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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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晋江文学城 ...

  •   如竹溪这一慌,眼神跟着闪躲,她把衣物挂起来,用单纯清澈的瞳仁看他,低眉害羞:“相公,你是要做什么?”

      聂谯眼神邪恶,故意逗她:“鸳鸯浴?”

      如竹溪心都凉了,看他不成功不罢休的样子,她狠下心解开腰带,一件件在他面前脱下来,对他起抛媚眼,咬唇害羞:
      “我倒是没问题,只是相公可别忍不住~”

      聂谯没想她真敢,随着她的肌肤显露,他呼吸窒住,默默别过眼,突出的喉咙滚动,神情平静地走了出去。这看愣了如竹溪,她连忙跑进热水里泡浴,意外发现这水里有花瓣,散发淡淡的香味。
      她捧起一片花瓣,望向门外的身影,一时失语。

      这男人用了心,情调都有了。

      ...

      如紫儿在宁正王府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回来,她坐在餐桌前发愣,旁边的下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她能听见。

      “如姑娘爱慕王爷,可王爷不喜欢她啊。”

      “真不知她哪来的脸面耗在这里,以为这样王爷会感动嘛,我看只会让王爷讨厌她。”

      “话别这么说,听说王爷小时候体弱多病又没玩伴,遇到了如姑娘,从此和如府结了缘,这不,王爷封了王,自然要来拜访叙旧。”

      “嫡女嫁给了摄政王,这位怕不是庶出罢?”

      如紫儿脑袋低垂,似乎没听到下人们的嚼舌根,她手指冰凉,端杯热茶浅尝,结果入口凉快刺人,她直接放回去。
      人不被待见,热茶都喝不上,如紫儿心中苦涩,他居然如此,倒可不必自取其辱。

      “参见王爷。”

      如紫儿听到他回来了,那点苦涩消失不见,心里期待又欢喜,看向迎面走来的宁正王,站在她面前,她有点束手无措。
      “臣女拜见王爷。”

      宁正王扶起她,瞥她一眼:“我们相识多年,不必多礼。”
      如紫儿刚笑起来,他又来一句:“吃完晚膳,早些回去罢,不然会落人口舌。”

      如紫儿笑容僵硬,她能感觉到下人的嘲笑,眼眶酸涩湿润,垂着脑袋向他行礼,让自己平静下来。
      “紫儿家中备有晚膳,就不麻烦王爷了。”说完便越过他走出大厅。

      宁正王看眼桌面上渍出的茶水,大概猜到什么,冷冷瞥向心怀恶意的下人,吓得她们不敢吭声,转身追了出去。

      “如二姑娘。”

      如紫儿继续走,像是在跟他赌气,可走着走着慢下来,人也追到了她,男人站在面前,如紫儿以为他要挽留自己,没想到他一开口便是道歉。

      “抱歉,府中下人不懂事,回头我会处理。”宁正王怎会不清楚她喜欢自己,目光看她好半会,皱起眉叹息。

      如紫儿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点头:“嗯。”

      宁正王看她没事,不想和她多接触,刚走两步,手腕一紧,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她泪眼婆娑,脸色平静。
      如紫儿咬唇忍住泪光:“你真要如此待我?”

      宁正王推开她的手,皱眉:“如二姑娘,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知道我无心儿女情长。”
      如紫儿脸色苍白,偏头擦泪,笑道:“是吗,今日竹溪被八皇子掳走,受了伤......”她看向宁正王,看他眼神出现担忧之色,脸色不再平静,心尖一痛。

      “那她没事罢?”宁正王问。
      如紫儿觉得好笑,也许是命运的捉弄,绕来绕去最后什么也没有,她摇头:“无事,摄政王很关心竹溪。”

      宁正王抿唇:“便好,你回去注意安全。”
      “嗯。”

      .....

