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柯南]天空（不二哀）》浅韵-秋

19、第十九章.天空的轨迹

　　接下去的一个星期，日子过得快也不快。快的是不二只觉得时间太少，来不及学习更多的东西来帮助哀；慢的是，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慢，慢到哀的病一直没有什么大起色。
　　不二又跟着秀一练了一个下午的手枪后，伸手擦了擦额际的汗水。秋后的阳光透过枯黄稀疏的树叶，无力的没有任何温度确依然刺痛了不二的眼，几片叶子似是仍旧被那样的阳光灼伤，在没有风的空气中摇摇飘落，原本稀稀落落的树枝间更是多出了个窟窿。不知为何，看的不二一阵心酸。闲暇时间，不免又担心起了哀的病情，专心想着哀的不二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打量着自己的秀一。
　　从第一天开始，秀一就一直处于不二带来的惊讶之中。并非常人能拥有的反应能力，变换阻击位时的速度，不可思议的体力，训练时的专心，对他自己的严格要求，为达到目标的执着，而最让自己不敢相信的是近几天的进步的程度，即使FBI或者黑衣组织的人，也未必人人能如此，若是这一切真的是为了灰原而为，那么这个男子……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明美……你可以放心了……你最珍惜的妹妹有了很不错的归宿呢……
　　仿佛知道不二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一般，接下去的几天，哀以奇迹般的速度恢复了。而新一跟FBI在日本的上层人员对于黑衣组织残留人员的掌握程度也日益明确，一切似乎都只差对战双方的决心以及最后的那一战了。

　　#自哀生病后的第十天，博士家中#
　　“小哀，你怎么起来了，还是要多休息啊。”刚刚回到博士家中的不二才换下鞋，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虽然哀这几天的恢复速度然自己放心了不少，可是听到哀下床了，心还是一下提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向里面跑了去了。
　　刚刚到客厅，就看到哀坐在沙发上看着本杂志。放轻脚步，仔细看了看哀的脸色确认病情确实好的差不多了后，才放心的走了过去坐到了哀的身边。怜惜的说道，“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回头看到不二，哀合上手中的书，扫视了一下不二，心中微微一惊，仍是看着不二微微扬起嘴角，说道，“已经好了，我去给你倒茶。”快速站了起来，为给不二反对的机会。
　　走到厨房，舒展的眉间便锁了起来。不二手虎口处，十指中指指腹都很红，裤脚处有一些泥，总觉得这段时间在做着什么，那手，若是真的有在学习枪……那自己……不二……只是，若是你不想告诉自己，那我便不会问了……你有你的计划吧……一系列熟练的动作泡完茶后走到外面，博士已经不在客厅了，把茶递给不二，微微一笑坐回了不二身边。哀拿起原来茶几处放的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杯子旋转着的茶叶，低声说道，“工藤他们查的差不多了吧。”
　　不二一愣，随即笑容又布满那帅气的脸庞，果然是哀呢，这样说话的语气，好久没有这样说话了呢。“恩，等下就过来了吧。”刚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工藤的声音，“博士，听说灰原好的差不多了。”
　　不二和哀随着声音看向玄关的方向，便看到了工藤一张阳光般的笑脸。工藤看到看着自己的哀和不二，便随意的抬起了右手，挥了挥，说道，“HI~”
　　“什么事这么高兴，大侦探。”哀挑了下眉，说道。
　　明白哀是讽刺自己，工藤也挑了下眉，不依不饶道，“我们的灰原终于恢复了，能不开心嘛。”说完就在哀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哀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工藤，是期待决战的日子吗？只是……毕竟是GIN……弄得不好……说不定我们都回不来了……虽然……我们都坚信着成功……可是……万一……想着忍不住低声问了句，“兰知道吗？”说完又用眼角悄悄看了看不二，我也不希望你涉险啊……不二……可是……一旦你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改变了吧……
　　没有马上回答，似是经过了很大的挣扎，工藤才说道，“没有，兰不知道。”
　　还是不知道吗……还是想以这样的方式保护着兰吗？保护着那个angel……只是……或许……对于兰来说……这才是伤害吧……或许……兰早已感觉到种种端倪……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而已……等了那么久……终于回来了却依旧什么也不说……工藤……或许你太小看兰了……她所拥有的勇气……她的执着……或许……强的我们都无法想象吧……不经意的，哀嘴角划起了一丝弧度，只是哀自己也不清楚，是赞同的笑，还是讥笑。微微张嘴，随意的说道，“是吗。”闭上眼睛，继续说道，“计划呢？”说完换做犀利的眼神，异常坚定的看着工藤。
　　“就在这星期了，具体计划等下JUDY来了细说吧。”没有逃避哀的眼神，工藤也明白，哀也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所有的恩恩怨怨……都会了结了……想着又补充到，“你完全好了？”
　　哀换做半月眼，对工藤一脸鄙视，没有回答。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三人都没有讲话，各自为接下去要面对的事情计划着，默练着，设想着千万种可能遇到的事情，各种可以解决的办法，对自己一方有利的举措，以及最坏的结局……
　　快到晚饭的时候，FBI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博士家中，围成一桌，详细的讨论出了最后的方案。GIN藏居的地方早已被FBI侦察到，GIN也向等待着这次决斗一样，并没有更换地方，一直待在城乡交界的一栋废弃大楼中。楼中黑衣组织的人并不多，基本都是些上次的残余势力。而作战计划就是最原始的哀他们就是从一楼一路杀到上面，GIN居于大楼的中高层，若从顶楼下去的话直升飞机就显得太过于名目张胆了，只是，不管以什么方式潜入大楼，怕是都会被发现的，那么就选择最不易全军覆没的方式。时间就定在五天后的晚上，天黑之后。画出地图，各个方面又仔细讨论了一番后，大家便回到了各自在的地方，为接下去五天自己还能做的时间做好完美的打算。

