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婆》好个霜天

17、第十六章 有人要离开？

　　过啊，过啊，周末终于过去了，周一我早早地来到网球部——好想知道那一票人的状况啊！嗯，我要抢在第一个杀进更衣室，然后挨个窥。菊丸那边，不二那两只，说不定还有小桃和小蛇同学，以及龙马和小樱同学，都经历了什么事情呢……我像深司一样一边“碎碎”，一边掏钥匙——门没有反锁吗？贼？我忙冲进去，却看到手冢和不二仍然在两天的位置互相靠着，大睡，连盖在身上的衣服都是原样。居然睡到现在？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冲过去看嘴唇，翻眼皮，摸脉搏——还好还好，只是睡。连续受到惊吓，我要坐在地上喘口气——嘀嘀嘀嘀……嘟嘟嘟嘟……气还没喘匀呢，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又吓我一跳。

　　看人家短信可是侵犯隐私的事情啊……可是万一是大石有急事呢……反正是自己人没关系的吧……说不定是广告呢还可以帮忙删一删……反正只看预览的话也不会看到什么……反正他们也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进行了一分钟的思想斗争，或者说是自我安慰之后，我终于拿过手冢的手机——“念在多年交情，本大爷帮你搞定了一个去德国培训的机会，结束之后很有可能直接成为职业选手……”迹部？不二的短信直接在手机屏幕上滚动：“念在多年交情，本大爷帮你搞定了一个去美国培训的机会……”

　　这算什么？气得本小姐想摔手机。他们应该不会离开的吧？不对，现在毕竟不是初中，手冢和不二都已经不需要代表青学上场了，这种事情说不准啊……这件事情不能三八出去，可是我好想找个人说说啊……

　　乾？“我我我我我也是刚来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啊……”“预测正确，预计两个人会在第二节课间醒来。”乾无视我的存在，看了那两个睡美人一眼就走。

　　呼……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我可是有目的也有职责的，既当花痴又是队医，一定要想点办法出来啊……找迹部？我的人格魅力不够。让他们自己解决？我担心万一。看样子迹部是想在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分别把人支走呢，一定设计了很多诱惑。要不……把两个人的手机卡对换，让他们知道？可是这种事情就真的侵犯隐私了，下不去手啊……

　　队员和小教练们陆陆续续地到了，菊丸还是那么有精神。看样子乾已经向大家汇报了手冢不二的情况，因为没人进门时像我那么惊诧。我直冲向大石：“我有一件苦恼的事情，想请教你！”“海笑也会有苦恼的事情啊？怎么了？”“一会训练的时候我跟你说吧。”“好的，海笑你不要太苦恼啊，要注意身体，不要搞成手冢他们那样……”“海笑和大石私自说话不带我呢！”菊丸跳过来。“大人说话小猫不要插嘴~”我捏捏菊丸的鼻子，菊丸一撅嘴，跳到大石身后。真可爱啊……

　　lucky~今天菊丸负责训练正选，大石负责训练非正选，两个场地离得很远。我先跟菊丸玩了一会，然后找到大石。

　　“大石，假设，现在有人请你离开青学去外地深造，比如出国，只请你自己哦，你会去吗？”

　　“不会。”大石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呢？”

　　“因为……我觉得英二还需要我的照顾。”安心。——不对。

　　“那么，如果在英二能照顾自己的时候，你接到这样的邀请，你会去吗？”

　　“队医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是英二托你问的吗？”

　　这个怎么回答呢……“算是吧，不过我自己也想知道。”

　　“邀请的话，要看是什么地方吧。我知道总有一天会和英二分开，但是，即使是分开以后，我也希望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一起打球。如果不能做搭档，做对手也可以。”

　　“那么说，如果让你出国，你是不会同意了？”

　　“呵呵，我还不到能出国的程度吧……不过如果真的有机会，我想我也会放弃的。我不是手冢那种好胜的人，如果没有英二在，我会觉得没有什么动力。”

　　嗯，让我想想——有句名言说“是你让我想成为更好的人”，的确很有道理哈。但是，“我不是手冢那种好胜的人”，是不是说，如果是手冢，就不会有这种留恋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海笑，英二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啊？是不是有球探来找他？”大石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干脆，机会难得，能诈就诈。“那么，如果英二接到这样的邀请，你希望他做什么决定呢？”

　　“英二虽然看起来淘气一点，但他的能力真的很强，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强。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希望他不要错过。”

　　“可是，他离开的话，你就不能照顾他了啊？”

　　大石沉思一会答：“如果他需要我，我就算不在身边，也总能想到办法照顾他的。海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实情，英二真的要出国了吗？”坏了，我这个乌龙，又要把事情搞大了……

