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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五章 开始忍痛消毒,却失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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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忍痛消毒……
消毒真的很痛,很痛。尤其是这种曾被隐藏在最深处的伤口,殊不知它早已经发炎,溃烂……
开始消毒的时候,很容易给患者造成假象半痊愈,轻敌,处理不善,造成更深刻的痛,毫无心理准备的痛,痛到会滴下血泪……
隔天,杨若涵回到学校后,在寝室睡了一天一夜,睁开眼睛,嘴角是上扬的。因为……
“好,考试结束后,我会再去大连。”
前天晚上海边,罗以晨答应她的。
果然,人在酒后,真的是比较勇敢,可以抛开一切,说出内心一直想说的话,一直想做的事。这些都是在貌似“清醒”的时候,因种种顾虑而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
就好像长大一样,越来越多的顾虑,越来越多的失去。
醉酒后和年少的孩子一样,小孩可以为了得到自己喜爱的玩具,哭到几乎快要断气也无所谓,眼里只有喜爱的玩具。而杨若涵也确实是哭得肝肠寸断,然后才说出了真心。“我想你,你可不可以再来看我一次?”幸运的是,她得到了喜爱的玩具:“好,考试结束后,我会再去大连。”
嘿嘿……
起床后,杨若涵打电话告诉陆伊雪,让她也那天来,并告知她的大计划:四人约会。
杨若涵希望这个四人约会可以缓缓陆伊雪与刘恩强的爱情,毕竟两人在一起四年了吧,挺难得的。也想和借此机会和罗以晨一起游玩一次,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过。这是一个遗憾。
六月下旬了,忙着期末考试,忙着各种社团活动。虽然很累,但是杨若涵心底却是甜滋滋的,笑容满面,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都是笑的。反常的程度,让周围同学好友都不得不注意,然后开始进入研究阶段了,“极地阳光”被“温室效应”影响了,渐渐融化了?最近很阳光嘛,嗯……“温带阳光”,然后“热带阳光”,不错,不错。
然而……
一个午后,阳光明媚,天气微热。杨若涵挑选完小礼品,准备回寝室,下午没课。还有一周就可以见到以晨了,真好!
今天杨若涵穿着粉色的短裙,白色的公主式小短袖。梳着公主发型,还有画龙点睛般粉色的蝴蝶结发卡,可爱甜美极了。
赵君俊迎面走来。
杨若涵走进一点,笑盈盈的打招呼。“学长。”她和学长现在是好朋友了。
赵君俊毫不掩饰的称赞。“若涵,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杨若涵笑着接受赞美。
自从赵君俊学长跟她说,两人是朋友后,她就轻松自在多了。
“学长,要——等下,我有短信。”
杨若涵不知道赵君俊压抑的多么痛苦,她也有很喜欢过一个人,而且现在还喜欢,怎么可能说放得下就放得下呢?如果可以,那就不叫很喜欢了。
赵君俊看着杨若涵现在一副恋爱中的女孩甜蜜,估计两人是修成正果了。
哎!
赵君俊沉浸在自己的苦涩里,没有注意到面前的杨若涵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僵住了。
——“我不去了。对不起,不要再等我了!”
这句“不要再等我了!”包含太多的意义。让人无法把自己当白痴,装作不懂。
他在永远地拒绝她!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答应她呢?耍她,很好玩吗?一次又一次,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啊?太过分了!太可恶了!太可恨了!恨?对,是恨!原来这份深入骨髓的感觉,是恨。她终于深刻认知并于前一秒就已经体会到了,而且很深刻。
赵君俊看她脸色不太对,唤了几声都没反应,略微提高音量。“若涵……”佳人终于抬起专注的头,却脸色惨白,完全不见刚刚的红润,赵君俊急问。“怎么了?”
杨若涵这才想起,她刚刚和赵君俊学长遇到了。“学长,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越过赵君俊,快步离开。
赵君俊看着杨若涵的背影,沉吟:她突然心情瞬间的变化……不会又是因为那位初中同学吧?那位同学到底是想做什么?如此反复无常,天堂地狱的游戏很好玩吗?等等……还是恋爱中的女孩都是这样善变?
赵君俊苦笑,自嘲自己还是如此在意杨若涵。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他呢?如果她选他,他绝对舍不得,优秀出色又单纯可爱的她有一丁点的不开心,更何况是伤心掉眼泪。那简直比杀了他还痛。那位初中同学,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杨若涵快步离开人多的地方,经过教学楼,路上的同学渐渐少了,她才放慢脚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一会儿傻笑,一会儿轻蔑的笑,一会儿苦笑……最后,痛得还是让眼泪迸出了眼眶……
抬头看看蓝蓝的天,万里无云。她的心绪却如蓝蓝的大海,澎湃汹涌。侧头看看绿绿的树,郁郁葱葱。她的自尊却如绿绿的小草,无情被踩。侧头头看看红红的花朵,鲜艳欲滴。她的真心却如红红的血蛋,掐捏被玩。
罗以晨,我很你!从来没有这么恨你!
即使不喜欢,也不用这样蹂躏一颗喜欢你的真心吧?反复无常,有人会愿意为了享受从地狱到天堂的快乐,而去承受从天堂跌入地狱的痛苦吗?!也许有,但绝对不可能是她。
呵,也许是报应吧!
