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回 ...
-
宇智波夕月由来有一个好习惯就是，会很早起床。
当然这其中有个原因可能是她渴的恼火了。总之在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了之后，看到身边乖乖巧巧的坐着的白之后，哑着嗓子，费力扒拉的好辛苦才挤出来一句话，“有没有水？”
白是一个好孩子，在自己母亲交代自己照顾好前些日子被捡回来的那个伤员之后，一直是尽心尽力的守着她。
现在这个被守着的裹着一身的绷带的“木乃伊”醒过来了，白立即动作麻利的起身来，嗵嗵嗵的跑了出去，然后有嗵嗵嗵的跑了回来。来回一趟之后手上多了个水杯，杯子里是还温着的热水。
对于这样的效率，还保持着挺尸状的某人很满意，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点头。在白扶起她并且往她嘴巴里罐了些水之后，她终于声音正常了一点对其道了句“谢谢。”
也许白在出去端水的时候，已经通知了水月芴子，没一会儿就见到夕月她出现在门口，“你已经醒过了啊？早安啊。”水月芴子微笑着向她打着招呼，慢慢的踱步进来，在她的床铺边跪坐下来。
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之放松了下来，“还好，烧已经退了。”
再来替她又拉了拉被子，温和的问，“还要多睡一会吗？你现在不用着急起来的。”芴子的微笑让她觉得很温暖，那种温暖她曾经也拥有。
动了动手，努力了一下之后，终于将指尖扒在自己脸上。然后说，“恩，我在想，如果一直在睡下去的话，真的是太不好了。”
“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随后手往后一放拉了拉头发，夕月本来想要大力的揉一揉脸然后打起精神来的，结果发现好像没有办法做到。手掌有些发抖，用不上力气。
看来自己现在还真的是蛮虚弱的。只好蔫巴的回答说，“啊，您可以叫我夕月。”
好吧，她蛮久没有用上辈子的名字了，宇智波夕月这个名字还是比较熟悉的。
“是您救了我吗？真是太感谢您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看了看眼前这个把自己救回来的救命恩人，醒过来已经三天了，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是很忙，也不赶，更是很乐意随遇而安的在这里悠闲的放假几天……不过夕月现在觉得真的有点无奈诶。——当时她的那种情况，很明显是忍者拼杀之后落败了吧？
她很清楚自己之前被追着围砍致死的地点是在水之国，所谓的，那个平民看不过忍者的水之国。这里一看就不是那个中文谐音可以念成“无人村”的雾忍村，那么应该是普通的村庄了吧？
——为什么能够收留她呢？
就因为有了这么一件想不通的事情，她心里就会像有一只猫在挠一样的闹腾。
她当时那个样子，再怎么狼狈也看得出插在她身上的几把苦无和手里剑吧？——到底是我真的很那么无害？还是你到底真的有那么善良过头了？
夕月想着，没有一个结果。
不过，之后对于芴子的话，夕月歪了歪头，终是没有想过太多。因为想到一个可能性，——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啊，总是有一些事情是各自有隐情的，至于这些个隐情啊，并不是她需要关心的。
她与水月芴子不过是两个一个救人，一个被救，简直是萍水相逢单纯照面的关系。
心想着：现在安然的住在这里的话，那些事情，就想不去多想了。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住在了这里。帮忙水月芴子做做家务，偶尔带着白出门玩。
反正，说不定老大也以为她死掉了。
今天早晨起的比较早。她趿拉着拖鞋，打着呵欠走出了房间，掀了下挡在厨房门上的那块布帘走了进去四周环顾了一下，最后那个有着鸟窝头式的脑袋直挺挺的在那里，她一脸睡意未消的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嗯？恩……，那么就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菜摘一下咯。”芴子指了指放在一边的青菜，接着说，“我还要去把衣服晾一下。”
“好。”她伸长了脖子看了看水月芴子指的青菜，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稍稍带起笑容。随后走了过去。收拾起芴子交代给她的事情。而芴子则是打理起放在外面那些洗完没晾的衣服。
她趴在水池台子上依旧伸长了脖子看，之后拿起一颗青菜在手里转着，末了摇头笑了笑，心想，日子这样过的话，也许这个样子也不错的……
看着白一脸兴奋的样子，兴冲冲跑到母亲水月芴子身边，献宝似的样子后，夕月心里轻轻的这么自言自语着，本来就是不那么坚定着一定要如何的这个家伙，现在又动摇了决心生出了如果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变动让她不得不离开这里的话……
她就在这里搭一间房子，然后找个人嫁了，过完辈子。就此在这里安静的呆下去，感觉是个不错的念头。
当然，那是因为她没有看到后面的事情，一直没有看到。所以，夕月不知道这种想法到底有多么的天真，——几乎可怕的天真。
* * * * * * * * * * * * * * *
“啪哒……”一声液体摔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之后伴随着水月芴子……不，应该是水无月芴子，虽然她娘家的姓氏是什么对于已经嫁人都没有关系，但是，和白有很大的关系。她歇斯底里的喊声绝望而疯狂：
“天啊，为什么……”
“为什么这孩子也有这力量……”
“这该死的力量，害死人的力量……”
“为什么逃不过？！为什么这孩子也有这被诅咒的力量！”……
哭喊着，芴子近似疯狂的摇晃着白，抽打着那满是不明所以的面容，到最后只是抱着白失声痛哭。
“白，你要记得，永远不要告诉别人，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有这样的力量，知道吗？”哭过了，焦急的摇晃着白瘦弱的身体，芴子张皇的告诫。
“知……知道了……”白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了这样，为什么母亲在看到他那么特别的能力后，没有一丝毫高兴的样子？反而责骂抽打，还告诫自己不要让别人知道这能力？早知道……
