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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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的骨子里是桀骜的。
他的正论是咒术师要保护非咒术师，这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强者应该保护弱者”的想法是他一直以来前进的道路。
直到不久前——夜蛾正道委派他和五条悟执行星浆体护送任务失败。
他亲眼目睹了护送对象天内理子在眼前被杀，又被术师杀手伏黑甚尔告知挚友五条悟的被杀。
那时夏油的情绪是什么？
对理子妹妹被杀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对挚友生死的忧虑，以及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败给了0咒力术师杀手伏黑甚尔的愤怒。
天赋异禀的特级术师结果败于猴子之手*
他在喉间尝到了鲜血的滋味，却又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可身体疼痛却比不上内心巨大的惶恐和那股从心头一点点蔓延开来，充斥在四肢百骸的愤怒。
当他浴血奋战的时候，当他的挚友为护送任务而葬送了性命的时候，那些盘星教普通教众的欢呼像是罪恶中的泥沼，一点点将夏油杰的温柔和包容逐渐吞没。
买凶杀死理子妹妹的人，竟然是他一直舍命在保护的普通人类。
人类蓬勃的欲-望和恶念在这一刻，堪比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回想起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吞噬咒灵一般。那腐烂发霉，像是恶臭一般的味道缠绕不去。
这些猴子（普通人类），愚蠢，自大，肮脏。
夏油恶心得想吐。
这种崩溃而复杂的情绪一直维持到青叶的再次出现。
青叶是不一样的。
她是自己的妹妹。
那个软软的，小小的，又可爱的妹妹。
她和那群猴子不一样。
夏油杰从未想过，青叶会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如果那一天发生了，他会做什么？
***
在家入哨子的治疗下，夜蛾正道已经逐渐恢复清醒。
“有人雇佣了诅咒师集团Q的人，在护送的路上截杀了我们。”
“灰原雄受伤，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七海还在追踪，这是我留在七海身边的玩偶咒具，你们可以通过它找到七海。”
五条悟和夏油杰立刻前往救援，一路上，五条悟的脸色都十分阴沉。
“杰，我们先去杀光咒术界高层吧。”五条悟低低地笑出声，他的眼中流露了明晃晃的恶意。
“夜蛾老师还有很多话没说吧，这一路上的咒灵是怎么出现的？窗一点都没监测到？”
“那群烂橘子果然还在惦记着那个可以起死回生的虚拟游戏，毕竟里面出现了那个讨人厌的术士杀手伏黑甚尔，希望手中可以再多一个可以操纵的傀儡？果然是烂到根里了啊！”
对于五条悟的提议，夏油杰不置一词。
此时，五条悟才注意到夏油杰的反常。
“你怎么了？从高专出来后，脸色一直不好。”
想起高专里的人，五条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在担心你妹妹？”
“放心好啦，你不是留了咒灵了吗？那只咒灵虽然弱，但是保护你妹妹还是可以的吧？毕竟一般人也进不去高专吧——”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五条悟的声音戛然而止。
“调虎离山，那群老不死的目的是高专？”五条悟的声音拔高，问向身边的挚友，但他依旧一言不发。
夏油杰从留下的咒灵那里听到了青叶和她身边两个人的对话。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的妹妹站到对立面。
青叶似乎隶属于一个组织，他们与诅咒师集团Q联合，在咒术高层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抢走虚拟游戏技术。
如今这个技术被夜蛾正道带回来，并且被家入硝子放入了高专专门用来保管咒具的仓库里。
这是只有他们几个人才知道的事情。
却被青叶的人格乱步一眼看穿了。
缜密的计划，环环相扣。
从插科打诨，让他和悟放松警惕戒备，轻松带着两个陌生人进入高专，接着又调虎离山。
每一步，似乎都在这位乱步的掌控之中。
明明只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而已，却能够计划出让夜蛾正道重伤，灰原雄失踪的的计划。而且还可以轻而易举地突破高专外天元的结界，入侵高专。
并且将他和悟轻松调离。
天赋异禀的特级术师结果败于猴子之手。*
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夏油杰再次想到了那一天，自己被伏黑甚尔打败，天内理子死亡，以及那些盘旋在周围，欢庆着因为天内理子死亡的盘星教的猴子们。
他追求的理想和意义究竟是什么？
这些非咒术师，真的需要他去保护吗？
还有隐藏在这柔软和脆弱皮囊之下，却犹如凶兽一般的青叶，真的需要他去保护吗？
这样的手段和心性。
这样肮脏的……
“杰，你怎么了？”五条悟眼看着身边的挚友捂住了嘴巴，扶着路边的树吐了出来。
眼泪混杂着秽物，夺眶而出。
像是决堤一般，不受控制。
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五条悟站在他身边一米外，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杰那种变化，越来越明显了。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被他刚才说的话刺激了？
五条悟想了想，“算了，不杀就不杀呗，留着那些烂橘子，慢慢玩也好。”
五条悟和夏油杰所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这也注定了他们未来会走上歧路。
