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一章 底线X捡人X K&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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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流星街回来后，艾瑞思的心情很糟。
奇犽只知道她带回了一个新管家，其他的看她人后黑得跟锅底似的脸色就知道不是能随便问出来的事。还朋友呢，他叹气，这家伙到底还瞒着自己多少事？
“奇犽，受训的时候不要发呆。”被彻底无视的糜稽又狠狠一鞭子抽了上去，发泄他不能宅在自己房间里的不满。
与此同时，霸占了糜稽电脑三天的艾瑞思利用万能的网络，总算列出了九岁少年最喜欢的礼物TOP10榜单，经过细心筛选，她昨天下好了订单。
糟糕的是，这家公司不敢提供送货□□，坚持要求她就近取货。在两方商议下，艾瑞思退一步同意以八折优惠成交。
随着“叮咚——”一声，电脑显示屏上弹出“货已送到”的消息，看来她不得不要下山一次了。
等艾瑞思趴在三毛背上回来的时候，发现熟悉的风景变了个样，远远地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原本的空地上尸骸遍野，只有卡娜莉亚一人失魂落魄地吹着冷风，面上挂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沮丧。
“下午好，卡娜莉亚，你在做什么？”心情不错的她俯视着打招呼。
注意到三毛背上的艾瑞思，卡娜莉亚立刻站直了身子，鞠了一躬回话，“回艾瑞思小姐的话，我在处理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吃亏了之后学乖了啊。礼仪举止挑不出毛病，艾瑞思移开视线，投向一个离她最近的躺在地上尚有呼吸的男人，“怎么留了活口？”这种时候赶尽杀绝才是正确的应对措施吧。
“其他的都死了。”卡娜莉亚低着头，不用猜也知道她脸色更难看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艾瑞思看她惯用的手杖上满是血迹，也不想为难她，软语相向，“卡娜莉亚，你心太软了。这样的你以后怎么继承我父亲总管的位子？”
“我没有。”像是被人捉到痛脚而下定了决心，卡娜莉亚一咬牙，手杖往地上那人喉咙刺去。
艾瑞思赶紧叫停，指间弹出一颗种子缠上她的手杖尖端，“不想杀他就不要杀啊，杀了也没钱收，你不用勉强的。”完全无法理解女孩夺走别人生命的愧疚感，她明明只是好心提醒她而已，艾瑞思不明白到头来怎么变成自己逼她做坏事一样？
“谢谢小姐。”卡娜莉亚捡起手杖，暗自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好谢的，还是叫我艾瑞思吧。”艾瑞思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主从有别。”卡娜莉亚抬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挤出四个字来。
看她一脸诚惶诚恐，艾瑞思不赞同地摇头，学谁不好，学自己不成器的父亲。
她适时地转移话题，“对了，奇犽要过生日了，你想好送他什么了吗？”
卡娜莉亚深深看她一眼，“我们做下人的不该对主人抱有任何私有感情。”
睁着眼睛说瞎话，艾瑞思开始庆幸自己不是从小跟着父亲，性格扭曲成这样太可悲了。她纠正她，“奇犽没有把你当下人，他想把你当朋友。”
卡娜莉亚只是难过地不说话，看来是接受过这方面的礼仪课程了。
“算了，你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以后别后悔就成。”艾瑞思不是个一头热的人，见她守着自己的底线一步不敢前进，反而同情起因为“交朋友”这种理由被送去天空竞技场的奇犽来。
