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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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位置由化妆师给出了解答。在大楼10层，可以用身份卡取餐。
hiphop小哥告诉林知乐自己叫张呈冬，是个主播，参加节目不为别的，就是蹭个履历。
张呈冬不说话很酷，一开口就……很热情。话多且密，还邀请林知乐一起去干饭。
林知乐自然是欣然应允。
没想到路上碰到了露露。
露露还是一头粉发，看他化了妆，眼睛都有点移不开：“哇，差点认不出来你。”
舞台妆要比日常妆浓很多，化妆师给他着重强调眼妆，还在他脸上贴些小亮片，效果也很明显，露露说他简直好看得在发光。
张呈冬在一边附和玩梗：“首先，我是直男，但我要说这谁看了不心动，其次我是直男，我觉得我可以！”
林知乐忍不住笑。
因为过于好看，被露露抓着拍了很多张照片。张呈冬想蹭下镜头，被无情拍开。
三个人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谈起其他的选手。
露露对选手信息了解最多，她道：“感觉这次节目真是神仙打架欸，连东镜，何一心老师都来了。”
这两个名字林知乐很难不认识，就在今年的春晚见过。
张呈冬在一边咋舌：“他们全国巡演唱累了？出场费都上千万的咖，干嘛还来参加这节目。”
露露道：“人家是为了交流音乐，提携后辈来的好不好。”
她又摆摆手：“我还是不说这个了，免得影响你士气。知乐，你有没有喜欢的音乐人，可以借这次机会近距离接触一下哦！我都已经拿到东镜老师的签名照了。”
林知乐却缓缓摇头：“还是不了吧。”
露露笑他，“怎么，你害羞？”
“那倒不是。”林知乐道：“就是我偶像已经过世了八年。”
露露：……
张呈冬在一边哈哈大笑。
火速吃完饭，露露有别的事做。帮他们指路去要录第一个镜头的大排练室。
到时候所有选手会在这里集合，拍第一个环节，创作者配对。
意思是选手各自选择自己的标签，vocal还是作编曲，选完后自由配对，再合作排练第一个舞台。
目前排练室还没有集合完成，所以提前进去的人还可以趁这个时间social一下。
走过一个拐角，迎面撞上四个男生。
这几个男生非常有礼貌，会给每个路过的工作人员问好，穿着同一个色系的衣服，林知乐认出来，他们好像是VOXI男团。
voxi几人也看到了林知乐，齐声朝他问好，四人脸上笑容的角度都如出一辙。
林知乐也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之后VOXI先行一步，奇怪的是四个人之间都没有交流，安安静静的走进排练室。
张呈冬在一边说：“原来他们没解散啊。”
知道这个男团，到并不是林知乐喜欢，而是他们比较“出名”。
VOXI原本是五人组合，曾经在选秀大赛拔得头筹，风头正盛时主唱忽然单飞，并且反踩团内成员，说自己曾被霸凌。
事情真相如何林知乐不太了解，只知道此后VOXI其它四位销声匿迹，而主唱签到新公司，事业蒸蒸日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们。
一路到排练室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张呈冬问：“你紧不紧张？”
林知乐将手放在冰冷门把上，他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此刻站在这道门前，心跳开始加速。
他背负着老师的期待，自己的梦想，打开这扇门，是踏出的第一步。
“当然。”
张呈冬想问他说的是当然紧张还是当然不紧张，就看林知乐握着门把手一压，咔的一声，大门打开。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在等。
排练室分了四个阶梯式高台，充当座位。对面是在已经在拍摄的工作人员。
一眼看过去大约只十几人，包括VOXI，男女很有默契的分列两边坐着。两人一踏足，就听见这些人异口同声在说欢迎。
气氛看上去很好。
张呈冬是社牛，进去之前说罩着林知乐，进去后撒手没。
林知乐只好一人挑个地方坐下，期间吸引很多人和他social。
有好几个人上来就问他是不是演员，但是一听他只是音乐学院的学生，眼里的热情就褪去很多。
人慢慢越来越多，但林知乐身边始终空着。
看到摄影机没有拍他，林知乐偷偷拿出手机。
殊不知角落里一个摄像头也跟着动了动。
微信里居然有一条顾景修的消息。
他问录到哪儿了，感觉怎么样，发出时间是半个小时前。
之前没改备注，现在到处都是相机，林知乐怕被拍到，想了想，给顾景修冠了个三旬帅气哥哥的名头。
输入框里的字删删改改，林知乐回复【进度条卡住啦，还没开始录，刚才化了妆】
此时，远郊别墅。
听到手机消息提示音，顾景修拿起手机。
顶着辛乐比简笔画头像的聊天框冒出一个红点，这会儿又一跳，冒出个表情动图【好多人啊.gif】
顾景修笑了笑，在屏幕上打字：
【那你的交友技巧岂不是有了施展之地】
那头节目现场，察觉到别人的视线，林知乐抱着手机微微侧身：【并不，我现在在偷偷和你聊天】
顾景修：【没有忘记你的空巢表哥，忽然有点感动。不过用偷偷是怎么回事，节目组规定选手不可以和顾景修聊天吗】
林知乐看着空巢表哥四个字，扯了扯嘴角。
【……只是因为这边很多摄像头了】
分明这个人要是想筑巢，多的是人会朝他飞过去好吧。一直单身才比较难！