***
在诅咒师集团Q的帮助下，高专仓库的门被破开，安室透拿到了虚拟游戏技术。
青叶在夏油杰的房间里等了一会，2个小时后，他依旧没有出现。
之后，她在科恩和基安蒂的接应下成功离开。
科恩将东西交给了琴酒。
验证之后，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放着一台电脑，但打开电脑，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被骗了。”意识到被甩了的琴酒脸色很不好。
“这次的行动耗费了巨资。”得知消息的朗姆十分生气。
毕竟要请诅咒师集团Q出手两次，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加上这一路上被那咒术界处理掉的外围成员，都是一笔不小的耗损。
这让朗姆罕见得多了几分暴躁，这是他往常不会暴露的情绪。
这一次的行动，出动了组织将近四分之三的战力，除去花费在生物实验研究所上的所有备用资金，都放到了这次的行动上。
行动队失败代表着Boss的愤怒，以及接下来一系列行动的搁置。
包括欧洲，北美的计划都要进入寒冬。
这对于组织二把手的朗姆来说，可以说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必须要做点事情，挽回Boss的信任！
这件事的失败也必须有人兜底，朗姆召集了在日本所有有代号的正式组织成员，打算进行清算。
这一次参加的人选，还包括了江户川乱步和柯南。
“你的身份问题，波本已经帮你搞定了。”乱步说着，补充道：“波本就是安室透。”
柯南：“你怎么一点都不慌？明明任务失败了吧？”
乱步斜睨了他一眼：“所以失败是谁的问题？”
在乱步不在的时候，已经和安室透（波本）进行过友好交谈，并且达成联盟（卧底）的柯南摸了摸鼻子。
“善后工作做好了吗？”乱步随意地问道。
“你又是从哪里推理出来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暴露吧？”柯南觉得乱步的推理大概就是个bug，正常的侦探推理不应该是发现蛛丝马迹，从证据上推断吗？
为什么乱步这个人，仅仅从一个眼神、衣服、配饰、动作、语气等微小的细节，大脑就能推演出完整且详细的情报网络？
算了，反正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
还没等柯南说话，乱步就像是被夸奖的猫咪一般，高扬着头颅，理所应当道：“乱步大人是世界第一侦探啊！”
“嗨嗨，你是，你是。”柯南应承道。
【coser乱步获得承认，当前任务一进度30%】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乱步眼睛一亮，这小鬼虽然嘴上敷衍他，但心里也是认可他的嘛。
此时乱步侦探之名获得认可的人数已经3/10，除了柯南之外，琴酒和安室透相继上了系统认证的名单。
此时离副本开启还剩下1天不到的时间，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乱步意识到必须在今天干一票大的。
“安室先生已经为这次任务的失败找了个替罪羊。”柯南道：“诅咒师集团Q，一个邪恶的宗教杀人组织，危害民众的公共安全，和黑衣组织一样，也是公安铲除的目标之一。”
“这次，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柯南将他和安室透的计划娓娓道来。
“一石二鸟。”乱步笑道：“我给这个计划打60分。”
听到这话，柯南有点不高兴了。
“那世界第一大侦探乱步先生有什么高见？”
虽然柯南的话里有些不服气，但他显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拿捏住了乱步的脾气，被夸奖的乱步心情明显地好了起来，指出了他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
“利用目标……”乱步道：“明明可以一网打尽的。”
“愿闻其详？”柯南眼睛亮了起来。
“咒术界，黑衣组织、诅咒师集团Q、辛德勒集团以及意大利黑-手-党，你说，如果要让他们一起打起来，如今这个目标够不够？”
“你和安室透，应该也提过，只不过，他是公安，为了民众的安全考虑，将这个计划否决了。”
乱步就像是在柯南和安室透聊计划的现场一般，完全还原了两人前一晚的激烈争执。
“安室先生的想法是对的。”一开始，柯南也想过，他并不建议在高专拿走虚拟技术的代码后就交给公安。
最合适的方法，是交给黑衣组织，然后放出消息，引得想要获得这项技术的所有势力针对组织，那么公安就可以做这件事背后的黄雀。
在其他势力消耗掉黑衣组织力量后，在这些势力都空前虚弱的情况下，公安再出现，一举将日本国内的黑暗势力清扫。
这是一个可以将黑衣组织一网打尽，而且清扫日本境内其他犯罪组织的同时，威慑境外其他势力的方法。
一举多得。
且会将公安的危险降到最低。
其中唯一不可控的，便是这份虚拟计划也许会短暂地落入黑衣组织之手，凭借他们的科技实力，不知道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能开发和获得多少的知识信息。
柯南是这样考虑的。
但安室透显然想得更多。
他比柯南更清楚地认识到诅咒师集团Q、咒术界以及意大利黑-手-党的危险性。
这三个势力，哪个单拎出来都是可以造成巨大破坏的恐怖力量。而且其中还有几方势力甚至获得了官方的认可。
安室透不能赌。
在诸伏景光离开后，他变得更加小心沉稳，每一个冒险的背后，都可能会丧失一条公安人员的性命。
为了让柯南了解这背后惨痛的代价，安室透问了柯南，如果这件事导致的后果是，这几个组织未被全灭，遗留了一两个余孽，而这些余孽在兔死狗烹后，向着曾经参与计划的他们发起了死亡报复。
以惨无人道的手段杀害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
若这样的结果，柯南能够承受。那么安室透便同意他的计划。
那天，柯南久久无言。
最终，两人还是放弃了冒进，寻求了一种保险的计划。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