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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三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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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间,你我能够遇见,是一种缘;若能在千难万险后,你我能结成夫妻,是一种份。缘缘分分,分分缘缘,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会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定是你我的缘分。
此时此刻,连惜真与萧钰鸣正站在连府大门前,萧钰鸣来来回回,绕着连府大门转了几圈,晌久才说:“这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家,挺气派的。”
“真真,别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事。”萧钰鸣突然跳到连惜真的身边,肉麻兮兮的说,连惜真挫了挫身上的鸡皮疙瘩,思量着今晚上是否可以加菜,换换口味。
“恩公,我记住了。”连惜着点点头,小声咕哝着,这下子,萧钰鸣越来越觉得他未过门的娘子越来越有趣了,外人说她刁蛮,他不信,外人说她任性,他更不信。
“那咱们回家吧。”萧钰鸣笑嘻嘻。
连惜真一怔,“家”?这个看似气派的大屋是她的家吗?她认为这只是一间很高级的客栈,她点了点头,同萧钰鸣一道走上去。
守大门的福叔瞧见连惜真熟悉的身影,大喜,他命人赶快把大门打开,喜笑颜开笑道:“二小姐回来了!”
“谢谢你,福叔。”连惜真微微颔首,走进了连府。令福叔奇怪的是,二小姐身边那个长相俊美的公子是谁呀?他近看都觉得比大小姐,三小姐的夫婿好看,莫不是二小姐的情人?
今日正好,连老爷没出去办事,当他一听说连惜真回来了,立刻火冒三丈,而连夫人则在一旁窃笑,有好戏看了。
“爹,女儿回来了。”连惜真走进花厅,低着头,像个罪人似的。
“哼!你还知道回来呀?”连老爷冷冷的说道,似乎眼前这个低眉顺目的人不是他女儿似的。
连惜真沉默。
“说!你为什么逃婚?”连老爷突然大声询问,连惜真咬了咬嘴唇。
继续沉默。
“惜真,说话!”连老爷声音再提高八度。
沉默,始终是沉默。
连老爷脸色立刻呈现铁青色,在大婚前夜逃婚,你让他把那张老脸往哪儿搁?连夫人窃笑着,她就喜欢看好戏,尤其是连惜真的好戏,她瞥见立在一旁玩萧的萧钰鸣,嘴角粲然一笑,笑呵呵的开口道:“老爷,惜真逃婚也是有原因的,瞧见没?人都给带回来了。”
连夫人眼神向萧钰鸣处一扫,心里看好戏的滋味越来越重。
“惜真,难不成你这几日都和这小子在一起鬼混?你逃婚也是为了这小子?”连老爷愤怒的指着邪笑的萧钰鸣,脸色由铁青转为酱紫色,再转为黑色,足像颗爆炭,似乎马上就可以爆得噼里啪啦的响。
“我,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连老爷抄起手边的拐杖,气势汹汹的朝萧钰鸣那边打去.
"爹,你误会了,他是女儿的恩公."某人只说了一层身份.
"什么恩公,分明就是小白脸!"
萧钰鸣思忱着连老爷的话,他的脸很白吗?就算他脸白,也不至于到小白脸的地步吧.
"惜真,你就给你爹说实话吧,如果要成亲,咱们也好办不是?"连夫人翘着眉又开始煽阴风点鬼火,连惜真瞪了她一眼.
"成什么?,我告诉你,你这辈子生是萧家的人,死是萧家的鬼,不论你做出多么伤风败俗的事,你也得给我嫁到萧家去."连老爷真的气急败坏,萧钰鸣倒觉得前半句话说的挺对的,对于后半句话他只能干笑。
连惜真转过头,拼命的用眼神示意萧钰鸣,在连老爷眼里看来,却是暧昧的眉目传情,“混帐!光天化日之下就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看我不打死你!”
连老爷挥舞着他的拐杖欲把连惜真劈成两半,还未打到实物,半路中就被一只手拦下了,萧钰鸣笑嘻嘻的说:“岳父,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萧钰鸣不说还好,他开口纯属火上浇油,连老爷鼻子气歪的说:“谁是你岳父?岂可胡乱开口?”
