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生》言浅墨深

13、Thirteen

　　呀呀个呸的！都当我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两下呢？！
　　“我一岁之时就因为这个而无法说话，难道我不能问一下吗？！”我抑制不住怒气地咆哮，干嘛把我老爹拖进来！“而事隔15年，我好不容易才又可以开口，难道就不可以问一下吗？！这就是所谓的贵族？！说我父亲是欺骗者……你们这些垃圾所做的见不得人的事多去了！看似表面光鲜其实内心比沼泽里的腐泥都要黑臭！”
　　耶西震惊地看着我，“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哼！”我带着嘲弄瞥着他，“不要说那时候的事情，连诅咒我的人，我都记得，还有我的亲生母亲……当然，父亲入狱前后的事情，我就记得更清楚了……”
　　室内很安静，连名贵的东方香料燃烧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这是圣水，”耶西打破了宁静，温和地对我说，“用来鉴定神对你的恩宠的。”
　　就这样？我很怀疑。
　　看着耶西那看起来很真挚的眼神，我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不会痛？之前那次……”
　　“那次是因为诅咒的缘故，这次不会了，”耶西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但我看着，他象在哄小孩子！“我保证。”
　　你看吧！
　　算了！真金不怕火炼！谁怕谁，大不了再回去卖小笼包！
　　“来吧。”
　　看见我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耶西的嘴角往上扯了扯，打开了雕刻着精美天使的瓶塞，把瓶子举到了我头顶上，“神啊，请告诉您的奴仆，此人的身份吧……”
　　呃呃……好像米什么反应……
　　我尽量装出无辜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看耶西，希望他不会恼羞成怒……
　　还在我想着如何脱身时，看见了所有人都一副下巴脱臼的蠢样看着我。
　　怎么了？扭头四顾，一个白色的东西移到了我的面前，是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扑扇着背上的小小翅膀，正笑得无比纯洁地看着我，黑线上岗了。
　　呀呀个呸的……这都可以？那要不要再来点花雨，来两句圣歌？
　　才想完，眼前就飘飘悠悠的掉下一片东西，接着两片，四片，八片……乳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洒而下，那几个光屁股小孩围着我飞舞，用童稚的声音唱着，“圣哉，圣哉，圣哉！”
　　这个……那个……也太夸张了吧……
　　但是，有这么良好的环境，浪费了我还叫神棍吗？！
　　所以，我开始微笑，向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大人学习，眼神尽力柔和，想象面前的是一大堆的慕斯蛋糕，嘴角微微向上提起15°，缓缓抬手，抚上耶西的脸，我想摸他的头的……可惜够不着……然后用我最欠扁的声音，“你的香气，就如神赐福之田地的香气一样，神将赐你天上的甘露，地上的肥土，并许多五谷新酒，多民侍奉你，多国跪拜你；愿你做你兄弟的主，你母亲的兄弟向你跪拜，凡咒诅你的，愿他受咒诅；为你祝福的，愿他蒙福。”
　　看着他呆愣的表情，我心情大好，这小子皮肤真是……赞！够滑嫩！嘿嘿！
　　还没得意多久，我惊讶地发现，耶西那臭小子红色的头发上居然有金光在蔓延！从发根到发尾，使得耶西的容貌更为俊美尊贵。
　　所有人的嘴张得更大了，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了的热烈，羡慕，嫉妒，贪婪……
　　呀呀，个呸的……这个状况，不行了，我的心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我两眼一翻，很幸福地晕了过去。
　　“吾儿……”又是那个声音！真想砍了这播种不收的丫的！
　　“汝尚稚嫩，还不能完全施展如此大的祝福。”
　　在黑漆漆的意识里，我摆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看着那几个金光闪闪的鬼画符，懒洋洋地问，“那又如何？”
　　“强行使用会对你未长成的身体造成伤害的……”那声音里有些无奈，却依旧耐心的说着话，“吾儿，为父知晓汝因其母亲对吾不满，但为父也有为父的苦衷，待你完全长成后便会明白……为父会给你留些术法防身，但要切记！在五年内，不可显露本源力量！！！汝的叔伯，吾的兄弟们对汝可是虎视眈眈！！！”
　　“啊？！”怎么那么麻烦？！不干成不成？“我怎么知道哪些可以用哪些不可以用？！再说了，我可不是你的孩子……我是穿越过来的。”
　　那声音突然沉默了，干么？想杀人灭口？“我也不想这样啊，我好好地在自己家里睡着觉，一醒来就到你老婆肚子里了……要不，你把我送回去？”
　　回去多好？虽然要看老板的脸色，被老妈冷嘲热讽，但总比留在这里一天到晚担心自己下一刻就会小命不保好吧！我太想念老妈的香菇炖鸡汤了，几十年了，我都快把味道都忘了……真想回去吃啊……
　　“送我回去吧。”
　　“吾早就知晓汝是异世界之灵魂，在汝母亲有汝之时就知晓了……”那个声音里有着涩然，缓慢地说着，“神与凡人结合，是无法生出活着的小孩的，这是创世神定下的规矩……克里斯蒂娜想要个孩子，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就是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放入婴儿体内……汝，就是吾从异世界选中的灵魂。”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几个鬼画符，脑海中乱成一片，他，他说，我就是他弄来的？！他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呀呀个呸的！！！
　　怒火熊熊燃起，我一蹦三丈高，指着那些鬼画符吼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也是有父母的！！！他们含辛茹苦地养了我二十多年，然后因为你们自己想要孩子而让他们忍受丧子之痛？！这个就是神？所谓的神？！哈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
　　“所以啊……克里斯蒂娜死了，灵魂进入不了天堂，只能在地狱徘徊……”
　　“什么？”
　　“空间守恒规则啊，指的就是神不能以自己的私欲从另一个空间拉来灵魂，得要有交换……把汝从汝那个世界拉来，代价就是克里斯蒂娜成为哈迪斯的仆人，而吾，沉睡百年……现在与汝说话的，是汝出生前吾所留下的一段意识而已，吾之本体还在大圣堂沉睡……吾儿啊，为父真是很想看着汝出生然后慢慢长大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波动，痛被深刻地埋藏了，“此为术法，好好修炼，五年内，不能用诅咒及祝福，还有以吾之名……吾儿，诸事小心。”
　　声音渐渐淡去，我怔忪地看着那几个字，因为生了我，生母才会死的？就连这个便宜生父，也是因为我才……
　　“为什么啊……”我抱着头蹲下，“为什么要生我呢……不要生不就好了，大家都不用痛苦，我腹诽着老板当我的小职员，你和你爱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好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
　　眼泪倾泻而出，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你的香气，就如神赐福之田地的香气一样，神将赐你天上的甘露，地上的肥土，并许多五谷新酒，多民侍奉你，多国跪拜你；愿你做你兄弟的主，你母亲的兄弟向你跪拜，凡咒诅你的，愿他受咒诅；为你祝福的，愿他蒙福。——出自《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