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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深夜突作莫名梦 ...

  •   丑时,今夜无风,就在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张义的窗门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随着窗门的开合,房内的温度骤然下降,正在睡梦中的张义却对此毫无警惕,只是潜意识地扯了扯被子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下去了,眉头舒展,似乎觉得变凉快了睡起来更是舒爽。

      “还不能...回去...”朦朦胧胧之中,张义似乎感觉到有人正附在她耳边同她说话,可对方的声音却有些飘渺让张义听不真切。

      想要抬手挥走那烦人的声音,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无奈之下只能一直动荡不得地躺着,继续昏昏沉沉地,听着那道不断环绕在她耳边,若有若无的声音。

      “谁?”张义迷茫地在心中问了个千百遍,可声音的主人并不作理会,只是径自的继续喃喃自语道。

      “得再...打扰小姐...一段时日...”声音听上去忽远忽近有气无力的,却一直在她的耳边徘徊,久久不肯散去,张义此时已猜出些头绪,却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在心中暗自纳闷。

      “之后的事...要...麻烦小姐了...”随着这句话的道出,那如丝般轻细的声音终于开始在张义耳边慢慢消散。

      突觉地面微微一晃,张义便感到自己像被吸入了地下般,身体浮浮沉沉,就像一片细小的叶子,飘浮在滔滔的江水中,意识也随之模糊起来,一阵疾浪卷来,身体再也不堪负荷地沉了下去。

      辰时...

      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枚惊现在床前木桌上的云纹玉佩。

      张义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闭眼,睁眼,揉眼,掐大腿,当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又回想起昨夜作的那个糊里糊涂的梦,张义崩溃了。

      本是昨日已经归还的失物,现在它又自己跑回来了,这要让她怎么去跟包大人解释啊!

      说玉佩中附有冤魂,是冤魂自己带着玉佩跑回来的,说出去谁信?可要是不去与包大人解释清楚,最后被人查出来了,她这可是等同偷窃之罪啊!

      张义哭丧着脸,先给自己做了一段思想工作,待情绪稍微稳定了之后,便起床梳洗。

      玉佩不翼而飞的事情,似乎还未传出,当她‘不经意’地从侍卫口中得知,包大人此时正在书房时,张义便觉得事不宜迟,急冲冲的就往包大人书房奔去,却不想又在转角处与人撞个正着,张义脚下一个趔趄便坐倒在地。

      “张义你属猪啊,怎么每次都横冲直撞的,要是爷被你撞出什么了毛病来,爷唯你是问!”这次不等张义开口,前面的那抹白影就抢先嚷嚷了起来。

      “白玉堂?你怎么在这?”张义头也不抬便知那抹白影是谁,只是此时心情甚是烦闷,自是没有力气再与他斗嘴,只好有气无力地扯开了麻烦的话题,然后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白玉堂不满地反问了一句,似看出了张义的不妥,那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却没有再追究下去。

      张义闻言,突然想起了这条走廊所通向的房间,像是悟了过来,猛地抬头问道:“你刚去见包大人?”

      “是啊。”瞧见张义一脸的紧张,白玉堂挑了挑眉又问道。

      “怎么了?”

      却见张义眼神闪缩,吞吞吐吐地细声吱唔道:“你去见包大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包大人有何不妥?”

      “不知道。”白玉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那包黑炭的脸除双眼之外,其余部位都黑如墨汁,谁会看得出他的表情?

      “哎!你别走,你昨日竟敢把爷丢在花厅!”张义沉凝片刻,最后像是把心一横,抬脚便打算往走廊尽头走去,却又被白玉堂给生生拉住。

      张义此时正心乱如麻,而白玉堂却偏巧选了她最无耐性之时来算账,只见张义缓缓转过头来,沉脸咬牙道:“我这不是体恤你路途辛苦,让你多睡一会嘛。”

      白玉堂微微一愣,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好像他昨日才对张义说过耶,当白玉堂反映过来时,张义早就不知所踪了,连白玉堂也没察觉到张义是何时挣脱了他的手。

      此时守在书房门外的护卫是马汉,张义踌躇了片刻,终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对马汉谄笑道:“马大哥,请问包大人在里面吗?”

