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现代]<同船渡>》苍*.

1、001~004

　　我.............放著一个发誓假期不写完就我完的文没搞完跑来搞这个,上天作证我到底有多脑抽......

　　赠与爹地苦茶回香.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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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顾现代] 同船渡
　　By 苍瞳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001

　　寒假时候芒果台终於迫於群众压力把连播三部的还珠格格改成只播两部,剩下的用新白娘子传奇补上.
　　戚老板戚爸爸从一楼门口过正看到儿子趴在茶几上看电视里许仙冲法海眉头挑得高高,小样儿唇红齿白嘎巴著[娶你为妻.]踉跄了一下背景音乐忽然就响起来,有个男声吼得声嘶力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哪----
　　一个脑抽就跟著哼了几句,又溜达著出楼,照样开他的西点铺.

　　也就是那年冬至,顾惜朝骑了个破永久的烂自行车裹得跟个球似的在雾蒙蒙清晨刹在他的西点铺前.格子围巾围了一圈又一圈,模糊的雾气中就那孩子露出来的俩眼儿灯一样贼亮贼亮.
　　戚老板特敬业地笑出俩酒窝[要点嘛?]
　　顾惜朝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直觉道[… …包子… …吧?]

　　由於众所周知的原因,戚老板痛恨包子,尤其痛恨有人看著他的脸发出这俩音.
　　当下拉了脸[这位小哥看清招牌,走好不送.]
　　顾惜朝摸摸冻得通红的鼻子,转身踢开自行车车架走人.大冬天的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留戚老板咬牙切齿盯了他背影半晌,嘿,小样儿.

　　真是一点也不浪漫的开头.

　　002

　　第二次遇见顾惜朝是戚小宝同学在班上跟人家打架,戚爸爸火急火燎赶过去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那小样坐在桌前看书,旁边戚小宝一点自觉都没有围著别人转,老师老师我真的只是推了他一下,老师老师他欺负妮丫呢!
　　戚少商来不及为不争气的儿子汗颜只是目瞪口呆傻在门口,儿子的班主任他见过,三四十的中年妇女怎麽著变成了这小子.
　　顾老师早不记得他,摘了眼镜冲他点点头[您是戚小宝的父亲?]
　　[你… …]
　　[我是一年级三班的代课老师,顾惜朝.]

　　回家戚爸爸就说稍息,立正.坦白从宽-----
　　戚小宝立马站得笔直回答,抗拒从严,爸我都招!
　　戚爸爸嘟囔半天终於问,你们啥时候换的老师啊?
　　说起新老师,小宝眼睛一亮劈里啪啦说了一堆什麽八卦小道消息都没落下.
　　王老师要生娃娃回去啦,就来了个顾老师代我们.他可厉害啦,画画又好看,人又好看,字也写得好,人又好看,还是用左手写字画画呢多厉害,人还长得那麽好看,听说还是个摄影师,更厉害的是真的好好看啊… …

　　戚爸爸扶了下额说,好了够了… …
　　然後深刻反省自己教育方面的失误.

　　没错他戚少商是个gay,早年隐瞒和不敢,出柜时候的惊天动地.他深知一个gay在社会生存的不易.
　　我靠难不成这要遗传?
　　大惊失色之下赶紧摸摸小宝脑袋,你觉得妮丫好看还是顾老师好看?
　　小宝破天荒犹豫了.
　　戚爸爸更加惊慌失措,那你想不想娶顾老师?
　　戚小宝思量半晌,抬头
　　爸爸不如你娶顾老师,我还是娶妮丫算了… …

　　得子如此,戚老板真是三生有幸.

　　003

　　戚少商是大学时候知道自己性向的,当时的感觉绝对是一晴天霹雳,还是彗星撞地球砸自己脑袋上那种级别的霹雳.

　　戚爸爸的爸爸是个不小的官,官家子弟自然都是一起著从小玩到大.有个大他几岁叫铁游夏,小时候一直挺照顾戚少商,那圈小崽子也就铁游夏不叫他戚包子,所以那时小戚同学就对他特信任,叫声铁大哥.
　　铁大哥不仅特照顾他还特照顾另个小子,不过那小子没那麽好命.小时候被人扔在街边被铁家保姆崔妈捡了回来,崔妈没儿子,就把这小子当自己儿子养著.这就青梅竹马了.这就两小无猜了.

　　戚少商是看著铁游夏怎麽坚贞不屈怎麽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梗著脖子跟叱吒风云几十年的军官老爸叫板,我这辈子就要定崔略商了,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行.
　　结果是他老爸崩了面不改色的他一发空枪,最後说你给我滚.
　　他们一同入了警校,上学的钱都是两人打工拼命地再挣,连找戚少商这个老哥们儿的时间都少了.毕业後分到不同地方,难得见次面却依旧默契异常.
　　有段时间他们的事闹到了上面,说影响不好看样子是想辞退.那阵子真是难熬,戚少商第一次看到沈稳的铁游夏喝成那个样子,红著眼睛抓了他领子说他妈的同性恋是老子的错?老子愿意弄成这个样子吗?!
　　後来却也渐渐平息,戚少商猜,大概是铁老爸施了压.再逆再不孝顺,也是自己儿子.