不过林知乐住进去这几天，好像他真的只有一个人，一点异性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但是，林知乐又想，或许他哥喜欢男的？
林知乐只在网上见过同性恋爱，现实中并没有见过。不过他也没有觉得很排斥。
可似乎也没有什么男表嫂的踪迹。
【什么时候收工？】顾景修问他。
林知乐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收工，他都没有过这类经验，只能等：【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早就是了】
林知乐刚回复完这一条，排练室忽然轰动起来。
“啊啊啊是东镜老师！”
“真的假的？！”
选手们一哄而上，摄像师扛着设备跟过去，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林知乐什么都没看到。
“先让老师坐下好吧。”排练室导演看情况有点失控，拿起喇叭喊。
人群终于散开，一个男人从中间走出来。
东镜实际年龄四十多，但看上去很年轻，小麦肤色，单眼皮。穿着纯色黑t恤衫，袖子上有一个奢侈品牌的logo。
被人围着，他都笑着回应，看上去很平易近人。
“东镜老师来这边坐吧！”
“老师您坐这吗老师！”
东镜笑着环视一圈，最后目光精准落在林知乐身上。
“就那儿吧！”
林知乐：“！”
排练室安静了一瞬。
导演在下边拿着喇叭：“呃……”
他想调度一下让东镜换个地方坐，但目光在林知乐脸上看了看，又把喇叭放下了。
林知乐看人逐步走近，便站起来，主动跟前辈问好，后者笑眯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东镜老师，我叫林知乐。”
“哦哦。”男人点点头。
然后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忽然问：“梅亦最近身体还好吧？”
林知乐有些惊讶，梅亦是他恩师的名字。
老师居然认识东镜吗？主动过来跟他一个学生打招呼，似乎关系匪浅，但是从来没听老师说起过。
“老师最近很好。”摸不准什么情况，林知乐就简单回答了下。
东镜点了点头，等了一会儿，却见林知乐笑了笑，然后端端正正转回去坐着了。
东镜：“……”
他本以为林知乐会借着老师这个机会和他套近乎，然而对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
果然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东镜暗自愤愤的想。
因为东镜的到来，林知乐原本冷清的位置逐渐拥挤，摄像机也正正对着他。
这下不能偷偷拿手机出来给空巢表哥发消息了。
而漫长的等待在何一心的到来后终止，导演宣布人员到齐，发布第一环节的规则。
*
夜色悄然而至，晚上7点，所有配对结果出炉，而林知乐的搭档，是voxi。
张呈冬匹配到一个业内前辈，两人聊着天走出来，前面正好是林知乐。
他被voxi成员围在中间，短短几个小时，他们就相处得很好了，有说有笑的。
似乎并没有受刚才录制节目时的意外影响。
前辈跨出去一步发现张呈冬没跟上，有点不耐烦：“别看了，走了！”
张呈冬只好放弃过去打招呼的想法。
而录完一天节目，累的脑袋空空的林知乐根本没察觉，也没心思——眼下他被voxi四位成员“绑架”到中心c位，八只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一人一句都快把他中午吃了几口饭问得清清楚楚了。
没想到看着安静规训的几个男孩，内里这么活泼。
相对稳重的是主舞队长白栎，另一位rapper担当谢子骞不能说稳重，完全是冷酷。老幺忙内洛铭话多一些，另一个白毛外籍i人，自觉中文不好很少说话，偏偏取个名叫Leo。
洛铭挤到林知乐和白栎中间，语气可怜兮兮：“想当初我们也是很红的好吧，没想到今天这么糗，站在上面没一个人选我们，好伤心啊队长……”
洛铭挂在队长脖子上，紧接着图穷匕见：“所以今天我可以喝一小杯奶茶吧，只有甜食能抚慰伤心啊。”
白栎两根手指戳开他：“不行，一口都不行。”
刚才配对环节，voxi两度上台都没有人选，爆了第一个冷门，而第二个冷门，就是林知乐。
站在配对器前，底下鸦雀无声，林知乐很难忘记这个感觉。
最后导演一拍脑袋，干脆就让这俩没人选的凑一块，省事还有流量。
白栎没理耍宝的洛铭，看了一眼林知乐。
对方看起来神色有些倦怠，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俊不禁。脸上的妆掉了一些，露出素颜的底子。
但也还是很好看。
白栎说：“再拐过去就到出口了，知乐弟弟要不要一起回节目组酒店？”
林知乐偏头看他，有点愣：“节目组有酒店吗？”
白栎也是一愣：“对啊，导演没跟你说么？离这里不远，还挺方便的。”
圈内人见人下菜碟这种事稀松平常，白栎心道，果然对素人态度真的很差啊。
林知乐却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在想——要是能住酒店，不就不用麻烦顾景修了吗？
这样的话，他想去酒店住。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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