      如竹溪沐浴完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见聂谯不在,她偷偷摸摸拿出话本,今天刚买回来没来得及看,这一看得入神,自然而然没发现外面的动静。

      聂谯让程玫烧水,他在旁边看书,察觉院外有走动,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抬眼看去,大门被轻推开,来人如紫儿,她红眼落寞,朝他行礼。

      聂谯回头看一眼屋内便走了出去。
      “想好了?”他问。

      如紫儿点头,此时眼中没有半点犹豫之色:“我决定入宫,我想到成为陛下的女人。”

      聂谯轻嗯:“交易你可知?”
      这所谓的交易无非是让她听话,不得违背他一切安排,不然视作背叛。

      “臣女明白。”如紫儿握紧拳头,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自己又是何苦,与其随便嫁给平平无奇的门户,不如嫁给权力最高者,总比因身份不受人待见的好。

      聂谯想到了如竹溪,看她一眼,眼神淡淡:“进宫后再无选择,以后一切看你自己。”说完这句,聂谯不再外边逗留。

      如紫儿权利心不重,但她不想自己终身委身在小门户里,还极有可能不是正妻,哪怕是,也会因为母亲的出身而被人瞧不起,她不想被瞧不起,哪怕进宫和那些女子共享一个丈夫,她也无所谓。

      聂谯是竹溪的夫君,应是不会利用她对付宁正王。

      夜空星光灿烂,冰冷的风吹动树枝,未关紧的窗棂发出咔叽响,还有点冷风吹进来,如竹溪忍不住裹紧被窝,看话本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有人悄悄靠近。

      聂谯走去沐浴,床榻上的人儿没动静,他热气腾腾出来还是没动静,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令人不悦。他慢慢靠近,见她时不时嘟嘟嘴,皱皱眉,眼神泛起光亮,他忍不住好奇她手里的话本。

      《寡妇桃花开:霸道郎君今夜狠狠爱》作者锦有。

      “......”聂谯眼神意味不明,当他重新看一眼这名字时,脸色瞬间阴鸷。

      如竹溪头皮发麻,后知后觉发现男人在身边,默默把话本合起来,后背一重,结实的手臂环住她,按住她的话本。

      聂谯嗓音低哑,语气不明:“郎君不要,这么做是不对的.......”
      如竹溪:!!
      这么普通不过的对话怎么在他嘴里那么羞耻!

      如竹溪硬是要把话本抢回来,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她扯不动,但不想被他拿去,哼唧唧地扑到他怀里,用下巴抵住他胸口,羞答答地扭捏。

      “民间话本,图个乐嘛~还给我啊,相公~~”

      “我看看。”
      聂谯眼神深谙,低头看她扭捏做作的嘴脸,按住话本无动于衷,斜低贴住她的唇,趁其不备夺走她手中的话本,一个翻身坐起来,翻开话本看起来。

      如竹溪抹一把嘴唇,眼神非常嫌弃。
      其实这话本也没什么,主要那书名实在不堪入目,聂谯越是安静她越慌乱,扑过去按住话本不给他看,仰起倔强的脸蛋,目光灼灼。
      聂谯眄视她,和她对视,她眼里除了吃喝沐浴睡,心里头便想着那位旧情郎,他心里酸涩,恼火,快喘不过气来,抬起手摸上她的脸蛋,动作轻柔在感受她的脸蛋。

      他抿住唇,眼神掠过不明显的挣扎,垂下漆黑的眸,唇角略涩:“听说道观求姻缘最灵验,明日你跟我去一趟。”

      如竹溪看他脸色不对,默默把话本抽回来,谁想她还没动作又被抢了回去,眼睁睁看他把话本丢开老远,像是对付杀父仇人一样,她不高兴朝他控诉。
      “好嘛好嘛,明天我跟你去,你做什么丢我话本!”

      聂谯神色平和,眼神异常平静,搂着她钻进被窝里:“以后别看这些话本,好吗?”
      如竹溪在他怀里翻个白眼,撇嘴:“不好,我就这点爱好。”

      “你不是还爱看唱戏,过完年我们该回府了。”聂谯脸色不太好看。
      府中有小戏台,她爱看多久便多久,只要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如竹溪怎么可能同意,刚想嚷嚷两句,抬头看他目光暗沉,心头直犯嘀咕,她乖乖闭上嘴,转过身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聂谯看她脸上写满了控诉,却没有反驳自己,模样反而多出几分害怕,他觉得可笑,从没对她发火更没凶她,有胆子抗拒他的触碰,却对他有了害怕。

      他眼神越发幽深,手臂在她腰身越发紧。

      “娘子在害怕我?”
      如竹溪在气头上,哪有心情理他,简单回答:“没有~”

      她冷不丁的回答刺到他心口,聂谯只觉这心脏越来越痛,一旦感知到真相,得知了真相,便会变得不像自己,会怀疑以往到底是真是假。
      小流溪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小流溪,你可心悦我?”聂谯嗓音微沙,语气少许的卑微,更多不容她背板的意味。

      这句话他问过许多次,如竹溪都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假惺惺对他撒娇:“心悦~~”

      聂谯凝重的眉梢瞬间消散,心尖颤了颤,唇角略翘起来,但心头那点针扎疼痛感没消失,一点点侵略他的思维,她不过说一句‘心悦’自己便要整个心交出去的地步,他低声暗嘲。

      他不依不饶地压向她,喉咙滚动:“有多心悦,是你第一人吗?”

