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幕下永恒的法师光辉》雨落有声

47、第三十八章 忌辰晚会（上）

　　通过萨拉查的实验室，伊米莉亚是最先到达海尔波的寝室的。
　　一进去，伊米莉亚就发现，通往宠物活动管道的那个门，被人用低级蛇语打开。
　　仔细检查了门口留存的痕迹，伊米莉亚阴沉了脸。
　　在蛇类分泌物本身的腥臭之外，她隐隐闻到似曾相识的灵魂破碎的味道。
　　“伊米——”贝尔从门的那头过来了，刚要说什么，两人的魔杖同时指向一个方向。
　　“是我，别动手，是我。”是多年没有踏足城堡半步的一个人。
　　“好久不见，格兰芬多冕下。”伊米莉亚勉强扯了扯嘴角：“说吧，您是不是又认为，某个邪恶的斯莱特林，比如萨拉，就是放出海尔波的真凶？”
　　“怎么可能？当然不会的。我知道萨拉最在乎学生了。”金发巫师讪讪地抓着头发，“伊米，你最先到，发现了什么？”
　　贝尔苦笑。当年那件事后，伊米莉亚旗帜鲜明的选择了站在萨拉查一边，从此对某只狮子再也没有好脸色。
　　伊米莉亚回答的时候，声音都是硬邦邦的：“我闻到了灵魂破碎的味道，很淡。”
　　“是那个据说很有名的疯子？”格兰芬多多年来到处游历就是绝少回英国，对英国魔法界的社会现状并不了解。
　　“那个疯子用了一块报废魔法石复活，你们知道，魔法石复活的灵魂，就此伤口愈合但再没有成长的空间，不该再发出这种味道。”
　　“那就是它的魂器了？”贝尔轻轻捻起一根细细的看不清颜色的头发：“我从二楼入口过来的时候在盥洗室门口捡到的。可惜，虽然很少有人但这毕竟还是女生盥洗室。这根头发只能参考，不能判断凶手。说起来，伊米莉亚，当年你为了自己方便把这里改成女生盥洗室可真是……”他做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让我姐姐看到我进女生盥洗室她会发疯的。”
　　“说起来，这件事恐怕要你去查了。”伊米莉亚半歪着头：“据可靠消息，那个疯子挺喜欢玷污四巨头的遗物来着。格兰芬多冕下的长剑已知无恙，赫尔加的金杯现在还在古灵阁，我弟弟哈利头上那个疤、记录他血脉来历的日记本、萨拉查挂坠盒的伪器和复活石复制品戒指已毁，我想剩下的就只是罗伊娜的冠冕了。海莲娜已经证实，那个疯子从她那里知道冠冕的下落，我也派人查了，冠冕已经不在原址了。找罗伊娜的冠冕，你比我合适。”
　　“我白天还要上课……真麻烦，今年结束我们申请提前考NEWTs吧。现在的话，反正戈德里克有闲，让他跑腿吧。”
　　“随便你了。反正你负责。”
　　“好。”对格兰芬多使个颜色，示意他赶紧去干活。明知道因为当年的事情不受待见，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还指望萨拉查见你啊？
　　伊米莉亚没有管两人之间的互动，确切地说，她刻意避开了格兰芬多的方向，现在正在重新设置海尔波巢穴的防护和追踪魔法。只要海尔波回到巢穴，就能重新受控。不是不想找出海尔波，解决这个安全隐患。但奇怪的是海尔波现在似乎并不在霍格沃茨的监控网络当中。奇怪了，难道那个魂器带着海尔波顺着密道进了禁林？

　　哈利现在很后悔。
　　他答应了格兰芬多的幽灵尼古拉斯爵士出席他的忌辰晚会。
　　天知道，他第二天告诉姐姐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当即就被伊米莉亚训斥了一顿，说他没有警惕，罚抄三十遍《荆棘之路》。因为在巫师界听到奇怪的声音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也就认了。第二天泱泱地去图书馆，路上偶然听尼古拉斯爵士说了几句“哦，你父亲可不是这样”“一点也没有精神”之类的话，一时引动心中的情绪，聊得投机，最后竟然随口答应了尼古拉斯爵士的邀请。
　　天啊，忌辰晚会……他在书上读到过，噪音式的音乐，腐烂的食物，还有寒冷的环境……天啊，他可不可以不去？

