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缘如水》非尘

80、初场比试比武艺

　　尽管在黄蓉和一灯的劝说下，黄药师答应给郭靖一个机会，但谁不知道黄药师是打心眼里讨厌郭靖呢？大名鼎鼎的东邪是从骨子里看不起郭靖的，就像他说的，一个要什么没有什么的男人根本不配娶他的女儿。奈何黄蓉下定决心，非郭靖不嫁，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三道试题定婚约。
　　但是，真的会公平么？才怪吧！
　　完颜语蓉清浅的笑了一笑，没在乎旁边黄蓉的戒备眼神，倒是侥有兴趣的看一眼面色平静的一灯大师。在注意到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时，回了一个浅笑。
　　一灯一愣，而后也是慈爱的微笑。
　　“切，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老乞丐，你怎么越老越糊涂？都搞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欧阳锋满脸不悦的说道，阴狠的眼睛盯着洪七公。一定要对方给个解释。
　　“就算临时抱佛脚也没用。”欧阳锋语带双关的说道，他看着端坐的一灯，慢慢的说道，“就你那徒弟的人才还想奢望娶药师兄的女儿？嘿嘿嘿嘿……不自量力。”
　　“你说什么？”洪七公立马跳起来，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欧阳锋。他说道，“老毒物，我的徒弟要你管？靖儿和黄丫头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来掺和。怎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来来来，咱们先来过两招。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癞蛤蟆功。”
　　两个江湖绝顶高手就像是不服气的小孩子一样，谁也不愿意退步，咬牙切齿的想要教训对方。这一幕让在座的人都无奈了。但谁也不敢上去劝解。拜托，万一这两个大佬心里不爽拿自己撒气怎么办？
　　“好了，好了，欧阳伯伯何必如此？咱们到底是客，再说，这黄姑娘的婚事自然也是黄岛主做主。我们无需多言。”完颜语蓉垂眸说道，这番话立时让欧阳锋脸色多云转晴。
　　对啊，现在和老乞丐吵什么？没得降低的自己的身价，等到这个老家伙的徒弟娶不到黄老邪的女儿时在笑话他不是更好？到那时候，看我不臊死他。
　　欧阳锋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平静的坐回了椅子上，甚至还给了洪七公一个友好的眼神。只不过，这个眼神让洪七公脸色霎时改变。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又有了另一番意思。
　　欧阳锋什么时候这么听别人的话了？这位白驼山未来的少夫人果然不容小觑。
　　一灯看着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洪七公的完颜语蓉，笑容里不期然的多了几丝苦涩。这位郡主，可不是池中之物啊.这样的人属于金国，对大理是好还是坏？
　　这时候黄药师恰好也走进了屋中，他身后还跟着公孙止。完颜语蓉敏感的发现，这公孙止和昨天相比，到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气质。一夜之间，一个人的改变有这么大么？
　　不但完颜语蓉，欧阳锋、洪七公、一灯哪个不是在江湖上混迹已久的老油子？公孙止的改变他们也看在眼里，只不过没说罢了。但心中如何想的，就要看个人的心思了。
　　“就按最哦天所说的，我出三道试题，赢得那个人自然成为我女儿的夫婿。”黄药师边说，便用眼睛逐一看着屋内的众人。待目光落在黄蓉身上时，眼眸内的冷意退去，其中充斥的是浓浓的温情。
　　“我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爱若珍宝。希望把天下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奈何，蓉儿年纪已然不小，也是改为她谋划终生大事之时。”
　　略带伤感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没有人知道在失去了妻子之后，黄蓉在黄药师心里占据多大的分量。就连黄蓉自己也不知道，但此刻听着自己父亲伤感的声音，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闷闷的难受。
　　“爹爹……”
　　“小女自小顽劣，难以侍奉君子。谁想能引得洪兄高徒和公孙贤侄的青睐，所以不管是谁取得我的女儿，我都希望那个人不要辜负了她。若不然……”话没有说完，黄药师的眼里已浮现了一丝凌厉的杀意。