“嘿嘿,小婿正是萧钰鸣,奉了我家父的命令来找我娘子的。”萧钰鸣拿眼瞟了瞟连惜真,又道:“若岳父不信,这是家父亲手执笔的信涵,请岳父一看。”萧钰鸣似变戏法般弄出了一封信,他笑呵呵递给连老爷。
连老爷接过打开信仔仔细细查看起来,那乌黑的脸色终于渐渐转为正常人的颜色,可是连夫人的脸色却与连老爷的背道而驰,好好的一出好戏就被这个看似痞子样的萧钰鸣给搅黄了,竟然这萧钰鸣偏偏比她两个女儿的夫婿还要俊美,她原以为萧钰鸣只是一个面相瘦弱的穷酸书生,没曾想竟是这般精神,熠熠生辉。
“原来是小婿,瞧我这眼神,竟连自家人都认不出来。”连老爷脸上笑开了花,方才强硬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不碍事,倒是小婿没有及时说明自己的身份,劳烦岳父生如此大的气,不过也请岳父不要迁怒于娘子,娘子好象比较胆小。”萧钰鸣走上前,有礼的鞠躬,“岳父,这是小婿的一番心意,还请岳父笑纳。”萧钰鸣又像变了一次戏法,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安静的躺在他的手里。
连惜真再一次惊讶,原来她未来的夫君是变戏法的,她越来越觉得萧钰鸣是个谜。
萧钰鸣打开木盒,紫色的绒绢裹着两枚荔枝般大小的玉珠子,翠绿欲滴,宛如刚摘下的绿葡萄,玉珠表面泛着深绿的光泽,似乎已被埋藏了千百年,刚被人挖掘出来,而展于世间,手指间的触感光滑平顺,仿佛眼前都是虚幻的。
连老爷笑着接过,那笑容挤得满脸都是褶皱,山河颇为壮观,让人觉得他似乎是在抽搐,连惜真觉得她爹笑的比哭还难看。
“女婿的一片好心,我怎可能拒绝?都是小女的错,不过亲家公与小婿大人有大量,不介意小女一时糊涂犯下的错事,不如咱们赶紧挑个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吧。”连老爷赔笑道。
“岳父,不必再挑日子,就定在明日,可否?”萧钰鸣笑笑。
“明日?是否太操之过急了?”连老爷问道。
“不急不急,小婿已经等得太久了,还望岳父赶紧,后天一早我就带真真回家见我父母,两老比小婿更急,巴不得一找到真真就马上带回去,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萧钰鸣继续保持他甜死人不偿命的笑脸,连惜真想她丑吗?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好歹也算小家碧玉吧。这个萧钰鸣张嘴就乱说,气死她了!
“女婿说的也是,夫人,赶紧吩咐下去,布置布置吧。”连老爷对连夫人道,连夫人满脸怨气的回答:“是,老爷。”好事都被连惜真碰到了。
“还望女婿见量,时间仓促,有点简陋。”连老爷继续赔笑。
“没事儿,不过,小婿有一个请求,不知岳父是否答应?”萧钰鸣必恭必敬,谦谦有礼说道。
“请说。”
“我要冰肌芙蓉盏。”萧钰鸣挑眉。
“这……”连老爷没想到他这个新女婿狮子大开口,迟凝了一会儿。
“假如岳父不答应,那小婿只好辜负岳父的一番美意,恐怕真真将要继续待字闺中了。”说罢,便走。
连惜真抓住萧钰鸣的袖子,其实早就计划好了,但她心里还有点发慌,“爹,这是娘留给我的遗物,这个应该由我来做主吧?爹,难道您真的忍心让女儿继续待字闺中吗?”某人可怜巴巴的看着连老爷,萧钰鸣嘴角再扯出一丝笑。
连老爷一番思想挣扎,这把盏对他来说确实没多大用处,再看看萧钰鸣初次见面出手就这么阔绰,撇去两枚玉珠子,就光那个紫檀木盒少说都价值连城,况且芙蓉盏外观看起来无非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就算去当掉也指定当不了多少钱,这把交易对他来说有益无害吧。
“答应女婿。”
某人的奸计得逞,偷笑中……“岳父,请放心,小婿一定会照顾好真真,不会让她吃半点苦。”萧钰鸣郑重宣誓。
骗骗他这个不识货的岳父大人,还是挺轻松的,总算少舟那儿有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