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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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死战
“小鬼，接着。”
“哎？”抛进怀里的是一卷宣纸，隐约看地见红色的字迹，“这是，符纸？”
如果是别人我还会惊讶一下，但是……朱勤可不像是随便信任别人的样子，怎么就？
“小鬼，看清楚了，这些是救命的！到时候被鬼怪缠住了，这东西会烧起来。脏东西会避开来。我们这几天找到的好东西，省着用到现在。接下来大战可就用不上了。我们过会儿顾不上你们，用这个可以挡一阵子——围在一起用！别给我浪费了！”
这是……交给我管的意思不成？不好意思地冲朱勤笑笑，回头看去——都有听到？倒省去解释了。
时间是第五天，看人流已经是下班时间，匆匆而过的行人没有一个注意到我们这几个“流浪汉”，纷纷绕行而过。
这是我做的小型幻术，让人以为我们霸占的这块区域原本就是花坛。
大概是我们时不时露出的紧张神色和资深者身上明显浴血的气质，坐下来没多久就被警察盯上了。好吧，看起来可爱不是我的错，年纪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怎么就总把我当成被拐卖的？
老/子现在也有十三岁了啊，西方人的骨架还大一些，你们是怎么把我看成肉票之类的东西的啊掀桌！怎么也像是失足少年吧？！（亲爱的娃你现在的角色设定是弱受，于是……）
……不堪其扰
囧rz
于是原本准备偷偷用幻术着来的，倒是刚刚点燃指环就被吴直抓包了……
说起来不是一点的尴尬。曝光的原因是朱勤的鼻子太灵光了。那天回来他就注意到我的情况有异常。
——我的失误。酒气有了，人的气味没有做出来，或者说，我的能力做不到在外活动时维持这种高级的幻术。
“——小鬼，我们都知道了，别藏藏掖掖的。”被抓着的手上戴着青色的指环，飘着微弱的火。
老实人外貌的家伙笑地一脸得瑟，“能力是制造幻象？恩？”尾音上翘。
……捂脸
死不认账啊，无效。只好贡献了自己昨天刚刚驯服的妖刀。好在几个资深者各自有自己的武器看不上我的宝贝，又还回来- -
“看不出来啊小鬼——”
那个脱长音的家伙你才小鬼呢！算年纪我比你们都沧桑啊！对着手里的面包狠狠咬。“干嘛？”
“你说过是中意混血、能力又强——该不会——？”
“？”这两者有关系？
“提到意大利的话，黑手党和葡萄酒是公认的名产吧？小鬼老实交代吧！是不是混黑的！”
啧……也不知道压低音量。我瞥了眼四周好奇心过重的几人：瞪回去！看什么？没见过？
“能力是天生的。勉强算是小兵而已——我连抢都用不好，冷兵器可是吃亏的。”别的还是不必要多说了，这几个人不可靠，不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
何况，接下来是死战呢，不一定能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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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现在在做文艺小青年才会做的45°仰望天空。
XANXUS ，出来看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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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椰子分/身进化了么？这个需要仰视的巨型的好像在搞笑片里出现的伽椰子东西是怎么回事啊喂？
我是抱着一颗诚挚的心来看女鬼的，主神你怎么可以用搞笑来回应啊……有没有桌子让我砍翻一下？
身旁是吞咽口水的声音，大约是猜测这个东西的实力。
手中的刀在鸣叫，似乎很喜欢四周充斥的阴冷气息。
——还没到时候，给我安静点。
紧紧抱住刀，我与章健、李晨和杜海天背靠背围在一起，手上是之前朱勤塞过来的符纸。
四周的街道一片灰蒙，晚间七点的样子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比起杀气更加阴冷。
“噗”符纸开始缓缓燃烧。
之前准备了降灵的工具，不过这个东西现在派不上用场。
就像捕捉宠物小精灵的时候需要先暴扁一顿，让小家伙摸不找北，感觉自己已经战败，然后才能丢小精灵球来收服。
伽椰子女士要被净化的前提是先被消耗力量化成生前的模样……
这个嘛，还是看拳头说话的。
不紧不慢地含着棒棒糖，顺带看着符纸燃烧的速度——之前的约定是符纸燃烧殆尽之前要新人保持战斗力。
其他的部分暂时就交给资深者。
最开始时候尚且是真人大小的伽椰子女士仿佛永远消除不尽般再生，逼得朱勤动用了狼人的力量。
狮吼功——这是即使塞住耳朵也被震地两眼发黑得众人同步的内心感想。
白色的人形停止了再生，在原地缓缓消散。
“解决了？”
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相视而笑，缓缓呼出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符纸更加剧烈地燃烧起来，颜色映红了几人苍白地脸。
“不对，她又来了！打散之后实力会变强！”
