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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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晋江文学城 ...

  •   如竹溪脸色煞白,意味这一去就没回头路,这辈子就别想和离。
      她仰头看他:“我肚子疼。”

      聂谯无视她的哀求,带她来到目的地,路过不明显的转角,进入荒废许久的小屋子,他把人儿放下,找到机关打开,而旁边的如竹溪乘机会要跑,硬是被拉了回去,跟着他进入地下室,一丝丝冰凉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双腿发软。

      她看到了什么,一架棺材放在正中间,棺材前摆满贡品,香烛,惹得如竹溪浑身冰凉,呼吸窒息,四处石壁挂满不知名的缠草。

      “这里面躺着我的亲生父亲。”聂谯看她脸色惨白,吓得不轻,拧着眉抱住她,手心抚摸娇背安抚。

      难怪娘亲三个男人,相处那般和谐。
      如竹溪心情复杂,彷徨,原来聂谯要告诉她的秘密是这个,可这算什么秘密,她刚这么想,聂谯便说起当年娘亲和他父亲如何相爱,差不离和农家小院的嫂子说得一致。
      只不过说到最后,聂谯声音低落许多,她心里怪怪的,看着他眼神落寞,她也不好逃跑。

      但如竹溪没办法不怀疑他会杀自己。

      聂父当初是爱着刘氏,不惜抵抗外界的议论,娶刘氏为正妻,后来去外地考察,顺便看看当地问题,途中碰到一姑娘有危险救了她,却不料被缠上,只能先带回家再做安排,其中不知何原因,刘氏被那姑娘惹怒,一怒之下杀了她,转头把聂父给毒死。

      如竹溪:“......!”

      聂谯不舍得她受惊吓,过去点上香,拉着她一起跪下:“爹,这位是我娘子,今日特意过来拜见你,她很孝顺也很爱我,说这辈子会对我好,钟情于我。”
      如竹溪:“......!”
      他疯了!

      聂谯深情款款看她,眉眼温笑,似乎在祈求又在期待她的回答,语气放低:“对嘛,娘子?”

      这是在逼她许下诺言,如竹溪眼前一阵眩晕,她颤抖心脏,到底死者为大,如竹溪硬着头皮上应‘是’,配合聂谯笑了笑,随后走出洞口,她终于绷不住了,眼泪直接掉,这和发誓有什么区别!
      聂谯混球,他就是个混蛋。
      如竹溪走到面前不理他,心里极为委屈,就连他伸过来的手也拍开。

      “你走开!我讨厌你!”她恨恨看他,直接跑起来,恨不得离他远远的,结果跑得太急,绊到石头摔倒在地,吃了一嘴的灰,她擦干眼泪,被人抱起来。

      聂谯拍开她身上的泥土,皱起眉捧着她的脸往怀里蹭,差不多蹭干净了脸,他的衣裳又脏又湿,全是灰尘和她的眼泪,比她摔跤的人还狼狈。
      聂谯不语,眼神宛如夜晚的湖水,沉静危险,挽过她额前的发丝,直勾勾看着她。

      “讨厌我,明明方才你承认爱我。”他低声说,隐隐约约几分委屈。

      如竹溪气急了,想到方才一幕,又想到马轿上他说过的话,她控制不住发抖,再也不装了:“是你在逼我,你逼我发誓,逼我要永远爱你!”

      聂谯像是不受她的影响,查看她还有哪里不干净,抬头看太阳落山,空中悬挂月亮,他牵住她的手不容挣脱,她越挣扎越攥紧,直到她喊痛也不松开。

      上了马轿,聂谯才悠悠的说:“你可以不回答,我并没有威胁你。”

      那情况如竹溪敢不答应嘛!
      本是他的妻,说不爱他,他父亲在天有灵,岂不是......她鼻子一酸,整个人有气无力往后靠,下一秒聂谯伸手过来,把她抱过去,轻轻按在怀里。
      如竹溪不给抱,挣扎要出来:“你狡辩,你明知道...我是你妻子,他是你爹...”

