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大战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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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怕吵到了蝶雅，大家渐渐都不在开口，林中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雀鸟的叫声和虫鸣交织着，偶尔会听到‘扑棱棱’鸟儿飞起的声音。洞中央的火堆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洞里的人都沉默着。
“你们都出去吧”一直沉睡的蝶雅突然开了口
“门主”“蝶”齐齐的目光注视着正躺在那闭目养神的蝶雅。
“耶律楚南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众人间眼神交流了下便都起身向外走去，鹤很不情愿的迟疑了很久才缓缓起身。“鹤，出去后让梅和莲隐藏在云水宫附近，时刻打探他们的内部动向。叫兰菊去镇上吧，叶煞他们也快该到了吧。”
“是”鹤好似还要开口，但看到蝶雅依旧闭目的样子又咽了回去转身出去了。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洞中蝶雅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拍了拍背后示意耶律楚南坐过来。耶律楚南拧着眉头坐了过去，他从未见过蝶雅如此寂寞的眼神，蝶雅向后枕在了他的腿上，眼睛直直注视着他。
“为什么来中原？”
“师父圆寂了，然后想到了你便来了。”
“一路上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一直都觉得你很神秘，即使来了也不知如何去寻你，漫无目的的一路向着江南走去，却发现你的名字常常被提起，有事还会听到些暗含杀意的言辞，不过他们说你是个美丽似仙的女子，我很诧异，就抓了人打听，他们说你在云水宫，为了确认寻了来。”
“怎么会跟着六绝他们？”
“在云水宫里发现了隐藏起来的鹤，觉得好奇就跟来了。”蝶雅面无表情的与他直视，那张漂亮的脸却格外严肃了起来。蝶雅抬起右手放在了耶律楚南的心口，眼中暗含秋水，却透着丝丝的寂寞，格外苍凉的声音缓缓从那朱丹般的口中传了出来。
“耶律楚南，你给我听着，从现在起这里只能有我”蝶雅笑了但是那笑却很落寞“否则我会杀了你。”耶律楚南握住胸口的手，给了蝶雅一个坚定地笑
“啊，一直就只有你啊”棱角分明的脸上浓黑的眉毛，英挺的鼻梁，古铜色的皮肤配着那有些突兀的胡茬无处不凸显了一个男人的阳刚，他的笑一如一年前那样让他觉得安心。
“为什么？还是和一年前一样答应的那么快，明明知道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是个男人啊”蝶雅抽回了手坐起了身，蜷起了双膝抱住将脸贴在了膝盖上。
“是啊，为什么那？我也不明白，师傅说你是我的劫，可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啊。”耶律楚南抬头看着洞顶深深叹了口气，一年前若是他没有下山是不是还会遇到他啊。
“笨蛋，跟着我会吃很多苦的”
“啊，一年前就知道了”那是茫茫沙漠里，若不是以为她是女人，他会出手把他从那些土贼手里救下来吗？“蝶雅，一年前你为何去西域？”
“杀人，作为一名杀手，天南地北只要你付的起足够的金钱。”
“他们叫你门主，你手下那么多人为何独自去那，那很危险。”蝶雅露出一个自信的笑
“知道我去杀谁吗？”看到耶律楚南摇头笑了“你师父”听到这句耶律楚南身体僵硬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可惜你失败了，赔偿不少吧”
“是啊，损失惨重啊，可是我换来了一个知己不是吗？”对上蝶雅满是神采的双眼会意的笑了。
“雅儿，我还可以那么叫吧？”蝶雅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恩，不过你要是敢在他们面前那么喊我会杀了你。”耶律楚南看了眼靠在肩头的蝶雅伸手搂住了他，蝶雅没有没有反抗依旧靠在他的肩头。蝶雅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人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一年前的他却是因为他放弃了任务。
