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梨飘香》延宫

11、11厕神

　　然而第二天耶稣似乎很不配合墨梨的计划。不管怎么用劲她就是没办法弄出那碗红烧肉的残留物。
　　她终于承认了她便秘的事实，她昨天应该求的是厕神而不是耶稣，毕竟耶稣不是茅厕之神。不过她好歹也是扫过两天茅房的人，厕神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去他娘的厕神。”她扶墙哆嗦着站起来，出了茅房。
　　看来明天是必须得去了。
　　决定好了之后，墨梨也就安心多了。反正横竖他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就算要怎么样，她跑就好了。
　　撒丫子闪人是她的强项。

　　中午和下午厨房的伙食异常的好，猪肉被做成各种各样的菜品，煎炸炒焖烧。然而抢饭的人实在太多了，看着人山人海的架势，她果断地决定去去大厨房偷双长筷子来。
　　“都给老娘让开！”
　　尽管没有什么人管她她气势如虹地吼叫，但她的长筷子起到了关键性作用。顺利地弄到了自己的菜，她还帮萝萝也打了一份。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她人影。
　　墨梨边啃着猪肉，心里盘算着觉得先生的伙食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然后她担心了一下后院春花的命运，毕竟这么大规模的用猪肉，大概也快宰到它头上吧。

　　“呜呜呜……又没抢到饭。”才冲进门来就发现几大菜盆已经空空如也，小壬哭丧着脸叫道：“都是那个死管家非要我现在去桃林浇水，有没有功德啊！”
　　桃林？那个好像是被她的辣手毁了耶。墨梨心虚地看了一眼小壬，“嘿嘿，你去桃林浇水做什么啊？”
　　“还不是你把桃树都弄得半死不活的，现在管家说了春天的时候它必须得开花。现在我们几个可是天天守着它，二十四小时轮班！”一看到罪魁祸首，小壬的嗓门也提高了，“今天可是郭大厨亲自做的。呜呜呜……吃不到了。”
　　“你不要这样嘛，我也是无心之失。”想到昨天自己也饿肚子的经历，墨梨把身旁的饭盒递给小壬：“这样吧，这份给你。”看萝萝也不会来了吧，把她的这份给小壬好了。
　　看着小壬总算是没有发脾气，墨梨又开口问：“话说郭大厨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鬼知道，搞不好是看上哪个丫头了，传闻他最近在思春期。”
　　“被那个猪油男人看上？虽然我喜欢吃肉，不过我才不要吃做肉的人捏。”
　　“那是啊，不过郭大厨对猪肉的研究真的很深入，真好吃。”

　　墨梨回房间的时候才看到萝萝。
　　“你野到哪里去了？彻夜不归这种戏码你居然也敢玩？”
　　“老娘我去抢男人啦！啊哈哈哈。”
　　“男人？什么男人？你移情别恋了？”
　　“怎么会？有人愿意帮我抢男人，说细了你也不懂，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萝萝笑得口水直掉，躺在床上的墨梨却很快进入了状态，大概是前一天没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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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州的事情辛苦你了。”才回到临州就赶往一笑楼，玉火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玉宁说的没错，亲自查看每一楼的账本，再加上要满足那个人愈来愈大的口味，他确实很累。
　　“先生您才辛苦了，喝口茶吧。”诗诗轻笑着递了杯茶上去，“要不我来替先生按按肩。”虽然是提议的问句，她却说得陈述口气一般，没等他回答就靠了过去。
　　“不用了，你也辛苦了，清州的事做的很好。你先去休息吧。”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声音不咸不淡。
　　“先生……”诗诗有点挂不住，眼里满是委屈，惹得旁边的淑同看了都心疼。
　　这么好的姑娘，先生怎么就是不喜欢呢？好几次他看见诗诗主动跟先生发出亲近的暗示，都被先生不着痕迹地回避开了。他都觉得先生有些过分，明明帮了别人，还闹得谣言满城风雨，现在却做什么这般冷冷冰冰地对人家。先生高大形象在他心里一下子大打折扣。
　　“有事吗？”他抿了一口茶，抬起头来。
　　“先生不亲自看我们一笑楼的账目，可是……可是不信任诗诗？”她还是问出了口。
　　“怎么会？”他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管账的事情他只让徐掌柜告诉各店的掌柜们，她又是如何知道的。“一笑楼本来就是你们家的，自然由你亲自过目的好。我只是帮你周转资金而已，也不算一笑楼的老板，自然不好越俎代庖包办账目这种事了。”
　　“先生是嫌弃诗诗？”原来他终究只是帮她而已。其实一笑楼又算什么，如果他想要，连自己都可以给他。
　　“哪里的事？”玉火勾起一弯笑容，“若是嫌弃，当初我就会置之不理了，何苦帮你那些？你多心了。”
　　看见玉火终于笑了，她才安心下来。
　　也是的，当初若不是遇见先生，一笑楼也不会有今天了。先生这么费心帮她，她怎么还埋怨他呢。
　　“先生今天舟车劳顿的，要不就宿在一笑楼好了？”
　　“不必了，还是回府吧。”虽然他真的很想倒地就睡，却实在想立刻回府。
　　那个丫头现在应该在做梦了吧？
　　他脸上漾出一个笑来，暖得窝心，起身向门口走去。
　　淑同连忙跟上去，回头看了眼诗诗满是落寞的眼神，心里不住的叹气。

