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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剧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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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缘,把自己的一生交由缘份处理,总想云云众生,相遇是缘,相识也是缘,那么离别即是缘的尽头。我会把发生在身边的每件事想像成那是命运的安排。徐志摩曾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想来他老人家也应是历经沧桑的感言了。细想来更多的许是无奈吧。是缘?还是自我的安慰?心痛过后也只有“聚散皆是缘”才是最好的诠释。
冬末的天气总是很糟,晚上早早的天空就弥漫起让人窒息的大雾,就在这雾的天气里与你遇见。那时的你总是沉迷与OICQ,你说你的心情像天气。与你聊天成了这雾天唯一的消遣,读你,把自己也忘记,心随着你的开心你的郁闷而动。喜欢听你讲。讲你的过去;你的经历;那么专注。傻傻的我会为没有我的参与而忧伤。暗自发誓一定要陪你走过今后。用我的快乐来感染你。用我的心驱散你心中的迷雾。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与你在一起,你宽宽的肩,你温润的嗓音,甚至你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我沉迷的理由。告诉自己“我真的爱了,爱上了这个满脸温和的男人。
然而忧伤总会在人最快乐的时候突现,在窃喜偷得爱情,找到一生偎依的时候。你却再也不记得我,我这是才知道,地狱与天堂原来相隔也只有一瞬。
“对不起。我走了,你会过得很好吧?”你躺在病床上,笑的一脸温柔。
我伏于床单上,低低地哭了起来。“不是说好了,谁都不准先走的吗……”
你坐起来,像往常一样用手梳理我的头发。“如果我还能见到你,我一定,一定会很爱你。”
我抬起头,发现你的眼角边变得湿湿的。
你得了绝症。必须要做手术,而存活的几率是10%。
医生说,你只有出国,才能获得更好的治疗机会。
于是,在第二天,你留给我的,只是一床残余有你余温的床单。
“忘了我,好吗?”你在发给我的短信里这样说道。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发给你,却再也没有收到一点关于你的消息。
就像是一个梦,转眼即逝。对于你,我只能回忆,不能捕捉。
空空的心,管不住飘浮的思绪,控制不住的想你,又只能忍着不去按下那一串熟悉的号码。你曾说这一切像梦,爱做梦的我总会一遍遍告诉你“这都是真的,不是梦”。今天才发现其实一直在做梦的人是我。梦中我可以主宰一切。梦里没有离别,殊不知梦总会醒,当一切都变成现实却已违背了爱的初衷。醒了留下的只有痛,难圆的梦一点点碎裂才发现无助的我却连一句谎言也无法挽留。
对镜告诉自己过去的算了吧。渐消的脸庞却分明的挂上了两行清泪。哪怕找出一百个离别的理由却骗不了那颗流着泪的心。抹不去的是记忆,是相依相伴的日子。一切随缘,痛却依在。
我对自己说,忘了就好……抬头时,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是满脸泪痕。
5年后的一个夏天,我在伦敦再次见到了你。你抚摸着一个人的头,轻轻吻那个人的眼角,对她做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动作。
那个人不是我。
她一个更美丽的女子。她高兴地笑着,一脸幸福。
“像这样,”你在空中洒下香水,将女子推向香味弥漫的空气中。“让你的眼睛、嘴巴、头发都染上幸福。”你抱起她,转了好几个圈。
女子娇笑着,吻上你的额。
忘了吗……一切都忘了吗……我转身,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那边那位小姐,你可以等一等吗?”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转身,发现你正拿着一个照相机。“可以帮我们拍照吗?”
“……嗯。”
我在她亲吻你脸颊的一瞬拍下了你们的照片。
在我以为你们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你递来一张餐巾纸。“这位小姐,你为什么会哭呢?”
我垂下眼眸。“因为……我的东西不在了。”
你轻轻拉起我的手,“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哭了,好不好?”
如果不是她还在你身边,我都要以为你记起我了。
而你身边的女子娇憨地笑了笑,毫不在意。“如果不在啦,就找回来啊!”
她的声音很好听。
我也笑了。把你轻轻一推,“不用了,我想我已经不需要了。”
也许……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吧,那么,请一定要继续替我爱下去!
我望向女子,笑的一脸坦然。
也许。对于你,我只是一场梦。一场转眼即逝的梦。
如果故事在适当的时候完结,那么它将会成为美丽的童话。
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2002年10月3日,伦敦圣保罗大教堂,一对年轻的夫妇结婚了。
不是我和你的婚礼。
当你吻上女子的手,说:“我愿意、”的时候,我在教堂里的最后一排哭了。
哭的很伤心,很伤心。
我以为我不会再在乎你了……
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
“小姐,请问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
“不,没什么。”我抬起头,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睛。
一个月后,我和那个男人,Simon结婚了。
结婚那天,你给我寄了好多礼物。
还给我寄了信。
你还在信里和我说:很高兴你丢失的东西找到了。
然后,我有了一个活泼健康的儿子。
在我儿子每年生日那天,你都会寄玩具过来。
当我最后一次见你时,你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一块空荡荡的墓碑。
2007年3月5日,我的儿子出车祸了。
2007年5月4日,你竟然还在给我写信,还在我儿子生日这一天给我的儿子寄上生日礼物。
我有些愠怒,将那些礼物一并扔了出去。
2008年1月4日。
我和Simon一起去为儿子上坟。
然后我看到了你所谓的“新娘”正推着一个婴儿车。
显然女子看见我时有一丝惊慌,随即又和我打招呼。
“这是你的孩子吗?”我伸手去抚摸婴儿。
“啊……不是的……”她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是邻居寄养的。”
“很可爱呢。”我抱起婴儿。
“我们去咖啡厅里聊吧。”女子垂了垂眼眸。
“……嗯。”
“你知道吗,其实他一直记得你。”走在街上,女子突然对我这样说。
“不可能。”我一口回绝。
如果你一直记得我,难道你还会忘记你当初对我说的话吗?
“你知道在他最后的几天里他还在干什么吗?”女子苦笑着。
“我不用知道。”
“……他一直在给你写信,他甚至还算好了你儿子上大学时的礼物。”
“……”
“其实,他在4年前就去世了。”
“……”
“……我现在才知道,陪他走过最后一程的竟然是很久以前发给他的短信。”
我停下脚步。
“其实,他一直很爱你,而我,只不过是他的妹妹。”
我疯了似地往回跑。
“Simon,明天我要去一趟中国。”
“嗯?好吧,我马上为你定机票。”
Simon从成堆的文件夹里抽出身,转身去拿电话。
Simon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
不过我不适合他。
在第二天,我远远地离开了英国。
身上只带了你我曾经住过的小屋的钥匙。
我回到了我们曾经待过的住所。
然后,我从抽屉里找到了我的手机。
上面有一条你的信息。
“对不起,我永远爱你。”
发过来的时间是2004年,1月4日。
我哭了,哭得很凶,开始去回拨你的电话。
即使电话里只有一个和悦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
在青春的大街上,没有人会记得我们曾经迷了路,曾经彼此相爱,又彼此擦肩而过。
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