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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切都已结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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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手冢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手轻拍着我的肩膀，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镜片的后面闪过不忍，踌躇半天终是叹了口气。
“嘘！不要吵，小希睡着了。”我为什么要难过，小希只是睡过去了，我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看着大家悲伤且惊异的眼神，我茫然了，他们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小希睡着了吗？至于脸上这种表情？！就好像死了。。。一样。
我猛地看向小希，不会啊，她怎么会死呢？如果死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眼泪，为什么我没有失声痛哭，为什么我还能笑？我难过吗？什么叫做难过？是不是心底像被掏空一样，孤独、离愁、哀怜、平庸都没有一丝感觉，只是周围的一切没有了色彩，只剩下灰白。真的好安静啊！
“够了，你不要在这样笑了。”迹部走到我面前，好像有点生气。
“咦？你没有说本大爷，还有太不华丽了。真难得啊！”我歪着头感叹道。
“你。。。”他看了我半晌，手紧了紧，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可是她死了，真田希眠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那人蹲下身来，眼睛和我平视，手按住我的肩，一字一句的用温柔的声音说着那样残忍的话来。
“忍足郁士，这里是神奈川，不是你的关西，你不要。。。不要。。。”不要这么打破我的希望。可是我怎么也说不出口了，那一个连我自己都知道的谎言被他狠狠的撕开，逼得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万事都能得偿所愿，万物都可如数执掌，是不是一路就不会有遗憾，形容起来都是幸福安详。可正由于我们的欲望从不平息，才会带来一次又一次无可奈何的伤害，它们变成最后覆住脚面的水，一直流向记忆黑暗的彼端去。
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对了，我怎么能忘记那个人呢！我轻轻的放下小希，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一步一步的走向被向阳压制住的幸存芷梦，我笑了，那笑容像迷雾般经久不散，说不出的迷离和疼痛。那些花瓣像我的笑一样苍白无声。时间没了声气，所有的花瓣都连同在场的人们一起沉沦在我一色的笑容里，像要覆灭天地。
“对不起，主人，我来晚了。”向阳低下头，诉说着自己的失职。
“不关你的事，退下吧。”我轻轻一挥，他放下了早已虚软的幸村芷梦。
从怀里拿出一把刀，轻轻的在她脸上来回晃动，一不小心就能划出一个口子。我天真而又邪恶的笑着，犹如爱意一般绝美的杀意。看着她颤抖不止的身体，手用了点力，她的脸上出现了第一道丝丝腥红，我拿起刀舌尖轻舔了上面的血红，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她更是像见了鬼似的，吓得向幸村精市求助。
“你现在可是毁容了哦，你喜欢的幸村那样的美丽，你认为还配得上他吗？你这样丑陋的脸蛋还敢让他看？”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始终维持着笑容。
“不，不。”她捂着脸，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说我下一刀应该怎么画？这边还是这边？”我扯下着她的手，继续着我的行动，刀犹豫不决的思考着怎么画才能“完美”。
“求求你，杀了我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她哭诉着，手紧紧的抓住我，不断的磕头祈求，直至额头渗出血来。
“不要，杀了你，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呢？何况，你还不配！”我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杀了你，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让你生不如死，一辈子直到老。
不再废话，手慢慢的移动起来，一刀一刀的刻了上去，像是在完成一幅画，如孩童般那样的专注。她不能动，因为被我下了药，四肢不能动感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灵敏，看着她痛得快要死掉，却又没有力气咬舌自尽，我笑弯了腰，就让我这样笑着吧，这不过是一副面具，所有背后的脆弱就这样可以忽略不计。
“小葵，这。。。”幸村精市踌躇着上前，不忍的开口。
“怎么？”我笑着看向他，眼底里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云卷云舒，花开花谢，风停风走，潮起潮落。他像是定住了，神色复杂的瞥了一眼幸村芷梦，再回头看向我，低下头不再言语。
“你这样根本不是正义所为，现在要做的是送她去警局，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手冢推了推下滑的眼镜，义正言辞。
“什么是正义？法律，法律能让她一命赔一命？冠冕堂皇的故作崇高未必就是正义，充斥着血腥杀戮的背叛未必就不是正义。正义如果在的话，那么多冤魂又从何而来。摊开来说，它也只是人们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打出的幌子，欲盖弥彰。那么，你又如何能说清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呢？你的慈悲心只会放任罪恶的持续。在我看来，这场阴谋从哪里开始就应该从哪里结束。放心，我不会杀了她。”绝对不会，因为死——太容易！
“手冢，她说的没错，而且这件事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我们只是旁观者。”迹部拍向手冢的肩膀，语重心长。是啊，迹部为什么同意我的观点。因为他的家族，他从小到大虽然风光至极，但就是因为这些表面的风光更是引来无数的偷窥者，他必须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他也看过黑暗，所以他知道光明与黑暗其实没多大区别，也知道黑暗的东西就应该用黑暗来解决，所以能理智的看透这一切。
看到仁王雅治走上前来，我淡淡开口：“你也要阻止我吗？”
他不语，只是温柔的擦掉了我脸上沾染的血迹，一脸疼惜，摇着头，走到一边按上了幸村精市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