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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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晋江文学城 ...

  •   如竹溪烟花没看成,唇瓣倒是开了花,她没敢去注意如青铭,躲在聂谯的身后跟他离开,眼泪一颗颗掉下来,她擦了好几下才把泪水擦干。

      聂谯停下脚步,冷着脸将她抱上马轿,丝毫没在意她的情绪,等人坐了里面去,他回头吩咐程玫几句,上了车轿回府。

      “做好心理准备。”聂谯看她一眼,闭上眼。

      做什么心理准备。
      如竹溪掀开轿帘,发现这条路不是回农家小院的路,而是摄政王府,她感到不安,急躁,又在意料之中,她放下轿帘,去看闭目养神的聂谯,缓缓凑过去。

      “相公,我和他只是偶然碰到,不是有意的。”

      聂谯睁开漆黑的眸,和她苦闷的眼神对视,她永远是这种模样面对他,可怜,郁闷,做作,最好点也无非是高兴,哪有点方才面对‘未婚夫’难舍难分的情愫。

      他心中嘲讽,他是那条棍子,怎么配拥有。

      “心悦我吗,娘子。”他勾起她的下巴,凑近看她清澈又勾人的眼,眼眶还残留刚才的泪花。
      如竹溪知道,如果不回答他满意的答案,会有可怕的后果,她点点头:“心悦~”

      聂谯弯眉,眼神因她的回应而更加幽深,他想不通,明明说心悦他,满眼是他的模样,为何这双眼神里能出现旁人,且比爱他还要浓郁。
      到底为何呢,小流溪那么想和离,根本不用这般讨好他。

      这般讨好他,不仅和离和不了,只会永远属于他。
      那无非真喜欢他,不过是暂时放不下旧情郎罢了。

      如竹溪不知道他想什么,眼神越发幽深危险,她歪了下脑袋,想要逃离他身旁,腰身硬是被他拉回去。

      “不是喜欢我,为何要远离?”聂谯低头贴住她的耳廓,轻轻呼吸,看她在嘴里颤抖。
      如竹溪一动不动,还在嘴硬:“这样子不舒服。”

      聂谯没搭理她的话,他自言自语:“猜灯谜时,你说要吃冰糖葫芦,要吃糖人,特意把我支开,是为何?”

      他话语充满明知故问,稍有不慎,直接掉入他布置的坑里,但无论怎么回答都是坑。

      如竹溪像是掉入湖水里的人,急需找到救命稻草,她看他似笑非笑的双眼,咬唇:“我没有特意,我真想吃。”她回答很笃定,没有半点心虚,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聂谯眼神幽暗,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指尖抚摸她的脸蛋,继续自言自语:“是为了和旧情郎短暂相见,没想到相见难解相思,误了时辰,让我撞见了。”

      “相公,我是你娘子.....”如竹溪紧抓他的衣领。

      聂谯挽过她的青丝,喉咙哽住:“是不是特别厌恶我,厌恶到我碰你都觉得抵触。”他看她摇头,他知道她在逃避,在害怕自己会弄死她,他轻讽:“不必觉得得罪我就会被拉去殉葬,我说过不会让你死。”

      如竹溪手脚冰凉,唇色微微发白,马轿停了她突然横空而起,吓得她抱紧男人的脖子,仰头看他神色阴鸷,心里突突跳。
      她想要挣扎又停顿下来,如果挣扎那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没到那种地步,她不想和他撕破脸皮,如竹溪只想和他冷静分开。

      眼看着越来越靠近主院,他踢开扇门,反脚把门关上‘砰’了声,惊起如竹溪一身激灵,看他不回答自己,一味来到床榻,将她丢在柔软的床榻上,她连忙爬起来要跑,脚腕猝然一紧,她眼神暗淡。

      “娘子撒谎撒多了,说一句谎话面不改色,”他把人拉到身.下,俯身亲吻她的唇,不给她一点动弹的机会,他弯眉却没半点笑意:“可身体诚实的很。”

      如竹溪被迫张开嘴,双手被紧紧捆住。

      “娘子,你可知道常年习武之人会有那些优点,”他微侧过身,解开她的腰带,他只想和她高高兴兴过年,为何她要如此玩弄自己,他面无表情:“耳力敏捷,爆发力强,噗...应是身手强悍。”

