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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没人认识我,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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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恪雨和蓓儿手舞足蹈,几乎就要扭着身子跳起来了!
咳咳,事先要说明的是,赌场的桌子并不是很结实,而恪雨和蓓儿自来到赌桌旁,对这张可怜的桌子压根就没客气,又是拍又是按,那力道都不小,所以它现在变得比较--脆弱。
就在恪雨和蓓儿庆祝胜利的时候,蓓儿欢欣鼓舞的转了一个圈,她那结实纤细、线条还算十分完美的小腿隔着裙角踢到了桌子腿,而那根桌子腿明显已经质量堪忧,于是干脆这么华丽丽的倒了!
恪雨和蓓儿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赌桌晃晃悠悠的倒下去了,就这么出乎意料的倒了,呼啦啦歪向一边,速度快得来不及反应也顾不上反应--事实证明,从喜悦到惊呆的转换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桌上的所有东西--骰子、骰盅、还有最重要的恪雨和蓓儿刚刚才赢到还没捂热的钱,就这么全部滑落在了地上,发出听起来着实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掌盘的伙计还有所有的赌徒全都惊的反应不能。掌盘的摸向骰盅的手还僵在空中,脸上的肌肉微不可见的抽搐着。赌徒们全都伸着手或是仰着头,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幕。
可那些赌徒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长期混迹于赌坊酒肆、街头巷尾,大都是混混中的老混混。只呆愣了一刻,他们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马上--开抢了!
地上都是钱,谁不抢谁是傻瓜!这帮赌徒们欢声雀跃,手脚飞快的把地上的碎银子、铜钱儿往怀里揣,每个人秉承能抢多少算多少的混混宗旨,抢了钱就撒丫子跑的飞快,二十几个人转眼就没影了!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恪雨可急眼了,他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喊着:“你们这帮混小子都给我回来!把我的钱还回来,看门的都别傻站着,给我拦一拦啊!”
被恪雨这么一喊,蓓儿也反应过来了。钱啊钱!刚到手的钱没了!她一心疼,也顾不上别的了,踩着塌了一边的赌桌凌空一跃,一并追着那些溜走的赌徒往门口去了,边跑边喊:“这帮小贼!有种的都别跑!给姑奶奶我拿钱出来!”
哐!那可怜的赌桌本来就很脆弱了,那里受得了蓓儿的这一脚。被蓓儿这么一踩,这破桌的几条腿都断了,非常干脆的摊在地上,目测与脚踝齐高。
“哎呦!”掌盘的伙计离得近,那脸马上就涨成了猪肝色,片刻之后,他抱着自己不幸被砸肿的脚丫子这个嚎啊,“那个女人踹翻了赌桌跑了!快跟上!别让他们跑了!”
那些赌场的打手们也许是因为个子高大肌肉发达脑子不太够用,在那里愣了半天,被掌盘的伙计这么一喊才回过味来,抄起家伙往门口跑去。
这帮赌徒们抢了钱往外窜的时候,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还在门口看门。虽然看着这么多人往外跑很奇怪,但他的反应还是慢了点,还没想起来行动,只是摸着下巴一副纳闷的表情。
恪雨和蓓儿追到门口,正好和大汉撞了个正着。
惦记着自己的钱,恪雨和蓓儿急着往外追那帮赌徒们,可是大汉却认出了他们两个,凑过来乐呵呵的挡着道说:“哎哟,这不是大兄弟和大嫂子吗?”看看四周,大汉装模作样的压低声音说,“你们向大娘舅借着钱了?”
恪雨和蓓儿眼看着那帮混混们分散开来向人堆里一挤,转眼间不知所踪,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被大汉这么一问,恪雨悲怆的转向了大汉,同时哭丧着脸发出了意义不能的若干声音:“啊!呜呜……”
大汉看着恪雨这欲哭无泪的表情,有些莫名的挠了挠头,然后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了恪雨身旁的蓓儿。
蓓儿现在脸色苍白--虽然她皮肤本来就白的不上色。现在她心中的感受可以说是非常的惨烈,就那么一会儿,她就眼睁睁看着她的钱钱钱就这么飞走了,手不由自主的抖着,头越来越往下沉,线条柔润的唇线越来越瘪。
“我的……我的钱啊啊啊!”蓓儿终于忍不住,抓住恪雨的衣袖,悲愤的发出了带着哭腔的吼声,她脸上活脱脱一副“我伤心我难过我不活了”的表情。
“哟!大兄弟,你看大嫂子伤心成这样,你们该不会被抢了吧!”大汉终于反应过来,从腰上解下来一根狼牙棒,紧张的看着四周,颇为义愤的说,“谁?谁这么大胆?”
这个当口,后面的赌场打手们追出来了!
“就是他们!”掌盘的伙计一拐一瘸的走过来,眼泪汪汪的指着恪雨和蓓儿喊道,“就是那个女的把赌桌弄倒了!她还砸伤了我的脚,呜呜呜,我的小脚丫子啊,这次可真是肿了啊!你们快拦住他们,钱都被人抢跑了!”
打手们一听,赶紧都围了过来。
恪雨定了定神,一看情况不妙,拉了拉蓓儿的衣袖,蓓儿眨了眨眼睛。
他们可不傻,恪雨和蓓儿一个是鬼马派的掌门,一个是蓝莲教的教主,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人知道他们在这里搭伴赌钱还惹出这种事儿来,那脸面可都要丢光了!所以可不能让人认出来啊!恪雨和蓓儿打定了主意,还是赶紧溜吧!
恪雨一闪身刚想走,结果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给拽住了。
挣脱当然不是难事,可是恪雨抬头一看,面前是那个出奇善良的看门大汉。
这个一脸凶相的大汉此时皱起了他自己的那双又粗又浓的大眉毛,一脸痛苦委屈状的看着恪雨。
“大兄弟,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这么信任你,还给了你两个大钱,结果你们居然骗我……”大汉眼泪汪汪,五官都缩成一团,边哭边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恪雨眼看着面前这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汉子哭的梨花带雨,连带着露出一脸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头皮都开始发麻了。要了命!大哥!你好歹是个爷们,能不能矜持点?
蓓儿本来都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了,回头一看,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起来。她顿了顿身形,懊恼的回头拉住恪雨的袖子,恪雨反应过来,两个人作势要跑。
这个赌场的打手也不都是废物,就耽搁这么一会,里面的几个小头目就都出来了。
恪雨和蓓儿此时背对着他们往外溜,一步已经窜出几丈远,这个当口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两位等等!”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严肃很深沉,应该是个多少有些身份的人物。恪雨和蓓儿闻声顿住了脚步,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停下了。
如果对方打算放他们一马,息个事宁个人,那再好不过了。毕竟,以恪雨和蓓儿的身份当众落跑,实在是不体面。梦神派店小二给他们的衣服每套才几文钱,这个衣服质量恐怕极难保证,万一要是逃跑的路上落个裤腰带、撕破个衣服下摆结果走个光啥的,那就太不划算了。
想到这,恪雨和蓓儿两个人便等着,听那个人说些什么。
“这位……这位小姐……呃……”那个声音似乎颇为迟疑,半晌才疑惑的说,“这位女子有那么一点像蓝莲教的教主蓝莲蓓儿,呃,就是那位以‘白衣银针走天下’而名扬江湖的女侠……”
惨啦!还是认出来了!蓓儿心里一慌,脱口而出:“我我我,我不认识什么蓓儿,白衣啊银针啊什么的土鳖名也完全不知道!没人认识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