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不堪回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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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静的女子和一群帅气的男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沉默着。没有顾忌周围人递过来的视线，他们只是那样坐着。咖啡店里每进来一人门口的风铃都会滴沥沥的作响，桌子上那一束束百合花是那样的新鲜美好，让人不忍心摘下。月城暖点了两杯咖啡，一杯是卡布奇诺，一杯是蓝山。
当服务生端来两杯咖啡放在她面前。
对面的人有些疑惑。
月城暖看着这两杯咖啡开口了，“其实我很少喝蓝山。但是哥哥很喜欢它。每次点过它之后我才发觉他不在了的事实，所以其实这种东西也不用我买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点也没有离开过杯子，“我总是习惯性的去做某些事情然后再发现那是无意义的。总是这样。”
幸村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待下文，他知道月城暖不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是月城暖自那之后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喝咖啡。
“我在国外的这三年，过的很糟糕。”看见真田听到这句话后眼中立刻浮现的不赞成和责备，月城暖开心的笑了，“物质上我什么都不缺，但是其它方面好像都有问题。”
“你都干了些什么？”幸村看着她笑容明媚，问。
月城暖偏过头想起了自己回来前在法国呆的那个夜晚，有着亮眼的星星，但是看不到月亮。所以总是觉得不完整，也因此觉得悲伤。就像是在马路上行走的时候常常觉得自己会悲声哭泣起来一样，可是终究一次也没有掉过泪。只是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领，另一手扶着墙壁全身痉挛。后来才慢慢明白，心头里的痛苦来得快来得猛，你在那一刻根本就来不及哭泣。
那样的明白是在度过了漫长的时光之后才有所领悟。
“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男生。”是的，真的是很好。如果月城暖没有离开那所学校，那个男生就会是比她小一届的学弟。个子很高，容貌英俊，笑容和气的男生。留着短短的头发，喜欢穿连帽的衣服，这点和月城暖自己很像，“是在酒吧遇上的。”
“小暖以后可不要再去酒吧这种地方了。”仁王雅治玩笑似地说，“那种那个地方，小暖你这么干净可不能去啊。”
月城暖但笑不语，捧起手中的咖啡杯，细细啜饮，“他是一个乐队的吉他手，我跟他学会了吉他和贝斯。”幸村眼中一闪而过的古怪光芒没有一人看到，“那后来呢？”
“后来就出事了。”月城暖看着所有人神情大变，各种各样。
月城暖就在这个时候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惹到店里所有的人都侧目过来看她笑。她笑岔了气，眼泪都迸出了好几串。
“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说是我出了事。”幸村和真田一起发送冷箭，月城暖到底还是老实了些，“他在后来的某一天被外校的斗殴团体误伤了，所以那之后有我代替他出场演出。”幸村开始在这个时候皱眉，感觉上有些接近真相了。
月城暖就在这时候变得哀伤起来，脸上的落寞和寂寥开始无意识的蔓延，坐在他们后方的两个女孩子感觉到有人的气息不对，都侧头过来看着她。
月城暖没有说话，像是在回忆那一段的时光。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因为代替他出场演出，开始受到外人的关注，且大部分是男孩子。其中有一位男生对她穷追不舍，甚至不惜和交往一年左右的女孩儿分手。这也就导致了那个女孩儿对月城暖的厌恶和恨意。终于在迈克斯回归舞台的那一场演出之后出事了。
这一次是月城暖自己。
“我被几个女孩打晕绑到了仓库里。她们对我做了一系列绑架该做的事。”月城暖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像泼凉水，扇耳光，踢小腹……大约算起来有一个多小时左右。”说着话的时候，月城暖平静的就像那些东西她没有经历过一样。
月城暖觉得哪一个小时的时光，就像是巴黎的夜晚一样的漫长，自己每天晚上就是那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内心里痛苦难当。她们几个人停手的时候，月城暖感觉自己丧失的知觉，像废人一样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有困难，用苟延残喘和半死不活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因为我会弹吉他，所以那之后她们拿出了一把尖利的锥子。用最快的速度把拿东西砸在了我的手上。”月城暖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当时确实很痛苦，锥子在一瞬间穿透了整个手掌。
眼前就只看到了鲜血四溢，肉沫骨沫四溅开来。深入骨髓的痛，像是中国古代的凌迟一样残忍。喉咙在那时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接着锥子有狠狠地拔出去，伴随而来的是更加无法阻止的痛。
“我当时已经说不出话了。”
幸村脸色瞬间变得像蜡一样白且暗淡无光，柳生比吕士感觉旁边仁王雅治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接着他死死地捏紧了自己的手，伴随着一阵疼痛，绅士冷汗直冒。饶是像真田那样的硬汉都无法想象那种痛苦是多么的撕心裂肺。其他人则是完全不能说话了，嘴唇哆哆嗦嗦，身体瑟瑟发抖。
其中切原尤为难过。他记得以前月城暖和自己打比赛的时候，曾经被不规则发球狠狠地打到过膝盖，当时她只是轻轻的揉了揉，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可是自己的不规则发球打在身上可是很多人都无法忍受的。连那样的痛苦都面不改色，能够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又是怎样的痛苦。切原就那样哭出来了，泪眼模糊得连跟前的人都看不清楚。可是他只是哭，没有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像小猫咪一样的呜咽。
“赤也，你哭什么。”月城暖笑他，“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怎样，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真田狠狠地瞪了切原一眼，对方立刻就制住了泪。
月城暖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形，确实也有些胆寒。
她的肋骨短了一根，右手粉碎性骨裂。大小伤口无数。从小落下的胃病也愈加严重了。
“是乐队里的女主唱救了我。”月城暖开口想要缓和气氛，“之后我换了地方住。从城东搬到了城西。在家休养了一年才回复元气。现在我已经没问题了，只是今后都不能用右手打网球了。”两杯咖啡已经喝完，月城暖打算离去。
幸村站起来看着她不动。月城暖皱着眉头看所有人湿润的眼眶。这时候咖啡屋里放起了月城暖离开乐队时演奏的歌曲《please forgive me》，想了想，月城暖说，“这也是我想要对你们说的话。”幸村就在这个时候抱住了她，带着不可抵挡的气息冲向了月城暖的胸膛。
“没事了，暖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有着不可忽视的颤抖，“我们和你在一起。”月城暖被泪水模糊了眼睛，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有一瞬间她看清楚了，所有人嘴角那最动人的微笑。像明亮的阳光袭上了心头，晃花了她的眼睛。
是啊，没事了，现在你们和我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不堪回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