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娃想换个爹》周不顾

67、第六十六章

　　“你想每天看到这两个姐姐来摊子面前来找陆青山吗？”周若楠淡定地回：“你想啊，如果我和她们说实话的话，可能她们以后都会来这儿找他哦，会影响到其他客人的。”

　　圆圆歪着头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周若楠以为圆圆相信她刚才的说法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圆圆继续追问为什么的话估计就回答不出什么来了。

　　但周若楠此刻却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算把陆青山的真实情况告诉刚才那两个女孩子，其实也没多大的影响，把这件事丢给他自己处理就好了。可为什么，刚才她要那么说呢？

　　“可是，那个哥哥也不会一直来帮忙啊，他不是还有自己的店要管吗？”圆圆思考了一会儿，问了个周若楠也没想过的问题。

　　周若楠刚松了的一口气又提起来了，圆圆的这个问题反倒提醒她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周若楠的认知里，陆青山来摊子上帮忙好像是一件极正常的事，她也习惯了对方的主动帮忙。

　　“这不是正好吗，说不定哪天他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万一和刚才的那两个顾客说了不就给他添麻烦了吗？”周若楠反应极快，内心的想法一闪而过，很快就接上了圆圆的问题。

　　圆圆还想再说什么，但感觉自己说的话好像都在适得其反，索性就选择闭嘴沉默。

　　“有客人来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周若楠回头看了一眼夜市里明显多起来的人流，拍了拍她的头，带着半安抚半鼓劲儿的温柔力道，暂时中止了这个话题。

　　圆圆看着周若楠转身去摊子前忙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帮忙。

　　原本三个人忙活才能勉强得点空闲时间的摆摊，陡然少了个人之后效率大减，周若楠整个人忙得团团转，恨不得自己长个三头六臂五张嘴，圆圆在一旁也是忙得连坐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把今晚的最后一波客流量巅峰撑过去后，周若楠忙得嗓子直冒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圆圆也是累得直接瘫坐在周若楠旁边，靠着她肩膀缓缓。

　　“没想到少了个人会忙成这样……”周若楠双眼放空，坐在矮凳上休息。

　　“妈妈，明天让那个哥哥回来帮忙好不好？”圆圆有气无力地请求。

　　周若楠沉默了会儿，没直接回答：“他应该有自己的事要忙吧，不可能像这几天这样天天都来。”

　　圆圆“哦”了声，接着问：“那他以后都不会过来帮忙了吗？”

　　周若楠顿了一下，语焉不详地说：“可能吧……我和你多适应几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累了……”

　　“可是他……”圆圆想到之前陆青山用烤鱿鱼和她交换的约定，本想再为他说点好话，但听到周若楠这么说了，心里顿时觉得他应该是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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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离开的陆青山刚走进厂里就碰到吃完饭准备出去溜达的张叔，张叔看他今天这么早回来，上来就是一顿调侃：“哟，今天回来得这么早，看来不用我给你留门了啊。”

　　陆青山心里苦哈哈的，面对张叔的调侃更是心烦，他没接张叔的话茬，和他打了声招呼后就准备回房间休息，他现在只想静静。

　　陆青山这段时间每天下班后早出晚归，回来时都是满脸带着笑的，不用问都能猜到他铁定是心里有人了，张叔乐得他心里有个在乎的人，每天给他留门也开心。

　　可看他现在这样，怎么看都像是出问题了，张叔看他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不免疑问：难不成陆青山跟人小姑娘吹了？

　　“等下，我打算去周围走走消消食，人老了大晚上眼睛看不见，你和我一起去，搀着我点。”张叔出声把人叫住，硬是把准备回屋里躺着的人加了出去。

　　陆青山心不甘情不愿地应声，蔫了吧唧地跟在张叔身后，和之前随时都来两句相声的模样截然不同。

　　张叔瞥他一眼，问：“怎么了，被人家甩了？”

　　陆青山丧气地看过来，没好气地回答：“八字都没一撇，哪里来的被甩了这一说。”

　　“哟，合着你最近去得这么勤快，原来连人都没搞定啊。”张叔故意怪声气地说，把陆青山说得更郁闷了。

　　“张叔你快别开我玩笑了，我难受。”陆青山求饶道，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你怎么惹着人家了？”张叔开完玩笑，看他恢复了点精神气后才开始着手安慰开解。

　　说到这个陆青山就觉得十分憋屈，周若楠遇到问题向他求助，他好好地回答了，为了解决她眼前的困境还邀请对方来他家的厂子上班，这明明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为什么在她看来就成了怜悯施舍了？

