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上弦零》NCRE

5、第四章：“他是鬼”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炭治郎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这里什么都没有，漆黑一片，只有冷空着的杂草地和在风中屹立着的不朽老树，形成了凄凉的恐怖氛围。

　　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他可不会怕黑。因为他可是鬼啊，这点小小的凄凉根本无足畏惧。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啊？长的那么好看，晚上一个人出来走很容易出事的。”

　　有位陀着腰的老婆婆笑眯眯的看着炭治郎，这很让他不舒服，这种眼神……仿佛是在看到猎物时的狡猾。

　　让炭治郎最为诧异的是老婆婆身后扛着麻袋的壮汉，那人就算是戴上了黑色头套，也抵挡不住他的那股凶神恶煞劲。

　　“所以……来和婆婆回家吧。”她伸出手，再次眯眯眼睛朝炭治郎笑。

　　回家啊，好像还挺不错……

　　他这么想着，脚步无知觉的朝着老婆婆的方向走。

　　老婆婆似乎很激动，伸出的手愈发的向前，笑容得也愈加的灿烂，仿佛得到了什么珍宝般的开心。

　　“对，天太黑了，跟我回家吧……只是借住一晚而已”得手了……

　　炭治郎皱眉，连同着表情愈加嫌恶。

　　他闻到了……撒谎的味道。

　　“抱歉。”他走在荒芜的田园小路上，由于道路太窄，经过老婆婆时，相互碰撞了肩膀，但他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予理会，“恐怕得让您们失望了。”

　　之后就远离了那里。

　　“需要我去抓回来吗？”壮汉弯下腰低头询问着老婆婆。

　　老婆婆佛袖一甩，表示不在意。

　　“就这样潦草地收尾吧，反正……那位姑娘现在又不急着要人。”

　　“先观察观察再说，况且……下次也还会遇到的，先回去吧。”说罢，老婆婆迈开了脚步，向前走，慈祥地道，“还有啊，你这么拖着那个东西走，如果弄坏了，那位姑娘可是会发怒的哦……你知道后果的吧？”

　　“……是。”壮汉说完，便听话地将那东西扛在了肩上。

　　那麻带里，似乎是有人，只听见呜呜了两声，便被壮汉发觉后狠狠地掐了一下，很快又没了声。

　　两人的身影也在远方的路上逐渐模糊，老婆婆只是幽幽地笑着，慢慢地走，“嘛，今天还真是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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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现在的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到了一年一度的夏季田园祭典，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大街上满是热闹的场面活，灯笼悬挂在半空中，闪烁着红火的光芒。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带着朋友送的礼物东串西串，还笑嘻嘻的讲起了自己的事。

　　一辆少见的车子停靠在街边，停在了炭治郎的面前。

　　下车的是一个长相爽朗的人，还身穿红黄色的浴衣，看起来相当的有精神。

　　橙黄的头发散落在肩头，连同着他那赤红的发尾被风微微吹起，粗浓的眉头舒松下来，随后如沐春风的一笑，和身旁的人搬起货来。

　　“喂！少年，请问可以来帮一下忙吗？”像是注意到了炭治郎，那人朝他说道。

　　“……？”炭治郎歪着头，用手指头指了指自己，仿佛在问，你是在喊我吗。

　　那人看炭治郎的样子，随即一愣。

　　他……是这里的人吗？面孔有点陌生呢。

　　或许是出于礼貌，他一手托着祭典要用的礼品，一手懊恼的笑着挠了挠头，问，“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不是……”

　　“唔姆，那么少年……”那人打断炭治郎接下来的话，将手中的物品放在车顶上后，就朝他笑了笑，走了过来。

　　或许是炭治郎太矮了点，以至于那人开始单膝下跪和他平视着对话。

　　“来帮我个忙吧，我真的很需要你，少年……”

　　场面一度的奇特，说是浪漫吧，有没有结婚戒指和婚服……又说只是单纯的对话吧，也好不到哪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始终保持着沉默，但还是有点按耐不住的烦躁，一脸无语的看着车外的人。

　　“一碗乌冬面加香椿芽。”

　　“……好，成交！”

　　“……”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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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协议后，两人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炭治郎告诉那人，他叫做灶门炭治郎，灶台的灶，门口的门……

　　而那人只是笑笑，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说自己知道他的名字，一直都知道的，还没忘过……

　　顷刻间，那人的双目顿时含有些许炭治郎看不懂的迷恋与不舍，让他有些看不懂……

　　或许……是看错了吧，毕竟他们谁和谁都不是很熟。

　　还在炭治郎迷惑之际，另一辆车开了过来，见他没反应，那人干脆将他拉了一把进入自己的怀里，说，“唔姆，刚才真的很危险啊，灶门少年。”

