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星[八零]》杳却

4、第 4 章

　　静静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小朋友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奶瓶，确定奶瓶里牛奶没少才放心下来。

　　陈仙柳没睡着，女儿醒来后，她跟着起来，带女儿去洗脸。

　　小朋友睡饱精神充沛，大朋友就蔫头耷脑，看起来很没精神。

　　这个大朋友不是指陈仙柳自己，是指被爸妈训了一两个小时的赵光辉。

　　奶奶看到孙女醒来，立马和颜悦色起来，问静静要不要和爷爷奶奶一起去买菜。

　　“要，洗脸去。”小朋友的意思是洗完脸就去。

　　既然公婆都出门买菜，陈仙柳就没让静静带奶瓶出门，她向静静保证会保管好奶瓶，不会让爸爸偷喝牛奶，静静放心跟着爷爷奶奶出门。

　　妈妈在静静这里还是很有信用的，小朋友放心把奶瓶交给妈妈保管，出门前还警告爸爸不许偷喝她的牛奶。

　　手里没有奶瓶了，静静一手牵着奶奶，一手牵着爷爷，走在爷爷奶奶中间。

　　有爸妈或者爷爷奶奶在，静静小朋友声音都比平时大，遇到爷爷奶奶的熟人，奶奶让她打招呼问好，她就大声打招呼，还能和爷爷奶奶同龄人聊上几句。

　　去到买肉的食品站，静静也是不认生，和陌生叔叔阿姨聊起来。

　　...

　　买完菜回到爷爷奶奶家，说了不少话的静静立马把准备放到晚上回家喝的牛奶喝完。

　　牛奶已经喝没了，小朋友还在吸着奶嘴，陈仙柳干脆往奶瓶里加些温水。

　　温水带着牛奶味，静静喝得很是享受。

　　吃晚饭的时候，大嫂没过来，一家三口得以安宁吃完一顿饭。

　　继中午吃完两大碗面条后，赵光辉晚上又吃掉了三碗米饭，汤梅林没忍住说了句儿子，饿死鬼投胎。

　　吃完晚饭后，一家三口离开。

　　离开前，静静和爷爷奶奶告别，说了好几分钟话。

　　为了留下来吃晚饭，一家人已经错过末班车，赵光辉不着急，随便女儿说多少话了。

　　爸妈没催她走，静静就自由发挥。

　　汤梅林担心大儿媳过来，主动催儿子儿媳带静静回家，天黑下来路就不好走了。

　　陈仙柳也是怕遇到特别会念叨的大嫂，赶紧牵着小话唠的手离开。

　　...

　　回家的路，全程靠静静自己走，静静没有让爸爸抱。

　　她想让爸爸抱，爸爸也没法空出手来。

　　赵光辉手上拎着爸妈给的粮食蔬菜，一家三口能吃一周的分量，空不出手抱女儿，陈仙柳没法抱着女儿走太久，干脆不抱，牵着女儿走。

　　孩子走累了，一家三口就停下来坐路边休息会儿，休息完继续走。

　　回到家里，静静又累又困，上床能秒睡的程度。

　　“妈妈帮静静大王刷牙洗脸，之后再洗个脚就睡觉。”陈仙柳没有立刻让女儿去睡觉，洗漱完才能睡觉。

　　她给女儿擦脸的时候顺便帮女儿把身子擦了。

　　妈妈擦了好几分钟，也没把静静擦清醒。

　　“静静大王，爸爸来伺候你洗脚。”赵光辉要把女儿的小脚按进洗脚盆的温水里。

　　坐在椅子上的静静条件反射想拿脚去踹爸爸的脸，没能踹成功，小朋友马上喊妈妈，求助妈妈。

　　犯困的小朋友这会儿清醒得不行，势要和爸爸斗到底。

　　陈仙柳刚刷完牙，漫不经心说出吓人的话：“爸爸要是再挠你脚丫子，下次你拿鞋刷子刷爸爸的脚底板。”

　　赵光辉立马喊冤：“老婆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打算挠静静脚丫子。”

　　静静一点不相信有“案底”的爸爸，小朋友行动力十足，准备穿上自己的小拖鞋去拿鞋刷子。

　　她要报仇！

　　还得陈仙柳来调解父女俩的矛盾：“我们家静静大王先原谅爸爸，再有下次，一定拿鞋刷子刷爸爸的脚底板行不行？到时候妈妈会把爸爸控制住的。”

　　静静哼哼两声，警告爸爸几句后，才允许爸爸帮自己洗脚。

　　陈仙柳回去洗脸擦身子。

　　“静静大王，你好狠的心啊，居然想用鞋刷子刷爸爸的脚，爸爸白对你好了，白抱你走路了。”

　　爸爸的道德绑架对静静一点用都没有，小朋友细数爸爸做过的坏事。

　　赵光辉：“有些事情爸爸承认是爸爸做的，有些事情可不是爸爸做的，你别瞎编无中生有啊，爸爸哪有抓虫子放到你床上，爸爸敢这么做，早被妈妈揍了。”

　　这个确实是静静自己夸大的，想想就承认错误，说自己记错了，向爸爸道歉。

　　道歉了，但没完全道歉，只说自己记错，不说是乱编的。

　　“天塌下来都有静静的嘴顶着是吧。”赵光辉笑话女儿。

　　“是啊。”回话的不是静静，是陈仙柳。

　　她走到丈夫身边，让他别磨蹭，差不多该给静静擦脚了：“今天静静不在的话，还不知道爸妈会念叨多久，可不就是有静静的嘴顶着。”

　　今天早上醒来，赵光辉没挠女儿痒痒，是怕女儿闹脾气，不帮自己应付爸妈，不帮就算了，可能还向爸妈告他的状。

　　但凡静静在爷爷奶奶面前说他几句坏话，爷爷奶奶都能立刻借题发挥教育他这个爸爸。

　　静静今天表现得很好，没说爸爸一句话坏话，怕爸爸偷喝牛奶，防着爸爸不算坏话啊，他就不说女儿了，改成夸女儿：“多亏我们家静静大王，要不是静静大王，爸爸也不能吃到那么多饭，今天都快吃撑了。”

　　爸爸不停夸夸，在静静的小脚擦干后打住，妈妈带小朋友去睡觉。

　　回到小房间，没有和自己吵架的幼稚爸爸，困意很快向小朋友袭来。

　　今天走太多路，远远超过小朋友的运动量，熬不住了。

　　女儿太疲惫，今晚可能会尿床，陈仙柳给女儿垫尿布，尽管觉得尿布已经没多少用处，兜不住了，只能说聊胜于无。

　　尿床上也没多大关系，明天没事情，有空洗洗刷刷。

　　以防万一，她准备了条干净裤子放静静枕头旁边，对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女儿说如果尿裤子不舒服可以自己换新裤子，尿布直接扔地上就行，自己不会换就到隔壁找妈妈来换。

　　女儿没有回应，陈仙柳也没再多说，离开小朋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