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婆》好个霜天

23、第二十二章 真的有人离开……

　　联欢算是圆满成功了，某人和某人成功地进行了亲蜜接触，某人和某人也成功地为粉丝而吃醋。还是那句话，有比较才有鉴别，什么样的感情才真的亲密，你们应该体会到一些了吧。可是，有一件事情仍然是我心头的负担，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越来越重。那两个人，虽然平时的样子像是恢复了正常，可是那件事情毕竟没有解决啊，期末眼看就要到了，不二不是说他们期末就要离开了吗？

　　我仍然在后座不时地找手冢问这问那借这借那，迟到时也仍然会被手冢批，可是，难道几周以后我就连挨批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们仍然在食堂把座位串在一起热闹地吃饭，不二仍然微笑着推荐芥末寿司，可是，难道过了期末大家就再也吃不到比乾汁更可怕(?)的芥末寿司了？

　　我们又一次聚在河村家集体复习，菊丸仍然粘着我和不二不停地问问题，可是，难道这就是大家最后一次在一起了？

　　我们又一次坐在同一个考场答卷，不二仍然紧随着手冢交卷，可是，难道……

　　因为期末考试，社团活动全部取消，我也再没有找到和那两只私聊的机会，只能在教室寸步不离地跟着手冢，或是在食堂寸步不离地跟着不二。你们两个，难道真要就这样分开了吗……

　　放假之前的最后一次班会结束后，我呆呆地看着手冢在我前面收拾东西，课本，成绩单，获奖证书，铅块，药，护照，机票，饭盒……机票？！他把机票放在学校？难道这件事情，他一直没跟家里说？那么，是不是还有希望呢？我找了个机会偷偷地记下了手冢的航班时间——不能放弃任何可能，至少在他登机前要截住他作最后一次努力！

　　对了，不二呢？不是都要去北海道报到的么，会和手冢同一天同一班飞机走么？要不要让菊丸去套个话呢？还是算了吧，一旦菊丸知道了，大家就都知道了。虽然大家一定会尽力让他们两个留下，可是，总觉得这种用集体的力量去动摇人家决定的做法，有点不厚道。选择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要亲自去完成的。算啦，反正不二一定不会比手冢先走——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有强烈的感觉。那么，事情的关键就在手冢登机前啦！一定要再劝他最后一次，朋友怎么说都比那个没什么定数的前程重要吧！

　　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幻想得太美好了。我远远地看到手冢出现在机场，却发现他全家人都围在身边。居然全家都在签票领牌？天啊，难道要搬家？那不是再也回不来了吗？我心里一片混乱，之前设想的台词全都没机会说了，要不要干脆冲过去拦住他呢……

　　我正纠结着，不二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手冢的眼神比我还好，转眼已经闪到不二面前。两个人面对面站了好久，一直沉默。你们两个啊，究竟有没有意识到对方的重要性呢？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不要再这样打哑谜了啊……天啊，他们和我只隔一个柱子的距离，我却只能躲在这里无能为力……怎么办呢……要做些什么呢……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我突然想起那次和英二同调的事情——如果能和不二同调一下，是不是能把我的愿望灌输给他，或是干脆强行让他表白一下呢？既然和英二能同调，那么这种事情应该不是只对一个人有效的吧，说不定情绪足够激动精神足够集中的时候就可以的呢……哇，不知道是不是精灵在帮我，我好像有点晕了哦，好像真的要同调了哦……

　　“手冢，我不要去美国。”不二终于开口了——不对啊，我还没打算说话呢！天作证，这可不是我替他说的啊！那么，听下去先！

　　不二的声音显得好坚决：“我不能违心地用什么努力什么前程那些吉祥话来和你道别。我喜欢网球，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网球。这里有我疼爱的弟弟，有我关心的家人和我在乎的朋友，这些羁绊，并没有束缚我，而是我需要它的存在，我不会为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而离开他们。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我更不希望你离开！”

　　不二顿了一下，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好像还带了点伤感：“不过，即使你要走，我也会留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手冢，这些年来，我一直站在你身边——不，是站在你身后，而且我已经习惯了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理解你的想法，服从你的指示。不管我出战第二、第三单打还是双打，手冢，只要有你在前面，我就会安心。你曾经问过真正的我在哪里，也许，真正的我，就在你面前。……这就是我的真心，我不管它在你眼里有没有分量，不管这些话你接不接受，至少在你离开之前我要让你知道。”

　　哇，看来不用我替他说了啊，可是手冢有没有被打动呢？我可已经被打动了啊……手冢国光同学啊，你倒是给点反应啊……等等，我眼前的是？？

　　我看见不二站在我面前说话，不二站在我对面的球场，不二隔着球网握我的手，不二和裕太站在我面前向我微笑……我还看见，乾和我比赛，不二站在我身后；迹部和我比赛，不二站在我身后；木手和我比赛，不二站在我身后；千岁和我比赛，不二站在我身后；真田和我比赛，不二站在我身后；龙马在场上恶战，不二站在我身后……难不成，和我同调的是，手冢？再等等，我为什么会想笑呢？难道是手冢想笑？有什么可笑的？

　　这次，我似乎只恍惚了一瞬间就恢复了清醒，而手冢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不二面前，直到家里人招呼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轻松。也许手冢的笑是表示，即使不在一起，仍然会是最重要最亲密的朋友？其实也是啊，只要心在一起，就算分到地球两端又如何？

　　手冢进了登机口，不二低低地埋着头走过我身边，居然都没有发现我。可是，看着那样的不二，我的心里觉得好重。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了什么隐私不隐私的，我追上去走在不二的身边，和他一起坐上车。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开口，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寂寞。

　　走到该分手的路口，我停下脚步，看着不二，搜肠刮肚地想安慰他一下，却无从开口。不二突然抬起头，朝我勉强地一笑：“你知道了是吧。谢谢你。其实我也猜得到这样的结果，却仍然很难接受。他没有留下，真的很遗憾，但我毕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分离，至少不会让我后悔。呵呵，所以你放心。”看着那张笑脸，我觉得心里好酸。不二周助啊，你可不可以不坚强一次，可不可以不温柔一次……

　　和不二分手后没走出几步，我的手机就响了，居然是迹部大少爷，我直接卸了手机电池。迹部景吾，你说你出的算是什么主意，开弓哪有回头箭，这种时候我连骂你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