仿佛为了照应吴直的呼喊，四周涌来白色的雾气。
咯……咯……咯……
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蚀骨的寒冷缠绕上四肢——我想这不是错觉，驱鬼工具的效果减弱了……
满身血迹的伽椰子女士再生了，贴着后背掐住肖军的脖颈。男人手里的佛珠发出光芒，明灭不定。
不自觉地眯眼——这帮人似乎还留了后手。
朱勤反应很快。只见爆衫的狼人长吼一声，几步跳到肖军生前，狠狠一抓。女人的形象快速消散，又立刻缠住了打散她的人，尖叫声凄厉不堪。到底是资深者，肖军立刻反应过来，端枪就射，仍然是不费功夫，第二颗子弹就打散了白色鬼影。
“她只攻击上一个攻击的人！”
“不对！看周围！这是群攻！”
新人注意力还在之前俩个人的迅猛动作下，听到提醒才注意到身侧聚集了数不清的白衣女鬼。
“章健，那个净化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我明白。”
还是自救比较好呢。
咬碎嘴里的棒棒糖，牙齿间碰撞的颗粒声尤其明显。
资深者给的最后一张符纸正在燃烧，四双眼睛盯着朱红色的纹章，几乎说不出话来。
“开始吧。”李晨带头割开左手中指，将鲜血挤出，淋在手掌大小的空白纸张上，又将纸贴在下午买来的刀上。尚未开刃的刀只吸食了主人的血液，也算是纯洁的道具了。
两人跟着涂抹了刀具，我抽出了蜂鸣的刀。真是戾气逼人呢，拿在手里都能感觉到汹涌的血气。只是，不太习惯日本刀呢~
符纸燃烧殆尽时，我的气势已成。
蓝色跳动的火焰顺着左手蔓延到充满灵性的妖刀上，战意澎湃的气息缓和成不动如山的镇定。
迎上扑面而来的阴寒，挥刃。
凡剑势所到之处，无物不可斩杀。
我愿为守护而战，死不足惜。看不清楚的时候，跟着直觉走就足够了。
眼前一片迷茫时，意志坚定才是希望。
我大概一定要有什么追求才会认真起来吧？
如果不是那件事，现在也不过是做一年复一年毫无长进的废柴，思索着找一份不用费神的工作，颓废地度过一生。
啊。说不定直接在回忆里渐渐疯狂，带着什么都不记得的迪诺一起去死。
期待下一次转世时忘却烦恼和执念。
这一世的我不是孤儿。
她渴望有一个孩子、却在红灯区这样的地方生存。意外怀孕的她并不介意孩子的另一半来自谁。一介女流怀着两个孩子熬了过来。只是当时沉浸在死亡中的我不懂得珍惜。
啊，然后我被黑手党的父亲带走。
我曾经天真地认为，既然我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我的生活该由自己的意志决定。
这种想法终结在迪诺十三岁生日那天。
老实说，在这之前，完全没看出来父亲所谓的养一个将来的“砝码”是要这样用的。依附一个家族，献上自己的孩子作为诚意。如果不是我和迪诺的关系比较密切，让老加百罗涅顺手送到迪诺那里——我大概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会觉得，不如干净地结束这一世？
之后加入巴里安暗杀部队，参与摇篮事件，我也没有再注意过斯库瓦罗家族的情况，不管是恨或者爱都与那个家族无关。
唯一一次感觉到怨恨，是一年后。９７年的２月，我在威尼斯找到了母亲的坟墓。记忆里年轻的女子此刻埋骨在这里，死地悄无声息。眼睛干涩流不出任何东西。“你果然是个混账”我对自己说，“……真该早点清醒过来的。”
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
眼前的迷茫散去，听觉恢复过来，耳边是自己的喘息——荒废十三年的身体、刚才的黑雾造成的各自为战、还有主神设定的小强版伽椰子。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这边啊。
环视四周，心沉了下去。
已经看不见李晨和杜海天了，破裂的血肉间勉强能分辨出些衣物。章健倒在地上，血色浸染了一身，勉强能感觉到呼吸。再远一些是肖军的尸体，只能看清腹部破开一个大洞，仿佛是女鬼无声的嘲笑。朱勤匍匐在地，他全身的皮肤都在溃烂，声道也腐蚀了，微弱地呻吟着；似乎能看到他的身体一边破坏一边修复。
到底过了多久？怎么会……
“没事就过来。”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吴直。活着，四肢完好。只是，他半张脸都毁了，额头流下的血都盖不住脸上缓缓蠕动的黑色花纹。他此刻扑在降灵台前，那只用来捉鬼的金色器皿缓缓颤抖——分明代表已经捕捉到了能力耗尽的伽椰子。
天呐！
居然成功了！
为什么我没事？！
那个阴阳师干地漂亮！你积功德了！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着。我扑过去，咬开中指，大声吼出咒语。
力量一瞬间被抽空。头疼欲裂，女人尖叫怒吼着反击。
中指，她怎么还那么精神？！
一人一鬼精神力互相攻击，拉锯着。
“还有两分钟了你给我坚持住！”
废话，让她逃了我们立刻翘……你给我安静躺着。
别给我纠缠不休的……安心投胎去吧。要说执念，我比你深地多！
我命由我不由天
伽.椰.子.女.士. 你.一.路.走.好.
白光炸开，轰鸣声中女人的尖叫消失了。
[杀死伽椰子分/身奖励C级支线剧情一个，2000点奖励点数]
[消灭伽椰子本体精神，奖励B级支线剧情，5000点奖励点数]
终于……结束了？
昏迷前似乎听到了吴直永远平淡无波的声音。
“全身修复，奖励点数从各自处扣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