　　他抬头，像是要说什么一样，“名字？”

　　“啊，抱歉，少年！我叫炼狱杏寿郎……”炼狱杏寿郎笑着，发挥了他的大嗓门功能，“来做我的继子吧！”

　　炭治郎面无表情地看着将自己拥入怀里的人，缓缓说出口，“吃到饱的乌冬面。”

　　杏寿郎：“好！”

　　炼父：“……”好你妈，当我这个父亲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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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说少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杏寿郎肩上扛着东西，目光坚毅地望向前方。
　　“没，只是出来觅食而已……”
　　“原来如此！”杏寿郎笑着大声地说道。
　　炼父站在一旁，将东西叠在杏寿郎肩头上的最顶端，单手叉腰，挠了挠头。
　　“啧，杏寿郎，既然你找到帮手了，那也不需要我帮忙了吧？去买酒喝了”
　　说罢，就远去了。
　　而杏寿郎也只是大气一笑，朝着父亲离去的方向高喊，“请您注意安全！”
　　灯笼的橙红色光照，打在他父亲的深棕色浴衣上，此刻也显得愈发喜庆。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准备祭典要用的东西，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们的身旁走过，就好像是生命里的过客般，匆匆的一闪而过。
　　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像是距离得太远了，炼父并没有给出反应。炭治郎想着，那人的父亲……可能不是太喜欢理会他吧。
　　就这么想着，偏生叫人给打脸了。那人的父亲举起手挥了挥，只留下一个串向热闹人群中的背影。
　　深褐色的浴衣也从此变得喜庆，不好好穿着的打扮，显得他更为可靠，既高大又不失病弱感。
　　“要去哪？”炭治郎这么问着，手里抱起了炼狱递给他的包袱。
　　“当然是先去我家！之后再想想吧！”杏寿郎依旧笑着，一刻也没变。
　　那人的家，该会是怎样的一番美景呢？炭治郎这么想着，匆匆地起了兴趣心。
　　虽说是没有了多余的手足够炭治郎加油打气，但他还是兴趣满满的认真了起来。
　　加油！炭治郎！吃到饱的乌冬面！
　　加油！乌冬面！香椿芽！
　　乌冬面！香椿芽！
　　乌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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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大人！你回来啦。”千寿郎抓着扫帚，在自家大门那笑着望向走来的兄长大人。
　　“是的，千寿郎！你好像很有干劲呢！”
　　“诶嘿嘿，其实也没有啦……”千寿郎挠挠头，一幅挺开心的表现，“话说，兄长大人找到人来帮忙了吗？不要紧吧？父亲大人他回来喝酒了诶。”
　　“唔姆，不要紧的，千寿郎，我已经找到帮手了。”他让了个位，把身后的炭治郎彻底展现在千寿郎面前。
　　“诺，千寿郎，这位少年就是我找的帮手，灶门君！”杏寿郎神采奕奕的抱着东西就要往家门里走，“抱歉，千寿郎！我实在抽不开身，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灶门少年！”
　　“啊……好的，兄长大人请您放心。”
　　千寿郎双手握着扫帚，微微朝兄长弯下腰。他今天穿的是白色打底的黑色和服，就像平时的穿法一样，没有变过。
　　而杏寿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纵身往里走。
　　“那么，炭治郎先生，请随着我往屋内走。”
　　“！”他怎么知道我叫炭治郎？明明没有与他说过的……
　　“你……”他小心地询问着刚才自己所想到的问题，有点不知如何开口了。
　　像是注意到了炭治郎的疑惑感，他笑出了声道抱歉，“啊，你别误会，其实就在以前，兄长大人突然生了场大病，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您的名字，当时的兄长大人确实是我没见到过的兄长大人，就有点震惊。”
　　“千寿郎，在别人背后议论别人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哦！”
　　杏寿郎从屋内走了出来，依旧大气的笑着说话。
　　“抱歉啊，兄长大人。”
　　千寿郎温柔的笑着带领炭治郎往自家屋里走，还时不时的说着歉意的话语。
　　等两人走到门口时，杏寿郎也终于再次发言，“那么……请进，灶门少年。”
　　“……好，多谢款待。”
　　带着疑惑，炭治郎就进了别人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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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很有钱的一户人家呢，他心想，只是有点太过于寂寥了。空荡荡的四周只有家具和一些别的生活用品，此外什么都没有了……
