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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劣根尽除洗峥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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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景旭、唐少辅、轩辕桀三人赶来时,正好看到我以悍卫者姿态挡在殷莫离身前,浑然不在意头上的伤口,更是以血立誓向众人保证,这种舍命保护殷莫离的态度严重地刺激到了李景旭等三人,让他们又气恼又担心又心疼,更是嫉妒不平地郁闷着,想不通若惜怎能如此重视殷莫离,为了救他,不顾形象,不畏疼痛,连指天立誓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们是越想越不爽,越想越是妒意难平啊!
安享太平,是深受乱世之祸折磨的人们终生期盼着的美梦。虽说古时女子的身份极为低下,可林若惜这名女子却做了数件七尺男儿都办不了的大事,更是将诸国国主一齐请至渭城签订了终止战火的《联合国和平公约》。她所创造出的奇迹,让人们心生希望,更盼着她真能为他们实现安享太平的梦想。对她,人们是信服、敬重的,自然,不忍也不会去做些伤害她的事。
看着人群终是散了,我这才松了口气,任由护卫们为我上药包扎,这才得以放松心情,立马便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李景旭。
“旭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微愣,连他的表情都尚未看清楚,他已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紧接着,我又看到了唐少辅和轩辕桀,这两人的表情我倒是看了个清楚,那眼儿可够冷的,嘴角噙着的笑意更冷,若非逮到他们狠瞪向殷莫离的那一眼,我还真想不到他们三人是在吃殷莫离的醋。
“他们简直、、、、、莫名其妙嘛!真是——”想到他们那吃醋的任性样,我微怒地想骂人,却在无意中摸到自己的额头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们为何会这般生气。我暗恼起来,喃喃自语着:“完了,旭定是气坏了,我该怎么办呢?他应该不会误会我吧?”
我想追上去解释向旭解释,可是,看着奄奄一息的殷莫离等人,我还真是抽不开身去追人。待我将殷莫离等人安顿好之后,已是晚上了。我拖着酸软的双脚正想去找旭时,殷莫离却叫住了我。
“林姑娘,若要解释,此时去也晚了。”
被人砸了十天,殷莫离全身都涂满了药,此时的他身上处处都透着快虚脱般的孱弱样,那双狭长的眼儿没了往日的狂嚣残虐,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让人能明显地听出他此时的虚弱。对着这样的他,我语气都不自觉地放柔了些,“今日若不向旭解释清楚,说不得他会误会我的。”
“善于兵法谋略者,能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精于人情世故者,能在名利圈中无往不利,就连夫妻之间的相处,亦要讲究方法。毕竟,这世间有太多于女子不公的规定,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殷莫离的话将我心里隐藏的担忧再度揭开,我开始不安起来。我是个任性自私的女子,要求旭将我看得比这世上一切都重,终生只能爱我一人。这样的要求,旭虽是满口答应了,只是,在我心里却深埋着一丝担忧,总是担心着,若有一天旭不再这般珍爱我,看上了别的女子,我该怎么办?都说天有不测之风云,更何况是人的心?虽说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旭对我的真心,他为我数度不惜以身犯险的行为也极好地证明了他对我的真心。可是,数度遭到好友背叛的我,对人的心总有着一丝不确定。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论智谋,我自认自己是斗不过旭的,更没想过要去斗赢他。只是,从这一方面细想,我还真是弱势的那一方。如今旭对我百依百顺,只是因他深爱着我,一旦这份爱不再深不再真,性情直率的我,会落下个什么样的下场?我很担心,亦拒绝去想。不敢想若有一日旭真的看上了别的女人,告诉我他要再娶一个时,我应该强忍心痛,只为守着他那不完整的爱,同意他另结新欢,还是为了悍卫自己的爱情,不顾一切地反对他?
“男人都有劣根性,你对他太在意了,不会是件好事。再则有唐少辅、轩辕桀在一旁,你不去搭理他,他会有种不确定你心意的焦虑,反倒会做些讨好于你的事;若你主动去向他服软,说不得,他会趁机拿乔。”
“旭不是这种人、、、、”我犹豫着,觉得殷莫离这样说旭不公平,忍不住为他辩解道。
“我不想你受任何委屈,、、、、、我欠你太多了。”殷莫离说着这话时脸上有着受伤的表情,虚弱的语气中更满带着伤心失意。
他那受伤的表情让我有种罪恶感,想想也是,电视里不就有些话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劣根性吗?‘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是不会珍惜的’,‘女人没嫁是块宝,嫁了是根草’。
再则古往今来的事例也不少,足以证明女人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真是要耍些手段,长些心眼才行。最著名、最典型的事例便是汉武帝的陈阿娇与李夫人。先说这汉武帝刘彻的第一任皇后陈阿娇吧,她可是成语‘金屋藏娇’的女主角。想当年,武汉帝刘彻与陈阿娇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年幼时,刘彻便对陈阿娇许下要盖一座金屋来迎娶她的誓言,可见陈阿娇当时在刘彻心中是何等重要。谁想两人成亲后,刘彻却受不了整日里对着一个女人,而性子倔强且对爱执着的陈阿娇却不能接受刘彻再结新欢的事实,使尽了手段阻止刘彻的花心,最终让自己成了著名的妒妇,被刘彻一怒之下废后,最终老死冷宫,亦没盼来刘彻的一丝怜惜。
而李夫人则不然,我不知她对刘彻到底有没有爱,却敢拍胸口断言她对刘彻的爱绝及不上陈阿娇。可是,她却能让刘彻对她念念不忘,在意到她死了之后,为她写了一首诗:“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她所生的儿子,刘彻对其钟爱有加,连她那做了不少坏事的弟弟李广利,刘彻亦对其纵容至极,很是照顾。刘彻死后,更是下旨追尊她为‘孝武皇后’。说来,便是因着李夫人的心计和手段啊!旁的不说,且说这李夫人临死前那一段吧。据说刘彻得知李夫人病重濒死,担心至极地赶来看望她,她却以被蒙头,不肯相见。刘彻急得许下不少优厚待遇,只愿能再见她一面,李夫人却死也不肯。其家人深恐惹怒帝王,便怨她任性。她却言道:“以容貌取悦于人,色衰则爱弛;倘以憔悴的容貌与皇上见面,以前那些美好的印象,都会一扫而光,还能期望他念念不忘地照顾我的儿子和兄弟吗?”
