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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FILE 2 西街教堂杀人事件(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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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教堂后院的原来是个女人,也难怪那个一脸木讷的黑藤执事会惊慌失措成那个样子。迹部冷笑着想,这对于教堂而言,应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迹吧,恐怕会影响声誉……不知道他们这些神职人员,有没有扣薪水奖金之类的惩罚?
尸体保持脸朝下的姿势趴在地上,后背有明显的被刀刺过的伤痕,忍足在尸体的位置周围做了一些标记,然后开始仔细的检查起伤口来。那副异常专业的样子,也不禁吸引了原本有些不屑的迹部的注意。
“喂,发现什么了吗?”
“死者被凶手从背后用利器刺进心脏而死,凶手所用的凶器是薄而尖锐的物体,伤口长度大约三指左右,伤口很薄,应该是很锋利的匕首之类。尸体还很温热,根据现在的气候和尸体的温度,可以断定死者死亡时间应该距离现在不超过一个小时,被杀的时间可说是相当短。另外我检查过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所以应该是凶手把凶器带走了,整个案子做的干脆利落……”忍足拍拍手,却正对上迹部诧异的视线。“呃,迹部,怎么了?”
“你这家伙到底是干嘛的?”迹部疑惑的皱起了眉。“本大爷自以为自己这样看到尸体都可以不动声色就算是很不错了……不过看起来你可不只是这样而已?”
“啊呀,迹部,我毕竟是侦探嘛,侦探对于法医学的知识有所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啊!”忍足用手背向上推推眼镜,“不然我为什么要当侦探?”
“……算你有点斤两。”迹部双手叉在口袋里,仍然不失风度的站在一边。“你还没看看死者的脸到底……”
“是她?”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即使见到凶杀现场也不曾有什么惊异表情的忍足把视线转向死者的时候,却惊讶的叫出声来。
“谁?”
“就是刚刚的那个……那个……光……”
“是广原,广原太太?”迹部不耐烦的打断了忍足的话。“让本大爷看下。唔……确实是那个女人!”
“咱们刚刚不是看着她离开的吗?她怎么会……”忍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是刚刚她是再次返回教堂以后被杀的,那凶手可能刚才还在教堂里?”迹部拧起了眉头。“可恶……”
“不用紧张,迹部君。”迹部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事实上警方已经包围了这个教堂,而且也已经到各处去取证过了,在案发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人离开这里。”
“!”迹部被这突然出现的家伙吓了一跳,强捺着性子转过身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戴黑框眼镜,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举起手在迹部眼前晃了晃,算是打招呼,“你好,我是刑事案件搜查课的警官乾贞治。”
“……你好。”迹部勉强维持风度,挤出了这么一句。
忍足挑眉,“啊呀,这次的案件是乾负责?”
“啊,是啊,刚刚听神父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先把周围的情况处理了一下,教堂外已经布控了,现在我的手下在调查是否有目击者看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现场的情况如何?”乾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警察手册,等着忍足介绍情况。
忍足朝迹部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迹部,麻烦你先等我一下。”
“请便。”迹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点点头,站在一边看着忍足热络的和乾谈得津津有味。那家伙看上去和那个叫做乾的警官相当熟稔的样子,哼,都是鬼鬼祟祟的家伙。
“看起来,迹部君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呐……”
“刚刚这种把戏,那个乾贞治已经玩过一次了,所以这次无效,不二。”听到这个声音,迹部这次连头也懒得回,开口闷声道。
不二笑眯眯的站到迹部面前,“呐,我可没有吓唬你的意思,只是让我好奇的是,迹部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这家伙很闲吗?”迹部挑眉,“你是不是应该做点正事之类的……”
“无所谓啦,反正看上去那个忍足侑士也把我现在可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才是。”不二收起笑脸,把视线转向忍足。“迹部,你怎么会和那个人一起出现?”
“喔,我把房子租给那家伙住。”
不二恢复了笑容,“那么,有了新室友的感觉如何?”
“还好。”
“还好啊……唔,这样说来,看起来他还是很让迹部你满意的啰?让我想想看,这家伙莫不是很会做家务,很体贴人的新好男人?”
……算是被你这家伙说中了,迹部额头迸出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少给本大爷做这种无聊猜测。”
“算了,这也是正常的,桦地现在又不在你身边。不过,如果只是室友,迹部你居然肯纡尊降贵到这里……”
迹部斜了不二一眼,“本大爷现在和那家伙是合办侦探事务所的合作人的关系。你可不要给我胡思乱想!”
“原来是这样。”不二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那么加油吧,侦探迹部君!”
“……让人火大的家伙。”看着不二悠哉走开的背影,迹部不禁做了几个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心情。但这调整似乎是白费了,因为刚一抬头,迹部就看到结束了和乾对话的忍足正挂着一副诡异莫测的微笑,朝自己走了过来。
“我已经从乾那边确认过了,”忍足已经把刚刚验尸时的手套摘了下来。“乾说接到报警之后就立刻赶过来了。毕竟他所在的警局离这里的距离近的要命。但是赶来以后他在周围取证的时候却听大家说,在那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离开教堂。”
“哦?”
“这家教堂只有一个出入口,后院的出入口是长期封锁的,锁头已经锈死,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在短时间内打开,围墙都是光溜溜又高耸的,也不太可能翻墙逃走。”
“那么那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我们进来的那个啰?”
“是的。”忍足点点头,“如果不从大厅里经过就不可能离开,但是那个大厅里的人却说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这个凶手……”
“我明白了。”迹部打断忍足的话突然开口,“我知道凶手是在什么时候犯下这桩案件,又是怎样离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