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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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痛失所爱
我从未认真想过，
我将如何死去，
但是能够代替我所爱之人死去，
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归宿。
——贝拉
我身处末路，猎手掌握着最大的人质——我的妈妈。
我被要求要求单独赴约，不然……
不论如何，我别无选择。
我决不会丢下我爱的人而自己逃跑。
所以……尽管可能不管用，我得试一试。
对不起，爱德华，我爱你，但是……
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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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爱德华三人已经丢失了詹姆斯的踪迹，不得不掉头乘坐飞机到凤凰城。暗中监控的维多利亚以此确信男友的猎物就躲藏在这座城市。又是贝拉，她往凤凰城的老家打电话，留下了手机号码。通过学籍档案找到贝拉家的詹姆斯威胁贝拉独自去见他。
于是，贝拉留书出走了。
不得不说，林海源隐瞒自己的亡魂的监控能力固然是为了防止吸血鬼们产生敌意，在这时，他却无法把看到的贝拉的行踪告诉盟友和轮回小队成员。
假装在机场时才刚刚发现女孩独自离开了，假装对女孩独自赴死的决定的惊讶……
唯有一点，他不知道怎么说。
已经是中午时分，他的时间还剩下不到9小时。如果无法完成任务，自己可能会由于负分和负支线而被抹杀。
这比什么死法都更让人无法接受。
动用雾属性的火焰，林海源伪造了GPS定位仪，表示通过贝拉的手机可以知道她的位置。此刻，屏幕上的光点正朝着斯科特斯戴尔移动。几个人当中速度最快的是爱德华，他抢过机器，飞车而行。
车厢内坐着卡莱尔，爱丽丝，贾斯帕和林海源，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在。就在刚才，爱斯梅带来消息，说贝拉的母亲与他的前夫刚刚通了电话，她人在佛罗里达，刚刚得知贝拉离开了福克斯小镇，对整件事毫不知情。重点是，詹姆斯不可能用远方十分安全的女子来挟持贝拉。
可以想象得到担心地快疯掉的人是什么心情。
狡猾的敌人布置了陷阱，逃走的女孩中招了。
是的，如果女孩更加信任她的爱人和亲友，稍加沟通就可以缓解这场生命危机。
也许是被猎手所糊弄、挑拨，也许是她不相信自己爱人的能耐。双方所处的世界毕竟太过不同；而两人的热恋刚刚开始，她什么都不了解。
“她什么都不明白。这次危机之后，你们恐怕要好好谈谈。”林海源双手交握，漫不经心地拨弄着。
“有时候，一知半解比一无所知更加糟糕。特别是，你关爱的人，头脑之中揣测着各种可能，却唯独不能从知道实情的你那里获得答案。这非常——非常糟糕。
“这次的危机不是全部，即使是血族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的，不是吗？如果你准备与她相处一辈子，又何必瞒着，恩？”被秘密折磨的大脑通常不会如我们所愿地休息，彷徨和迷惑只能让它更疲惫。
爱德华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悲怆不安。
一个小的忠告，不要放开爱人的手。你不彷徨，她比你更彷徨；你犹豫，她比你更加犹豫。已经交出了你的感情，那么，加上信任如何？
自欺欺人的感觉，一次就足够了。
不要像当初的我一样……
下午六时许，凤凰城里黑云压城城欲摧。扑向芭蕾舞排练房的爱德华携雷霆之怒，狠狠撞翻得意洋洋的吸血鬼，两人包成一团撞伤一边的落地镜，碎片哗哗作响。
这点创伤恐怕不算什么，两人互相扭打着，饱以老拳；□□间撞击发出击鼓般的轰鸣声。
如果不是那一撞，女孩的脸上必然留下伤口。
她甚至没有经历到原著中詹姆斯那一记撕咬，不用经历痛苦万分的血毒。
因为林海源在场，她的血失去了原先的吸引力。
银发男孩使用血统能力时，血的味道几乎是致命的诱惑，他原先不知道，现在却为此手忙脚乱。
转移目标的猎手与之缠斗开来，四周的吸血鬼痛苦地克制自身的欲望，只有卡莱尔和爱德华勉强能辅助攻击。
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我的身心都是属于XANXUS的。即使是死，也是在他身边才可以瞑目。
怎么能够在这里结束……
身体素质高可不是全部，敌人完全没有技巧可言呢……
好久没有生死相博了，退休之后水平逐日倒退。来到主神空间后，费尽心力去赚取点数，那样残酷地榨干体力，都是为了回到我的世界、我的家去。任何阻碍这点的，都要排除……
心中思绪变迁，身体倒是早就习惯了战斗的感觉，自发操纵着身形，手中的高震匕首啸叫着划开堪比鲨鱼的皮肤。
眼见匕首效果惊人，立即团身扑上去，拼着受伤补了一刀，从脑后切断脊椎与神经。
这种残暴的手法却没有溅出多少血来，看来吸血鬼的循环系统非常迟缓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主神提示完成任务，3000点到手。
还来不及松口气，主神再次追加任务：阻止维多利亚对贝拉复仇，完成任务将获得3000点，一个C级剧情。
主神，你别这样啊……
在我力气消耗过半的时候……
好想吐槽啊主神怎么可以这么干啊。良心在哪里啊……
而且，这件事原本是第二集的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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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维多利亚是一个团队任务，根据以往经验，是按照参与程度来给分的，很可能最后每个人只有那么600多点奖励。