其实这几天,杨若涵有想过,要报复的。她想学罗以晨,先让他喜欢上她,然后再学他无情转身。可是这样的想法仅存了几个小时,因为她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不觉中又掉进去了。
难道上帝发现她的不善良,才这样惩罚她吗?那他呢?曾经那样伤害她,而且那么深,那么久,为什么上帝不去惩罚他?却锱铢必较地惩罚她,仅存几个小时的坏心而已,简直是睚眦必报。看来上帝比较爱他,重男轻女!
游魂到了寝室,杨若涵打开电脑,看了会儿爆笑的韩国综艺情书,笑的都快要流泪了。然后躺床便睡,这一次她真的有睡着,而且很久,直接导致当晚失眠,而且很严重,彻夜未眠。
第二天,杨若涵正常去上课,美中不足的是上课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赵君俊学长给她发短信,问她在哪上课,要来找她。她说下节课上完就没有了,她去找他吧。其实她是不想同学继续有所误会,毕竟“人言可畏”。
就这样,杨若涵下课后,走到约定地点,看到找赵君俊学长等在那里,望向向窗外,他好像下节还有课,他没拿书包。
杨若涵过去,打招呼。“学长。”
赵君俊回过身,见她有点没精神。“没睡好?”
杨若涵点点头。
“这个给你!”
“什么?”杨若涵接过赵君俊递给她的粉色小袋子。
“端午节快到了。”赵君俊笑着回答。
有些东西得提前送。就像有些人得提前出现。如果他可以早点出现在她面前,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她就不用伤心流泪,而他自己不用如此压抑。
杨若涵打开小袋子,看见一条很漂亮很漂亮,很特别很特别的五彩绳。拿在手里把玩,笑着道谢。咦?小包包里好像还有东西?倒在手里,红色的绳穿过一个别致小桃核,很有韵味。不明白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
赵君俊亮了亮手里的手机,原来是手机吊坠呀,一样的……
情侣?
仿佛猜出杨若涵心里在想什么,赵君俊解释。“我给我们同学都买了,大家都有。”
事实上他只买两个,而且是一对。
杨若涵为自己的草木皆兵,略感愧疚,连忙道谢。“谢谢。学长,提前端午节快乐!”
赵君俊笑了笑,从善如流。“提前端午节快乐。”还想问端午节怎么过,要不要和他一起?
“学长,我先回寝了,好困。”杨若涵揉了揉眼睛,抢先了一步。
赵君俊宠溺地笑着让她回去。端午节的事,改天再说吧,还有好几天呢?
杨若涵走出教学楼,将礼物放进包包里。突然想到还没告诉陆伊雪呢?拿出手机边走边给陆伊雪发短信。
——“他不来了,你还来吗?”
——“为什么?”
杨若涵苦笑,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你还来吗?来吧,陪我。”
——“也许是你陪我!”
——“?”
手机屏幕突然闪烁,是陆伊雪。
“若涵,我知道了。”
杨若涵不解,知道什么了?等等……难道?
“……小雪。”
“其实你早知道了,是吗?”
“我……”杨若涵真是百口莫辩,太聪明也是有错的。“不是,我是推理得出的,还不确定。”所以没说。
陆伊雪却笑了,她真是太笨,旁观者都推理得到了,果然当局者迷。
“你怎么不去修逻辑学?”
“我也想啊!”她的专业没这个选项。
“我会去大连,到时我们一起去海边散心吧。”
“好。那还要叫恩强一起吗?”电话那端突然没声音了,杨若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以晨都不来了,就我们两个一起去吧。”提到以晨。“你知道他为什么又不来了吗?”
杨若涵叹气啊,怒火突然燃上了心头,忿忿地吐出。“我也想知道。”
“需要我帮你问问吗?”
杨若涵欲言又止。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至少应该知道自己总是被耍的原因吧?
“呃……谢谢!”
杨若涵快走到寝室了,她还在想,为什么呢?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然后又伤心的哭了,哭得一塌糊涂……
现在室友一定都在寝室。她转身,沿着小路,走到草坪对面,坐在树下的马路沿上,给妈妈打电话。
哭着絮叨了事情的大概,然后哭着问妈妈。“……呜呜……为什么?呜呜……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电话那端的杨妈妈听女儿哭得快断气了似的,心疼的无以复加,可是问出口的话竟是:“你在那呢?”
杨若涵呆愣地回答了地点。
一向注重家教,礼仪的杨妈妈立刻命令女儿。“不许哭了,回寝室洗洗脸,然后请假回家。”
杨若涵挂了电话,擦干眼泪,在树下又坐了一会儿。
她的妈妈在这个时候居然只在乎家教,礼仪?!呵……
心痛又多了一些……
原来昨天听到他说不来了,她不是没反应,而是没爆发……
不知道到底坐了多久,有风吹过,脸有些痛,杨若涵站起来,回寝。
走到在寝室楼下,遇到一位好友,好友看她那样子,想关心又不敢问,忙劝她快回寝。
杨若涵呆呆地爬楼梯,回寝。
爬到二楼,那位好友以短信的方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杨若涵想发短信一言以概之。可是也许是现在的她根本就大脑当机,握着手机,竟还斟酌起字句。意外地编辑了一段很诗意的话,表达出的却是很痛很痛的意境。
——“前段时间我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痛,深入骨髓的恨,还有渗入血液的悲伤。”
可是却错发到罗以晨那里。足见当时杨若涵脑子里满是罗以晨三个字。
看发送报告,才发现发错了。急忙发一条——“对不起,发错了。”又给好友发送一条——“我没事,谢谢。”
然后,关机。
——“对不起,没关系。”
短信已发送出去,未到达。