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被返聘了》静酒舟

4、第 4 章

　　喝了口水润润喉之后，我开始讲述了。

　　“先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开始回忆。

　　“先从我到奥斯莱特尔大学遇见你的时候开始吧。第一次我跟你聊起海先生的时候，你的确演的非常好。非常符合一个心理学高材生。但是随着我跟深入的探讨，我发现你对海渊先生的态度非常的飘忽不定。怎么说呢？就像是你有两个人格，一个认识他，一个不认识她。我这么说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匡云飞愣了一下说道：“想不到我在这些露出了马脚。纪医生是个严谨的人应该不会仅凭这些就直接下定论我跟海先生认识吧？”

　　“当然不是。”心理学家最忌讳的就是以一个仅有的现象就开始妄下定论。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你有两个人格。一个人格PUA了海渊，另外一个人格就像是你现在这样的，无害，干净。真的就像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你知道的，心理家一旦开始怀疑肯定会调查的。”

　　我看向了匡云飞。眼神带着点审判的意思。他的脸色白了一下。继续问道：“纪医生调查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看了你那篇论文。的确跟海先生描述的人病情有些像。但是我后来我试探了一下你。发现你对论文有些问题的出处丝毫不理解。而且我观察过你。我发现你在认识和不认识海先生两种情况之间丝毫没有人格切换的痕迹。”

　　匡云飞摊在了椅子上，我静静的品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白兰地。打算等他缓过来在继续放炸弹。

　　匡云飞似乎是已经接受了被发现的事实。重新坐直了身体笑着问我：“然后呢？纪医生你的最后一招是什么？”

　　“最后一招嘛？” 我故作高深的用食指轻扣桌子。这能增加我的神秘感。。

　　我开口缓缓的说道：“最后一招就是我后面没有来过奥斯莱特尔大学。只是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想引我到谁的面前呢？闻行？还是祝淮？”

　　匡云飞如释重负的笑了一声说道：“纪医生，你的确很聪明。但是你实在不应该喝那杯白兰地酒。那可不是什么东西。”

　　他一说，我瞬间感觉头晕脑重的。想呼救发现喉咙好像被掐住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我震惊的看向匡云飞。后颈皮肤一凉。我缩了一下脖子。冷气吹在我的脖子上。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纪医生你错了。你应该从体育馆那里算起。”

　　体育馆？我想起了那条人鱼。海渊就是那条逃跑的人鱼。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闻行，而是我？可是为什么？我已经退休了，早就不是穿书局的执行人员。海渊抓我到底干什么？引出赵东吗？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俯下身体嘴在我耳边说道：“我要引出的不是赵东，而是那个跟穿书局失恋的执行人员方觉远。”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匡云飞在海渊面前叫了一声“王”。海渊直接把我打横抱起。贴近了他耳朵胸膛我闻到了独属于大海的咸腥为，隔着衣服我感觉到了他胸膛的两片鱼鳞。

　　之后，我就只能看见一片虚影了，连声音都听不见。很奇怪，到门口的时候我眼前的虚影越来越清晰了。

　　我清楚的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了门口的位置。一米八六左右。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长相很帅气的男人。

　　我心想跟听他求救，嘴里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把手起一点点。

　　他对我笑了笑然后静静的看着我被海渊带走。如果我之前还对赵东说的要变天还心存怀疑，那么现在我的真完全相信了。

　　海渊作为一个小说人物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知道穿书局的存在。但是他就是知道了。一条人鱼居然

　　等我意识完全恢复的时候已经被关起来了。准确来说是软件。

　　海渊把我关在了西国临海的一个小镇上。我每天醒来都能闻到海风吹来的咸湿味。海渊这几天都没有来过这里。不过他也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我可以在小镇上随意走动，但是身边有两条人鱼跟着。他们行动敏捷我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我觉得无聊的时候偶尔会跟镇上的居民聊聊天，吃吃饭。