      如竹溪睁开眼,身上越发沉重,她不理解聂谯怎么了,她不过看一眼话本他就这般无理取闹,他是不清楚自己有多重,快压死她了。
      她伸手去推他,别过脸喘气:“相公你起来啊,我一直都心悦你。”

      撒谎!
      聂谯微眯眸,当他是不知道爱一人的眼神是如何,他捏过她的脸,逼她和自己对视,他看到她眼中的惶恐,害怕他会做出怎样的事,他笑了,笑得低沉。

      如竹溪头皮发麻,眼皮突突跳,若不是看他眼神没杀意,她很确定下一刻直接死在塌上。
      无论他喜不喜欢,如竹溪非常确定他对自己,是狠得下手。

      “相公,我不敢看了,以后不看了好吗?”她害怕啊,抱住他的脖子亲,尽量往他嘴里送。

      聂谯低眸看她,配合张开嘴,享受般眯起眸,感受她主动地触碰,软甜,讨好,小心翼翼,唯独没有爱意,他捏开她的脸,凝视她脸上的红晕。
      “相公没逼你,怎么不敢看?”

      如竹溪气急了,往日亲一口便好,怎么如今变得棘手。
      她突然想到话本上的‘寡妇’心顿时一凉。

      “相公你这样我怕。”她可怜巴巴试图糊弄过去,谁知他不但没有心软,反而脸色更加深沉。
      聂谯似好奇又很不解:“你怕相公,那除了怕相公,其他人你是不怕,因为相公比较特殊,对吗。”

      如竹溪忍不住了,差点暴露了本性,她模样一愣愣,撇嘴:“相公是我相公,当然特殊。”
      “那今晚圆房。”聂谯低头解开她的腰带,伸手握住她的腰,细细感受她的体温,不断加重放肆。

      如竹溪握住他的手,呼吸微急,看聂谯眼神幽暗,吓得她连忙解释:“明日要求姻缘,应要早些去,祈福也不能落下。”

      如竹溪见他不听还在继续往下,她额头溢出薄汗,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最后他默了默像是妥协,微微叹息,抓住她的双手,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如竹溪脸色瞬间爆红。

      这夜注定不平凡,如竹溪闭上双眼不去看他,耳畔男人在低笑:“对,就这样,小流溪好厉害。”

      如竹溪双手直到早晨没知觉,认真一看,虎口这儿臃肿几分,酸疼得不行,她又气又委屈,这要是圆了房,恐怕废的不是手,是她。

      如竹溪闷不做声,勉强穿衣刷牙,坐在桌面吃早膳。
      聂谯见她双手颤抖,眉眼更加柔和,似乎没看见她的郁闷,夹菜送到她嘴里,伸手盖住她的虎口揉了揉,察觉她很舒适,唇角笑意更深。

      “娘子,吃完早膳出发。”
      如竹溪别过脸不理他,给他按完一只手再伸出另只手,全然不理会他的笑意。

      说来奇怪,经过昨晚那一遭,聂谯那暴躁脾气瞬间消失,全身上下散发一股春风得意的气息,虽然不明显,但整个人平和许多。

      如竹溪看来,他是憋久了。
      程玫站在一旁,默默看向如竹溪,再看聂谯克制又在保持距离,恨不得黏在如竹溪身上的模样,一时担忧。

      冷风四起,坐上马轿一路来到了道观,她和聂谯先求了婚缘,再取来许愿结,她不知聂谯和观主谈些什么,两人谈笑风生,而后聂谯拿着纸条过来,温情绵绵看她。
      如竹溪当没看见他的笑脸,去看他手里的解签,聂谯展开双手,给她看得更清楚。

      她没看懂。

      聂谯低声解释:“上面诗句说我们是上天注定,不过近期怕有口舌,影响婚姻,”他低头看她的神情,眼神黯淡下来,喉咙苦涩:“以后你想如何便如何,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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