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妖魅梦姬》流恋星羽

165、石碑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乱来！”

　　扉间撑向桌面，睁大双眼紧盯着自己大哥，两人单独在办公室里，气氛紧绷，激动的情绪甚至让他忘记压低音量。不久后火之国的大名们就要来村子参加会谈了，在这最该谨慎处里的时机，却让他听到了难以置信的消息“你知道村子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吗？”

　　柱间咳嗽，掩饰尴尬。

　　看他那模样，可见也是知晓情势的，扉间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保持理智“说□□混了进来，会给火之国带来灾难！”懊恼地扶着额头“你知道村民现在有多恐慌吗？”

　　听说那名女子是和柱间、斑一同入村的，震惊之时虽然立刻封闭消息，但仍然阻止不了遗漏的眼睛，导致现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他不得已赶紧回来和自己兄长讨个说法，这紧要关头不能出任何差错。

　　“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沙耶她对村子不会存在威胁。”

　　柱间想要解释，他清楚关于沙耶的传闻太过偏激，被扭曲也是正常的。沙耶的执念不过是以战火平息战争，但这样的作为却让世人恐惧，因而把她的存在一致引导向“战乱”本身。

　　“大哥，和这样的人交好对你的地位不利。”扉间在听到柱间自然道出可能是那名女子的名字时，为了维护大哥在村子里的地位，出言反对。

　　“无论这个人有没有威胁，以村子为优先可量，大哥你必须设法在大名们到达之前解决这个麻烦，不然就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证实你的言论，只是那人的所作所为，我不认为光靠解释就能化解所有人的恐慌和顾虑……”

　　“原来我是个麻烦啊。”

　　两人争执的对话外，响起女子悠然的声音，音量不大，但足以让身侧的斑听清。斑不作声，仅是望了眼身侧的人儿。

　　“此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柱间抬手阻止扉间继续说下去。原先想在会谈上提出木叶象征标志的决定也只能作罢“还有待会的会谈上，我会提出让斑担任火影的职位……”
　　“你说火影！？”扉间不得已，接下又一个震撼弹。

　　“推荐斑为村长候选人也就罢了……最终是要通过火之国和村子的民众选票，和高层领导协商才能定下来！”他试图往村子的方向来讲道理“现在已经跟父亲那个年代不一样了！”

　　“不过……。”

　　再柱间又想解释时抢下说话权“而且，宇智波斑肯定不会被委任村长，是人都知道创建村子立下汗马功劳的人是大哥你。这种事情可是连宇智波的族人都知道的。”

　　“还有，难道大哥就没有听说过关于宇智波的传言吗？”

　　提到传言，柱间不得不严肃起来。

　　“他们越是憎恨，瞳力就越是强大，这是写轮眼的本质。”毫不留情却句句属实“谁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名堂，为了今后的村子……。”

　　谈话仍在继续……沙耶关注斑逐渐凝重的脸色，暗自叹了口气。

　　“别用那种口气说话！扉间。”

　　“踏！”轻微声响打断紧绷的气氛，柱间站起来到窗边，开窗后发觉遗落在屋檐上的某样物品，那是……斑先前持在手中的叶片。

　　执起时，叶面被一分为二，一刀两断。

　　“从今以后实行的是民主制，有什么疑问吗？”

　　扉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柱间沉思下，妥协“没有，就这样吧。”

　　……

　　那之后，柱间一直寻不到沙耶的身影，而后的会谈上，面对众多大名质问，仅能以‘她已离开村子’的说法来平息政乱。后续沙耶确实在没再出现过，或许就如她那天所言离去了。而斑也不再出面任何村内重要的会谈，只是疏离的让他一人做主。

　　与好友间升起了隔阂，柱间很清楚是从何而起。

　　那时屋檐上隐藏的人除了斑以外不会有别人，只是不能确认当时沙耶是否也在。

　　高耸山顶上地人面像已经接近完工，千手柱间作为火之国–木叶的第一代火影，被雕刻在村子任何一处皆能仰望到的地方，而未来的每代火影都会依这个方式传承下去。

　　柱间独自一人伫立山崖，眺望远方雕像，内心无限惆怅。

　　当他再次见到好友时，有些事物已经不同了。

　　南贺川是宇智波一族自古以来生活的地方，南贺神社是宇智波的祖庙，现今被规划于木叶村内的宇智波领域。南贺神社地下密室中隐藏着其家族的石碑，石碑上撰写着宇智波的秘密。

　　此时，两人对立而站，立于那石碑前方，四周环绕着凝重氛围。

　　柱间身穿象征火影的首领长衫，红白交接，头戴绣着“火影”两字的特殊斗帽。听着好友静静地道出关于身前石碑的来历“这是宇智波一族代代相传的石碑，他族之人从未见过。”

　　“而石碑上的文字需要相当强大的瞳力才能解读。”

　　斑讲述着不久前他从石碑上解读的一部分真理“如今我能读懂的部分是这么写的：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极阴阳之事，互斥两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

