早点带你来草原。那时候的草原，才是最美的。”昊然听了，答道：“现在也不迟，等这边的战事结束，以后想什么时候来，还不是咱自己说了算？！”阿斯尔听了，点了点头：“随时欢迎。我得想想，我的部落在最西方，离这里挺远的。我回头应该找个附近的地方，给你建个部落住住。”
　　听了这话，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这个提议不错。”二人听了，分开看向来人。明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俩不远处。阿斯尔假装嗔怒道：“明华哥，你偷听！”明华听了，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嗯！明明是明目张胆的听，何来的偷听？！”昊然听了，嗤笑道：“随便吧，总之是听见了。话说，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明华答道：“在边境和巴克西纳尔部落之间建一个部落，这是个很好的提议。”看着二人疑惑的眼神（虽然天气很暗，但是明华就是知道二人的表情），他继续解释道：“说实话，现在的北方，政治已经变革。巴克西纳尔部落不是你的地盘了，而是你的大哥。也许等战争结束后，不知道你那几个兄弟会不会不睦甚至争权。而对于你，不论怎么样，都已经不适合待在那里了，至少是长期。”
　　叹了口气，明华说道：“我经历比较丰富，所以这种事情我也是听说过甚至是亲历过的。所以，我说，我们也是以阿斯尔巴克西纳尔部落的皇子的身份，分家建立自己的势力，成立自己的部落。好处就是离双方都近，对于巴克西纳尔部落和吉安之间的政治更加便捷。而对于我们，自己的部落，就是自己的基地。说句不好听的，假如盘龙城没了，我们还有第二方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