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四章 魔药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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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的功夫，波特家的大女儿“叛变”到斯莱特林学院的消息风传整个学校。
面对整个狮子院的嘲讽鄙视和一开始热情后来欲言又止的海格，伊米莉亚只有冷笑。如果斯莱特林等于食死徒，那当年把“正义的狮子”与“食死徒集中营”并列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又算是什么？食死徒的同伙吗？再说，黑巫师是什么意思？当年要不是所谓的黑魔法，四巨头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连黑魔法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界定邪恶，难道现在的巫师都是巨怪的后代吗？
永远冷漠的波特小姐夹着一本《魔法药剂与药水》走进了阴冷的地窖。斯莱特林习惯提前，此时教室里已三三两两坐上了学生。左右看看，挑了一个靠前的座位坐下。过了几分钟，上午与她同坐的崔斯特·诺特抱着课本坐到了她的身边。
微微点了点头，打开书开始预习。
大概15分钟以后，安静的教室突然被喧嚣占领，一群闹哄哄的狮子在铃声中冲进教室。
余光中，可以看到诺特微微弯弯嘴角。
“安静。”一个圆滑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随着蛇王的驾临，整个地窖瞬间比无人时散发着更深的寒意。
“现在点名。”
点到伊米莉亚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看到女孩得体的坐姿，对比着一边狮子院的野猫们趴着靠着瑟缩的模样，觉得这个波特还是很有斯莱特林风范的，不像那个稻草脑袋波特那样几乎是狒狒的举止。
教授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黑曜石一样乌黑，却没有黑曜石的温润。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呼呼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里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
“弗雷德·韦斯莱！”对着那竟敢在魔药课本上乱涂蝙蝠的番茄脑袋厉喝：“猫薄荷跟薄荷有什么不同？”
“哦，我想那是一种猫咪用的洗发露？”瞄了一眼教授，并蒂番茄中的一个嬉皮笑脸地说。
“乔治·韦斯莱冒名顶替欺骗教授，格兰芬多扣10分！为了你的无知与胡编乱造，格兰芬多再扣10分！”
转过身不看那两个巨怪“他竟然认得出我们的不同！”的惊叫，冷冷地喝道：“课堂喧哗，格兰芬多再扣10分！——猫薄荷跟薄荷是极为接近的同类植物，也有致幻作用，有效成分与薄荷基本一致但浓度较低，对猫、狮子一类的动物尤其有短暂吸引力。我们使用它的根来驱虫、防腐，叶和开花枝端来治疗感冒、反胃、发烧、头痛及头皮痒。多为外用嗅剂，也可以内服，大量服食有催吐作用。有抗药性故不能连续服用。常见存储预处理为晒干碾碎成粉末——好了，你们为什么不把它记下来。笔记从来是比你们填满空心菜的脑袋更有用的东西。”
教室里顷刻安静下来，只听见羽毛笔摩擦羊皮纸的沙沙声。
随着黑袍的波浪在教室前后来回翻滚，战战兢兢中小狮和小蛇记下了10种不同处理方法的T氏感冒药剂成分。小狮子们的笔记就跟猫爪印似的，东一团墨水西一道擦痕，语法拼写谬误比比皆是，浑然不知黑板上就有讲义实时播放。小蛇们的笔记就干净整齐，分条列纲写一行空一行留出日后补充的位置，手快的甚至连黑板上的草图也勾勒到笔记本上，若说瑕疵，就是一笔一划稚嫩的花体像是蛇爬，有形无神。
其实也不奇怪。当年的霍格沃茨，因为战乱不曾接受任何教育的孩子不少，曾开办魔文来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战争结束多年，魔文研究成了古魔文研究，人们只研究那些选修课里古老失传的文字，反而忘记了这门课的初衷只是在一二年级教授孩子们如何正确使用书面语言。而今多半只有小蛇们是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语言是必修课，偶尔不会拼写也是不曾接触的学术名词。而小狮子除了少数贵族子弟和成绩优异的非巫师家庭出身，多半此前从未接受任何系统教育能够拼写一个简单的从句就不错了，而那些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绝少有努力弥补巫师常识的，魔药里的生僻名词和特定表述一概不知。
至于魔药操作，因为研究魔药所需要的庞大资金投入，熬制魔药耗时耗神，普通魔药能用咒语代替的又多，更是连大贵族也没几个能真正贯通的，更不要提教会孩子。
只是，身为蛇院院长的魔药教授只对魔药大师眼光下的合格表现点头，而能做到这点的几乎都是传统斯莱特林贵族家庭的孩子。久而久之，蛇院院长偏心本院的流言就随着其他学院的毕业生传遍整个巫师界。随着其他学院学生的自暴自弃放任自流，蛇王的毒液越发具有腐蚀效果，流言越发尘嚣至上。
几乎一下课，已经退化成家猫的小家伙们恢复了张牙舞爪冲出教室，在教室外愤愤叫嚣着：“就知道老蝙蝠偏心小毒蛇！”
小蛇们则跟着年级里家世较好和总是给学院加分的同学们小心地清洗坩埚整理器材和药品。上位者不离开，下位者就不能离开。从这个角度说，等级森严还是有好处的。
5分钟左右，伊米莉亚和诺特并肩而出，一边讨论着这副魔药的使用范围一边向礼堂走去。
“哦，我想这副魔药更多的是用于猫类神奇生物，看看，猫薄荷……”
“我想猫薄荷除了用于猫类神奇生物，用在人身上应该是用于耐药性比较低的幼儿……你知道，薄荷的气味对于儿童还是很冲的，他们禁不起药性过于剧烈的药物……”
“看，那个叛徒来了。”小狮子们指指点点。
“背叛正义的家伙……”
“我就知道跟臭蛇一起长大的也会是臭蛇！”
“你就这么让他们说么？”崔斯特·诺特低声说。
伊米莉亚冷笑：“被狗咬了一口，你也咬狗一口么？自大取代谦卑、鲁莽取代勇敢、盲目狂热取代冷静，他们已经不配格兰芬多了。”
“精辟！”女孩若有所思的问：“那么，你是怎么看我们的学院？”
“高贵不在于血液，而在于灵魂。或许不明真相的人认为我们狡诈、自私，但是为了想要守护的，斯莱特林会不惜一切。我们看重传承，尊重每一个同样尊重传承的人；我们不拒绝新鲜血液，只要他值得我们接纳。得到斯莱特林认可的根本是：我认同我是一个巫师。”
“黑魔法呢？”
“至于黑魔法……黑魔法的定义是需要付出较大代价的魔法或者我们无法解释其原理的魔法。魔法本身没有邪恶与否，若有邪恶，只取决于使用魔法的人如何使用它。说起来，当年先父母用来保护我们兄妹的，就是一个黑魔法。”伊米莉亚认真地回答。
“崔斯特·诺特，你可以叫我崔斯特。”栗色卷发的女巫伸出右手。
“米斯提瑞恩·波特，你也可以叫我米斯提瑞恩。”黑发女巫也站定，伸出了右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四章 魔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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