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二章 换人X囚犯X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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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暂定密码，这关的要求是交换搭档。”理伯的声音像苍蝇的嗡嗡声一样惹人讨厌。
几人对视一眼，在金属环的迷你键盘上输入密码。
下一刻，变成了艾瑞思和门淇、梅拉尼和侠客的组合。
情况急转直下，默契良好的搭档变成了刻意回避的人，那个相貌猥琐的考官难得棋高一着。
“请多多指教啦。”艾瑞思讲着千篇一律的客套话，如同初见生疏有礼。
心存芥蒂的门淇低头不语，神色复杂。
“别想太多了。”艾瑞思好笑地安慰她，若真的有意设计，她那点心思再怎么防范也没用。
即使现实残酷又伤人，我们也只能被动接受。
在这一点上，你我并无不同。
这两对新组合跑了大约三个小时，触目所及前方路断，另一头是手带镣铐、长布裹身的四个人。
“替我们拿掉手铐吧。”抑制不住兴奋的危险声音。
接连几下重物坠地声，其中一人粗鲁地扯下头套，是个布满疤痕的高大男人，肌肉小山似的隆起，他发话道，“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尽力拖住你们，而你们……”
“等一下，你记错规则了。”阻止他的是个娇滴滴的女音。
“什么？”头脑简单的男人道出众人心声。
“换我磊露特来为几位解释吧。”女人慢悠悠地取下头巾，容貌如声音娇柔动人，“我们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二对二，想通过这里必须打到我们。”
“耶，理伯那混球不是说……”
磊露特笑盈盈地瞥他一眼，“想要减刑听我的没错。”
“她在说什么？”门淇茫然地问。和先前那个外强中干的大嗓门不同，这个女人可没有基裘的高分贝，门淇则没有他们用念强化过体质的好耳力。
“我也不知道呢。”艾瑞思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人三足的情况下撂倒对方不难，甚至她在有门淇拖累的不利条件下也可以轻易做到，问题是不知道那个长相精明的女人还打着什么鬼主意。
减刑？这伙人煞气远比一般人重得多，听口气辨气质，大概是各地臭名昭著的犯罪者。女的看身形应该是智慧犯，男的么，徒有其表，不值一提。
她只想确定，既然考官允许那个女人私下篡改规则，代表他们也可以任意违反吧。
这场测试不比上回难以琢磨，比丝姬对各人有不同的要求，而理伯言简意赅，隔岸观火，明显看重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门淇，第一场我们上。”思考片刻，艾瑞思做出了决定。
“我在这里恭候多时，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好男人而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和一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擂台上，磊露特卖弄唇舌，近看发现她虽然身材玲珑却是凹凸有致。
相比之下，艾瑞思和门淇就没有这么傲人的资本了。
“欧巴桑你说什么！”被她言语所激，门淇想冲过去一较高下。
“门淇，不要和更年期的女人计较。”艾瑞思拦着沉不住气的门淇，愤怒会蒙蔽理智，致使破绽百出。
“果然是没眼光的小女孩，理解不了成熟女性的魅力。”磊露特无意义地耸肩，波涛起伏。这个女人拥有举手投足间诱惑异性的本事，若对手是男人怕会心神荡漾吧。
“门淇，我们还在发育期。你看她的胸，大有什么用，监狱里也找不到好男人，往后等到下垂有的她哭了。”艾瑞思反将一军，顺便拉近与门淇的关系，方便她下一步行动。
“噗，艾瑞思说得好！”
“可恶的小鬼，胡说些什么！”
“听，这很有可能是欲求不满的怒火呢。”艾瑞思从伊尔迷身上获益良多，知道杀伤力最大的莫过于一本正经地说着刺激人神经的话，一般触及到女人的底线无非外貌身材。
“你们到底比不比？”磊露特忍无可忍了。
“不想比的恐怕不是我们，从刚才起你就在拖延时间，为的是什么？”
“没想到你看出来了，是为了时、间、哟。”磊露特娇笑，“这里都是刑期超过百年的囚犯，拖住你们一小时可以减免我们十年的刑期。”
“这样啊。”感谢对手的自满轻敌，她才能这么快得到答案。原来他们的目的比想象中单纯得多，既然知道了那就更不能让对方白占便宜。