就不让母亲知道了……
此时正在屋里坐着为自己倒茶的夕月什么都没有听到，倒茶流水的汩汩声和冒起的白色烟雾，现在的一切，在表面起来都是那么平静安定而完美。
叹了口气，夕月现在觉得以前那日子过的委实手忙脚乱了些。现在的话，夕月想说——这样真的很不错，什么麻烦都没有。……安定，绝对的安定和祥和。
想想以前那些日子，平静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那些摆在高级商店的昂贵柜台里的奢侈品。跪坐在矮几前，心情愉快的喝掉了杯子里的茶水，夕月越发觉得这里真的很不错，非常的不错……
那个把她一脚踹下来的家伙，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啊。
呵呵，忽然间，她挺想喝酒的，因为想好好庆祝一下。
……
* * * * * * * * * * * * * * *
就白的话，他一个小孩子总是乐天的。
白很快就忘记，淡却了几天前的那件事情，中午饭后，依常的跑去玩耍——就是这样，在夕月开始越发坚定的认为自己真的可以在这里安定到老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前几天就决定要好好庆祝放松一下的夕月，连着几天都跑出去提一壶酒来。庆祝这种事情，她着实是干了好几天了。
提着在外面买回来的烧酒，享受于村庄雪后的空气，清晰的，凉凉的，带着植物的味道。
但回到水无月芴子家时，那股极淡了而她却依旧闻得到的血腥味。一瞬间夕月的笑容定在脸上。
当所谓的美好都变成只是来掩盖底层里最丑恶的现象的幻想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东西原来都是命运就常和自己开的玩笑……
只是没有办法看破这种把戏，总是抱着没有被耍着玩的侥幸。
以为命运真的是给了你一道明亮的光……
事情的经过是，水无月芴子的丈夫不知道从何处得知——水无月芴子和白都是拥有血继限界的人。那些继承了被憎恨的血统的人，在这个国家都是被视为灾祸的呢。
所以他要杀了她们。这就是全部的原因，明明感觉那么不足够充分，却真的能够让芴子的丈夫提刀砍向自己的妻儿。
本来以为已经任由命运安排的水无月芴子却因为看到那抱着一只雪色兔子，站在一边一脸无辜样的白怔醒。至少，白要活下去……
用上了血继的力量，虽然没有强化，却能轻易的杀死一个无法反击的普通人——杀死了自己深爱的丈夫。
而白。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得六神无主，慌乱里松开了手中的兔子，跌坐在地上簌簌发抖。
当时恰好归来的夕月呆了呆，之后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烧酒，不急不缓的走过去。把白拥进怀里，然后将他怔怔看着自己父母的白的头撇到了另一个方向。
这样的事情啊，也许夕月她只做得了这些，事情变成了这样，她根本没有力量去插手瞎搅合的阻止什么了。被拥在怀里的白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她的动作。——没有反映。
“对不起，白……可不可以拜托给你？”芴子没有移动，站在原处，扬起的笑容如风样能够感觉到却看不明朗，濒死的绝望呐。手上握着那还沾着自己爱人血的刀。“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可是我没有问过……向来，你也是吧，拥有那种灾祸的能力？”说着，手中的刀缓缓的举起，刀尖闪着寒光，映出芴子已经是绝望到最后开始释然的脸。
“白，就拜托你了……”不听夕月她是否答应，手上的刀直直捅进心脏，血像是在拼凑她生命中最后的绚丽，尽情的曼延，染红了地面。抱着白的夕月望着那份艳丽氤氲开来，映在双目里一片赤红，有些不好的记忆就涌了起来。
不过宇智波夕月真的是个足够自制的人，在那些不愉快的画面从脑中掠过前把它们全数压下去不再想。夕月还能足够镇定的征求白的意见，“白，你的选择呢？”
她保持着镇定。虽然镇定，但是……，原来记忆终归不是能够被自己控制的东西。夕月在等待回答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一个雨天里，自己生生捏碎了一个茶具，表情越发的低沉，最后面无表情井然是一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样子。
白没有表情的走近那具倒下的身体.空洞的眼睛满满涨红。“他们……死了吗？”此时的白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选择了，更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
“或许这是一个错误的结果，……你没能亲手杀掉他们。”见白这副摸样，夕月撇头望向倒在那边的两具渐渐冷却的尸体。那种淡定，漠然漫不经心，几乎还有点无奈和不在乎渐渐浮现。就好像她只是在点评着，一件属于游戏里的故事情节。而实际之上，这事情从来都没发生和她无关一样。
“……”白他没有说话，恐惧已经打破他所有的感知，他没有办法作出任何的反应。
* * * * * * * * * * * * * * *
夕月没再说话，自白身边走过，已经没有必要多做交谈。错身时，目光从新看着眼前的路。她想，自己真是没有可能再留在这里了。
可是她应该往哪里去？其他的地方继续乘着这个机会到处走走？去雪之国回去和“溯”的那些家伙打个招呼说自己其实还活着？不然……
还是再走走吧，再走走……
于白和宇智波夕月来说——他和她不是相似的人，夕月想：以自己这种人的话，是不应该带着水无月白这个人到处游走的。毕竟自己和他不相似，不相通。
或许真的是与漫画中一样，只有再不斩对白来说才说最重要的。所以，她走她自己的，他则有他确定好的未来。
这些，都和她宇智波夕月无关。完全无关。
不同路，不同样。再一次看了看没有生气的白，她转身启步，离开。
那一年雪下的异常大，白目睹了杀戮发生在面前，只是经历而已却没有执行。宇智波夕月复活后两个月离开了那个她才认为可以安定的生活到死的村子。
离开，也是一种继续的选择。对宇智波夕月来说，很多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逃避。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