　　“这道理适用于世间万物，他所歌颂的内容就是：只要相异的两股力量同心协力，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不过，通过其他方式也能做到……”

　　—柱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继你之后的火影，应该是扉间吧。

　　—到时候宇智波一族就会逐渐消亡……

　　—为了村子，你会舍弃谁？

　　宇智波和千手之间的同盟关系，看似和谐的协助，实际上不过是无言的战争。斑仿佛能够预见未来宇智波一族将会被千手一族的光芒所排斥，最后逐渐走入黑暗的阴影中。

　　为了保住家族，他决定去寻找其他的道路。

　　斑接续的言词，证实他的理念已走上歧途……那是他所认定的真正理想！在斑正视族人的不信任和村民的恐惧之后，他更加坚定离开村子的想法。

　　既没有挚友也没有族人，将只有他一人前行。

　　“在前往‘真正的梦想’的道路上，我会尽情享受与你的对决。”他背对着柱间，回头时那双黑耀的眸子转变成血红的直勾玉花纹。

　　传说中宇智波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这一刻的斑，坠入魔道！

　　挚友的转变，让柱间感到恐慌！

　　“‘真正的梦想’究竟是什么？我们的目的不就在这个村子理吗？”极力挽留，试图让斑回想起过去，那段两人一同歌颂的和平理念。

　　然而，斑的眼里早已看不清那些表面的事物了。

　　“那东西你是看不见的，那是更远大……更宏伟的梦想！”

　　—那是你永远不可能到达的境界，即使你要追赶我的脚步也没用，没有人能站在我身后！

　　留下最后的背影，决然离去。

　　柱间阖上眼帘，低垂下头，帽檐的遮挡让半张容颜陷入阴影。他从未有过如此疲惫的时候。

　　身侧的火种晃了晃，当柱间惊觉立即望过去，却未看见期待挚友折返的身影，眼神复杂。石碑正前方的墙面站着一个人，身穿夜黑和服的女子隐藏在阴影之中，微弱光源的照映下仅能看清些微轮廓，和那明亮的血眸……与斑的眼睛是多么相似。

　　沙耶慵懒地靠在墙上，来的时机有点晚了些，但并不碍于她来此的目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石碑啊。”来到石碑前，专注地凝视着。

　　柱间不讶异她的出现，即使这里是宇智波族人隐藏在南贺神社地下的密室，以沙耶神出鬼没的风格，要无声息地躲过村人的眼睛并不是件难事。

　　“沙耶……难道，是我做错了吗？”面对挚友的信念相悖，陷入深沉的彷徨中。

　　“他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沙耶回答道，无声片刻莫名地笑出声“嘿，这也是宇智波的诅咒吧。”

　　没能理解后半话的意思，只听着她接续着说“你啊，只要做好自己的角色就够了。”

　　“角色？”

　　柱间望向沙耶的侧脸，发觉她的眼眸不再是无波的血红，而是明亮绚目的炽炎。醒悟般理解那就是和她的能力息息相关的瞳术！见她如此把所有专注力集中于石碑……依斑所言，上头的文字是需要极为强大的瞳力才能解读的。

　　“怪了？”

　　心中的猜测在下一秒得到解答。

　　“这一行字……过去是不存在的啊。”她疑惑地歪着头，伸手抚过那行令她留心的文字。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后仿佛确认了某件事，恍然道“原来如此啊。”

　　双眸焕发出来的灼焰，倒映出微光残影。

　　沙耶诡异的反应，让柱间一头雾水。

　　唯一能确定是石碑中的内容，她可能过去就知晓了。

　　“上面写了什么？”柱间希望能知道，斑选择与自己背道而驰的决定究竟是从何而来。

　　“写着某人的箴言。”

　　给出不算回答的回答。再次睁开眼后恢复原有的血色。

　　“关于之前送给木叶的标志，我反悔了。”沙耶收回关注石碑的视线，看向身侧的男子“就当是送给你好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去。”

　　“送给我？”

　　他顿时确信，沙耶当时也在那屋檐上“你别在意扉间的那些话。”

　　“为何要在意？”不以为然，嘴唇扬起。双唇道出不屈的信念“我不在乎其他人是怎么看待我的。即使被世人唾弃、被世界排挤，我仍然证明了我的存在，足以影响整个时代！”

　　沙耶唇瓣化开的绝美笑容，既动人又纯粹。

　　柱间凝视她充满自信、孤傲的笑姿，那是平凡人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忆起沙耶过往的种种事迹，世俗动乱仿佛不曾入过她的眼底，世间事物皆不会让她停下脚步。终其一生都在向世界宣示，她有资格主宰自己的人生！如此令人惊叹！她就是那样一个女性。

　　然，那坚定的表情却多了几份怅惘。

　　—而现在活的越久，越是能体会现实里只是充斥着无奈和空虚……

　　“虽然迟了几天，但就此别过吧！”

　　离别的言语，冲淡沙耶心中那份傲骨“永别了，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