她漠然地看着卡娜莉亚退回守门的位置，她可是给过她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宁愿错过不肯跨越雷池一步是她的事。
“三毛，地上那些你回来再吃。”艾瑞思替它顺毛，三毛和多数大型犬一样喜欢别人摸它耳朵后面，“先把活着的那个叼起来，陪我走一趟。”
三毛跑回山脚，她把被卡娜莉亚打得半死的男人交给了皆卜戒。
皆卜戒从他身上摸出一张猎人证，“原来是个猎人啊，怪不得能打开了两扇门进去。”
这个年纪，两扇门？真没潜质。艾瑞思心中做出不合理的评价，那她是白留他一命了，实力不济留下来都不知道干嘛？放走又怕成为后患。
冥思苦想的她东张西望间瞥见窗台上摆放的水仙花，叶片青翠，在老伯的悉心照料下亭亭玉立。只是形单影只，未免孤独了些。
轻拍手掌，她有了主意，“皆卜戒老伯，这个男人醒过来问他愿意不愿意当揍敌客守卫？你也需要个接班人吧？”接班人难说，反正不是养不起，多个人陪老伯也好，算还他当初照顾自己的恩情。
“多谢小姐好意。”皆卜戒看出她的用心，欣然接受。
“不客气。”又是谢谢啊，艾瑞思想，她常说她也最清楚，这种口头感谢的话最没意义了。她只是喜欢观察人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从而揣摩对方的性格。
所以无论真心假意的道谢，她都不喜欢，好像成了被试探的对象。
如果说有例外的话……
1995年7月7日，奇犽八岁生日的当天。
出任务回来的奇犽撕开包装纸，举起他的生日礼物左看右看，分明爱不释手，嘴上又百般挑剔。
把他的别扭样看在眼里的艾瑞思得意自己眼光不错，这可是喜欢装酷的小孩必备品——滑板，还是根据揍敌客家的身体素质而特制的超耐用改进版。
“给，这是说明书，这是润滑油。”其实她也准备了头盔等护具，不过暂时不拿出来打扰寿星的好心情了。
“好像蛮有趣的嘛。”奇犽翻开说明书看起来，可没几页就不耐烦了，继续摆弄他的滑板。
“你觉得有趣就好。”艾瑞思笑眯眯地说，希望小猫以后分点精力在运动上，整天不是锻炼就是吃零食，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变成下一个糜稽。
“这是什么？”他指着滑板背面角落刻着的字母“K&I”问。
艾瑞思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这个啊，是设计者的签名，全巴托奇亚共和国仅售三个的珍藏版。唉，多一个设计者的签名价格就成了天文数字，几乎害我破产。”
“你真浪费钱。”奇犽嘟哝，“一个签名而已，不如换成糖果屋的年终礼包。”
“恩，下次知道了。”艾瑞思忍着笑，揍敌客家怎么教出个小馋嘴的，现在才七月就开始盼着年终礼包了啊？
“知道就好。”奇犽大度地摆摆手，“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的礼物了。”
谢谢啊，艾瑞思回味地想，如果是奇犽的话，她想要的恐怕不只一句简单的“谢谢”。
“我拿去试试。”奇犽兴致勃勃地抱着滑板冲出房间。
艾瑞思带上说明书紧随其后，可惜无用武之地。
奇犽平衡能力极佳，脑筋亦不差，很快琢磨出了一套适合自己的玩法。只是山路崎岖不平，不免摔上几次，他倒也乐在其中。
“怎么样？”掌握了窍门，他的滑板技巧迅速提高。
“好厉害啊好厉害！”她给足了面子大力鼓掌。
好像得到了反效果，奇犽不满地瞥她一眼。
“真的很厉害啦，比如刚才那个侧翻落地的动作我就做不到。”
“切，很简单的啊。”奇犽撇撇嘴，算是勉强接受了这次真诚了许多的赞美。
真是个小孩子，艾瑞思双手捧脸，神情专注地看他玩得不亦乐乎，他怎么可以这么快活？让她都受到了感染。
目光放远，入目是卡娜莉亚向往又惆怅的神情。想要而不敢争取的人注定了什么也得不到，艾瑞思如此笃信，所以她不会犯这样的错。
K&I。
奇犽和自己名字的缩写。
KILLUA&IRIS——奇犽和艾瑞思。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一章 底线X捡人X K&I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