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来（gl）》司徒姬

3、第三章

　　“小姐，小姐，起床了。”耳边有人在叫唤。但米可并没有打算要理睬她，因为她还很困。昨天，乔夜说她又可以再上学了，米可兴奋到很晚才睡。“小姐，乔小姐已经在楼下等您了。”什么！米可“蹭”地坐了起来，大姐姐已经起来了？在等她？听到乔夜在等她，米可一刻也不能等的飞身过去穿衣服，却在转头时看见了被吓得愣在一旁的人儿。“你……你是谁？”米可并不认识她，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脸因低温而冻得通红，穿着乔夜家的女佣统一服装的人。而那人回过神来，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自我介绍道：“小姐，我叫罗爱，你以后可以叫我小爱。”米可还没明白过来，不解地看着她。小爱又说道：“是乔小姐雇我来的，以后我就跟着您了。”米可算是明白过来了，顿时有种以前的大户人家招丫头的感觉。“不……不……我不需要……呃……别人伺候。”米可急忙推托，却不料小爱一脸受伤的表情，也不说什么，眼泪却已在眼眶里打转，这把米可吓到了，赶忙穿好了衣服逃下了楼。

　　乔夜已开始用餐，音响里放着乔夜喜欢的音乐，阳光从身后洒在乔夜的头发上，看起来美轮美奂。米可呆了呆，慢步走过去。坐下后，还未吃上几口，就急不可耐地开口道：“大姐姐，那个……那个罗爱，我……”米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乔夜道：“你不喜欢她？”米可摇头道：“不是，只是我不需要……”话还未说完，袖子已被人拉住。小爱从后面一把拉住米可的袖子，哭道：“小姐，你别不要我。我知道我笨，有很多东西还不会做，但我可以学，我一定好好学。”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一个女高音斥道：“放肆！”小蝶跨出一步，指着小爱骂道：“太不像话了。主子们在讲话，怎么容许你随便插嘴？！你太不懂规矩了，你们几个，带她下去好好教教她！”一旁的两人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拖着小爱就往下走，小爱吓得连连呼救，一双梨花带雨的眸子死死盯着米可。米可赶紧一把拉过小蝶，急道：“小蝶姐姐，你这是要干嘛呀？你快放了她呀。”却不料小蝶一反往日的亲切近人，依然冷冰冰的，只是稍稍放低了声音道：“米小姐，这儿有小姐定的规矩，在这里……”小蝶的话还没说完，米可就放开了她转扑乔夜去了。“大姐姐，小爱她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眼看就要哭出来了。乔夜悄悄一笑，说：“好了好了，别在这里像演女人苦情戏一样，你刚才不是还说讨厌她么？”米可赶紧改口道：“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第一眼看到小爱就喜欢上了。”乔夜又道：“那你还赶她走不？”“不赶，我什么时候要赶她走了？”乔夜笑笑，就化解了小爱的困扰，而米可则一直赖在乔夜的怀里不肯下来了。

　　下午，乔夜去给米可买了些文具，并去学校办了些手续。明天，米可就可以去上学了，而米可则跟小爱在家里别扭了一下午。

　　门依然关着，就好像从来没有开过一样，但阳台上却确确实实有了两个人。
　　“月亮真得很好看么？”
　　“嗯。”
　　“有我好看么？”
　　“怎么会呢，小姐最美了，没有什么可以比小姐更美了。”小蝶轻轻地说道。乔夜低低一笑，魅惑地说：“是么？但我觉得小蝶如果不穿衣服的话，会比我更漂亮呢。”说话间，乔夜已从身后将小蝶的衣扣解开。惊觉衬衣的滑落，小蝶低呼：“小姐，这里会被人看到的啦……”话虽然这样说，但她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无法抑制的笑容荡漾在嘴角。　　　“那就进去吧，这么大的风要是把你吹坏怎么办？”说着，便拉着小蝶进了屋。

　　屋里的暖气打得足足的，使小蝶更觉燥热，不自觉地拉了下衣领。这个小动作被乔夜看到了，便打算捉弄下她。进屋后，乔夜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坐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小蝶。小蝶浑身不自在，但小姐未有动作，她又不好催，结果弄得满脸通红。乔夜笑了：“热了吧，把衣服脱了吧。”小蝶抬起眼，委屈地看着乔夜。平时都是乔夜帮她脱衣服，乔夜主动的。乔夜要了，她便迎合，乔夜若不主动索取，她就是再想要也不敢说。乔夜见她没有动作，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起身道：“你慢慢脱，我去冲杯咖啡。”小蝶却哪里还能等，赶紧跑上去，拉着乔夜，嘴里说道：“小姐，你别走，我脱，你别走。”便又把乔夜拉回了床边。然后红着脸开始宽衣解带，却剩下内衣内裤。乔夜见她停下来看着自己，便什么也不做的回望她，目光上下游离了一遍又一遍。小蝶终于开口道：“小姐，把灯关了好么？”乔夜笑说：“没想到你还这么害羞。不行，你先脱。”“……”“你不脱我可睡觉了。”“别……我脱。”说着，便褪去了最后的防线，□□地站在乔夜面前。乔夜满意地笑笑，小蝶急道：“小姐，快关灯吧！”“那怎么行？我还穿得好好的呢。”乔夜嘴上虽这么说，手上却未有动作，意思是要小蝶帮她脱。小蝶咬着嘴唇，半晌没吭声。乔夜又起身往外走，小蝶赶紧上前把她拉回床边，一边帮她解扣子。乔夜强压着就要喷涌而出的欲望，漫不经心得玩弄着小蝶胸前的柔软，耐着性子等小蝶将她的胸衣也解开，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摁在床上，顺手关了灯。

　　…………（意为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小蝶疲惫地喘着气，却听乔夜问道：“今天早上，你为什么要帮小爱呢？”小蝶不知乔夜为何会问起这件事，便如实答道：“因为我觉得，她和我一样，也是没家的孩子。”“你同情她？”“这……”小蝶知道，小姐从来不同情任何人，这与她的经历有关，小姐说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面对的却是父亲仇家的寻仇。无论她那时已经多么落魄，他们都不肯放过她，而且父亲已离她而去，只留下她和妻子——她的母亲与父亲离异后，父亲又换过三任太太，这是最后那一个，也就是第四个。仇家们秉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原则，对她和继母进行了残酷的追杀，情势所迫，她们无路可逃，所以进行了反抗。到了今天这步，乔夜究竟经历了多少世态炎凉，波折坎坷，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她的心也变得波澜不惊，对别人总是冷眼相待，从不流露出一点多余的关怀和同情。所以，小蝶不敢在她面前流露自己可以说是悲天悯人的情怀。不过乔夜似是看透了小蝶心里所想，不等她回答，便说道：“我知道，小蝶很善良，很是乐于助人。”“没有……没有。”“所以，下面的那些人喜欢你总多过喜欢我。”“不……没有。”小蝶有些惊慌，因为乔夜的手又有动作了，但她已经累得不行了。“但是，我善良的小蝶啊，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又有谁，来同情你呢？”“啊！小姐，不要了，你饶了……啊……我吧……嗯……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