“顺便介绍下，我身边的是大名鼎鼎的连续杀人犯汤姆•苏，爱好是行刑和生吃人肉。”
名为汤姆•苏的男人露出排列不齐的泛黄牙齿，恶心地舔了下嘴，“我最喜欢折磨皮娇肉嫩的小孩子了，他们临死前的哀嚎宛如天籁般美妙。”
“啧啧，本以为是你的相好，看来高估你了。话说回来，竟然连这种变态都看不上你，果然是老女人了。”艾瑞思一语双关，不巧两个都是她讨厌的人。
“呵，汤姆，她们交给你了，记得留一口气拖延时间。”磊露特怒极反笑，残忍的眼神仿佛在渴求鲜血浇息心中怒火。
汤姆往前跨一步，神情迷醉，喃喃自语，“要从哪里下手好呢，难得的好材料。”
“艾瑞思，一会儿我来对付他。”门淇挡在她身前。
“谢谢你门淇，麻烦等下你光看不动就可以了。”艾瑞思被凶犯泯灭人性的爱好勾起了噩梦般的往事，现在她只想找个罪魁祸首来发泄，以免殃及池鱼。
于是，视她们为囊中物的高壮男人毫无防备地被细胳膊细腿的小女孩推了下去，留给众人的最后表情是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搞不好死不瞑目。
艾瑞思侧耳静听他落地的细微声响，估算距离地面的高度。
“你……”门淇一早知道艾瑞思绝非善男信女，但血淋淋的真相摆在面前要她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杀人者自然要有被杀的觉悟。”艾瑞思淡淡地说，包括她自己，哪天横尸街头也不会是意外，而是报应。
门淇为她的话神色黯然，乍听之下无从反驳，细想却是充满了辛酸的言语。
“倒是磊露特阿姨，你不认输吗？”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艾瑞思恢复常态，音容甜美。
“我认输。”识时务的磊露特干脆道，只是吐出三个字后仍不甘心地咬唇，少了可靠的武力筹码，一肚子坏水的她不过是个普通人。
“谢谢合作。”艾瑞思无意杀她，或许她潜意识认为漫长的牢狱生涯是这个女人最好的归宿也说不定。
“门淇，我们走吧。” 掏出一把颗种子，艾瑞思拉着门淇的手。
“去哪里？”
“我们可以攀藤而下。” 艾瑞思指着具现化出的依附于墙壁的粗壮竹藤，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省事省力的捷径，高度也在她承受范围内，不至于力竭虚脱。
“怪不得你要花力气推那个杀人犯下去。可是，”指着赛场外的两人，门淇还算有良心地问。“那他们怎么办？”
“我故意等到这个时候这么做，你不明白吗？别忘了这个游戏是‘两人三足’，不是四人的团体活动。”艾瑞思的意思很明确，要不跟我走，要不我打晕带着你走。
在她眼里，团队精神是适合弱者相依的重要性不高的东西。虽然考虑过带上他们一起，但一来人多变化多，二来她不喜欢冒险。她没打算把背后交给任何人，包括门淇在内，何况强上她许多的侠客和实力不明的梅拉尼。
侠客和她是同类，会理解她的，至于是否谅解，不属于她关心的范围。
“我明白了，我跟你一起。不论如何，猎人我当定了！”门淇斗志昂扬。实际上，她的立场始终暧昧，不愿做更多改变或者远离她，也不放弃既定的目标。
艾瑞思看着她想到尤丽黛，如果当初给她一点转圜的余地，逐渐适应，她是不是也能放弃报仇这种愚蠢的念头？流星街是什么样的地方自己再清楚不过，她一旦踏足就代表挥别了原来那个与百合相称的少女。
所以说，人生真是微妙，一分付出一分回报，一点牺牲一点成长，一丝不同便天差地远。
无法评价门淇是否比尤丽黛幸运，因为没有人能看清前进的道路。固然有人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也有人丧命于天真之手。
艾瑞思自认她的幸运是很早就清楚意识到——自己属于后者。
“被抛弃了啊。”不远处，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梅拉尼摇头感慨，“要不要象征性地挽留一下？”
“真是通情达理的好女孩。”侠客毫不吝惜地夸赞。
梅拉尼见他双手抱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通情达理的是你才对吧。”通情达理过了头，简直是毫不在意。
侠客没有接话，该怎么解释他从没寄予信任，现在又何须介怀。
该怎么说明，其实，所谓背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二章 换人X囚犯X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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