“我想我应该杀了你。”说着却向那个宽厚的肩膀靠了靠“你总能看到我脆弱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们是知己啊。我答应过你的，再睡会吧。”身边的人依然安睡了过去，呼吸平稳放下了一切警惕。耶律楚南不禁想起了一年前。
一年前，他从师父身边留书出走，在茫茫沙漠里，看到了头上裹着轻纱一身黑衣的他被十几个土贼团团围住，舞起的狂沙让人睁不开眼，隐约可以看到他在沙漠中娇弱的身影，便不顾一切的驱马上前把他拉上了马搂在怀里，只手应付着土贼的弯刀。虽然在狂杀中确实连抬手都很困难，可还是顺利的逃出了包围，一路带他去了最近的城市。他还记得他放下他是关切的问他‘姑娘你没事吧？’他回给自己的竟然是不屑的眼神，他觉得有趣便跟着他，他竟然警告自己‘我是男人，再跟着我我会杀了你。’他愣了，那么美丽的人竟然是个浑身充满杀气的男人，可偏偏如此他还是跟着他，他没有骗他，他好几次都可以杀了自己，可他最终还是会救他。他的身影一直都是那么孤独，眼神始终凌厉的如利剑一般。他把他带回了山上见到了师父，师父和他在屋里说这些什么，随后他走了出来笑了，他第一次看到他笑，一个男人的笑可以那么美，他对他说了喜欢，而他却说‘不，我会杀了你’语气不容别人反扼。在山上的日子他从师父那知道了很多关于他的事，看着那孤独的眼神他很担心，他想帮他驱走寂寞，可是说他身上背着太多的负担，他是你的劫。后来他要走了，却突然和我说起了他的儿时，他哭了就如同现在靠在他的肩上，他那时搂着他说‘雅儿，我喜欢你，留下吧’他半响对他笑了却很寂寞‘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你我只是知己。’他很失落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你这里只能有我，不然我会杀了你。’他很认真的看着自己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莫名的心里暖暖的‘啊，我们只是知己，这里只有你，我答应你。’附在那纤细冰冷的手上，从他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的依赖，有着便足够了吧。后来他拿出了一个卷轴告诉他这是很重要的东西，这张地图上画的是他回家的路。可是中原武林无不想要得到它。他的眼神锐利阴暗了，沉默了良久他看着沙漠里的星空说道‘楚南，等我把事情都解决跟我一起去那里吧？’沙漠的夜空格外的空旷，漆黑的夜幕上寥寥无几的缀着那么了几个星星，‘啊，我等着’夜里的沙漠是寒冷的，他们回到屋里时，他已经睡着了放下了一切戒备任由他把他抱回屋里。第二天天没亮他就离开了，招呼也没打，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一夜无眠一直在屋顶看着他离开。
那时师父对他说了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只知道那时的他没了杀气很孤独，是啊明明是不可能的自己还是在师傅驾鹤西游后来了中原寻他，也许是为了那个承诺吧。
看着走进来的鹤，耶律楚南把手放在唇边有指了指熟睡的蝶雅示意他不要出声。鹤本来是不放心便进来看看，可是当他看到蝶雅那没了一切警惕安然熟睡的样子，心里越发的不快起来，那么多年他从未对他如此信赖过。蝶去西域的半年发生了什么？这让他相加的想要知道。那个任务他是知道的当时接到时他便决定了要自己亲自去，不管他们怎么阻拦都没用。可是半年后他回来不是完成了任务而是取消了，因此赔偿了很多。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他却始终不愿提起。心中烦闷的鹤转身离开了，在洞外荷和竹迫切的看着他，他调整了心情笑着说
“蝶他睡着了，像个孩子。”那两人先是一愣接着安心的舒了口气
“鹤大人，刚才收到叶大人的飞鸽，说两日后老门主他们会到古来镇，要不要告诉门主”鹤听罢看了看洞内摇了摇头
“这是不急，让他多睡会吧，最近他。。。”
“我们也是那么想的，刚刚把信息传给了兰，他们知道怎么做。”
“我和荷在这里守着就可以了，您也进去歇会吧，您的脸色不太好。”鹤听到他们那么说，皱了下眉头，还是走进了洞内。
“竹，你也发现什么了吧？”
“荷，那些事都不是我们可以管的，我们只要保护好门主便是，即使他不再是门主依然是我们的主人不是吗？”竹搂住了荷，是啊他们六人并不是因为他是门主才追随他的啊，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一直追随他的，这是很久前便决定好的，他们六人的誓言啊。
