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录取通知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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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马尔福庄园。
奢华依旧。
“我的小龙一定会是一个了不起的斯莱特林的！”纳西莎阿姨有些激动，为了德拉科的入学问题，她刚刚和卢修斯叔叔争论了一番，一向苍白得几乎可以看见肌肤下青色血管的脸颊此刻带着些许红晕。
卢修斯叔叔原本想送德拉科去德姆斯特朗，他认为霍格沃兹在某些方面的教学太过保守。
然而一位母亲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异乡读书，尤其那地方冷得见鬼——只要看德姆斯特朗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上提到的准备物品就知道了。
“他会冻出病来的！”
卢修斯叔叔屈服了。
在猫头鹰给德拉科送来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录取通知书引发的一连串事件终于偃旗息鼓的时候，我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奥薇莉亚和德拉科的地址是一样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送到？”问话的是纳西莎阿姨。
卢修斯叔叔也很无奈，虽然作为霍格沃兹的校董，但是他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我写信问问邓布利多。”
相比之下，我的表现过于淡定，好像他们讨论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埋头给怀里的小东西顺羽毛，顺便轻轻哼歌给它听。
德拉科很无奈地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经事情上？”
我满脸无辜：“白毛的宝宝也是很正经的！”
小白毛唧唧哼了两声，很享受地眯着眼休息。
两个星期前，“白毛”的白娘子替它生了个小白毛，我可兴奋了，天天守在孔雀窝边上观察，偏偏“白毛”十分护犊，整日守在我面前不让我靠近。
今天我忍不住了，死皮赖脸求着德拉科帮忙，最后让多比把“白毛”和“白娘子”用魔法移开，“虏”走了他们的小宝宝。
“小白~~”我喜欢得不得了，弯着身子用鼻尖去蹭它的小脑袋，幼鸟的羽翼未丰，是那么细柔。
“亚历山大不会喜欢这个名字的。”德拉科很平静地提醒我，“伊丽莎白也不会喜欢。”
“没关系！亚历山大没花多少时间就习惯‘白毛’这个名字了！”我仰头一笑，就见德拉科无语地扭过脸。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孔雀能送信吗？”
“恐怕不能，你难道想把君士坦丁当宠物带到霍格沃兹？”
不愧是德拉科！竟然这么了解我！
“难道不可以吗？”我吸了吸鼻子，“君士坦丁这个名字一定都不好听，对吧，小白？”
“录取通知书上写了，只能带猫头鹰，蟾蜍或者猫。”
我很遗憾地耸耸肩。
“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没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事情？”德拉科神色有些凝重。
“我担心啊！可是卢修斯叔叔不是说会写信去帮我询问了吗？说不定只是猫头鹰迷路了。”布雷斯和其他的纯血家的孩子都已经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我觉得也有可能是霍格沃兹区别对待，发放的时候是按照纯血混血什么的来分批次的。
然而直到某天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皱着眉头讨论，德拉科神情烦愁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没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霍格沃兹新生名单上没有奥薇莉亚波特曼小姐的名字。”
邓布利多的回复让马尔福庄园再次被烦恼打扰。
我也困扰起来，为什么生活不能永远一帆风顺呢？就算失忆也摆脱不了各种麻烦的事情。德拉科的表情告诉我，这事多多少少和我忘记的过去有关系，可是他口风很紧，至今什么都不曾透露过。
我苦着脸，接过纳西莎阿姨递过来的一根二手魔杖。