      聂谯眼神暗痛,略冷笑:“你也知道自己是我的妻子啊。”
      他似乎了解透了她,何止吃碗里看锅里,撒起慌来跟真的那般,她没有心,或者说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他苦涩,胸口窒闷得厉害,像是有大石头压在上面,喘不过气来。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如竹溪看他眼神不对,周身越发低压,她垂下脑袋,挣脱不开只能放弃挣扎,她弱弱问一句:
      “那你带我回去,跟你爹解释。”

      聂谯脸色越发平静,抚摸她的脸蛋,也不抱她了:“不用回去,你现在打开窗门,对天说,”他说完别有深意,眼神变得暗淡,略笑:“应是没什么后果。”

      如竹溪顿时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感觉周围除了聂谯还有其他‘人’,聂谯顺她的心意把她推远,眼神失去了凝聚点,透出几分空洞。
      说没把如竹溪吓到是假,她僵住身子不敢动,呼吸越发困难,害怕到很想钻进他的怀里,可她不能这么做,若是这么做了,她就没反抗的余地。

      聂谯见她还不上钩,抬手摸向手臂,眼神幽幽看她:“有没有觉得很冷,估计爹他已经听到了,你不用对天说。”

      如竹溪唰了脸色发白,她胆子说大不大,但最害怕未知的生物,本来精神达到紧绷,这会她忍不了了,抖着发冷地身子扑到他怀里,死死抱住她,对他的所有厌恶暂时抛之脑后。
      “我什么都没说,不要冤枉我。”她声音颤抖,埋入他的胸怀里。

      聂谯垂下眼眸,双手抱住她的娇躯,唇角微微勾起:“可你不爱我,你方才说的。”
      “我没有!”如竹溪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这么提醒,就感觉自己做了很大的错事,及其否认罪行,证明她没有做错。

      聂谯到底没继续逗她,刘氏屋子不大不小,她和夫君一家子住得下,没有空闲的屋子出来,他随心领着人去酒楼开间房,为如竹溪沐个热腾腾的浴,人儿怕是被他吓坏了,他要去沐浴也不让。

      他低眸看她可怜巴巴的样,眼神像极爱惨了他,当初也是这种眼神被她骗走了心,他只觉可笑,觉得自己真是好骗,他拽开她的手,转身走两步,脑海忽然闪过她害怕的样子,慢慢停下脚步。

      如竹溪把自己裹紧,埋入被窝里,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用没必要害怕,等回了京城,她照样要和聂谯和离,若是不和离还活着,大不了冷眼相待逼他。
      忽然,如竹溪感觉自己被拉出被窝,腾空而起,自己趴在聂谯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她懵了,不是不理会她嘛。

      聂谯很好脾性,让她坐在浴桶旁边,随后不看她的脸,低头解开腰带,脱下一件件衣裳,露出结实白皙的腹肌,曲线柔韧,他平静冷淡的眼神下,余光偷偷去观察她的模样,果然她闭上眼也没想走出去。

      聂谯勾唇,进入浴桶沐浴,偏头看如竹溪还是闭上眼,伸出手去摸她的脸,她的耳根通红,眉心紧紧,愚蠢也可爱。

      傍晚,夜黑风高,乌云遮月,刘氏见他们都睡了,披上毛氅走出屋子,拉过白马坐上去,一路跑到树林,她来看聂谯的父亲,或许是他死了太久,都记不起他的名字,她冷笑,走到拱台前,看一眼还没燃尽的香,便知道聂谯带人来过。

      她伸手抚摸太久没来擦干净的棺材,到底没打开它,怕臭了自己也会影响他,她目光含泪,眼神充满恨意。
      “如果你想过有这一天,当初就不应该背叛我,”她收回手,拿出手绢擦干净手,似乎想到过往:“不过无碍,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位男人,又不是只有你爱我,你一定看到了吧,他们都很爱我,爱到不介意我做的任何决定,尊重我,选择我。”

      两人从农家小院相识,当初她刚白手起家,而他考察地方不小心迷了路,碰到了她,她还记得当初聂父看她的眼神直了,说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人,只要她一个。
      单纯的刘氏当然相信他,陷入从未尝试过的爱情里,和他结婚生子,结果不到五年时间,他奉旨去外地,或者说他自己想去,他太正义了,太为百姓着想,同时在民间很受欢迎。

      她满心满眼等待他归来,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带回一位给她提鞋都不配的女子,她生气愤怒,跟他吵架,最后冷静下来,也给过他机会解释,等待他的处理,然后呢,他的处理方式,是让那女子有了孩子。

      刘氏愤怒,她不接受自己的爱人有其他的女子,那女子也是嚣张,挺着还没大起来的肚子过来炫耀,她向来眼里不容沙子,一气之下,她直接穿了她的肚子,鲜血四溢,女子带着她未成形的孩子离开人世。