　　“你放心，药师兄，我这徒弟虽然有些不开窍，但他对蓉丫头的心意是实实在在的。一定不会辜负她。”洪七公拍着胸脯说道，不过他的话反让欧阳家的两父子在心里诽谤不止。
　　切，人家当爹的还还没说完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表忠心啦？谁说那个傻小子能抱得美人归啊？没见那位当爹的眼里根本没放下过这个人么？
　　郭靖，谁啊？不好意思，我不认识。
　　果然，黄药师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只有一女，自然也只能许配给一人。不论哪位娶得我的女儿，我也不会亏待另一个。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自然也要以江湖人的方法决出胜负。胜出的那人自然会将蓉儿许配给她，至于另一位，兄弟三教九流医卜星象的杂学都还粗识一些；若是哪位贤侄不幸未被选中，他又不嫌鄙陋，愿意学的任选一项功夫，兄弟定当尽心传授，不叫他白走桃花岛一回。”
　　“恩，这个方法好。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欧阳锋首先点头，乐呵呵的冲洪七公说道，
　　“老乞丐也不会反对吧？”
　　洪七公听着，也觉得公平，也就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就请锋兄先来做个评判。”黄药师说道，并冲欧阳锋拱了拱手。
　　在黄药师看来，一灯自然是和洪七公一起的，所以，他也是郭靖的后盾，这一点让他尤为不喜。倒是欧阳锋，只是因为自己的传信才来到桃花岛，而且还跟蓉儿的婚事没有半点关系，倒是个合适的人选。毕竟他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药师兄何意？”欧阳锋放下手中的茶盏，面带兴趣的问道。
　　“这个，饭后我们在细谈。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先吃早膳吧。”黄药师没有回答，而是另哑仆引着众人去吃早点。但看他的样子，倒是胸有成竹，欧阳锋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是啊，师傅，蓉儿领你去吃好吃的，还有靖哥哥和一灯大师。咱们啊，跟那些人吃的可不一样。”黄蓉说着，就拉着洪七公向另一边走。临走之前说道，“至于你们，就请自便吧。”
　　“自然自便。”欧阳克满面笑容的说道，只不过他的心里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尤其在看到公孙止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森时，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
　　这丫头还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了？啧啧，放着自己的爹不管，这么殷勤的侍奉着北丐和那个傻小子，就不怕他爹生气？以前不是挺聪明的一个人么？难道是跟那个郭靖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脑际也不好使了？
　　欧阳克一边想，一边扶着完颜语蓉跟在欧阳锋的后面走着。至于公孙止，则是跟着黄药师不知道去哪了。但想来，应该是跟接下来的比试有关。
　　“爹爹，你说这东邪何意？难道是试探我们？”欧阳克问道，现在桃花岛上来了一个南帝，要是真的和他们冲突起来，他们并不占便宜。
　　“也没什么。大概是觉得我是局外人，所以会公平点吧。”欧阳锋说道，他很快的吃完自己的早点，看着欧阳克问道，“倒是你，你的变化蛮大的。有什么奇遇不成？”
　　“那就是周伯通的功劳了。”完颜语蓉放下手中的碗盅，淡淡的说道。
　　“周伯通？”欧阳锋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他在桃花岛？”
　　“当然，而且还在这里久住十五年。”
　　“难怪，难怪了……”欧阳锋若有所思，“我说黄老邪怎么会有《九阴真经》，当年华山论剑他也输了呀？原来是他把周伯通囚禁在桃花岛，逼他说出了《九阴真经》。”
　　“克儿，我们接下来就想想怎么抓住周伯通。这个人，我势在必得。”
　　可怜的周伯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成了猎物，还自己喜滋滋的呆在山洞里，想着怎么给黄药师回敬一个大礼。
　　“兄弟啊，老哥我未来的幸福都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加油，别掉链子啊。”周伯通咬着根杂草，仰面朝天的说道。不知想起了什么，浑身打了个寒战。
