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大侠王渺渺》池边古树上

3、003

　　王渺渺没应上。李老爷爱吃蜀菜，喜麻辣鲜香，王渺渺山里长大，做的都是些清透山珍。
　　管事：“你还能做蜀菜不？”
　　王渺渺：“我不爱吃蜀菜。”
　　帮厨娘子送王渺渺出去，惋惜道：“你做菜真好吃。我也不爱吃蜀菜。不若你去麟县毕老爷家试试？”
　　“你们还招别的工吗？”王渺渺却是问。
　　“都招到了。”娘子说，“就厨子难定些。”
　　王渺渺沉思，自觉问晚了。
　　“你去毕老爷家试试，”娘子又道，“他家的菜，同你做的就很像。正好他们厨子前些日走了，你去试试，没准能行。”
　　三日后，王渺渺到了麟县。

　　王渺渺又没应上。
　　毕府家丁送她出门，“你也别气馁。秦叔是垲中数一数二的名厨，依着和老爷的交情，才肯来我们府里做厨。你如今年少，做得不如他，也是正常。”他道，“你再回去努努力，未来可期！”
　　王渺渺：“你们还招别的工吗？”
　　她吸取经验，自觉问得及时。
　　家丁：“你方才怎不问管事？”
　　王渺渺：“……”
　　家丁：“我又说不得准，你问我顶什么用。”
　　王渺渺有些后悔。
　　家丁：“算了算了，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再问问鲁管事。”
　　回到厅外，家丁让王渺渺先等着，这一等，便又遇见了谢稔知。谢稔知从厅里出来，神色比上次安定些，不过瞧着不大高兴。
　　谢稔知未说什么，也没抬眼，擦身离开了。

　　王渺渺在厅外候着。她耳聪目明，里面的话一句没落。
　　家丁：“鲁叔，刚刚那人是……？”
　　“新来的花圃当差。”
　　“侍花的也走了吗？”家丁慨道，“现如今毕府真是……”
　　鲁管事：“你来何事？”
　　家丁收声，规整道：“是刚刚那个厨娘，鲁叔。她还想留在府里，想问问有没有别的活，能让她干。”
　　“呵。”鲁管事道，“姑娘家一个，回了吧。”
　　家丁：“是。”
　　“等等。”鲁管事问，“她说是郅县来的？让账房拨点车马费，给她回家。”
　　“郅县不是她家，鲁叔。她没家。”
　　里面一片沉默，王渺渺也很意外。
　　“你怎么知道？”
　　“郅县李府的薛娘子说的。”家丁说明道，“她先去李家应的工，李老爷要升迁，新招的人都摸了遍门路。听说这姑娘是孤身一人到的郅县，李家管事嫌她来路不明，找了个理由打发了。”
　　王渺渺恍然大悟。
　　鲁管事稍一会儿道：“是薛娘子荐的人？”
　　“也算吧。薛娘子看她可怜，再加她做饭也确实挺好，才想着让她来试试。我看她为人憨憨的……”家丁说，“不过您要是觉得她不明白，我这就回了她。”
　　王渺渺等了等，听到鲁管事说：“先留着吧。”
　　鲁管事：“告诉她，份银按五等的给，如果她同意，就让鲁中带她。最近到处都缺人手，有什么空缺的干什么，同意就签契。”
　　王渺渺是同意的。
　　家丁带她去寮房，王渺渺问了问，该怎么称呼他。
　　“贯钟，王贯钟。新来的都叫我王哥、贯哥，或者贯钟，你择个顺口的叫就行。”
　　王渺渺点头，认真道：“谢谢贯钟。”
　　王贯钟一挥手，“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