但是在这个支线不好找的情况下，一个D都不可以浪费，何况是C级支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轮回小队为直线狂啊。当下，留守在福克斯的四人驱车赶赴机场。
眼下兴奋地几人并不知道，这场防守战会多么惨烈，而整个团队，将会造成怎样的牺牲。
号称聪明人的吴直也担心过任务难度，但是此刻没有送众人回到主神空间，就说明非完成它不可——主神大概看他们完成地太容易，故意要来一场死战？
吴直不知道，这的危险的任务说起来真的要归罪于他。经历了三场恐怖片，却已经在轮回世界待了近两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兑换了血统、技能得到过多次支线，却完全没有开锁的征兆——毫无潜力，需要排除，这是主神对他的判断。
如果不是这一点，此刻的轮回小队已经回到主神空间。新人们将享受到“心想事成”的房间，参观前所未有的兑换菜单。
这一点，谁能料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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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躯狠狠撞击在墙上，整面墙壁凹陷下去，碎石瓦砾纷纷洒落，零星划过男孩瘫倒的身体。
“你杀死了我的爱人。”女人高傲地扬着下巴，语气轻蔑，“活该死在这里。”
她身着黑色礼服，曾经赤裸的双脚穿戴了高跟鞋。此刻的她宛若骄傲的贵妇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锐利。
如同复仇的女武神。
完全不是对手啊，林海源这样想着，又被女人单手抡在墙上。真是……原著里，维多利亚有这么厉害吗？还是难度被改变了？
“你看，你的盟友们丢下你跑了呢——这帮势力鬼，嗯？”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在耳畔停下。
她在嘲笑库伦一家丢下男孩的行为。但是这不能怪他们，谁知道我的血这么“诱人”呢？林海源知道这是借口，但他确实不能指望库伦一家会回头帮助自己。能够指望得上的，只有吴直。
妖娆的女子“扶”起少年，缓缓地、缓缓地握住他的左手，抚摸片刻，又牢牢捏住——骨头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痛！
“我会杀死贝拉斯旺，这是他应得的下场——血债血偿！情人，换情人！而你，你这个，小小的人类，还不到恋爱的年纪，就用你的朋友来偿命，如何？不，这样还不够，不够！我要让你尝尝我的痛苦，我……”
男孩视线中的红发缓缓飘散，可以看到眼前夜色笼罩下的树林。这么晚，不会有人来这里了吧？
“我诅咒你——你会痛失所爱！不得善终！你会在痛苦里结束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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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诅咒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冤屈了吧？这样想着，我从地上站起来，活动四肢——之前被折断地手骨还保留着畸形的模样，我却感受不到痛苦，这是昏过去了吗？
不，我才不会梦到这里。很久之前，我就不做这个梦了。
还是说，我已经死了？
视线所及是遍地的红色曼陀罗，生长在黑色干枯的焦土之上，却鲜红似血。
很久以前，我期望见一见杰德罗，便会梦到这里。向着花开最盛的方向走，就可以看到隔离阴阳的河川。
金色头发的男子站在对岸。明明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形，我却可以断定那是他。偶尔，他会坐在岸边的杂草堆里，趁我找不到他的身影时蹿起来招呼，远远隔着岸传来。永远趟不过去的河川，永远看不清的脸听不清声音。
那是我永远到不了的彼岸，亡者的世界。
远远听到川流的声音，我奔跑起来，拨开等身高的草丛，蹿向前方。
仍然被挡住了，摸不找看不出，仿佛凭空出现的力量拦住河的两岸。
对岸没有人。长长的芦苇填充了河岸的每一寸，被不知哪儿吹来的风拂动着，仿佛有什么潜伏在其中。
……我死死盯着对岸，想看出点别样的；然而，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不来。我知道你在。
喉咙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有时候，会觉得死后的世界就像我们七人中的诅咒——看不见东西；听不见声音；尝不出味道；发不出声音；身体失去知觉；不能动；一点点的衰竭。
我们用基石的力量开创事业，用血腥对抗血腥，以暴力征服暴力。
我们做了错事，应当有次报应……却止不住怨恨上天捉弄
历史需要血来奠基。这些大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偏偏是我们重视的人，做了奠基的“蝼蚁”？
“垃圾，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给我回去。”命令的理所当然。
那个声音耳熟地狠——分明是我的BOSS、我的爱人、我将一生追随的人，那个臭脾气的XANXUS。
可是，谁能告诉我，他为什么站在代表亡者的……对岸……？
“你要逃避过去到什么时候？那么想死吗？”为什么，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你的话？哪怕让我自欺欺人也好啊。对不对？
不要告诉我……
“我可没叫你陪着一起死，给我回头！回去！你还活着！”
原来，我丢失的记忆，就是你的死亡吗？
那我挣扎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啊？
简直就想……立刻去陪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