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反方向的抉择 ...
-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通道上方传来一阵铃声，一个没有嘴的男人从上方落了下来。他手上拎着一个伸长舌头的古怪玩偶，铃声就是从那东西的嘴里发出来的。
“报道时间，到此结束。”他落在地面上，“猎人测试现在正式开始。”
“那就是考官吧。”艾班斯和奇犽挑着嘴角对望了一眼，同时将滑板放到地上，右脚踩了上去。
“请到这边来。”考官转身向着通道深处走去，“在开始前还是要先确认一下，由于猎人测试非常困难，只要欠缺少许运气和勇气，就有可能受伤和死亡。如果仍想参加，就跟我来吧。”
艾班斯一蹬地面，向着前方滑了出去。奇犽慢了一步跟在他后面，艾班斯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再次看向了那个和他们差不多同年的男孩方向。
“哎——”艾班斯倒了回去，“你对那家伙有兴趣？”
“并没有。”奇犽移开目光，踩着滑板绕过艾班斯。
“自己跟自己装模作样做什么。”艾班斯双手插入口袋，跟着滑上前堵住另一个自己，“其实我也挺好奇，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同年的考生。”
考官已经确定了第一场考试的参加人数405人，随着脚步加快，两边的考生部队不断绕过他们。奇犽挑眼看了一眼正在龇牙坏笑的另一个自己，勾起一丝轻笑。
“再看啦。”他把滑板偏了偏方向，两个人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队伍，“考试开始了。”
大部队已经由原来的快走变成了跑步，艾班斯一脚踩向滑板的尾端，调转方向，两个男孩一前一后向离开的队伍赶了过去。
“现在才告诉各位，我是负责第一次试验的考官萨次，现在我要带领各位前往第二次试验的会场。”考官的声音压过嘈杂的脚步声激起一片疑问，“相信已经有人发现了，跟着我到达第二次考试的会场就是第一次的试验。”
“没想到就是这样啊。”艾班斯无聊地看向前方黑压压的人群，“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玩的呢。”
先是拥挤在一起的慢跑，然后前面后面逐渐拉开了距离，大概半个小时队伍便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沙丁鱼罐头感，每个人都随着自己的节奏开始发挥实力。
艾班斯和奇犽越过了后面一半的考生，一左一右地从几组考生身边穿过去。前面是奇犽之前一直在观察的刺猬头男孩那群，一边跑步一边和身边的考生聊天。艾班斯眼角扫了下自己，没有看到他有慢下来的意思，于是一蹬地随着他一并越过了刺猬头男孩。
“哇——好帅啊~~~！”
“喂，小子，太卑鄙了，这不是犯规吗！”
两道截然相反的声音，艾班斯和奇犽同时转过头。
“有吗？”艾班斯立刻眨眨眼倒回去，一脸无辜。
“还敢问有吗！？这可是考耐力的测试啊！”黑墨镜大叔脸男人伸出一只手指着他，奇犽也拖长了一声疑问看向他们。
“不对，考官说只要跟着他就可以了。”刺猬头男孩抬头。
“喂，小杰，你究竟是谁的同伴啊！”大叔脸质问。
“吵死了！这只会浪费体力！而且测试并没有限制携带的物件！”另一边的金发少年阻止他们。艾班斯和奇犽盯着刺猬头看了几眼，艾班斯沉默一秒靠过去。
“喂，小子，你多大。”
“快满十二岁了。”刺猬头乖乖回答，“你们是谁？多大？双胞胎吗？”
“双胞胎——”艾班斯眨眨眼，转头看向另一个自己，方鼻头大叔刚才似乎想跟他说什么被奇犽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嘛，差不多。”艾班斯含糊地回答，一个腾空勾起滑板，落地瞬间抬手架住。“我也用跑的好了。”
“哇——好酷——！”
“我是艾班斯，那是奇犽。”艾班斯向前跑了两步，向着前方的自己，“喂，奇犽，这小子跟我们同年的。”
“嗯——”奇犽拖长鼻音哼了一声，滑行中半蹲下抓住滑板一角单手抽出，和艾班斯并排前进。
“我是小杰。”刺猬头男孩笑着说，“你们两长得好像哦，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才是双胞胎啊。”艾班斯笑着说，看了奇犽一眼，对方了然的回视。
“大叔多大？”两个人同时抬头。
“大叔！？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十几岁的人啊！”
“胡说——！！”一片惊讶。
小杰很热情地将周围人都介绍了一遍，十几岁的大叔雷欧力，金发的酷拉皮卡，刚刚被奇犽恐吓的东巴，艾班斯夹着滑板跟他一边聊天一边向前跑。
又跑了一段时间，右边出现了几次岔路，不过由于考官的话并没有人选择那个方向。雷欧力的速度开始变慢，其他几个人为了等他也逐渐被其他考生超过去。
奇犽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但距离始终保持在几步前，艾班斯离开小杰赶了上去。
“喂，你可真别扭哎。”艾班斯半皱着眉头，“一开始不是你先好奇的嘛，怎么突然这么沉默。”
“也没什么。”奇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只是觉得不是一类人。”
雷欧力的速度越来越慢，三、四个小时过去，他看起来已经耗尽了体力，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雷欧力！”手提箱落地，小杰向回跑去。
“喂！”奇犽突然回过身，听到男孩的声音小杰满脸疑惑地回头看了看他。
“别理他！”艾班斯跟着停下来扫了一眼，转身想走，“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但是……”他想解释什么，奇犽跟着打断了他。
“你是笨蛋吗？那家伙已经完了。”
“没那回事，而且我们是朋友，我不能不顾他就离开。”他说出这话时，奇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小杰看起来不想放弃他的朋友，雷欧力也很不甘心，他们在一起着急了很久，最后东巴建议他扛雷欧力去右边的岔路，小杰一甩钓竿将雷欧力的手提箱钓了回来。
“哇，好酷！”艾班斯眼睛一闪，小杰把手提箱交给东巴，让他扛着雷欧力离去。艾班斯和奇犽等了一会，发现他们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
“雷欧力没有回来，我去查看一下，虽然东巴先生那么说了，但是我还是不太放心。”他和酷拉皮卡说了两句，两个人决定一起去那里看看。
“我一定会回来的，之后再见吧。”小杰自信满满地说，和酷拉皮卡转身向反方向的岔路跑去。
“结束了。”艾班斯耸耸肩，放下滑板重新踩了上去，“一群笨蛋，走吧。”
“嗯……真是笨蛋……”奇犽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轻声说，艾班斯发现他没有打算跟上来。
“怎么了？”他踩着滑板靠过去，“你不会是想救他们去吧。”
“唔……”
“这是猎人考试，不是过家家。那些家伙实力不够，会被淘汰也没有办法。”艾班斯向着通道深处看了一眼。
“我知道。”奇犽放下滑板，沉默了一会，突然转向弥散着陷阱香气的岔路，“……这是我的游戏，我要按我自己的喜好去做。”
“我们俩任何一个人被淘汰都会被取消资格的。”艾班斯提醒他，将滑板方向对准前进的队伍，“我对第一关都无法自己通过的家伙没兴趣，别拖我的后腿，早点回来啊。”
他这次真搞不懂另一个自己的想法了，艾班斯轻轻一蹬地面，向队伍赶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反方向的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