　　吉德罗·洛哈特教授继续在男生和女生中间截然相反的形象和影响力，最新消息是，“伟大的洛哈特教授使用一群康沃尔小精灵使我们见识到真实的战斗”以及“傻瓜洛哈特被一只康沃尔小精灵抢走了魔杖”。
　　听到这个消息，伊米莉亚纤细的手指硬生生捏碎了最心爱的茶杯的手柄。
　　贝尔无奈地摇头：“黑魔法防御术一年换一个老师，据说这个职位中了诅咒——当然这不可能，霍格沃茨契约没有问题。而且不说魔法理论，据我的消息，那个灵魂切片狂最后一次申请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1964年，而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年更替是1985年开始的，而这个说法，是最近一两年才出来的。但是……”
　　“但是，但是恰好符合了某个人控制学校的需要。”
　　贝尔耸耸肩：“而且，一个傻瓜，虽然很讨厌，但是熟悉了他的套路……”
　　“也很好哄。而且他在傻瓜中的名气也足够抵御华而不实曝光的非议。所以，欧洲最好的魔法学校，快要连那些生源严重不如我们的二流水货都不如了！”
　　贝尔无奈地叹气。
　　梅林知道，后者才是伊米莉亚关心的重点。毕竟，她的一生，都在霍格沃茨身上。如果当年自己在，也许，她就不需要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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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必须过下去。
　　伊米莉亚和贝尔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学生，尤其还是各个学院的领头人物，自然不可能干出逃课之类的事情。幸而格兰芬多这次似乎是真的收敛了那份玩世不恭，认认真真地排查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海尔波的踪迹。
　　消息一点一点传来，比如，“伟大的洛哈特教授今天演示了如何与狼人战斗”；比如，“洛哈特教授给能记住他每一个喜好的格兰杰小姐满分”；比如，“洛哈特教授拯救了疑似救世主隆巴顿阁下”……然而，伊米莉亚的疑心却越来越大，因为同时而来的，还有另一些消息：“洛哈特书上对付狼人的方法的确可行”；“洛哈特那张调查问卷中的问题是平均分布在他的每一本书中的”；“洛哈特似乎是特意找上隆巴顿的，而且刻意避开了那些真正阵营明确的成员”……想到丽痕书店里在言语上对卢修斯·马尔福并不落下风的情景，伊米莉亚微微皱眉，那是一个真的白痴，还是借霍格沃茨这个平台要把“草包”形象深入人心，或者，是在试探有心人？要通知波德家族查一下这个人毕业后的行踪了，那是出自最善于隐藏的赫奇帕奇的成员啊。
　　与此同时，德拉科·马尔福仿佛是变了一个人，每天发疯一样地扑在各种课业里，用各种资料把自己埋在课桌上。哈利默默地陪着他，陪他练习，陪他找资料，陪他寻找材料。
　　雷利·布莱克则是另一种德行。Reilly，更广为人知的写法应该是Rayleigh（在中国通常翻译为瑞利），那其实是非巫师界根据读音形成的误写，是家族远支一位在炼金学的秩序原理（非巫师称为物理）各个方面都有杰出贡献的大师的封邑名。和同名的，以严谨、精确测量为准绳的大师的作风不同，雷利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对课业得过且过不求甚解也就罢了，甚至对同学的看法也浑不在意，每天，就跟着几位年长些的小姐跑来跑去，甚至父不详受广泛轻视的西维亚都可以差遣他，最近更是和花花公子布雷斯打得火热。知道的知道他是用这种行为避免有心人注目，不知道的还以为布莱克家继“无脑的西里斯”之后又出了个“脂粉虫雷利”。
　　崔斯特最近十分繁忙，已经正式确立继承人身份的她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事务。去年这个时候，因为古灵阁失窃时间，波特、布莱克商量了让诺特出面组织巫师自己的存储机构，现在瑙特代理投资（note，其中一个含义是纸币）即将正式成立。为了避免引起古灵阁的注意和打压，瑙特和古灵阁的业务一开始尽量并不交叉，甚至没有叫做银行。古灵阁除了收取保管费和鉴定费用外，只提供异地付费存取款之类最基本的古老业务；而瑙特更类似非巫师中的投资银行，只是没有证劵业务，主要获利是代理投资、商业经纪人（商务活动中的中介机构)、投资顾问、抵押贷款之类服务。这样的服务非常复杂，要求也很高，即使布莱克和波特撑腰，也还是极为累人的工作。崔斯特发现西维亚对金融账务极有天赋，已经把西维亚拉去帮忙。

