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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聘礼后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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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前几天,气温一降再降。
胖子与小哥体热,倒也不用撤去夏凉被,我在第一次被冻醒后便将凉席冰垫洗干净放在箱子里收好。
细算来还有三日立秋,前些日子小花派人送来一箱水山药,一直愁怎么解决掉,趁着今儿难得有心情,熬一碗雪梨山药糖水解解馋吧。
除了厨房里摆着的山药虫草花米酒,被胖子随意丢在客厅沙发上的软垫和茶几上的香炉,厕所里挂着的香薰及我房中半月未熄的安神香,小花也没邮多少东西来。
我蹲在垃圾桶旁边将半截山药去皮,又从冰箱里掏出两个雪梨洗净,转着圈给这两只白白胖胖的雪梨削皮。
厨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闷油瓶板着脸探头喊我:“吴邪。”
我腾不出手,便让他先出去,闷油瓶静悄悄的缩回去,顺势带上门。
这些日子的吃食,除了不易储存的之外,我们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小花全邮过来了。
起初我还挺不好意思,但随着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索性也像胖子一样吃吃喝喝毫无顾忌。
一日,胖子在吃饱喝足后,拍着肚皮感慨:“曾经江湖无人不晓的王胖子,竟在中年沦落到被花老板接济度日。”
我下意识反驳,想起来银行卡里少的可怜的存款,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年再怎么威风,此时的吴小三爷连北上广的一个厕所都买不起。
正想着,锅中的水咕嘟咕嘟开始冒泡,我将切好的雪梨丁下锅,盖上锅盖等六七分钟后再把山药丁加进去。
雪梨山药糖水是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喝的东西,它的甜味贯穿了我整个童年。
奶奶家熬的偏甜,小花家熬的偏清淡,闷油瓶熬的发苦。
也不知道他怎么熬出来的......
小小的一碗糖水却承载着两代人的春秋。
...
......
最后放入冰糖开小火慢慢熬煮,我摘掉围裙转身出了厨房。
闷油瓶正坐在沙发上看今年热播的综艺节目,王胖子斜着身子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我扶额无奈:“二位大爷,等我处理好堂口的事情就该回去,那时你们只能同小满哥朝夕相处了。”
胖子抱着手机头也不抬:“浪得几日是几日。”
闷油瓶倒是有所反应,他把手中的酸奶递给我:“暖热了,你可以喝。”
我故意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接过:“谢谢张大爷。”
闷油瓶的嘴角似乎勾了勾,但很快压了下去。
身后响起轻微叹息,电话里听了无数遍的声音过滤掉电流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耳旁响起:
“小天真可真是冷漠无情,从你夫君进门到现在,你可一眼都未给过为夫...”
来人长腿交叠坐在矮凳上,一把精致的扇子旋转在修长的手指间,桃花眼里是道不尽的哀怨。
尽管知道他是装的,我胳膊上还是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小、小花?”
几年未见,小花精致的眉眼也染上了我未曾见过的神情。
“为夫见娘子聘礼都收下了,却久久没有回音,为夫只好亲自来接娘子回家。”
我看着堂堂解当家在一矮小的木凳上故作失落,惊得目瞪口呆。
只不过在厨房削了两个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