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致我最爱的Tom Riddle》心陌

81、第 81 章

　　一个异常肥胖的男人用贪婪的目光仔仔细细舔舐了这个珍贵猎物的整个身体，最后几乎脸贴脸地把犹如实质的贪婪目光定格到了最吸引人的脸部：“这张脸……”他双目通红，喷出的鼻息炽热无比，抬起肥胖的双手肆意地摸了上去，“这张脸长得真是该死的好看呢，柔滑的触感比摸女人还过瘾，听说殿下你这次出来的目的是想知道如何怀上孩子，那么，你是想为谁怀上孩子呢，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人？你的那个危险而又可怕的同胞兄弟？”
　　【Tom——】
　　“你会爱上我的，到时候别说为我生孩子了，只要我一句话，你还可以为我杀了那个食死徒的主人，到时候，我可不就是巫师界的救世主了吗——，哈哈哈，啊哈哈哈——”
　　【Tom——，救我！】
　　“太刺激了，真是太刺激——，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让尊贵的殿下你，为你根本看不上眼的我生下一个孩子，不，是无数个孩子，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TomTomTom——Tom！救我！救救我！】

　　午后灿烂阳光照耀下，犹如神袛般漠然注视着窗外行人的Tom终于在我的呼唤下微微侧头……
　　“救？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无能的人？”

　　“Tom——，我是Sabin啊，你不要我了吗——”

　　“Sabin？”Tom嘴角慢慢浮现出的一抹轻慢的微笑，“嗯，你是Sabin，但那又怎么样呢？”

　　“别这么看着我……求你Tom……我是Sabin，不是垃圾，别这么看着我……”

　　“可是Sabin，你脏了。”一直透着冷意的黑眸转变一种不愿再看一眼的厌恶，“脏透了。”

　　“我原来…脏了吗……”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早已消失，那个肥胖男人的脸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肥大而油腻的男人露出恶心的笑容，“你的兄弟不要你了，看，他把你送给我了，我可爱的笼中鸟，你逃不掉了——，你最爱的弟弟，他不要你了……”

　　【“救？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无能的人？”】
　　【“嗯，你是Sabin，但那又怎么样呢？”】
　　【“你已经脏了，脏透了……”】

　　不要你了——
　　Tom不要你了——
　　你最爱的弟弟Tom他不要你了——

　　“啊啊啊啊啊——”
　　惊吓着清醒过来，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有些喘不过气来，“梦，是梦，都是假的，我没脏，Tom不会那么对我的！”
　　“我没脏……”我是真的没脏…没错吧……
　　我记不起来了，我完全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变得那么模糊……
　　难道我修改了自己的记忆——
　　不——，不可能，我为什么要修改自己的记忆……我根本就没出事！
　　既然我真的没事，那我为什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为什么……
　　“噗通噗通”，心脏剧烈鼓动起来，它跳动的频率高的可怕，我甚至怀疑再过几分钟它快要从我的胸腔中跳出来了。
　　Tom…Tom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他不是回来了吗……
　　对，他回来了，我想起来了，Tom生气了，因为我想要一个孩子，Tom不想要，所以他生气了……

　　【“给你一个小时，不，5分钟就足够了吧？”】
　　【“不想要孩子，就分房睡，你确定还需要考虑？”】
　　是我说的吗？这些话真的是我说的吗？
　　我竟然在威胁Tom……
　　为什么我会说这么过分而又任性的话……
　　难道就像梦境中预知的那样，Tom马上就要不要我吗……
　　要是我真的脏了的话，Tom…就会真离开我了吧……
　　也是，无能而又肮脏的我，已经失去陪伴在Tom身边的资格了……

　　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想离开……
　　离开了Tom，我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必要……哪怕作为黑暗中的见不得光的烂泥巴，我也想继续陪着Tom……哪怕Tom他…厌恶着我……