      如竹溪听到他在笑,他的目光冷沉,哪有笑的意思,浑身凉得发颤而后温度慢慢升高,变得燥热,周身被他紧紧包围,没有一丝空隙。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咬紧唇瓣,试图推开他,结果无疾而终,反而让他更容易得手。

      聂谯考虑她稚嫩,力度很温柔,握起她的后颈,低头用力亲吻她,微喘:“他跟你说,无论以前,现在还是以后,你都是她的未婚妻。”
      他在等她像对自己那样反驳,可他看到什么,看到小流溪满眼欣喜,忘记她是谁的娘子,谁的妻子。

      如竹溪指尖紧握,猝然扭身要跑,硬是被男人按住,她发出细细哭腔。

      “小流溪,你看,你自己多喜欢我。”他看着她哭,她流泪,却没有像平常那样抹掉她的眼泪。

      如竹溪惶恐害怕,身体却很痛,他都听到了,却还能保持那么冷静,平静和如青铭讲话,带她去看烟花,还一路跟她调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聂谯到底不想再装,脸色阴沉:“恐怕要你的旧情郎失望,本王活得比他长。”
      如竹溪剧烈颤抖,直愣愣看他:“你要杀他.....”

      聂谯细细观赏她,她身上没有一处他是不喜欢的,眼神流转戏谑,勾唇:“杀他作甚,但他觊觎本王的妻子,本王不会让他好过。”

      “不要,相公...都是我的错。”如竹溪抱住他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子越来越浑浊。

      “不要?害怕我伤害他,呵。”他语气一冷。
      如竹溪颤抖:“不是,他是过去式,你才是我的相公,我心里只有你~”

      聂谯强硬的心因她的话而软化几分,想到她对自己的抵触,眼神黯淡。

      “是不是想为他守贞?”
      如竹溪摇头。
      “可惜人我得到了,守的是心吗?”他手盖在她心口上,去感受她剧烈的心脏,目光越发深沉。
      如竹溪眼神失焦。

      聂谯拽起她软绵的手,按在胸口上,这里疼痛难忍,像有千万只手紧攥他的心脏,他死死盯着只为他一人哭泣的小流溪,那点难忍才好受些。

      今晚还很长,小流溪好好受着。

      圆月高高悬挂,寒风不断拍打残枝枯树,掉落不少新长的树叶,渐渐天空浮白,一抹阳光照亮大地,随着透过窗户镀进房屋,屋内帐香浓郁,动静才刚刚停歇。

      如竹溪陷入昏迷,她不清楚自己如何晕倒,只觉他太过分,把她当做棉被随意折叠,她怎么叫他都不理,一味着欺压她。

      而某人则一脸餍足,抱着她走去沐浴,替她洗干净身体,心中恼怒早已烟消云散,剩下只有和她一起的愉悦,摸上她红彤彤的脸越发满意。

      昨晚动静那么大,该不该听到都听到了,这会门外的彩儿敲门,已经备好早膳,等待两人出去用膳。

      聂谯没有叫醒如竹溪,吩咐人将房间收拾干净,等下人走后,将她重新放回床榻,替她盖好被子。

      如竹溪这一睡,睡了许久,直到午膳过了她才醒,睁开空洞的眼神,直愣愣看着帐顶,浑身酸疼告诉她,昨晚发生一切不是梦,她和聂谯圆了房。

      她心情一时无法判定,连抓棉被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口干舌燥很想喝水。

      聂谯看她好半会,垂眸没有说话,起身去端杯水,扶起她将水杯送到她嘴里,看着她急促生怕没水喝的模样,笑出来。

      “慢慢喝,喝完还有。”他温声细语提醒。

      可不就是没水喝,昨夜她叫着要喝水,他硬是用嘴替。

      如竹溪吨吨喝完水,才恢复些力气,她虚弱地坐直身体,低头看自己有穿衣裳,又去看温笑绵绵的聂谯,脑海闪过和他种种的缠绵,弱弱别过脸。

      “相公为何如此折磨我。”她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
      聂谯看她没有抵抗的情绪,那滋生一点的窒闷消失,眉眼歉意:“相公不是故意的。”

      如竹溪懒得理他,没有精力更不想去作妖,她声音沙哑:“我要吃饭。”
      “好,相公给你端来。”聂谯俯身亲她一口,动身走出屋内。

      如竹溪透支太多体力,这一顿吃得格外多,吃饱喝足后她又睡了一会,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只是那儿凉凉的很舒服,她想到什么,又气又恼还很委屈。

