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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晋江文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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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竹溪像是得到了确定,那小心试探的心思消失反而透出对未来的憧憬,同时感受到聂谯的温和包容,米粒大的胆子瞬间膨胀大馒头。
她沉迷自己的幻想中:“我要你许诺我,等你怪疾好了便与我和离,让我回家。”
聂谯呼吸窒闷,撑在她身上的姿势久久没动,渐渐发出轻嗤,眼神幽深不明,往旁边一坐气压低得可以,他甩过垂落的墨发,看向时不时‘卡茨’响的烧炭,指尖越发用力。
选择她当摄政王妃无非她身份低微,家门不起眼,利用起来更方便,除去她更无后顾之忧,像掐只蚂蚁不值一提,容她活这么久,享受摄政王妃的待遇,已是恩赐。
她胆大包天想要和离?聂谯目光冷意,可惜命运捉弄,她想要回家可没那么容易。
聂谯心生烦躁猛然站起来,却不料床榻上的女人痛叫一声,他克制住不去理会,但最后没忍住回头看她,如竹溪泪眼汪汪,一双媚眼有意无意勾缠人,那小嘴撇得老高,像极受了心爱之人的委屈。
心爱之人?
聂谯觉得可笑,更为她‘只想要孩子稳固地位而勾引他的想法’而可笑。
“想要和离?”聂谯觉得心情很平静,没有任何不妥,因此眉眼铺上宽厚亲和的笑意,往她旁边一坐。
如竹溪不清楚他怎么回事,一会暴怒一会平静一会和颜悦色地诡异,见他凑近有股似有似无的凛冽扑来,像拿了把刀架在她脖子,随时见血逝去。
她不由发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心头膨胀大馒头直接缩成小米粒,刚喝完酒脑袋迷迷糊糊,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角,求生欲极强的她谄媚讨好。
“可是王爷,你答应给我许诺的。”
聂谯握住她冰凉的手,生生从衣角拽开,笑容诡异:“睡罢,一切醒来再说。”
如竹溪听他软化语气,很乖巧地点头,倒头埋进枕头睡过去,却不知男人看她许久,眼神越发幽暗,伸手在她白嫩纤细到能一把掐断的脖颈摸索,从锁骨慢慢划到下颚,指腹轻轻细挠。
哪怕床榻上熟睡的女人感到不舒服,聂谯只是按住她双手,继续细挠她下颚,直到听她的低泣才停下来。
如竹溪睡着时一点不安分,便要抱着抱枕睡,没有抱枕会东倒西歪的姿势,可不知怎地,平常在床榻的抱枕不翼而飞,而她被生生挤到床尾不得动弹,简直浑身难受。
她睁开眼便看到背对自己的高大背影,直接坐起来,看他面前宽出好大一截,心里又气又咬牙,平日他可不这样对自己。
如竹溪暗暗怒瞪他,跨过他身躯,在他面前躺下来继续睡,这还没闭上眼,男人炙热的身躯盖过来,淡淡檀香包围她,逼得她不断往前挪。
“王爷~你作甚!”她翻过身便撞上他的胸口,抬头看他面无表情,眼神略嘲。
如竹溪心头突跳,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何事,她目光往下瞄,也并未做出肌肤之亲,是她说话得罪他了?
“可记得昨晚?”聂谯撑起上半身,衣领大敞,露出白皙结实的腹肌。
如竹溪脑袋混乱完全没注意那么多,伸手拉过棉被给他盖上,他直接掀开,她睁大双眼继续给他盖住,他像是耍脾气似地丢在角落。
“不记得了,如果是妾说错了话,望王爷海量,”她木着脸去拉棉被,重新给他盖上,对他抛抛媚眼,讨好地笑:“别生妾的气嘛,你这样会伤害身体的~”
聂谯神色略揶揄:“如今本王身体尚好,”他眼神幽深,在她脸上停留,弯眉温笑:“尚可满足王妃的需求。”
如竹溪:“?”
聂谯看她呆愣住的表情,伸手揽过她的腰肢,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调笑道:“王妃昨晚说想要个孩子,本王瞧见药浴有效,身体有了好转,方可满足。”
如竹溪来不及震惊,脸颊湿润越来越广范,她想出声被直接吻住,硬生生被按压,两人紧紧相贴,丝毫没有挣脱的机会。如竹溪想阻止他的进度,却发现他好像不是病人,像个正常的男人那样力大无穷。
“等等王爷,你身体还未痊愈,不可这样~”她搂住他身子试图阻止,却发现根本无用功,心里顿感绝望抗拒,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
好在聂谯停下动作,凝视她的笑意未达眼神深处,倒有几分寂静阴鸷,让她感受自己:“为何,王妃之前所作所为,不就想要本王宠爱你?”