　　“没有啦，只是想收集一些data，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大石的眉头终于展开，旋即重新锁紧：“真的只是收集data吗？刚才你不是说很苦恼的事情吗？”喂，你干嘛这么聪明……算了，既搞之则大之——

　　“其实，我是听说了一个机会，很想介绍给英二，但是又怕拆散你们黄金组合，正在矛盾呢。你说，如果我跟英二说了，他会去吗？”

　　大石眉头越锁越紧，沉默了好久，最后一笑：“让英二自己考虑吧，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他的。呵呵。——不好意思，我该去胜郎他们那边了，再见啊。”大石走开，留下一团很寒的空气。
　　宁愿他离开，然后自己再去想办法吗？那么，那两只岂不是就要离开我们了……我这个没正事的脑袋，居然在此时突然想到桃城和海堂——如果那两个家伙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呢？

　　训练结束，我故意慢——慢——地走，慢——慢——地换衣服，等到大家都走了，我看着两个人的手机继续伤脑筋。海笑你可是心理队医啊，一定要搞定这种事情啊……啊，还要上课的！冲啊！

　　幸好学过，上课不用怎么听，继续想……手冢会离开吗？如果手冢不知道不二那边的消息，他会怎么决定呢？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手冢总是把未来啊前途啊这些东东挂在嘴边（当然仅限在教育不二的时候），他大概会支持不二出国吧？可是他自己呢？再假设他不知道不二的消息，他舍得抛下不二远走高飞吗？可是，龙马当年就曾经为了参加全美公开赛放弃了青学正选，手冢和龙马一样都是好胜的人呢……不过后来龙马还是回来打全国赛了呢……不二呢，不二应该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吧，毕竟这里是手冢和裕太都在的地方，但是，如果他知道了手冢的消息，会不会为了手冢的前途而做什么事情呢？“站在你身后”，如果为了手冢的前途他应该什么都舍得吧？

　　对，还有个更关键的问题，迹部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用意呢？他的目标是手冢还是不二呢？不管是谁，总犯不着把两个人都支开吧？那个自恋的家伙，那天听了他喝多了嘟嘟哝哝的那些话，我刚刚开始觉得他并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的恶人，难道我这乌龙的判断又错了？要不我直接找迹部交涉？这个不是想过了嘛，他连理都不会理我的嘛……也说不定啊，那天不是还被我灌酒了么……可那不是偶然事件么，他当时只不过想把我这个挡路的打发走而已吧……可是他总会有点印象的吧，我都做出跟手冢不二很老铁的样子了，他说不定会接见我呢……一不小心又中了深司毒了……还是神尾深司他们比较好，紧密团结在桔和杏周围，不会出这种外人来捣乱的事情……跑题了……

　　第二节下课，我开足马力加快节奏冲向更衣室，路上遇到狂奔的乾。开门，窥……两个人还在睡。等。我忍，我忍，我忍……不要跟乾说起啊，尤其不要在两个睡美人即将醒的时候说起这件事情啊……

　　“乾，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不知道可不可以问啊，不是一定要你回答。——当年莲二转学那件事情，你是什么心情？”

　　“啊。”当个队医还真是有好处啊，乾很配合地回答我：“当时我很不理解，毕竟莲二是我当时最好的朋友和最默契的搭档，我们还有那么多梦想没有实现。但是那件事情也不是他能选择的，只能接受。上次和莲二比赛其实我非常非常高兴，不只是因为完成了我们未尽的事业，也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成长，也让他看到了我的成长。他搬家以后我们虽然几乎断了联系，但是和他面对面站在场上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又回到了小学似的。”

　　“那么，现在再回想起来，如果他能选择的话，你希望他做什么样的选择？”

　　“莲二是个很有天分的人，我觉得他不管在哪里都会很强，如果让我选择，我当然希望他留下来，一直做我的对手，然后一起取得成绩。况且，他离开后我们重逢的概率不到10%。不管对谁来说，与朋友不能相见都是痛苦的事情。”

　　等等，我再想一会——“再次面对面就会回到当年”，那么，如果手冢和不二离开了，多年以后大家再相聚的时候，仍然会有青学的感觉，但是这个可能性太低……“有天分的人在哪里都会很强”，那么他们不离开也不见得会影响前途……“希望留下来一直做对手”，他们也会有这样的希望吧，但是莲二离开后，乾又遇到了新的对手手冢，还因为这个原因变得更强，可是如果两个人不分开也许同样能变强……与朋友不能相见会痛苦，可是这个道理人们通常是在分别之后才懂的啊……好混乱，头好晕，好晕好晕，我歇一下。咦？那两个人醒了是吗？可是我为什么越来越晕呢……