      她这会勉强可以下榻,披上毛氅,缓缓走到大门口,彩儿守在门口多时,听到动静,马上过来扶住她。

      彩儿看她一脸疲惫,气色红润,忍不住笑出来:“王妃,王爷这是好了呀。”

      如竹溪双腿发软,有彩儿扶着,走起路来才好些。

      彩儿看王妃情绪低落,心里难免有点心疼,王爷昨晚是否太粗鲁了些,其实只有如竹溪知道,他不粗鲁,疼痛这方面,她没有受多久。

      “王妃,王爷今天又安排了戏班子过来唱戏,你可要去看?”彩儿想要她高兴,找找话题哄她高兴。
      如竹溪:“好。”

      今日戏班子演唱《夫妻恩恩爱》场面暧昧又喜庆,她知道这是聂谯故意安排,就是要她忘记如青铭,打开心扉去接纳他,去爱他。
      她想起昨晚聂谯力大无穷,硬生生要折穿她,无视她苦苦哀求,放纵肆意。

      他的怪疾怕是好了吧。

      如竹溪攥紧手绢,看着台上的情节,思维不知飘到那里去,连男人慢慢靠近她也没察觉,直到人坐在身旁,她一愣一愣看向他,眼神透出期许。

      明知也许不是因为他,可聂谯呼吸还是顿了,他不太甘心,又想她好好待在自己身边,她怎么都行,可到最后,他根本做不到那么大度。

      要她拥有两个男人,自己怕是会被抛弃的那个。

      “想相公了?”他摸上她娇嫩的脸蛋,其实她说得不错,她确实又滑又嫩,让他爱不释手。

      如竹溪拿开他的手,不去看他也不吭声。

      聂谯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惹她这般生气,凑过去环住她,低声道歉:“还在生气,以后别那样对我,好不好?”

      如竹溪想翻个白眼,到底谁那样对谁,论欺负,她才是最惨的那个,看向他缱绻似乎恳求的眼神,她垂下脑袋,无心去看什么恩恩爱的戏。

      聂谯很有耐心,见她不搭理自己,便抱起她往怀里坐,让她想到昨晚也有这种....她气愤要下去,结果身子太酸软,直接倒在他怀里,她干脆不动,眼神放空。

      聂谯心情还不错,顺手抱好她,给她讲解这部戏的内核,娘子犯错,相公大度,只要心有对方,依然能恩恩爱爱两不疑,琴瑟和鸣到白头。

      她闭上双眼,因为聂谯无声给她按摩腰身很舒适。

      “放我下来。”她眉眼略些抗拒。

      聂谯便放她下来,如竹溪不敢相信看他,见他对自己宽容的笑,眼神温柔,一副任由她打骂的模样,这是曾经高高在上,对她无比冷漠,还让她滚的摄政王嘛。

      她想到农家小院的日子,想到他如何对自己,又想到...那场火灾。

      “想吃什么,为夫给你做。”聂谯看她乖巧,暗暗捏捏她的腰肢。

      如竹溪怕痒的笑,躲在他怀里不给他作弄,她抬起茫然的眸,不解问他:“夫君怪疾是了吗?”

      聂谯愣了下,她从没喊过自己夫君,他眼神深谙,看她目光闪烁,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胸腔涌起恼火,到如今她还没有放弃和离。
      他闭上眼再睁开:“身体恢复不错。”

      如竹溪眼前一亮,心里蹦蹦直跳,仰头看他阴晴不定的脸,缩了缩脖子,现在不是说和离的好时机,可不说,以后这么下去,怀了身孕可如何是好。

      她低声问:“你的怪疾好了,那我的...许诺呢?”

      “本王只是身体恢复,并非怪疾治愈。”聂谯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唇角略讽。

      如竹溪才不管他如何,恢复和治愈差不离,只是迟早的事,她再次仰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瞳仁几分胆怯。
      “可是相公,你答应我的,恢复治愈是迟早的事~”

      聂谯握紧她腰肢,眼神暗沉,低头温笑看她:“那娘子想要什么许诺?”他故作沉思,似明白过来,挠挠她的小下巴:“想要孩子是吗,可以。”

      她不要孩子!
      如竹溪脸色僵硬,顾不得他的手,哪怕要摔下去也不要他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空气颇些凝固,戏台‘咿呀咿呀’地唱,她和聂谯对望,他在温笑。

      “只要为夫能做到,娘子就算要天上的星星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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