宁静的夜晚很美，却也透着危险的气息。黎明的曙光照亮了整个山峦，洞内的篝火燃尽熄灭了飘出一缕青烟，蝶雅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被他弄醒的耶律楚南笑了。
“蝶，你醒了”对面的鹤看着自己虽然脸上带着笑，眼神里却有些落寞，蝶雅看了看自己和耶律楚南暧昧的姿势顿时明白了些许。
“恩，混蛋，我饿了去打些山鸡野兔什么的回来。”蝶拽着搂住他的胳膊用力向洞外甩去，毫无防备的耶律楚南就那样被无情的摔了个趔趄。耶律楚南无奈的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山洞。
“鹤，有什么消息吗？”蝶雅恢复了往日的严谨，一身戒备俨然不再是刚刚那个熟睡的他。
“老门主两日后会到古来镇，蝶，你和他？”
“他？知己而已”依旧轻描淡写的带过，和重复着说了句‘知己而已’呻吟很小但是蝶雅还是听到了。
“鹤，我早就对你说过，不该有的妄想早早的抛弃便好。看来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我们也要准备下，倒是也去凑个热闹。”蝶雅心情舒畅的伸了个懒腰，很久没有睡的那么踏实了。
“门主，不好了”匆匆跑进来的荷，气喘吁吁的说
“怎么回事？”
“云水宫的人在搜山。”蝶雅拧起了眉头，看来昨天的事引起了他们的疑心。
“叫竹去找耶律楚南，我们镇上集合，走不能再耽搁了。”说话间，蝶雅他们收拾好一切离开了山洞，一路上躲过云水宫弟子的搜索向古来镇前进。
“荷，知道兰菊暂住的地方吗？”
“恩知道，刚才已经给他们传信了，他们会接应我们的。”
“等等，我们从那边绕过去，前面有些不对。”蝶雅隐隐感到前方的杀气，便拦住他们转了方向，在山林的外围有着不少士兵在把守，看来云水宫真的和朝廷勾结在了一起。躲在草丛里的蝶雅看了下前面守卫的情况，发现不远处有个缺口，打了个手势便潜行了过去，顺利离开了山林。蝶雅越发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在镇口遇到前来接应的兰菊跟着他们去了藏身的小院。
“门主，这里是我们上次来时为了方便租下的，这里比较隐蔽基本上是安全的。”蝶雅看了下不算很大的四合小院点头表示满意
“菊，你去门口迎下竹。兰你跟我说下现在的情况。”菊点头离开了小院，顺手关上了大门，兰把众人领进了屋内看了谨慎的关上了门。
“镇上现在聚满了人，酒楼客栈全部爆满，很多门派都驻扎在了离云水宫不到20里地方，而且除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基本都到齐了。”蝶雅暗暗思索了下对兰说
“你现在传信，不，你亲自前去迎接老门主，告诉他们不要在镇上逗留，直接冲上云水宫要人，还有记得嘱咐他们不要动武，他们只是富商家的家丁和老爷，我相信叶炎一定明白，不要耽搁了，你路上小心，遇到云水宫的人和官兵就避开。”
“是，属下这就去办。”兰很谨慎他很放心，可是云水宫那边突然这么大的动静着实让你给他有些头疼。
“梅他们有没传来信息？”众人摇头，露出担忧的神色。“嘎吱”大门被打开了，蝶雅警惕的藏在了阴影里众人皆戒备的躲在暗处，蝶雅沾湿了舌头戳破窗户看到竹和菊扶着身受重伤的莲，忙开门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蝶雅检查了下连身上的伤，虽多处受剑却并没有伤及性命，在其伤口处点了几下止住了血，“把他抬进去再说。”蝶雅生性谨慎，到了门口看到地上没有血迹便上了屋顶，一脸愁容的看着那些滴在瓦上的鲜血。转身跳下了屋顶关上大门快不进了屋。
“怎么回事？”荷在为莲疗伤无需自己动手转而问向了竹
“我去寻耶律公子时，发现他正抱着莲过来让我们先走，他又折返了回去。然后我们就先回来了。”
“菊留下暗号，我们必须现在离开，这里不安全，古镇西南面有个破庙我们暂时去那，把莲的衣服换了，收拾下现在就走。你们先过去我去看看情况。”鹤一把拉住蝶雅
“还是我去吧。”
“不用了，你替我照顾他们，这里除了我就你武功最高，什么事都要以防万一，我不希望再出什么差错，兰去迎老门主了他不会有事的，你们自己小心。我随后就去找你们。”在众人担忧的眼神注视下带上斗笠开门跳上了屋顶向着云水宫方向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大战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