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致我最爱的Tom Riddle》心陌

36、第 36 章

　　等双方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后，我放开Tom，注视着Tom恢复正常情绪的眸子，轻声道：“门口回合。”

　　Tom用恢复幽深后的黑眸无言地看着我一会，微微点了下头。

　　空洞而又漠然地看了他们最后一眼，我们并没有对尸体进行任何掩饰便离开了这个充斥着死亡之气的房间，开始消除里德尔庄园内所有人有关于我们的记忆……

　　强行侵入别人的思维，消除任何关于我的记忆…我机械地不断重复着，冷漠地看着他们脸上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不管自己渐渐涨的难受的头部，逼着自己必须为这件事想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我不能让别人发现，就算发现也不能找出任何对Tom不利的证据！

　　我不能表现出一点害怕、畏惧、胆怯甚至不安！

　　任何一点愚蠢的疏忽都会毁了Tom！我告诉自己，现在要做的只是抹掉一切关于我们的痕迹就行，根本不需要惶恐，我们是巫师，死的只是和我们毫无关系的麻瓜罢了，就像人杀害动物一样，生命不都是一样的，都该平等对待，不是吗？以后杀得多了，就会习惯了，现在只是提前适应而已……

　　真的…没什么好难受的……

　　控制不住地，那三张扭曲的脸孔止不住地在我脑海里翻腾，好像在恶意嘲笑着我，死气凝聚的黑眸好似对着我在说，‘等着吧，下一个躺在地上冰冷地上的就是你们了……’

　　我惶恐地转头看向那扇禁闭的大门，明知道这只是自己脑海里的幻觉，是因为自己精神疲惫，再加上沉重的罪恶感所造成的，但……

　　我和Tom终有这么一天的吧……
　　如果这世上有报应的话……
　　但……
　　舍不得啊……
　　Tom……
　　我一直守护着的弟弟……

　　想着Tom，不禁回想起小时候Tom对我执着的保护与依赖，还有对世人无法压抑的委屈与憎恨……

　　那一张张扭曲着丑陋嘴脸的面孔，一张一张慢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耳边也慢慢回响起他们恶毒的诅咒……

　　‘啊！！魔鬼，Tom是魔鬼，他们是魔鬼！’
　　‘Tom，你是魔鬼，你哥哥是怪物，没有人会收养你们！你们一定会被赶出孤儿院，你们一定被人打死的！’
　　‘你们长大后一定会做坏事，会偷东西，会抢别人的食物，会让你们那条偷偷养着的毒蛇去咬别人，然后被大人们发现，他们会像狠狠惩罚你们，他们会发现你们是恶心的怪物，一定会用火杀死你们这两个怪物的……’
　　‘不要靠近他们，他们是魔鬼的孩子，他们会抢你东西吃，还会在你睡觉时用绳子紧紧勒着你的脖子，会偷偷从背后把你推进冰冷的河里，还会让毒蛇狠狠地咬你…他们是恶毒的该下地狱的魔鬼……’
　　……

　　憎恨，憎恨，这张也是，憎恨，憎恨…还是憎恨，憎恨…全都是憎恨……
　　没有一张脸是善意的……
　　心，一瞬间涨满了仇恨……
　　是这世间亏欠Tom的，他们都该死！
　　是他们毁了Tom的纯真，毁了Tom本该享有的美好，凭什么还要去要求Tom不去偏激、不去怨恨、不去毁灭！
　　他们该死！
　　是他们毁了Tom！
　　没错，就是这样……
　　他们都该死！

　　在庄园门口和Tom回合后，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表情或者说些什么，只能用力地握住Tom那冰冷的手，传递着双方的温度……

　　这世间的人死光了又怎样，只要Tom陪着我就好……

　　一路上，摆脱心理压力后的我，默默牵着Tom，看他到冈特家那间破烂小屋修改莫芬的记忆，让他背上杀害麻瓜的罪名、承担魔法部的审查，然后幻影移形回到霍格莫德，通过尖叫小屋的那条密道回到霍格沃兹……

　　回到霍格沃兹的第一件事，便是通知Vera去圣芒戈，不知道邓布利多什么时候会得到消息，我可不能这么轻易把我做坏事的证据明目张胆地露在外面。

　　虽然想过在三具尸体上刺几个洞，好不惊动魔法部，但如果魔法部因为莫芬的先科去查探的话，一切都会暴露，阿瓦达索命根本无法掩饰，虽然用的是莫芬的魔杖，但一个弄不好，可能会让魔法部起疑，莫芬在他们眼中，可就是个疯子，疯子杀人，怎么可能还会想到去嫁祸给不被他记进心里的麻瓜。

　　虽然巫师界可能对这件事会有报道，但巫师们只会惊讶一番，绝对不会太上心，而贵族更不会在意这件事，麻瓜对于他们来说，和爬虫根本没什么不同。

　　惟一可能会注意到的，也只可能是邓布利多了，如果他彻查下去的话，怀疑是一定的，但怀疑是没有用的，长相相似又如何？姓氏一样又如何？他敢站出来说斯莱特林的后人是混血种？这简直是在对纯血贵族最大的侮辱，就算他是邓布利多，只要他胆敢多嘴一句，他也不可能再在英国巫师界待下去了，更何况，现在是他竞选霍格沃兹下任校长最关键的时候，多年的梦想可是近在眼前啊……冲动、不计一切可不属于精明的老狐狸……

　　讽刺地勾起嘴角，什么勇敢、什么正义…那都是属于无知无忧小鬼的幻想罢了！

　　感受着身旁Tom身上浓重的压抑的黑暗气息，我默默垂下眼睑……

　　还是不甘心啊……
　　明明…前方有一丝亮光的……
　　却被我的愚蠢给毁了……

　　明明清楚Tom有多么敏感，自己却愚蠢地像格兰芬多那群狮子一样冲动！

　　接下来该怎么办……

　　原本只打算袖手旁观，不进入权利争夺的我，开始后悔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改变，那结局是不是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五年的半孤立状态，让我失去了获得贵族友谊的最好时机，这时的突兀改变，所有人都会认为，我要跟Tom争夺权利……

　　自古君王，不需要、更不允许有两位！
　　为了权利而疯狂，不顾曾经情谊的例子还少吗……
　　Tom对权利的执着和野心，最清楚的，不就是自己吗……
　　而且，那些勾心斗角、政治倾轧，自己真的、擅长吗……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现在自己所能选择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