　　起初监视我的人还觉得我心态超好。后来当我谈起一些人类自由思想，拿起催眠常用的钟表时，后面跟着的两条人鱼脸色瞬间就变了。从此以后就在也不准我出门了。

　　没办法，专业培训不能丢，而且我一个心理医生也总不能一天不说话。没办法，海渊不让我出去，我只能对他那两条人鱼手下下手了。每天对他们喋喋不休的讲话。

　　匡云飞每天都会来看我。

　　“纪医生，我今天给你带了你说的云吞，你要吃一点吗？”

　　这几天我在镇上也逛腻了。现在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匡云飞提着盒子进来。

　　我一闻那个味就知道不是什么地道的云吞了。

　　匡云飞把云吞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我头也没回问道：“海渊为什么要把方觉远引出来？”

　　匡云飞小心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纪医生你或许可能等海先生回来的时候问一下。”

　　我叹了一口气示意他可以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别墅的大门打开了。海渊穿着白色的燕尾服，把白色的头发扎起来。

　　他走到我的面前。我不动声色的切着牛排问道：“海先生是找到方觉远了？”

　　对方放下手杖坐下很遗憾的说道：“还没有。他比你聪明多了。我连他的影子都找不到。只知道他在奥斯莱特尔大学读过书。”

　　“哦。目的呢？”

　　海渊笑了一声说道：“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我想起来了。海渊来咨询所找我的时候是说过要找他的妻子的。

　　“所以你真是找妻子的？”

　　“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海渊点点头说道。

　　我吃完了放下了叉子说道：“可是你抓我有什么用。我跟方觉远又不熟。”

　　“不不。”海渊说道，“我只是让你想起一些事情。因为我感觉方觉远要有什么大动作了。我需要通过你来加入他。”

　　感情我就是个媒介啊！从海渊的言语中我推测出两种可能。要么他的妻子在小说里的设定就是个炮灰或者男二。至于剧情需要他消失了。还有第二中可能，他的妻子跟我一样是穿书局的任务执行人员。

　　他说让我想起一些事情，我就莫名想到了闻行。心理学上，一个人如果对另外一个人有规避性，那一定跟这个人的过去有关。

　　我对闻行的规避性表明我跟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致使我并愿意想起来。

　　“可是我不想起来啊!”

　　要是我不愿意，海渊也不能逼我。

　　谁知他笑了一声，好像我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接着他开始抚摸上我的头，把我轻轻的按在他的人怀里缓缓的说道：“纪医生，你是个心理专家。你应该知道有很多手段能让人想起一些往事。但是这么麻烦的事情我们人鱼是不会干的。比起这种麻烦的手段，我们更喜欢物理上，甚至医学上的直接干预。”

　　他每说一句话，我的头皮就越麻。人鱼生性凶残。他真的会说道做到。

　　“纪惊池。”

　　一个人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转头看去发现祝淮证满脸怒意的像我走来。我感觉她要杀了我。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个？”

　　海渊轻笑一声，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脑勺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利益相同总能混到一起的。”

　　祝淮从包里掏出一支针管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在靠近闻行，绝对不允许你再把不幸带给他。”

　　海渊的力气大的吓人我根本睁不开。他好像很执着于下药。挣扎不过十秒钟那种将眩晕感又回来了。随着针管慢慢的推入我的体内我的意识也慢慢的模糊。

　　这条死鱼我早晚有一天要炖了他。

　　我跟闻行果然有仇，这是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我感觉到海渊把我抱到一张很软的床上。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温柔地说道：“好好想想。希望你醒来能给我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随着意识的逐渐模糊，我感觉我掉入衣漩涡之中直到意识的再次清醒。

　　西国一年没有四季。只有春冬两个季节。但是这两个季节没有什么差别，还是一无既往的冷。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赵冬要接这个地方的任务。

　　对方只是回答：“上级安排。”

　　那时我第一次见到赵东的实体。我一直以为系统只是一堆数据包，等到赵东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原来数据包竟然在我们的脑子中。

　　西国是我作为穿书局任务执行人员的最后一次任务。赵东在我退休之前也终于现身了。

　　我的任务对象就是闻行。当时祝淮出现了车祸昏迷不醒。可是小说剧情总得进行下来。赵东窃取了祝淮的所有记忆临时让我顶替祝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