在马尔福庄园这些年，我觉得我比德拉科更娇生惯养。在同等享受优质生活的情况下，他还要学习很多东西，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熟练掌握好多咒语，拿着二手魔杖，俨然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然而没有人逼迫的我却只会拿着玩具魔杖放烟花玩——自从发现了那本只会对我唱“哈拉那伊亚”的书后，德拉科的培训计划又暂时搁浅，等他再次想对我进行学前教育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一个“游手好闲”之徒，没事就和布雷斯“狼狈为奸”到处捣乱。
虽然我有一招普通巫师都不会的绝活——莫名其妙无法控制的瞬间移动，但是我还真没好好学过什么咒语……
偶尔被动移到外面，都是靠着门钥匙回庄园的。在庄园里事事有家养小精灵动手，完全不用我操心。这样幸福的人生即将结束。
我被要求在一天里学会一个“拿得出手”的初级咒语，以便卢修斯叔叔带我去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走后门”。
“霍格沃兹不会拒绝一个拥有魔力的孩子。”校董同志的话很能安定人心。
我心慌意乱地看着德拉科，心底更期待他能告诉我，我的过去。
“多比，把君士坦丁送回亚历山大身边。”他安抚地拍拍我的肩，便退到一边，让出了空间。
执行教学任务的是卢修斯叔叔，马尔福家主不是白做的，他教我熟记了咒语的发音后，用魔法做出了一些发亮的光线，在半空中模拟着咒语的轨迹。
看到轨迹的那一刻，我心中惴惴不安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不，我没必要害怕。
心底某一个声音在说话。
它很简单。
我会。
我能。
我可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我清楚地念出了咒语，魔杖挥动自如。
从白毛身上自然脱落的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浮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向空中飘去。
阳光温柔地给它染上一层光晕，我仰着脖子，有些犯晕。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香樟树那独特的淡香，还有女孩子轻快的银铃般的笑声。
“多好的主意！”
“试验就不要找我了。”
……
不，花园里没有香樟树！
我回过神，有些迟钝地应对纳西莎阿姨的赞美。
“德拉科……”我喃喃地叫他的名字。
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做得好。”
不，不是这样……我愣愣地盯着他：“我会，我会这个咒语。”
在他回以一脸莫名的时候补充：“我是说，我以前就会这个咒语。”
闻言德拉科皱眉：“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曾经学过它的记忆？”
“不，好像是我躺在草坪上用这个咒语玩羽毛……”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摆。
他不语，沉吟许久才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根本不会咒语，没有任何魔力，生活在麻瓜中。”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助地看着他。
他安慰似的抱住我，轻拍我的背：“不管真相怎么样都没关系的，对你这种懒人来说，以前学过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几乎可以预想你读书以后吃老本的无赖样子了。”
纳西莎阿姨在一边轻笑。
“那么，明天上午，奥薇莉亚和我一起去一次霍格沃兹。”卢修斯叔叔的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好像我的过去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霍格沃兹是个好学校，邓布利多是个好校长。
他听完卢修斯叔叔一串客气体面的话后，仔细研究了我的魔力，摸摸胡子就以他自己的名义保证会解决我的入学问题。
“波特曼小姐这样是完全符合霍格沃兹录取条件的。”
可能录取魔法年久失修出了差错吧！我在心里嘀咕，把刚刚那张飘在空中又落到地上的羊皮纸重新用漂浮咒送回了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
“哦，谢谢你，波特曼小姐。再来一块柠檬糖吗？”老人家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试图向我推销糖果。
“哦，不用了，邓布利多先生。它如果能做成外酸内甜或许会更好。第一口很酸很酸什么的……多刺激！”说着说着，我觉得口水分泌有些凶猛起来。
“很有意思的想法。”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听我一个小女孩胡言乱语，“你让我想到拉文克劳那些喜欢搞新奇研究的孩子。”