      她冷静让人收拾干净,把人丢去乱葬岗,晚间时刻,她把聂父请过来吃饭,问他:“爱我吗?爱到什么地步?”
      聂父以为她原谅自己,他眼里欣喜:“爱,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噗”他一口黑血吐出来。
      刘氏泪流满面,抚摸他震惊的脸,笑:“你说的把命给我,记住,做鬼也是我的鬼,可知道。”

      聂父流下眼泪,拽住她的手,倒在她怀里。

      所以啊,没有爱到那种程度,可不要随便说爱,不然伤的不是我,是你。

      杀害摄政王这么重大的事,刘氏经过慎重思考而决定,最后在先皇面前哭诉,说是聂父救来的女子有了身孕,不甘没名分,想要毒害自己,结果误打误撞毒死了聂父,先皇知道她和聂父的感情,到底没怀疑,人都死没了,最后不了了之。

      聂谯小时候长得有点像聂父,经常惹得刘氏不快,便罚他多练武多读书,顺便烧水做饭给她吃,好把怒气降下去,后来刘氏有了新人,便把他独自留在京城,带着她的新人离开。

      刘氏微微叹息,坐在旁边一会,起身离开:“抱歉,我夫君离不开我,我先走了,相公。”

      刘氏一回家便看到门口站着三个人正担忧看她,个个纷拥而来,话里话外的关心她,随后一起进了屋。

      ...

      半夜,乌云飘过,露出半边月光,如竹溪从一开始躲避挣扎到无法避免,男人本来没有打算放过她,把她当做待宰的鱼,当做柔软的棉被,肆意折叠,变换任何他喜欢的模样。
      她苦苦哀求,求他放过自己,再也不敢不爱他,保证会爱他的话语放出去,虽然得到了放松,但也是一会。

      聂谯嗓音沙哑:“当真?”
      “当...当真,只要你放过我。”如竹溪颤抖不断,累得快眩晕,只希望他快点结束,快点松开自己。

      可是她太天真了,聂谯听后是高兴了但更加肆意妄为。

      夜还很漫长,酒楼房间不太隔音,如竹溪基本上被捂住嘴,要么被他贴住嘴亲吻,她又气又恼,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结果换来更惨重的代价。

      如竹溪醒来时一身清爽同时酸痛不已,她累得脸颊通红,呼吸变得轻微,感觉自己快死了。

      而折腾她的罪魁祸首早已穿上便衣,扶起她的身子为她穿衣,不知不觉中她又睡了过去,再次起来时,她躺在聂谯怀里,人在马轿上,不知要去何处。

      她气急败坏,仰头咬住聂谯的下巴不放:“聂谯,你太过分!”
      聂谯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松开,眉眼温情绵绵,语气温柔:“我怎么过分,难道你没有主动?”
      如竹溪脸色燥热,别过脸不看他。

      聂谯知道她生气,并不觉得自己过分,伸手揉揉她的腰肢,告诉她:“等会回京城,你要跟母亲道别吗?”

      “这么快回去?”如竹溪有点舍不得但很期待回去,许是对这有了阴影,这次回去再也不来了。

      聂谯看着她嗯了声,吩咐程玫在刘氏家门口停下,松开她腰肢,示意她可以下去了,没半点扶她的意思,这让如竹溪很不满。
      如竹溪勉勉强强起来,缓缓走到门帘,她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下去,求助旁边的程玫,他貌似懂了她的意思,跳下马轿,她还没伸出手,人家跑进去把人请出来。

      刘氏脸上被人打扰的不悦,看到如竹溪,注意到她的脖子,脸色缓和很多:“现在回去?不多留几天?”
      如竹溪摇头,不舍的看她:“相公说要回去。”
      刘氏点头,没继续挽留,她低头拿出一块玉佩:“娘亲身上没好的玩意,这块玉大概是最好的,就当见面礼。”

      如竹溪不好意思要,她手腕上有聂谯的玉镯,头顶红钗,不缺好配饰,没有要娘亲的东西,里面的男人坐不住了,直接把如竹溪拉进去,顺便跟刘氏道别。

      如竹溪恹恹躺在他怀里,聂谯还记得昨晚她说的话,略唇:“不要骗我。”
      突如其来的问话,如竹溪默默看他一眼,假装睡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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