　　醒过来的时候我正靠在乾肩上，手冢和不二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醒了呢，没事吧？”不二恢复笑容，“我们醒了你却倒下了，我们会以为又中了什么球拍诅咒呢。”“真不好意思，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心率每分钟106次，脉搏节奏正常。”乾放开我的关脉。“手冢，不二，你们……”“呵呵，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听乾说，我们从生日那天一直睡到现在。”“谢谢关照。”两个人都挺平静的，难道还没来得及看手机？“不要大意，快上课了，走吧。”手冢和不二把我扶上乾的背。

　　午饭时间到，手冢兀自坐着不动。我正准备去食堂，网球部那票人已经带着吃的杀进我们班，菊丸冲在最前面，但是不二不在。

　　怎么跑到这里来吃饭了呢？我刚想问，菊丸已经递给我一盒饭：“海笑你没事了吗？乾说你早上晕过去了，这个是按照军师大人特地设计的菜单买来的！你怎么了？是伤复发了吗，还是感冒了啊？”捏鼻子——“我没事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这个语气越来越像大石了呢。”咦，才发现大石不在，哪去了？“我也不知道那家伙跑到哪去了呢，居然都不来陪你，真是不够意思呢~不二也很奇怪呢，一下课就不见了，居然无视我们的集体探望活动，让他跑圈去~”菊丸一边抱怨，一边从我碗里抢丸子吃。手冢背对着我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大石该不会是被我说的那个“机会”给吓着了吧？暂时应该不要紧，反正是我编出来的，大不了等揭晓了以后让大石打我一顿。不过，冢熊那边，看来这两个人已经知道了，而且是正在思考及抑郁中……好担心……没办法了，在这个世界里我可是人生地不熟，这种事情又不能让青学的人知道，本大爷还是找一下迹部试试吧！找老师要到电话，拨，报门户。“果然是你啊。”迹部怎么知道会是我？“本大爷就在青学门口，你要不要当面说？”ma！！

　　我冲到门口，果然，迹部一个人站在对面。咦？桦地不在吗？难道迹部是特地来青学的？他是在等冢熊找他确认吗？还是未卜先知在等我？

　　“看来你跟他们两个的关系真的是不错啊，能知道这种事情，还能抢在他们之前来找我。看来我的嫉妒名单里要把你加上了啊。”

　　“迹部，现在他们已经不出赛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支开他们呢？”

　　“喂喂喂，我可没有逼他们离开，我只是为他们的前途着想，提供一些好的机会而已。选择权不是在他们自己手上嘛。”

　　“那你为什么为他们联系不同的国家？为什么又不让他们知道对方的情况？”

　　“不同的国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于对方的情况，我又没拦着他们交流。这么多年的交情，如果连交流都没有就各走各的，那这两个人的感情也不过尔尔。”

　　咦？他怎么会说出“这两个人的感情”呢？难道……还是……确认一下——“那么，你为自己联系了哪里的培训呢？”

　　“喂，你那个是什么眼神啊！我去哪里不需要向你汇报吧。不过如果你也想要这样的机会，诚恳地求我几年，我说不定也会考虑的。”咦，就是说迹部大爷会在这里待上几年等我“求”喽？看来我可以安心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极端，可是至少他的目的和我的不对立。

　　“我说迹部大少爷，你为什么一定要扮恶人呢？”扔下一句话，闪人。

　　杀回教室，正遇到手冢出门。跟踪之！手冢走到六班门口，正好不二出来。手冢递给不二——手机？不二一笑，摊开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也是手机。都没有瞒着对方独自纠结，我很欣慰啊……

　　继续跟踪，继续跟踪，继续跟踪……两个人放学一起走喽，好难得哦……

　　“你会去吗？”两个人同时开口。

　　沉默，走，走，走，走啊走……这两个人不会就这么走到家吧？

　　“不二。”居然是手冢先开口？“能去美国，机会很难得。你去了一定会变得更强。”“那么你决定要去德国了吗？”

　　继续沉默。

　　“呵呵，迹部已经把手续都办好了，只要提前两周去北海道的代理那里报到就好了呢。”“嗯。”

　　沉默。

　　“那么期末就要离开了吧，你的行期是哪天呢？”不二睁开眼睛——好忧伤的眼睛啊，受不了了，我要哭了……

　　继续，继续，沉默。

　　真是的，哪还有我这么差的跟踪成果啊……

　　到不二家了，看来我要无功而返了吧……怎么办呢……要做些什么呢……急死我了急死我了……真希望我能像周星星那样，刷地一下灵魂附体，然后说一句“我不会走的，我爱你”了事啊，可人生毕竟不是电影我也不是刘镇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