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想要的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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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对这种压迫感非常熟悉，几乎是从他记事开始便伴随着这种记忆。每次他犯错或者反抗家里的训练时，伊耳谜就会放出那种力量伸出手拍他的头，然后他就无法再继续任性。
那个怪力男人看了他几眼，场内的人似乎除了银发男孩自己，并没有人对这种压力感到不适，奇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如此畏惧这种力量。
“唔？我以为你是个用‘绝’的高手，结果似乎并不是这样。”压迫感突然退却，芬克斯脸上出现了轻微的惊讶表情，“小鬼，这是你天生学会的么？”
天生？奇犽想起来之前被他追得走投无路时，这个名为芬克斯的男人也说过“绝”很完美之类的话。
氛围的变化令奇犽松了一口气，他吞了吞口水，干笑着向后退了半步。“你是说隐藏气息的方式么？如果你从三岁开始就被人用生死逼着四处躲藏，那你肯定也三岁就会了。”顿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出现什么有危险性的状况，奇犽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你是这叫‘绝’？怎么看出来我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奇，并且想拥有对抗那种无发抗拒力量的方法，至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芬克斯说发现他并不是如他所想一般后便收起了那种压迫感，奇犽直觉地理解“绝”和那种压迫感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我们在这里看看就好了，你们不用停下还是继续自己的工作吧。”
问话被指引人的半途插入打断，奇犽没有得到任何还有信息量的答复，好奇心被淹没在公式化的参观流程里，夜晚降临时才回归主宅。在这种这种大张旗鼓的宣传之下，奇犽怀疑整个流星街都知道塔斯汀议员常年在外的养子回归的。谎言说过一百遍也会变成真实，但奇犽怀疑这种伪造的真实有任何用途，除了两天后的□□交易。
之后的事件没有任何突发状况，第一天平稳结束，第二天也没用任何改变。他跟着塔斯汀议员出没在相关场所，虽然只有一天多，但在□□交易时跟在他身边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人觉得不适，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交易持续了一整天，全程跟随的程度令奇犽自己都觉得吃惊。途中牵涉到一些关于流星街和□□间的协力和利益关系，以及更不可见人的东西，作为一个外来者奇犽对塔斯汀议员的做法丝毫不理解。
或许是他信任揍敌客对客户信息的保密，再或者是因为外来者不够了解铸造这种黑幕的本质基础，但无论如何奇犽将这些信息记入脑中，将这些细节组合分析几乎是一种自保的本能。
事实上，谈判进行的很顺利，除了几次火花四溅的抵触差点令双方拔枪外，基本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货物交接的运输队，载有□□送入的军火的卡车在接头的垃圾处理厂引发了爆炸。两方都出现了死伤，奇犽在爆炸的一瞬间带他的委托人同时远离爆炸范围，将穿着防护衣的保镖部队人墙甩在身后。好在其中没有那种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否则无论是委托人还是他自己都不会只受到爆轰的冲击和灼伤，甚至是这片垃圾处理场都会被夷为平地。
高热的气流和火药引发了垃圾的燃烧，收拾残局和了解因果都不是他该知道的工作，奇犽观察着周围带塔斯汀议员远离威胁。场面失控进入了火拼阶段,原本用来交易的武器成了最好的弹药储备。外派的流星街人才始终是流星街人，没有任何命令便选择了自己的立场，防护服和没穿防护服的流星街人共同组成了战线。防护服也许有某种防弹效果，但显然对付不了重型武器，突发状况下能立刻拿到大量武器的只有□□，而这种单方面的压制和屠杀在不到半小时后便完全改变。
只有三个人的流星街增员，却瞬间压制了全局。其中两个人穿着防护服，奇犽看不见他的脸，剩下的那一个是芬克斯。
“好强。”奇犽避开那些流弹，将塔斯汀议员丢给新来的保卫部队。普通人的战斗对于杀手来说并不艰难，躲开那些攻击几乎是易如反掌，但奇犽第一次看到那种直接接下攻击的疯子。
超乎常理的怪力，即便是推开试练之门的自己也没有办法将那种臂力化成那种破坏力——拳头突破装甲，打烂飞弹，这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这超越了奇犽对人类本身的认识。
手臂转动的次数越多破坏力就越大，奇犽可以隐约感觉到那种聚集在芬克斯拳头里的惊人能量，但那种力量究竟是什么，他依旧不知道。他几乎没见过伊耳谜或者父亲爷爷谁用过这种力量战斗，但他肯定无数次在家里感觉到类似的力量。
——很多人都知道这种力量，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再之后的事情全部都仅仅属于流星街和□□，他的任务在交易结束后便已经结束。被告知佣金已经打入账户，奇犽恍惚着有一种天上砸下一亿戒尼的错觉。这场莫名其妙本便不该属于揍敌客的任务便如此结束，流星街在随后进入了一种紧绷的状态，即便依旧在塔斯汀议员的住宅，奇犽也没再看见过那个肥胖的半秃男人。议会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高层人员都忙着做无谓的争议。
一些流言即便是他这个外人也可以知道，似乎所有人都做好了全力执行议会层决策的准备，奇犽又无聊了一天，伊耳谜回归的日期依旧没有到来。奇犽决定在大哥出现前，了解“绝”以及和他相关联的东西。
以前他以为那种力量是家里强大的长辈们所独有的，是因为他是被他们教导出来的习惯性的恐惧与妥协，但流星街人所展示出来的东西令他怀疑自己是否是被蒙蔽了某些力量。
“越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要知道。”奇犽·揍敌客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乖小孩，除却死定了的危险之外，他喜欢那种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刺激感。比如跟踪那个曾经企图杀死他的男人，再被发现后出来问那个之前被指引人打断的问题。
“绝”是什么？什么叫以为他是用“绝”的高手又发觉不是。
那种可以打碎军用装甲和抵御炮弹的力量是什么？
它和“绝”有什么联系？怎样才可以学习到它？
“我想知道这种力量的秘密，现在就想知道。”没有从芬克斯的脸上看见任何杀意的表现，奇犽毫不掩饰地展现自身的求知欲，“我不想弄得一知半解，即使没有遇到你我也总有一天会想办法了解它。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教我。”
他认真地看着眼前那个男人，芬克斯扫了他几眼，挑衅地笑了起来。“我凭什么要教你？因为你是议员的养子么？”
“当然不。”奇犽没有继续这种默认，“我不是他的养子，也没有任何合约表示在委托结束后我需要继续这种谎言。”他强迫着自己向前走一步，“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很强，我见过你的强大，我想拥有那种强大的力量。”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欲望，芬克斯盯着他的眼睛沉默起来，最后他抬起了一只手。
“那么你自己决定吧，我不会那么好心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他危险地靠近银发男孩，“完好无缺的活着，或者是感受一下生死。”
没有解释，没有保证，他知道那个求知的男孩恐惧他手上的力量，芬克斯猜测他会怎么去选择面对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还和那群一无所有的孩子共同畏缩在监护人的看管下一样，因为“想要得到”的欲望，他选择走一条危险而又异类的道路。
他在眼前的孩子身上闻到同类的味道，而这仅仅是因为，想。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想要的欲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