　　“喂！小鬼头，别在别人家里乱看啊！小心我挖掉你的双眼！”
　　炭治郎沉默下来，将头低下，十分歉意地道，“……抱歉。”
　　“没关系的，灶门少年！父亲大人他并无恶意，只是有点不想让人看他的隐私而已！”
　　炼父握紧拳头，直接猛地就朝杏寿郎捶了下去，“你这家伙！给我少说话啊！”
　　“抱歉！父亲大人！”
　　“说抱歉也不能减少我的怒火！”
　　“父亲大人请手下留情！”
　　“去死吧，杏寿郎！”
　　“父亲大人！”
　　炭治郎举起手捂住了嘴，甜甜地笑了出来。
　　“很幼稚对吧？”千寿郎手托起茶壶往炭治郎的茶杯里倒茶，“其实兄长大人生病前，父亲大人并不会和现在这样的配我们一起打闹的，而现在……像是打开了心结一样，不太会对一些关于母亲大人的小事而做出过激的行为了。”
　　千寿郎眯了眯眼，在给自己倒完茶后，微微的抿了一口。
　　不妙啊，这种奇怪的味道……
　　“乌冬面来了，灶门少年请吃。”
　　在两人的僵持下，杏寿郎打破了这种奇妙的氛围。
　　“先简单的吃一下，再去品尝其他的食物吧！灶门少年，你其实也可以去品尝其他的美食，而不是只停留在乌冬面的这个阶段。”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啊，有的时候，人也需要往前迈向一步的。”
　　往前迈向一步……
　　这句话出来没有人和他说过，只知道给他喂食人血，尽管他不吃，也没有人会认为他会想吃人类的食物……
　　对啊，他又不是人类，说什么往前迈向一步的话呢……
　　炭治郎怎么想着，慢慢的吞咽着食物。说起来，乌冬面这个食物，还是童磨带他出去玩时，被人推荐的食物呢。
　　“那么，灶门少年！吃完后，我们就去祭典上看吧！刚才搬来的东西，有可能会用上！”
　　“对啊，炭治郎先生，祭典上真的很热闹的，也很好玩。”
　　“啧，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不过偶尔去玩一下也不错吧。”
　　“嗯……”炭治郎应和着，随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锵锒锒――”刀掉落在地上了。
　　“啊啦！抱歉啊，刀掉地上了……灶门少年？”
　　呵！果然啊，说是要他帮忙，其实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把他骗来这里吧……
　　骗子……人类果然不能相信！
　　“炭治郎先生，您怎么了？”
　　千寿郎伸出自己的手，想试图替正在颤抖着的人顺气。
　　“滚开！别碰我！你们这群骗子！”
　　炭治郎拍开他的手，起身就要跑，奈何被杏寿郎束缚住双手，反而还打翻了那碗端放在桌子上的乌冬面。泼到了地上，洒在了炭治郎赤裸的脚踝上。
　　“嘶――”好痛。
　　“灶门少年你冷静点！”杏寿郎也难得的没有笑，宽敞的胸膛里容纳着炭治郎整个娇小的后背。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炼父环抱双手，终于忍不住的的开口道，“就一把日轮刀而已，你小子干嘛那么激动？”
　　就一把日轮刀而已……
　　炭治郎竖起双瞳，猛地一脚踩住禁锢住他双手的人的脚上。
　　随着杏寿郎因为脚上的痛而松懈下来时，他看准时机，伸出了那双手指甲突然变长的手，挠了过去。
　　没得逞，最终松开了他那双被禁锢住的双手。
　　千寿郎想抓住他，却被挠中而晕厥了过去。
　　“他是鬼！”炼父看清楚状况后，拔开了那把日轮刀，想冲向前抓住那逃之夭夭的人，却被杏寿郎给拦截了。
　　他黑着脸道，“就算是鬼，那也是救命恩人……”
　　看着被挠伤而晕厥过去的小儿子，他轻哼一声，急忙跑去房里拿急救包，一言不发的模样。
　　看来又有心结解不开了啊……千寿郎想着。
　　炭治郎先生，这么久我和哥哥没有见你，就已经变成这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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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炭治郎气喘吁吁地停靠在树底下，一刻也不肯松懈地站在一块大石头旁。
　　可恶的人类！
　　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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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后还会相信别人吗？零？”
　　鬼舞辻无惨摇晃手中的酒杯，轻轻地喝起了一口不是酒的血。
　　最后那个杯子被他捏碎了，鲜红的血从他的手中流出，也不知道流出的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恶心至极！”那可恶的家伙好像是再说这血的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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