　　这段时间，哈利一直没有再听到那奇怪的，隐隐带着嘶嘶的声音，如果不是伊米莉亚的重视，他几乎以为那是一种幻觉。伊米莉亚没有解释过原因，但却告诉他，这段时间睡觉都要戴着眼镜，如果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就默念“萨拉查要海尔波回去。”哈利大致猜测大概是什么危险的契约魔法生物惹了祸。他还听说好几个可信任的朋友都接到了戴上眼镜的通知。
　　这一天，他突然又听见了这个声音。而且，不是在城堡，是在禁林边缘，神奇生物保护课上。
　　第一时间他以为这是幻觉，因为别人没有反应。然后他意识到这就是伊米莉亚说的情况了，连忙按照伊米莉亚的吩咐反复默念那句话。接着他愣住了。
　　他听到那个声音狂乱地嘶吼，听到附近传来的枝叶断折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的，带着更明显嘶嘶声的年轻声音怒吼声。
　　这一次，其他人也有了反应。年迈的凯特尔伯恩教授立刻组织孩子们远离禁林。
　　直到跑回城堡，才有学生惊魂未定地问凯特尔伯恩教授：“那是什么？”
　　凯特尔伯恩微微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片禁林里，有一位守护霍格沃茨的强大存在。我还要尽快告诉校长这件事。你们，赶紧回寝室去，今天千万不要出城堡。”
　　哈利微微暗了眸子，拉起德拉科就往公共休息室跑。必须告诉伊米莉亚。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伊米莉亚正在和贝尔等待格兰芬多探查的结果，因而在仔细检查了哈利没有受伤后，只是简单地告诉哈利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让哈利先去休息，明天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伊米莉亚，你说，海尔波能找回来吗？”
　　伊米莉亚摇摇头：“这么多学生跑回来，有脑子的都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去看。”
　　贝尔也叹了口气：“要是当年也监控了整个禁林就好了。”
　　伊米莉亚苦笑：“整个禁林？当年我们曾经和类人生物比如马人、塞壬约定过，他们居禁林，我们居城堡，有事互相援助。可是……他们也是智慧生物，怎么可能允许我们的监控覆盖他们的地盘？”

　　转眼，就是万圣节了。禁林的事，因为并不是发生在大众面前，并没有引起什么恐慌。城堡还是照常热热闹闹的。
　　哈利更加觉得头疼。天知道，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去那个“忌辰晚会”。不说亡者的宴会他去干什么，就是，尼古拉斯爵士那再有人缘那也是格兰芬多的幽灵，跟他一个斯莱特林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已经答应了。梅林的三角内裤，他为什么要答应，还是在现在并不安全的情况迫不得已，他告诉了伊米莉亚这件事，问伊米莉亚有什么办法。
　　“巴罗爵士是一定要去的，你去请巴罗爵士陪同吧。作为斯莱特林首席幽灵，他是有一定能力作出反应的。哦，去赴宴需要礼物，你就带上一枝月光草吧，在宴会上点燃就行。你答应了，那就必须去，这是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