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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够了,还不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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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你是我生命中除了血以外,唯一的温暖。我该做何选择?
7.
黑暗中,伊路米推开门,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怎么了?”
“没有,”只是有点累,刚做完一个任务。
西索闻到了一阵铁锈味,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再加上伊路米是趴着躺的……他轻轻旋开灯,找来药,把他抱到腿上。
褪下衣服,雪白的背部是大片的青青紫紫,叫人触目惊心。西索不高兴了。(铁锈味不一定是伊路米的嘛,只能说明他做完任务啊——而且那人还不那么好对付)
“呜”
西索充耳不闻。
“疼”
“你还知道~~”说着又加重了力道。但感觉到腿上的身体紧绷并且微微颤抖着时,还是长叹一声,放柔了力道。
“我最后一次感到痛是什么时候呢?”西索陷入了回忆“当时,流星街的残阳如血,而一地铺展开的,也是冶艳到极致的鲜血,那个黑色的身影逆光站着,夕阳给他的周身镀上一层金光。他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是孩子气的单纯,如果细细的看,眉梢眼角却有一种水墨渲染的儒雅。”
“他的手指很好看——即使那双手夺取了上千人的生命,但依然干净、苍白到透明。十指修长。那双手适合在琴键上跳跃、在纸张间轻抚——他就是那样做的,用那本具现化出来的书灵巧的收割着生命。”
当时他们离得很远,西索虽然受了伤,但仍然在见到库洛洛的一刹那兴奋起来,生命能量不要命的释放,呈现一种燃烧着的红,异常显眼。库洛洛只轻轻瞥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走了。
(再然后,西索的伤就好了……他的念力又上升到另一种境界)
伊路米安静地听着,西索是以一种极慢又极飘忽的声音说话,轻柔的将他拉入往事中。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库洛洛。
他们都一样,杀人不见血,不同的是:伊路米是怕麻烦所以尽可能的避开;而库洛洛,是根本没有必要。他们都很强,但他们没得比。
西索回忆得专注,伊路米也思考得起劲。等他(伊路米)回过神来,西索正无比惬意地躺在床上,手枕着胳膊,而他正趴在他身上。
他手足无措,好半天才抵着他的胸膛,慢慢的支起身子。等好不容易爬下床,又站起来时,却又极其狼狈的摔倒了。
(再用“凝”)仿如白玉雕成的足踝上系着一根细丝,末端还打了一个蝴蝶结……末端的末端,缠绕在西索的手指上。
又是伸缩自如的爱!他恨死这玩意儿了!
“这次~可不能再让你跑掉了~”
8.
西索又走了,其实对于他这种来去如风的个性,伊路米多少有几分艳羡。
天气渐渐冷了。有时候半夜醒来,都会看到一轮小小的月亮,散发着清冷的光。偶尔看到那么亮的月,也会辗转难眠,瑟缩的蜷成一团,嗔道:月光太冷了。
西索在的时候,他总是看不到月亮,因为被霸道地圈在怀中……嗳,我怎么会去想一个男人?(唉,你的性取向已经不正常鸟~)伊路米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9.
那人凑了过来,鬼鬼祟祟又神神秘秘的问:“要不要票?”
“什么票?”
“西索和华石斗郎的呀!如果不是临时有事,我都不会卖了它呢!”
“……”迟疑了一下,“好吧。”
然后低下头找戒尼。(伊路米习惯用现金,因为这样会有心疼的感觉……)
很久没有见面了呢…….不知道有没有一年?
伊路米坐在观众席上,沉默地看着西索从断臂中抽出扑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恋血成癖啊。其实不过是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的液体,他不明白为什么西索要致力于让它们汩汩地流出来,并且乐此不疲。
血液流出来后就不再鲜艳,转而成为暗红色的一滩血渍,让人避之不及。比方说他(伊路米)指尖渗出的血珠,一颗颗似相思红豆。在盛放的刹那,也迅速衰败頽落。
所以西索总是很快玩腻。然后一脸无辜的去找下一个。
不知道西索是怎样想的。只是有一次出任务后,他坐在角落里,身上伤痕累累。感受到血液的温度,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血这么温暖,我又何必四处寻找这种感觉?
……
“揍敌客家需要‘新血’。” 桀诺爷爷这样说的时候,眼中冷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尚且年幼的他并不懂这是什么——知道他看见指间闪闪发亮的钉子时,他沉默了。
所以揍敌客的佣人常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唯一不变的是那扇具有挑衅意味的“试炼之门”,以及自己账目上越积越多的戒尼。
钱=稳定=安全感。伊路米喜欢钱。
如果不是西索当初下手那么狠,他早已遗弃那种名为痛觉的东西——他该责怪他抑或感激他?早已沉睡的本能,终于又苏醒过来,他眷恋被心痛的感觉。
9.
该不该去呢?
他在西索的房门前,刹住脚步,门市虚掩着的,相信没人会闲着无聊,招惹这位大BT
听说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会去占卜一下,问问天意。于是伊路米开始拔身上的钉子:双数就去,单数不去
……95、96、97、98、99…118、119.单数,不去。
等等,伊路米掏出钱夹,叮咚一声脆响,伊路米攥紧了钉子,微微的笑了。
开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