如竹溪莫名感到难堪,那只不过纯纯恶心他罢了,他那般讨厌她自然不让他舒心,谁知会报应在这程度。
她眼神娇嗔,不满地控诉:“哪有所作所为!妾是在关心你。”
聂谯眼眸漆黑,原本缓和温热的眼神荡然无存,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像是藴藏不明危险,直直刺激她的心脏。
聂谯笑了,笑得淡淡:“确实,那不是所作所为,是勾引。”
如竹溪不明白怎么过了一夜,两人刚缓和的气氛突然消失,以另外一种形式堕落谷底,她心头懊恼,非常后悔喝酒,若是没喝也不会这样。
“妾怎么勾引啦,明明妾在关心。”她弱弱解释,语气很虚。
聂谯继续亲吻她,动作特别重,疼得如竹溪推搡他,惶恐地要往外跑,腰间被他紧摁在床,她眼神瞬间黯淡。
“你不是心悦本王?”他在她耳边低喘,嗓音温柔那么好听,却交错着无形的冷厉。
如竹溪笑容有点僵硬:“自然心悦。”
“那为何如此反抗?”聂谯目光肃然,不容她半点拿‘身体’说事:“本王看王妃心虚了。”
如竹溪察觉到那宛如毒蛇般的冷意拂过脖颈,面对他步步紧逼,她脸色苍白,挤出笑意道:“妾没有,王爷若是想要孩子,等怪疾彻底治愈再要,现在要孩子恐怕对孩子不利。”
她对聂谯强势吞噬的力劲产生恐惧,生怕他对她的话视而不见,平日从不见他这般反常,一定是自己得罪了他。
聂谯看她脸色发白,怕是吓傻了,直接从她身上起来,心中越发烦躁,腰间多出两条似藕的手臂,他低头看去,便听到他后背的女人哭了。
“......”
如竹溪硬是挤出几颗眼泪,撇嘴念叨:“对不起王爷,是妾的错。”
她在道歉。
聂谯陷入深思,伸手揽过她的腰肢,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人没安抚到,哭得更可怜,他顿感无奈,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怪异,不想看到她哭。
他只想问,她为何想和离?
原本想要告诉她,自己不过在装病,或者等到药浴结束那日直接治愈,如今......他低头看怀里颤颤巍巍在哭的女人,要一装到底。
“王妃何错之有?”
如竹溪抬起红通通的眼眶,鸦睫挂上泪珠,红唇被嘬得红肿,看起来十分自责:“妾昨晚得罪了王爷,让王爷生气。”
还知道他生气了。
聂谯神色缓和不少,他并不是冲动之人却在方才不管不顾冲动一回,属实不该。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摸摸她因方才凌乱的青丝,低头亲她,假装忘记她要和离这一事。
这事就算过去了,如竹溪感觉到那好相处很融洽的聂谯回来了,看她的目光温热绵绵,时不时亲吻她,泡浴安分守己,睡觉时互拥而眠,就是他的手会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今日往常泡浴,如竹溪去庖厨做白萝卜人参汤,因为她看到聂谯最近还在咳嗽,心里越发担忧着急。前几天他说身体好些了,为何咳嗽迟迟不好,脸色也没红润。
她摸了下脖颈,那天早晨聂谯咬得重,痕迹到如今还没消完,嬷嬷看到后笑起来,跟她说郎中偏方真有用,相信不久王爷好起来,这王妃的肚子里也有消息。
如竹溪笑笑没回答,端着萝卜人参汤来到东香院,这次聂谯没有倒给狗吃,端起碗筷吃起来,时不时咳嗽几声,笑看她说无事。
他无事,她有事。
偏方无效,证明她在摄政王府的苦日子,面对死亡的恐惧还在继续。
如竹溪不能表现一点恐慌和郁闷,端过碗筷,手腕被他握住,她知道他想要亲吻了。
她摇头:“你咳嗽会传染给妾呢~”
聂谯温和眉梢露出可惜之色,松开她的手腕,轻咳:“好吧,接下来你继续端来给我吃,咳嗽总会好。”
“好~”
这几天冬至将近,庖厨开始准备冬至团圆饭,有包饺子做汤圆,菜肴丰富多彩,那香味快弥漫到全府,如竹溪总是忍不住偷偷跑去偷吃几块,因为聂谯宠爱她,下人们对她的态度天差地别,见到她谄媚奉承,把她捧得高高。
这些她不太在意,她在意的是,聂谯在不久后能否治愈怪疾?
聂谯这些天吃她的萝卜人参汤,脸色红润有光泽,那消瘦的脸颊有了肉,连咳嗽都不咳了,这让她很惊喜,他的身体在好转!
如竹溪时不时在聂谯身旁转几圈,发现他别有目的又远离,假装去喝水吃糕点,扭头看他似笑非笑,似乎并不高兴,她纯当没看见。
“过来。”聂谯看她胆子肥了,掠起淡笑,伸出手。
如竹溪笑容可掬,站在原地并没动作,对他眨眨眼:“妾要消化消化~你说吧~”
聂谯收敛笑意,他放下手:“过来,有话跟你讲。”
如竹溪看他神秘兮兮,貌似是很重要的事,怀着好奇心走过去,但下一秒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