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桃凤

4、第 4 章

　　今日下朝方震泽遇到提刑司王道玉，两人本就是点头之交。偏偏曹世昌在旁边，硬是拉着王玉道让他问昨天折子的事。王玉道本不喜曹世昌为人，所以交浅，只是碍于情面还是去了。“勇断将军昨日之事......“本想拉长了音让他接上，自己也不显得多舌，谁料，方震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等他下文，尴尬的咳了几声：‘昨日之事将军还好吧？”面无表情道：“多谢记挂，还好。”然后走了，王玉道愣愣的站那，这时曹世昌过来：“提刑大人莫怪，将军性子便是那般。”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王玉道冷笑：“丞相大人真是好心。”从此这梁子便于方震泽结下了。曹世昌看着王道玉气呼呼的背影，只是笑。
　　二月春风，雪以开化，屋檐下的冰凌，也弥漫淡淡水汽。胡杨一身紫衣，合上了将军府后门，转而向闹市区走去。

　　躲在巷口的人见着，只撇一眼便匆匆走了。

　　依泊说二十二将军生辰。

　　找了京城最好的古器玉店，自是细细挑选了一番，满眼是笑。想将军府多的是珠宝珍馐，怕这平常物件也如不了眼吧？睑下眉眼，只是如若他送该有一点不同？

　　随后自己又笑了，似是嘲讽的摇摇头。收起手里的美玉，入了小巷。

　　忽而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方震泽下朝，便不见了胡杨。以为只是出去有事，也没有在意，天色晚了，这才擦觉不对，待问时府中上下无一人知他去了哪里。叫来胡杨贴身丫鬟，细细盘问，吓得全身发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老管家在旁安慰：“也许胡杨主子只是外出耽搁了”。方震泽也不言语，只是狠命的握
　　紧了自己的拳头。过了半响方震泽咬牙：“你们出去”。老管家莫可奈何，无力的招手，下人们鱼贯而出。惨淡的叹了口气，关上门自己也出了。明月皓皓，看着黑白分明，却掩着多少罪孽。

　　方震泽不笨，只是年少流离的经历让他看破生死。所谓富贵荣华也不过南柯一梦。知此次归京凶险非常，自己浪荡惯了的性子总会得罪许多人，何况这里的主子恨不得除他而后快。

　　本就抱着无非一死的态度，却让他遇见个胡杨。酒会之上，便是一眼，定了此生之约。他方震泽不好皮相，只是那双眼看得他几欲落泪，莫名想让他开心，即便他要天下，他也给他夺了来。要了他回府，却不知该怎么办。那日隐隐感觉，暴风雨将至。所以问胡杨想要什么，送了他出城还他自由，他却对他说要一起过八九年的日子，看着他的眼睛准备好的话什么也讲不出来了，侥幸想也许他护的了他呢。贪图半响欢，尽让他。

　　方震泽起身，进了内室,八座牌位依次盘列。跪下去，狠狠的磕了三个头。随后毅然走了。幽幽冷光，凄寒可知。

　　胡杨醒来，就知不好。见周围砖墙茅草，也明了了七八分。只是不知招惹是谁。抬眼又见红木桌后的洋洋得意的曹世昌，十分明了。

　　勾起嘴角：“曹丞相好兴致，在这牢狱中见着了。”曹世昌也不恼他：“好歹也在我府中呆过写时日，我不为难你。”

　　胡杨直直盯着他看：“我只不过是一个男妓，抓了我也无济于事。”曹世昌闷声笑：“只因你是个男妓我才抓你来，如若你是个诰命夫人我还真是不敢请你来呢。”胡杨心中一紧，低下头，也不在说话。

　　曹世昌笑的张狂，走进捏起他的下颚：“看来方震泽把你养的很好。”细细勾勒他的脸“真是国色天香。死了倒是可惜。”胡杨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本能摆脱他的手，曹世昌笑“来人把他压住。”胡杨一阵惊慌。见几个汉子上来，心底明了的七八分。
　　拔腿就跑，却被曹世昌抓住了头发。几个人抓住胡杨手臂，按到木桌，扒了裤子。曹世昌欺进，直直的插进来，钻心的疼痛.....

　　曹世昌捏起他的下颚：“不是我对不住你，黄泉路上要怪只能怪，你生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帝都吧。”见胡杨倔强不言挥袖走了，高声交待：“给他好吃好待，明日上路。”胡杨只是呆呆坐着，没了知觉。

　　过了好些时候，周耀文到胡杨身边焉有怜悯的神色：“到是一副好皮相，怪不得王爷会选上你。”

　　胡杨惨淡笑，斜他一眼：“原来你也是他的人？”周耀文笑：“良禽择木而栖。”胡杨冷冷一笑：“就怕选错了良木。”不待他说话便走入牢房闭目歇息。

　　此时胡杨心中所想不过一人，一时间五味杂陈。原本以为有三年五载的盼头，谁料想梦却如此短暂。暗自握紧了拳头。

　　方震泽一宿未眠，第二日大早方震泽便得到消息，说雁月楼头牌胡杨勾引当朝大臣，已被京城府台治了罪，明日午时斩首。
　　才舒了一口气，还好是冲着我来。看着空了的青花瓷器，闭上眉目。方震泽不是京官，朝中势力也是单薄。虽说有两万精兵，也是在千里之外。低头思索了片刻。起身上朝去了。
　　曹世昌看他风轻云淡样低低笑了。下朝之时，本想猫哭耗子几声。但方震泽快步走了。

　　回到府中叫来管家，让他遣散仆人。管家一愣，想说什么。终还是没说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遥遥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