　　“我也不知道啊。”陆青山郁闷地说：“上次我不是说要请她加入我们吗，没想到我去晚了一步，她已经准备自己在那边夜市摆摊了。当初我就应该听您的，大晚上的就应该邀请她，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张叔无声笑了笑，问：“不应该啊，你之前帮过她那么多次，不至于对你冷脸啊，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惹到她了？”

　　陆青山挠挠头，憋屈地说：“我要是知道是哪儿说错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绪了。”

　　说罢，陆青山就把他刚才和周若楠的对话向张叔说了个大概，还把他邀请周若楠过来的事也说了，不管怎么想他都不明白，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就成那样了呢？

　　张叔听完他的描述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他怎么不知道在生意场上十分精明的人，面对人家小姑娘的时候像个呆头鹅？

　　“笨死你算了，这都还想不明白？”张叔无情吐槽，实在是看不惯他在面对感情事上的一脸傻样。

　　“到底是为什么啊！”陆青山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扒拉着张叔的胳膊，围在他身边不停追问，像没得到主人扔出去的玩具那样不停围着他打转。

　　“人小姑娘好不容易想通其中关节，找你这个有经验的人求助，结果你好一顿数落，然后再邀请她来你手下干活，你自己好好想想这算什么？”

　　陆青山一愣，弱弱地解释道：“可是我真的是想帮她一把啊……”只不过说到后面，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这打一闷棍再给一颗糖的招儿，是从你爸哪儿学来的吧？”张叔接着瞥他，调侃意味更加明显。

　　陆青山想通其中关节后，没舒坦一会儿立马又愁眉苦脸起来，“张叔我刚才和她说完那一堆大道理后，没跟她打招呼就走了……”

　　张叔用不争气的眼神望着他，带着安慰性质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没救了……”

　　陆青山一听直接就慌了，又追着问：“那我现在回去跟姐姐解释一下吧？我不是故意不打招呼就离开的。”

　　张叔连忙按住他，免得他一冲动又往回赶，“你这几天先别过去了，等这件事缓缓再说，说不定人小姑娘没往心里去，直接就忘了。”

　　“可是……”陆青山还欲再说，被张叔一巴掌拍在后背，打出很响一声。

　　“你是不是忘了厂子现在归你管了，天天往外跑，厂不打算要了，生产线也不打算重新建立了？”张叔收起刚才开导他的温柔长辈模样，露出严厉的一面。

　　陆青山：“……好吧……我过几天再过去看看……”

　　临近夜市收摊的点，周若楠和圆圆把最后几个来询问的客人送走，这才有闲下来喝口水的时间。

　　“以后就我们两个人的话，会不会天天这么累啊？”圆圆端着瓶口比她脸还大的水杯在一旁坐着，整个人一副蔫巴样。

　　周若楠点点头：“本来就该这样啊，陆青山他这几天只是过来帮忙，以后应该都是我们俩人忙活了。”

　　听到这个回答，圆圆长叹一口气，脸上写满了绝望。

　　收摊时也是周若楠和圆圆两个人，与之前相比多花费了将近一半的时间才从夜市回答家，两个人抱着打包好的衣服楼上楼下地跑了好几趟，明明是一样的步骤，周若楠却觉得比之前要更累一点。

　　经过一番忙碌之后，圆圆洗漱完直接倒头就睡，很快就发出过于劳累的呼噜声，在房间里一阵一阵地响起。

　　周若楠今晚同样也累，却罕见地没有困意，她确认圆圆睡熟后，拎着根矮脚的凳子坐在窗边，开了一小条缝儿吹晚风。

　　入夜的晚风没有白天的猛烈，此刻温柔地吹拂着愿意迎接它的人，周若楠靠在窗边闭着眼休息。不过在她心里却没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静，现在忙完之后她满脑子都是之前陆青山和她说的那些话。

　　她现在有点不适应，今晚陆青山没有打招呼的突然离开以及圆圆直指重点的两个问题，都让她觉得有些事情好像超出预料了，心里纷纷乱乱很多想法不知道该怎么归置。

　　周若楠向来信奉万事朝前看，回忆过去只会给自己制造困扰，因此她对过去的事从来不提，万事只想着如何解决，从不沉溺于已发生的事带来的懊恼情绪。

　　但现在，她却在回忆陆青山临走前和她说的那些话和神情，试图从中找出对方突然离开的原因。甚至在回忆完好几遍之后，周若楠才意识到她正在回忆过去这件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周若楠捂着额头靠在窗边无声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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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