　　然而铁游夏那时候近乎崩溃的样子,他永远无法忘记.
　　他不敢,不敢承认自己性向甚至会想或许自己是[正常]的,只是一时迷茫而已.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直至遇到息红泪.
　　同样出身不凡精明干练的息小姐简直就是戚老爹戚老妈心中再完美不过的媳妇儿人选,戚少商同样也极其欣赏她.那时他想这应该就是喜欢,那就没错了就这样吧.
　　闪电般结了婚,闪电般连爱情结晶都有了.
　　他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到底还是哪里错了.

　　後来崔略商死了.因公殉职.
　　见到铁游夏时候生怕他一个想不开跟著挂了,他却出奇平静,说至少作为一个警察死,不窝囊.
　　然後转身走了,该干嘛干嘛.
　　戚少商一个人在墓地站了一会儿抽完两支红塔山,回去就跟父母媳妇摊了牌.

　　他是胆子小了点但不是没胆子,他是心眼小了点儿但不是缺心眼儿.
　　他是从未体会过铁游夏崔略商那种不顾一切艰难险阻弄死都要一起的执著,还有那种等到真的弄死了一个时候再背负未完理想活下去的勇气,但并不是说他戚少商就会为了一个[不敢]耽误彼此人生.
　　等到老了再来後悔,更加不划算.

　　戚老爹意料中的雷霆震怒,好歹是个文官没铁老爹那种刷就拔枪对著亲儿子的气势.戚妈妈不愧是一女强人,绷著脸问你可是想好了,想清楚了?红泪小宝怎麽办?
　　戚少商一字一句,我知道该怎麽办.
　　戚老爹气得三天都没出房门儿,第四天清早戚少商在父亲房门口磕了三个头,拎了个大包出了这个家门.
　　从此再没有回来过.
　　戚妈妈隔著玻璃窗看儿子离开的身影,喉头有哽咽的声音.

　　离婚,红泪出国,戚小宝暂时交给戚少商,辞了戚老爹安排的工作,他卖了和红泪一起住的高级公寓拖著儿子北上,开了个绝对不卖包子的西点铺.

　　然後,遇见顾惜朝.

　　004

　　顾惜朝对著一本用[美轮美奂]造句造出[顾老师您真是美轮美奂真的好好看啊]的天才作业正衡量著怎麽下手.
　　办公室门忽然就被打开一个扎了俩麻花辫大眼睛的小姑娘冲进来扯著顾老师衣服死命摇[大楞又欺负小宝他又要打人家啦!]

　　本来是早就放了学,教室里剩些孩子都是想写完或者抄完作业再回家不然就是等家长接的.顾老师连忙放了笔眼镜都没摘跟著小丫头往教室跑.
　　[说,还欺负妮丫不,还笑我不?我呸,告儿你,再说我没娘妮丫没爹我这就大嘴巴扇死你!哼,不行还有我爸呢,伸伸腿儿都能踩死你!]
　　一进教室就看到戚小宝把大楞打趴在地上,在那儿横眉毛竖眼睛地比划.
　　顾老师脸当场就绿了绿觉得这小孩思想教育肯定不过关.

　　小宝回转头看好看的妮丫和好看的顾老师正盯著自己,赶紧摆个造型一仰脖子,昂,意思是我帅不.
　　妮丫使劲冲他眨眨眼,意思是帅呆了!
　　顾老师[… …]
　　小宝[… …]
　　顾惜朝[… … … …]
　　戚小宝[… … … …]
　　顾老师败走,扶额[看来等会儿我要跟你爸爸好好谈一谈.]

　　结果那个谈一谈还是没搞成,顾惜朝带著个聒噪家夥在教室里等到快八点半,戚爸爸都没出现.更悲催的是外面开始狂风暴雨.
　　小聒噪开始闹腾,瘪了个小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顾老师你说爸爸会不会出车祸.这麽个天电视剧上都这麽讲的.顾老师你说爸爸会不会被花盆砸了被送医院了,老爸他向来就是这麽个衰…顾老师你说… …]
　　顾老师被他咕哝得心烦意乱,到办公室拿了自行车钥匙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左拐左拐左拐…对对对哦不不不,错了.右拐… …吧?]
　　[肯定是这儿没错的顾老师您信我,从这儿过去就到啦------啊不对看错了!]
　　[我发誓,这次绝对… …呜呜顾老师我也找不到我家在哪儿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等大小俩落汤鸡终於骑到戚小宝家楼梯口下面,已经快十点锺.戚爸爸居然还不在家.
　　小宝拿小手抹了抹脸嘿嘿一笑,老师啊… …我没钥匙.
　　顾老师已经淡定了,把车往窝棚里一扔,一屁股坐人楼梯口上.
　　[在这儿等等吧.]
　　小宝狗腿地点头好好好老师您怎样都行.

　　十一点的时候戚少商顶这个黑铁金刚的脸冲进楼梯口.小宝枕著顾惜朝的手臂早就快睡著,正梦著妮丫说小宝你帅呆了就被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戚爸爸给踩了一下.
　　[哇呜!]
　　戚少商一愣[儿子?]
　　[嘿老爸你可踩死我了… …]

　　顾惜朝站起来抖抖衣摆,觉得腿脚被冻得有些麻手臂被压得有些麻,还是冲戚少商极淡一笑[你好.]
　　那时候他们那层楼的楼梯灯坏了,唯一的光源就是楼梯转角处泄露的暖红色微光.那麽一点点的亮正好勾出顾老师[好好看啊]的面部轮廓,然後那双波澜不惊的眼,就这样直直望过来
　　[我是一年级三班的代课老师,顾惜朝.]
　　戚爸爸没出息地觉得自己完了完了完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