　　我原来…已经被Tom厌恶了吗……
　　是的，我被厌恶了……不然Tom不会离开我的……

　　“我错了…Tom……”
　　“不要孩子也没有关系，我自己也是可以献祭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丑陋的身体……”
　　“我只是想不起来了…不是故意骗你的……”
　　“别离开我Tom，你要是厌恶我…我可以藏起来不让你看见，我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想离开你，我宁愿你杀了我……”
　　“你在听吗…Tom，不，黑魔王大人……”
　　“我愿意献出我的血液，要是您不介意的话，我愿意把它们献给您……求您…求伟大的黑魔王看我一眼……”
　　“我祈求您…再看我一眼……”

　　原本看到Sabin醒来，不想当初暴露自己偷偷跑过来的Tom立马后退着隐藏到黑暗之中，原本还想着被发现后就打算直接扑上去夜袭的Tom听着对方越来越奇怪的言行没忍住显出了身形。
　　顾不得自己还被气的睡不着觉，不计前嫌的Tom直接用力抱住了被噩梦吓傻了的半身：“别哭了Sabin，你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那不是真的，清醒过来就没事了。”
　　正当Tom使用清醒咒与安神咒帮助情绪不对劲的半身摆脱这种古怪的的状态时，怀中人却更加剧烈地抖了起来，蜷缩着颤抖的身体用无比卑微地语气惊恐道：“我很脏，对不起，我只是忘记了，不是故意瞒着您的，请您饶恕我……”

　　面对如同换了个人似的Sabin，Tom有一种诡异的荒缪感，他甚至怀疑怀中人是个冒牌货……但这根本不可能不是吗，他的Sabin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这可能是天赋上的能力出现一点问题。
　　说服了自己的Tom亲了亲对方额头，安慰道：“清醒一点Sabin，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梦，那都不是真的，快清醒过来Sabin，你根本没有那么脆弱，不是吗？”

　　“Tom你…还愿意要我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Sabin。以前我们又不是没有争吵过甚至冷战过，这次也一样，我知道我不该那么说你，我向你道歉，不要故意折磨你自己好吗？”
　　Tom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他的半身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但他从来不认为有人能在精神魔咒上胜过他的半身，所以Tom理所当然地怀疑问题出在Sabin自己身上，只要Sabin愿意清醒过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

　　“Tom我错了，我听你的话，你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我再也不逼迫你了，你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除了孩子，我的身体也是很好的容器，所以，没有关系的，你会活下去的Tom，就算没有了我，你也可以活下去的，不对，或许没了我，你可以更好地活下去。梅林让我来到这里，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一定是这样的，我还是有用的，并不是一个废物。
　　“Tom，我有用的，可以帮上你的忙的，所以，别嫌弃我好吗？”

　　这个状态太诡异了，这样的Sabin太陌生了，简直变成了一个爱哭鬼似的可怕！
　　“Sabin，我从未嫌弃过你，你哪里受刺激了啊？你的精神状态不对，快清醒一点！”
　　Tom想不明白，Sabin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而且，他们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争吵，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的严重？
　　“抱歉，Sabin，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但——，摄神取念！”Tom当机立断使用了摄神取念，他必须明白，他的Sabin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在魔咒的引导下，Tom的意识快速穿过半身脑海中已经断裂的多层精神防护，要是不现在他的半身状态异常，就算是魔力强大如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突破那些繁多的防护层。
　　很快，一个幻境组合完毕，一张满脸油光、咧着大嘴巴的肥大而丑陋的陌生脸孔突然近距离出现吓了Tom一跳，只见他抬起肥胖的双手肆意地摸着Sabin的脸，口中述说中Tom难以置信的言语……
　　这难道真的是…真实的…过去——！？
　　他那么小心保护着的半身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一只肥猪欺负了！！？

　　无法阻止的暴虐直接冲毁了Tom的理智，原本黑曜石般迷人的黑眸变得可怖起来。Tom瞬间失去了理智，更完全忘记了过去的幻境是绝对无法干预的，神情狰狞到扭曲可怕的黑魔王暴怒地举起了魔杖疯狂攻击着面前这只笑得猖狂的肥猪！