“我更希望她能进斯莱特林。”卢修斯叔叔今天算是带着我求人来的——虽然也不用低声下气什么的，但这种好像邓布利多在求我进拉文克劳的不满神态……
我情不自禁地偷偷吐舌头，傲慢的马尔福总是这个样子，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对自己人的维护。
我悄悄靠近他，抓住他的大手。
他的手紧了紧，握住我：“那么我们就回去等好消息了，奥薇莉亚，和校长先生说再见。”
（盗文自重，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一天后，多比把一封厚重的羊皮纸信交到了我的手上。
翡翠绿的墨水写的名字，字体是那种古典花体字。
“哦也！我终于可以上学喽！”
“那么，我们可以抓紧时间去一次对角巷了。今天就去吧！”
因为我的入学问题迟迟没有解决，所以连带的，德拉科的入学准备也迟了许多。
纳西莎阿姨怕我难受，没有事先给德拉科单独准备，只是把一些必需品买了双份回来，比如教材，比如器材。
当我们一行四人出现在对角巷的时候，入学购物高峰已经过去。这是卢修斯叔叔说的，可我觉得还是人挺多的，大概这些年我在马尔福庄园习惯了奢侈的“人均占地面积”，一下子不太习惯一家店里挤五六位客人的视觉效果。
“两位小朋友是要做校服吧？”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里的女士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她肯定就是摩金夫人。
当我们站在小脚凳上量尺寸的时候，纳西莎阿姨为我们挑选了布料。
“课本坩埚药瓶望远镜之类的，我和卢修斯都已经按照德拉科的录取通知书买好了。量好尺寸，我们就去买魔杖，这两件东西必须得根据你们自身的情况才能买。”纳西莎阿姨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替德拉科理了理被软皮尺弄乱的头发。他的发型很复古，铂金色的头发被整齐地往后梳，发油让小背头看起来更加亮堂。
“为什么它还要量我脑袋的尺寸？”我抬眼看着在我脑门上肆虐的软皮尺。
“大概……是和兜帽有关系？”
“哦……”
好吧，我听出你回答里的不确定了，我不会再问下去的，纳西莎阿姨。
我扭过头，看着神色古怪的德拉科：“你怎么了？”
“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这难以捉摸的表情，就好像……就好像在怀念什么一样。
我说不上来，却隐约觉得他挺不对劲的，量完尺寸就担心地一直抓着他的手，除了在奥利凡德那里又一次量尺寸的时候松开过一会儿。
“山楂木，14英寸，杖芯是独角兽的羽毛。这是一根好魔杖。”眼睛奇特的奥利凡德神神叨叨地对德拉科说。
德拉科的手猛地攥紧了，捏得我有些疼，然后他松开我，走上前去试那根魔杖。
细长的木棍一到他的手里就发出柔和的白光，不刺眼，却照亮了整个魔杖店。
“哦，真是太奇妙了！”老头子那双白眼睛瞪得很大，“这是你们的缘分。”
德拉科低着头，颤抖地抚摸着他的魔杖。
马尔福夫妇大概以为他在为自己的魔杖而激动，安抚他站到一边。
我却很不放心地看了又看，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
德拉科一上来就找到属于自己的魔杖，这一点迷惑了我，我以为买魔杖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谁知道四个小时后，我仍然在这家昏暗老旧的魔杖店里试魔杖。
手酸得都快举不起来的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围观三人，希望有谁能来拯救我。
然而我得到的都是同情及无能为力。
“德拉科你想吃云朵冰激凌吗？”
我其实一进对角巷就馋那个云朵般的冰激凌了！可是事情还没做，不好意思开口，想着等东西都买回来再拉德拉科一起吃的。
“不想。”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我。
我失望地回头继续试魔杖，继续我拆魔杖店的伟大事业。
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制造出多少灾难？
“哗啦啦”一阵响动，刚刚试过的魔杖盒全部翻倒在地上，仿佛台风过境。
我吐吐舌头，一开始还很羞愧，觉得自己给人家商店添麻烦了，四个小时下来我已经麻木不仁了。
“休息一会儿吧！”终于有人开口挽救我了。
我热泪盈眶，放下手中的棍子就往几位马尔福身边跑。
一大团雪白雪白的东西凑到了我的面前，散发着香草的芬芳，我往后退了一点才看出来，这是我肖想了一下午的云朵冰激凌！
德拉科一脸平静地把冰激凌塞进我手里：“快点吃吧！吃完继续选你的魔杖。”
德拉科，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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