　　黑夜吞噬了最后一丝光芒，哀一行人整顿完毕后，下了车，向早已调查清晰的大楼突入。
　　FBI的人分了三队，分别扫清隐于各个角落的杂鱼。哀，不二，工藤和秀一向着最终目的地突去。
　　不知是GIN对自己的能力太过于自信，还是同样厌倦于不息的争斗想做个了断，一路上，哀他们遇到的阻拦并不是很多。
　　秀一毫无破绽无深入化的枪法更是使得众人一路上都没有正面对敌，几层楼上去后，在最里面处的一扇门内，传来了那个令人战栗的声音，“sherry，终于来了。”
　　不二感觉到身边的人一个颤抖，心疼中，将手置于哀肩上，给予其勇气。
　　哀回头给不二以微笑，示意他自己没事。深吸口气，终于能做个了结了。握紧手中的枪，向那个隐藏于深深的黑暗中的房间走去。
　　哀将手放上门，正准备推开。
　　“灰原！”工藤一声惊呼，阻止哀的行动。
　　“没事。”哀摇了摇头，以GIN的骄傲，断不会在自己开门时偷袭。
　　“哈哈哈哈！”门内的声音鬼魅般传出。随着门的打开，灯火辉煌中，GIN站在了屋子的正中央，光与影交织成最鲜明的对比。“sherry依旧很了解我嘛。”
　　哀皱眉，死死盯着GIN，没有丝毫的胆怯。
　　工藤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的迹象，一对四，GIN这么有自信？
　　“不错，这个眼神倒有几分你母亲的味道。”GIN勾起嘴角，“怎么样，sherry，要不要考虑继续回到组织，以我们的实力，称霸……”
　　“做梦！”哀打断GIN的话语，将手中的枪举起，瞄准GIN。
　　“哈哈哈哈，好！”GIN大笑着，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似是等着哀射出致命的一击。
　　哀举着枪，许久，没有按下。手臂一软，讥笑，难道，我竟，下不了手吗？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听的让人毛骨悚然。“既然你不敢结束我，那就让我结束你吧！”说完，GIN抽出大衣内的手枪，对准哀。拉保险扣，按动叩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哀的瞳孔不断放大，消音的手枪除了枪口冒出的硝烟，没有丝毫的其他动静。没有办法移动，手依旧举着手枪，但是脚没有任何力量移动！
　　“灰原！”工藤的惊呼声中，不二迅速拿出枪，打向那颗已飞出的子弹。秀一在GIN放松之际，迅速向GIN射了一枪。
　　不二深深舒了口气，幸好，自己的子弹打中了GIN射出的那颗，但饶是如此，哀的小腿还是受了伤。不二子弹的威力并没有能抵消GIN的子弹，只是使其改变了方向。
　　GIN闪身避过秀一的子弹，“不错嘛，看来小看你了。”对着不二，随意说道，毫无半点紧张的样子。
　　左脚失去了着力点，吃痛中，哀硬生生向旁边倒去。
　　“哀！”不二小碎步，从侧面抱住哀。抱住后一阵心酸，怀中的人竟如此僵硬。下意识将双手缩紧，哀……
　　“这个时候还是时间担心别人？”GIN讥笑中，向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又射出了一枪。
　　“快走！”哀突然苏醒般，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不二，反冲力的作用，两人险中都躲开了子弹。
　　“哀！”不二惊呼。GIN另一颗子弹已向哀射去，可自己重心不稳，即使用双脚小碎步，也来不及了！自己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正想抬枪做最后的努力时，哀的前面，另一个身影重重摔下。
　　“秀一！”反冲时倒在地上的哀不顾脚上的刺痛，一下扑到秀一旁边。抬头间，看到另一颗子弹，已经射穿了GIN的头颅。不远处的工藤正举着手枪，给予了GIN最后一击。
　　“工藤，没想到，最后一击的，是你。”GIN连退几步，松掉手中的手枪，靠在身后的墙上，寻找着支撑。不自觉中，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终于，可以结束了。Sherry，本想被你了结的……看着聚于秀一身边的三人，失声笑了出来。
　　“秀一，你别动，我马上帮你包扎！”泪水在哀眼中打转，为什么要帮我挡？为什么？
　　“没用了，以你的医学知识，肯定知道，来不及了。”明美……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不会的，来得及的！”哀撕下秀一大衣上的布，颤抖中，打着一个个的结。
　　“终于知道，明美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选了那条路，原来，保护亲人，会觉得那么幸福与安心。”秀一扬起嘴角，微笑说道。
　　“求求你，别说话了，这样会，求求你……”眼泪顺着脸颊无声落下，哀无助的停下，泪水再也无法制止。
　　“对不起，志保，我一直，在怪你，一直，没有能好好保护你。”