　　这只该死的、恶心的肥猪！他竟然敢——！！！
　　是谁！这只肥猪是谁！！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这只该下地狱的、恶心至极的畜牲！！！

　　伴随着Tom疯狂的攻击，本来无法干预的记忆竟然随着Tom的攻击见效了！
　　罪恶之人的凄惨尸体和视线所及之处完全破到稀烂的建筑让Tom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再被诡异而又危险的红光完全遮掩，勉强恢复了少许理智的Tom冲了上去，抱着蜷缩一团的半身痛苦至极地安慰道：“Sabin，你安全了，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我已经杀了他了，你没事了……”

　　幻境缓缓褪去，Tom的意识开始被排斥，一切都回到了死一般静寂的卧室。

　　白天变为黑夜，不断闪现的红光透露了Tom内心深处的杀意。

　　难堪的沉默蔓延在房间内。

　　良久之后，Tom那阴沉到可怕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这个杂碎他得逞了？”

　　“没有…没有…他没有……”颤抖着回答，Tom看到了…他看到了……“我有保护好……自己，请你相信我…Tom。”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Sabin？”拼命压抑着自己所有情绪的Tom冰冷地陈述道，“你让我参与了过去，阻止了我继续看下去。”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可以看下去，我没有说谎……”
　　“你的天赋不就是修改记忆吗，Sabin？修改自己的记忆，对你来说，实在再简单不过了不是吗？”
　　“你不相信我……”
　　“除非你告诉我所有的事，我知道的，你瞒着我的不止这一件。”
　　“你不再相信我了吗，Tom，你是不是嫌弃我……无能而又肮脏……”

　　Tom快速打断了对方的话，双手紧紧抓住半身的肩膀，高亢而尖锐的声音中带着克制不住的颤音：“除非，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告诉我，我就原谅你！Sabin，告诉我！什么叫做'不要孩子也没有关系，我自己也是可以献祭'！告诉我，Sabin，只要告诉我这个，无论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

　　“不…Tom……”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听到这句虚弱而又坚定的回答，看着眼前再不抓紧就要消散的苍白绝望而又决绝的神情，Tom快要被他的半身还有他自己给逼疯了。
　　“啊——，可恶！！！”
　　根本没法承受这种精神冲击的Tom溃败地放弃了忍耐与逼问，他再次紧紧抱着他的半身，懊悔而又心疼：“别这样Sabin，求你别这样，我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你那双眼睛的能力可是连我都无法抵挡，谁又能逼迫你呢，是你对自己的责备太严重了，不要那么看低自己。”
　　“对不起Sabin，我刚刚不该那么逼你，还有我所有的一切，对不起，你说反了Sabin，你不该担心我离开你，是你想要离开我才对，你的表情告诉我，是你想要做傻事离开我。”

　　“孩子…你不要孩子……”

　　“我要，只要Sabin你想要，我就养他，你都愿意为我承受那么痛苦的事了，我怎么会嫌弃他，不管你想要孩子，还是想利用他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别再用这种可怕的模样看着我就好。”
　　Tom无法忍受他的Sabin这个模样，简直脆弱到下一秒就要死去的模样实在太可怕了。

　　“今后不论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吗Tom？”

　　“我都答应，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帮你办到。”

　　“这可是你说的。”脆弱无比的神情快速褪去，魅惑世人的含笑红眸取代了湿润可怜的哭泣黑眸，“说谎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呢，Tom。”

　　“……！！”感觉不对的Tom放开紧紧抱着的半身，看着眼神心虚闪躲的半身，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欺骗了！简直气得天灵盖都要冒烟的Tom用一种无法言语形容的扭曲表情，如同从深渊裂缝中透出的阴沉到了极致的声音问道，“吓唬我……好玩吗？”

　　Tom发誓，他刚刚许下的所有承诺都是放屁。
　　他绝对不容许Sabin用这种可耻的、极其不要脸的、糟心到了极致的方法来达到任何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