      马汉狐疑地打量了张义一眼,扬眉问道:“你想见包大人?”

      “是是是,不知可否请麻烦马大哥帮小弟通传一声。”张义拼命地点着头,咧开嘴笑得颇为狗腿,今日天气并不炎热,可张义背后的衣衫却湿了一片。

      谁人不爱听敬称,马汉当然也不例外,见张义态度如此良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马汉当即便缓脸言道:“你先在外面等等,我进去帮你通传一声。”

      张义连忙点头哈腰地谢道:“那就有劳马大哥了。”

      在踏进书房之前,张义便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要保持冷静,可当她踏入书房之后,与眼前这一黑一白两张脸面对面之时,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拼命忍住了夺门跑路的强烈欲望,张义神经紧绷,如赴刑场般,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书房正中,然后跪地行礼道:“草民张义,叩见包大人。”

      “公堂之下不必多礼,张义你且起身说话。”包大人语气平和地免去了张义的跪礼,张义答谢后利用起身的瞬间,快速地偷瞄了包大人一眼,发现包大人的脸色并无异样,这样反倒让张义心中一紧。

      包大人脸色如常,这让张义实在难以辨认,他现在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些什么,立在原地万分的苦恼,开始寻思着要如何进入主题,可要在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面前,道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这...实在是大有压力啊。

      可一直站着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啊,哎!死就死吧,张义把心一横,决定抬头禀报道:“大人...昨夜草...”可那民字还未出口就被包大人给打断了。

      “噢,对了张义,开封府衙内只有你识得护玉之道,不知你可否暂代本府去保管那枚玉佩?”包大人问得很诚恳,张义听得很惊悚。

      “啊?”张义狠狠地瞪大眼睛,谁说她会护玉之道了?又是为啥会叫她来保管玉佩?

      包大人见张义反映如此之大,便知其中有些唐突,于是解释道:“本府闻白玉堂来此一路上,玉佩就由你一人保管,路途遥远那枚玉佩竟也毫无损坏,可见你护玉之道确有一手,那玉佩非平常之物,开封内也无第二人识得护玉之道,本府怕有闪失,已是命人将玉佩送入你房中,由你暂代保管。”言语间虽有缓和,却是不容拒绝的,根据包大人所言,他早已命人将玉佩送入张义房中,这很明显就是先斩后奏的行为。

      张义面容木讷,面临着如此‘惊喜’,她呆立了半会才从那还合不起来的口中,吐出了一个“哦”字。

      “我也有一事要请张义帮忙。”公孙先生行至张义面前沉声说道,似乎也打算来凑这趟热闹。

      “我这有张方子,里面记载的是有益于老夫人眼疾治疗的良药,只是我现在要去为老夫人施针熬药难以抽身,不知可否麻烦你帮忙去取集?”说毕便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交给张义。

      良久之后,张义出现在开封后院的小池边,张义一边采集龙鳞一边郁闷地瞧着手中的那纸药方,她是如何都记不起,当她接过药方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又是如何从包大人的书房中退出来的。

      那枚玉佩竟是包大人命人送来的?

      白玉堂瞎编她会些什么护玉之道,她还能理解个中原因,可包大人如此亲率,便把如此珍贵的玉佩交由她保管,这似乎太诡异了吧,还是说其中另有理由?

      张义此时又想到了另一个疑点:昨夜那个含糊不清的梦!

      现在仔细地回想起昨夜的那个梦,张义便觉其中有些蹊跷,寇珠报梦从不曾试过如此没交代,莫非是因为她身处府衙之内,煞气过重,所以才会对此有影响?

      想着想着张义突然猛地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把水,清净的冷水刺激着大脑神经,让张义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干嘛要把事情想起如此复杂呢,这不像她平日的作风啊!她只觉刚才的脑中混沌一片,满脑子尽是些负面的情绪,涨得发痛,忍不住便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把水。

      哎!不管了,反正桥到船头自然直,这才是她,喜欢走一步算一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深夜突作莫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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