看吧,多么强烈的反差,多么不公平的对待,真是越想越后怕啊!我自认是个与陈阿娇不相上下的妒妇,不敢想以后李景旭要再看上一个女子,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对不起,我想太多了。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累了一天,你还带着伤,应早点休息才是。眼下,你什么都不做,谁也不见,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殷莫离有气无力般说着这话,我听着却如得到神谕般,“是啊,这样做,确实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谁也不见,他们的心里倒会好受些。”殷莫离这家伙脑子还真不赖,若有他相助,说不得便能圆满地解决好困扰我多时的四角习题,尽快处理好与唐少辅、轩辕桀之间的感情纠葛。这样,我才能与旭过那一夫一妻的幸福生活。我决定了,为了自己寻觅已久的真爱,所以我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旭更爱我,这样,我们的幸福才能长长久久。
当我带着幸福快乐的笑离开后,殷莫离的脸上却有着一丝复杂神色,在心里暗暗立誓着:“阿惜,这一生,我定要让你做我的妻。”
虽是听了殷莫离所言没去找旭,可我心里仍是有些不安,睡得也不踏实,一反常态的大早清就起了床,心里总想着见了旭该与他说些什么。我这边正合计着,门外便有护卫来向我禀报,说是旭正在外面等我一起共进早餐。
听到这话,我是喜出望外,暗暗思忖着:“还真是如殷莫离所言那般,看来这夫妻相处之道还真是一门大学问。”我心情极好地出门准备与旭共进温馨浪漫的早餐,一踏出门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到刚才为我通传的人竟是殷莫离。
殷莫离变了,变得仿似另一个人般。身上穿的那套护卫制服虽不若之前的太子服、元帅服那般看着气派显贵,却让他整个人看来有了份平和谦逊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很顺眼。
他脸上的瘀伤很重,虽是上了药,仅用一夜来调养显然是不够的,那青紫之色看来仍很吓人,可他却天未亮就尽职地来为我站岗,这让我很感动,对他的好感也更深了些,忍不住关心道:“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待伤痊愈了再来。”
“这些伤只是皮肉伤,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的。”殷莫离说完,神色略有些失意,他眼中的失意我自然明白,正想安慰他时,他已收起那份失意,一脸坚定道,“莫离已不再是以前的太子爷,想早日了解自己日后应做些什么,尽全力去做好它,定不教理事长失望。”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不勉强他了,心想着:“还真是个能做事、肯做事的人,看来让他当联合国副理事长,主管兵权,应该是个不错的决定。反正这些修罗铁骑都是他训练出来的,只服他的号令。”
只是,我心里虽是认定了,也不能这么口头上说一声就算数,怎么着也得有个仪式什么的,最少也要有一纸委任书不是?我正想着什么时候给他写个委任书时,殷莫离已笑着提醒我道:“理事长,再不走,秦王怕要等急了。虽说适当的拿乔可以让对方更加紧张自己,可若是做得太过了,却会适得其反,这度一定要拿捏好。”
让他这么一说,我微窘,脸红着瞪了他一眼,辩白般急着解释:“我没这意思,我刚才是在想你的事、、、、、”意识到自己险些将心里所想说出来,我忙住了口,笑得好不得意道,“现在先不与你说,就让你瞎猜猜,谅你也不知道我会安排你做什么工作?”
“能跟在理事长身边,莫离于愿足矣!莫离是个有罪之人,不敢心存权力之争。理事长的好意,莫离心领了。”殷莫离很谦逊地来了这么一句,让我很是惊讶,不敢相信他竟能猜到我会让他当管兵权的。正想再与他好好说说,他却笑着打岔道:“理事长,再不走,秦王怕是要生气啦!”
让他这样一提醒,我立马飞跑,在心里将自己暗骂了一百遍,怎么这么没大脑的啊,竟将旭等我一起用早膳的事给忘了,也不知他等了这么久,会不会生气?可我还没机会跑几步,便看到了不远处迎面走来的旭,更看到了与他一起前来的唐少辅、轩辕桀。
乖乖龙地冬,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正想着应该怎么面对他们时,殷莫离的声音已在我身后轻轻响起,“放轻松些,就当他们是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而你亦只是他们的知已好友,不要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