　　“不要，我不要！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志保，坚强的活下去，千万不要像我跟你姐姐一样。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就要活下去……”
　　“不二周助，我有一个请求。”
　　“诶？”
　　“以后，就把，哀托付给你了。这个傻瓜，虽然表面看起来坚强，但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所以，以后，也要继续，支持她！”
　　不二一愣，睁开双眼，郑重说道，“我答应你！”
　　“志保，一定，要幸福，我的，我唯一的妹妹……”说完，秀一闭上了眼睛，面带微笑。
　　“不要！”哀使劲摇晃着秀一，但是秀一已没有任何反应。
　　“叙旧也要看看场合吧。”一直没有说话的GIN魔鬼般的声音突然全众人一阵寒冷。
　　惊恐中，哀抬头，“GIN，你……”
　　“工藤，很可惜，你的枪法远不到火候！”一手浮上墙，“真令人吃惊，会被你们逼成这样。”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吗？”哀拿起秀一的手枪，再次对准了GIN，只是这次，哀的眼中在没有迷茫。
　　微笑，虽然刚刚是想被你结果，不过sherry，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咳咳咳，悲哀啊，你们还没有注意到你们已经步入绝经了……”说完快速打开墙上的一个暗格，按下了中间一个黑色按钮。
　　楼层突然剧烈震动，“GIN，你！”晃动中，哀没能瞄准GIN。
　　“sherry，你应该知道吧，组织的自爆系统。”话毕，下面楼层已经传来了铺天盖地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扫清杂兵后的FBI也来到了这里，刚刚站稳的JUDY看着里面的景象，问道。
　　“大楼要爆了。”工藤回头，“FBI的直升机有没有来了，我们马上到楼顶！”
　　“爆炸！”FBI的众人一惊，理解后岁惊慌但也有秩序的向楼顶跑去。
　　跑了几步后JUDY回头喊到，“你们也快点上来！”
　　工藤点头，随即担心的看了看哀和不二。
　　不二微笑，“你先走吧，我们随后就来。”
　　工藤看了看已经倒在角落的GIN，最后还要用这种手段吗？随即向楼上跑去。
　　“哀……”
　　“周助，你去吧，不要管我了……”
　　“哀！”不二使劲摇晃着哀的肩膀。
　　“我……不想再……”哀低着头，眼中没有任何光辉。
　　“灰原！”不二正视着哀的眼睛。“不是说好一起走下去的吗？刚刚秀一的话你没听吗？秀一白白为你牺牲了吗？”愈加升高的音调使得哀一个惊异。
　　“周助。”低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握紧秀一的枪，准备站起来。
　　又是一个摇晃，不二横抱起哀，向楼上跑去。
　　楼层摇晃的愈加剧烈，“周助，你还是放下我吧。这样，会来不及的……”恐怕，引爆已经到了这个楼层了。
　　说话间，一阵石雨落下，挡住了通往上面的路。不二停下脚步，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了……
　　哀感到了不二愈加增快的心跳，心中一阵酸楚，“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的脚……”
　　不二腾出一只手，在哀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又说傻话了。”
　　哀一愣，露出微笑，“那么，我们到那边的窗户口后，再放我下来，好吗？”
　　“恩。”不二走向不远处的窗口，唯一还能看到光的地方。
　　“好奇怪，明明要死了，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哀看着外面的星辰，微笑着，“周助呢？”
　　“恩，我也是呢。”看着同一片星辰，不二开口，“哀，有两个要求，可以答应吗？”
　　“恩？”哀回头。
　　“可以抱你吗？”
　　“恩！”哀点头。“还有一个要求呢？”
　　“恩……这个……”一阵支吾后，“我可以吻你吗？”
　　“恩。”一抹绯红布上哀的脸庞。

　　#飞机上#
　　看着一个个窗户漫出的火星，阿栗博士大声的喊着，“拜托，拜托你们回去，他们一定还在里面！”
　　工藤，“怎么会，赶不上了吗……”
　　JUDY不忍的闭上眼睛，“对不起，这样，飞机会被卷进去的……”

　　“咳！”
　　突然出现的声音，使得哀和不二纷纷愣住，茫然看向窗外
　　“怪盗基德！”
　　“虽然不反对那样的美，不过，还是逃生要紧。”说完将两个包包扔进里面。
　　“这是？”
　　“滑翔翼。你们会用吧。”

　　#飞机上#
　　JUDY突然指着远方，“那个，是他们！”
　　工藤顺着JUDY指的方向看去，脸上浮出微笑，基德，这次就饶了你了。随即朝着他们喊道，“喂~~~~”

　　空中的三人听到喊声，控制着滑翔翼，飞去。后面，一片火光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