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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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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桃之夭夭……”着黄衫的男子背着药篓,抬手拂过一片灼灼桃花吟诵。
眼前一片花海,粉红或白的花瓣抖落露珠,不时掉落。和着一阵阵的清风,带来阵阵香气,十分宜人。男子和上眼睛,轻轻呼吸,生怕惊扰了周身芳华。
前头青衫的女子回首一笑,努努嘴指着地下的不起眼的草。“阿苗,那个。” 而后高跳着够枝头那一支花,男子蹲下身子去挖那棵草,反手扔进背篓,复折下最美的那支花递给女子。
“阿苗,我要吃烤鱼。”
“师父你饶了我吧……”早上你说要来采药可是一直只我在挖挖挖挖的还是药庐里多得是的药:昨天你说要吃烧鸡我奔下山给你买回来你又说要糯米团子我又下了趟山;前天说想听吹曲儿山上又没有笛子我用树叶你说不好听;大前天……脸皱成一团,陈键锋看着自己一手的泥土怎么抖也不落。
“陈键锋!你拜师的时候说什么啦?”手里的花指着他,徐子珊一按他肩头跃上树梢,“我说,你自己要学医的哦。怎么能反悔。”他自己来的,不欺负个够怎么行。子珊想着,坏坏的笑起来。
“师父教训的是……”拉长了声,陈键锋懒懒的倚在树下。师父您老人家看上哪条鱼啦?他看她盯着远处的溪流远眺,一副迫不及待要吃鱼的模样,低声嘟囔。“你才老人家!”陈键锋还纳闷她怎么听到,人已经跳下来奔了出去。“走!”
女子的身影刹那间消失在视线里,陈键锋脚尖轻点地面,一跃而起,在枝头跳跃灵动,衣袂飘飞宛若流云。甫一落地,清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阿苗,往下游走。”
然后有人映入眼帘。一个高大的男子半身卧在岸上,身上倒是没什么打斗的痕迹,手中还死死握着剑柄,看样子是个剑客。徐子珊蹲在他身边试图将人拖起来,无奈身形差异巨大。陈键锋只好把药篓换给她背着,竭力撑起身架起男子,步子沉重的跟着头前步伐飞快的徐子珊,瞬时体会到做师父的好。
初春的水仍是沁骨冷冽,男子身上冰凉,又死沉死沉的,若不是师父叫他把人背回去,他都要以为是个死人给就地埋了。所以说杏林妙手果然名不虚传啊。乍暖的天,陈键锋把人弄回药庐却生生累的浑身是汗。没办法把他放在子珊那屋,只好轻手轻脚放在自己床上。
撑着床沿,陈键锋一边细细看徐子珊给他号脉检查一边问,“什么原因啊?”撤下了放在他腕上的手,子珊拽着他的手就往男子手腕上按,“你试试。”手指搭了上去,陈键锋静下心来感受,回忆着医书和子珊平时所讲,不敢肯定的问:“中毒?”
果然聪明过人。微微一笑,子珊又问知不知是什么毒。见他摇头,子珊说:“相思引。”“哈?那种姑娘给男子下的毒?”陈键锋端详着床上的剑客。的确浓黑剑眉,五官棱角分明,端的是俊朗侠客,有多少个姑娘梦中思念也不为过。
说话声大了,床上的人竟转醒。“呃……”声音低沉沙哑,他困难的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你醒啦?”忘记了自己还按着他胳膊,陈键锋凑过去反复问都未有答复,他又昏睡过去。还想再问一遍,徐子珊已经起身往外走。“看他那柄剑,应该是吴卓羲。所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小心给病患盖好被子,陈键锋也跟着往外走,他听到子珊丝丝狡黠的笑,“他染了风寒,你离得那么近,小心啊。”“啊啊你不早点告诉我——”“是你自己学艺不精!号脉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啊?难道你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