　　已经过了子时，路上早已没有行人。
　　马车摇摇晃晃地奔驰在空旷的街道上，在寂静的夜空下掀起一阵风，惊得野猫四处逃窜。
　　“先生。”淑同忍不住问道：“诗诗姑娘看起来好伤心哟。”
　　“哦？”玉火闭着眼睛，“你若觉可怜，那你下车折回去安慰她？”
　　“先生！”淑同声音放大了些，“你明明看出来人家的心思了。”
　　“人家？”玉火捏着声学着淑同的声音，惹得淑同直翻白眼。他忽然睁开眼睛，拉过淑同的手，说道，“孩子啊，你也年龄不小了，老这么说话会让别人以为你有龙阳之癖的。要是你嫁不出去的话，你让先生我怎么放心？”他一挑眉，眼色满是忧虑。
　　“先生……我……”眼见着先生转移了话题，淑同却憋得满脸通红。
　　“怎么？可是不舒服？”玉火看着他红润过头的脸，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先生，别戏弄淑同了。”他负气地一把拿开那只纤纤玉手，往马车前面移动了点，和先生拉开一段距离。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有龙阳之癖的那个人是先生自己。
　　玉火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淑同这孩子，还是和自己带他回来时一样的脾气。即使现在做了桃夭府的管家，总爱端着管家的架子在府里横行霸道，在自己面前他也永远是那副孩子气。玉宁也是一样，追随了他多年秉性依旧没变。
　　那么他自己呢？那个时候的初衷到现在是不是还能保持不变呢？
　　现在看来，他还真没有把握。

　　不过淑同说的事情，他早就注意到了。
　　世间事无论巨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诗诗的心思，他自然知晓。
　　可是，很多事情，未必就能如了所有人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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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姑娘，
　　清早起床，
　　提着裤子上茅房。”
　　墨梨在茅房里轻快地哼着歌，以排解便秘带来的紧张感。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觉得阴风阵阵，预示着今天将会是异常恐怖的一天。
　　依稀记得昨天夜里梦里看见管家大人带着一众小厮站成一排横在府门口，边向她挥刀嘴里还边喊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她吓得屁滚尿流的，一路狂奔，眼看着胡泽在前面招手，她一把扑过去，却见他妖冶的一笑，变成了那个变态男。他施展着自己无敌媚笑功，望着她深情地说了句，“爷给妞笑了一个，妞还满意吧？”然后她当场大小便失禁。
　　诡异，这绝对是个诡异的梦境！
　　她回想着那个变态男的笑，浑身抽搐不止。
　　为什么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会丢出那么句话来调戏他。现在这梦明显预示着他今天要来找她算账嘛。
　　完了完了，不管是耶稣还是厕神，都救不了她了！

　　果然，她一起床就觉得憋得慌，俨然有大小便失禁的趋势，然而翻遍了房间也找不到裤腰带，
　　“他娘的，难不成昨天萝萝风流回来弄丢了裤腰带，跑来偷了我的？”萝萝早已不见去向了，“哎哟，憋不住了。先出去解决了再说。”
　　她只好提着裤子，拉开门就往外面冲。

　　可是，那个恶梦中的大小便失禁在她在身上只灵验了一半。小便失禁完，大便却完全没有失禁的迹象。
　　现在她在厕所里重复着昨天早上的任务，然而依旧没有成功。
　　她也不再敢大骂厕神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一下那位管屎管尿却不管她的小气神仙。

　　提着裤子出了茅房的门，她真的是不爽到了极点。
　　“我一定是被厕神诅咒了。”她踢着地上的石子，漫不经心地往前面走，“见鬼，那么多人都没拜你你怎么不管管。”难道真的要她对着厕所门磕头烧高香？
　　“嘭——”
　　迎面撞上一个人，她头也不抬，只是撇撇嘴，吼了句：“让开点，老娘今天便秘，心情不爽。”
　　前面的人没有让路的意思，她不耐烦的抬起头。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那调笑的眼神让她刹那抓狂。
　　“先……先生。”她的声音和手一起打着颤，冷汗直冒。
　　今天真的不是一般的背啊！这种八百年难得的丑事竟然直接在她家先生面前抖出来了。虽然她的丑事真的很多，不过只有现在这件在她看来才是真的要命。妈妈咪啊，她真的可以直接去死了。
　　看来今天诅咒她的不止厕神，大概耶稣跟如来握手言和来整她了。呜呜呜……
　　“本想带你去吃烤鸡的，可是，既然你那个什么……”他笑得很诡异，一瞬间墨梨觉得她好像看到了那个变态男。
　　OMG ，那个变态怎么这么邪恶，到处阴魂不散。
　　呜呜呜，她烤熟的鸡就这么飞了。
　　“不过，我临时改了决定，今天我们吃素。”他说着，拉起她飞快地往门口走去。
　　“可是……先生……我……我还没洗手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