　　果然，他还是最怕蛇了。呜呜呜呜……
　　完颜语蓉不知道黄蓉对一灯说了些什么，但她也感觉的出，一灯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和疏离。
　　怎么，又开始挑拨离间了么？完颜语蓉幽幽的叹一口气，漫不经心的想着，果然不应该轻易放那个蒙古公主离开，若是那个人在，现在铁定更热闹。
　　但是，郭靖竟然真的下得了决心娶黄蓉，未免薄情。那个可爱的公主可是一心一意的挂念着他呢。完颜语蓉想起完颜康曾经给她看过的情报，看向郭靖的眼神多了几分思索。
　　这个郭靖和以前比起来，多了几分不同。如果说，曾经的他还是青涩的男孩，那现在的他应该称得上男人了。
　　“我欧阳克会看不出来？那个郭靖恐怕已经尝过男女之情的滋味了。蓉儿，你精通医术，自然也看得出才对。而且，我还怀疑，那个女人恐怕就会是你哥哥故意放走的蒙古公主——华筝。毕竟当初是郭靖带着他们兄妹逃离中都的，而且，在逃亡途中，郭靖难道还有闲暇逛青楼不成？”
　　欧阳克说的很有道理。在哥哥缜密的计划中，郭靖怎么还有心思逛青楼？不过，当初放走华筝时，该不会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了吧？
　　完颜语蓉有些黑线的问着欧阳克，得到的则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果然，不管是哥哥，还是欧阳克，都不是省油的灯。
　　完颜语蓉默然不语的看向郭靖，突然想起问到华筝时，郭靖脸上的红晕，就知道欧阳克的猜想十有八九。
　　看不出这样的人也能做出这种事情，人不可貌相啊。若是如此，就算郭靖赢了，也无法娶到黄蓉。难道黄药师还会让自己的女儿做小不成？
　　“做小还不至于。不过嘛，如果黄蓉真的打定主意，非郭靖不嫁，那位公主的命就危在旦夕了。呵呵呵……”欧阳克很有默契的在完颜语蓉耳边轻语，笑得欢快异常。
　　完颜语蓉猜得一点也没错，当初他和完颜康放走华筝，一是为了激怒金国皇帝，给完颜洪烈造就出兵蒙古的借口；二来，就是为了给黄蓉和郭靖添堵。怎么说华筝也是郭靖婚约中的未婚妻，按理说郭靖应该娶华筝的。更何况铁木真对郭靖母子有大恩，形同再造，若郭靖不顾这份恩情，弃华筝于不顾，他到要看看天下的人是怎么用吐沫淹死他的。
　　我叫你整天正义凛然的说教，我让你没事整天在我和蓉儿的面前晃悠，活该。看我怎么整死你。你就尽管唑死吧。
　　欧阳克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尤其是看见黄蓉挽着郭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时，更是笑得眯起的双眼。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就准备开始好了。”黄药师脸色沉稳的说道，“第一场，比试武艺。若让你们两人互相比试武艺，不管伤了谁都不好。就由我和锋兄考验你们的功力如何？”
　　欧阳锋点点头，看向郭靖，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什么是比虐自己讨厌的人更让人心情舒畅呢？
　　“不成，我反对。如果那个老毒物对着靖儿下毒手，怎么办？”洪七公一脸反对，就是不同意。
　　“哼，这场比试不会伤人性命，犯规者输。”黄药师脸色入水的睨一眼洪七公，“其他的人，就不必多言了。如果反对，就离开我桃花岛。”
　　洪七公呐呐的不说话，尤其是看见欧阳锋朝他挑眉时，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么，及开始吧。由我和锋兄出手。”黄药师的话又被人打断，只不过这一次是被黄蓉。
　　“爹爹，万一靖哥哥被人伤了怎么办？而且，而且，谁也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对那个公孙止手下留情啊。”最后几个字，黄蓉说的很轻。但在场的人大多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尽管声音很小，但也听清楚了黄蓉的话。
　　完颜语蓉看向黄蓉，此刻的她根本不敢对上自己爹爹的目光，而是深深的低着头。
　　既然知道怕，还这么跟自己爹说话？这个黄蓉还真是拿捏准了黄药师。不过这么说自己父亲，就不怕他伤心？哼，未免太外向了吧。
　　“好，我不出手。”黄药师慢慢的说着，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他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着怒火和冷意。
　　“那就让她来。”
　　赫然一指，指向完颜语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